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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若水:走进心灵的女人

2019-02-27 09:12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辛若水 阅读

  (一)美丽与魅力

  当然,我们还是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即什么样的女人能够真正走进心灵?其实,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不过,我们可以从相反的方面思考这个问题,即什么样的女子不会走进我们的心灵?当然,许多拥有伦理道德偏见的人会讲,心如蛇蝎的女人不会走进我们的心灵。实际上,这样讲是不确的。如果心如蛇蝎的女人拥有桃李春风面,依然是可以走入人们的心灵的;而且这本身完全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我们当然不能够说美丽无关道德,但是,美丽确实是超越道德的。也就是说,在这里所有的是自由审美的境界,而这本身并不能够为伦理道德所牢笼。我们可以确定的是面貌丑陋的女子不会走入人们的心灵。当然,面貌丑陋并不能够否定一个女人的全部价值;但是,这却让一个女人失掉了走入人们心灵的前提。我们很难设想无盐嫫母能够走入人们的心灵;虽然她们拥有着真正的贤德。或者说,所谓的贤德,并不能够保证一个女子能够走入人们的心灵。一个女人要走入人们的心灵,不仅要美丽,而且要拥有魅力。也就是说,美丽与魅力成为了女子走入人们的心灵的前提条件。当然,很多人会因为伦理道德的偏见,认为这本身不公平;但是,在这里我们要谈论的并不是伦理道德,而是自然人性。其实,在孔子,对于自然人性,是有非常深刻的洞察的;他所讲的“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即印证了这一点。也就是说,好色是自然人性,在这里所有的是感性原则;而好德,则有着理性的升华,但是它本身远没有作为自然人性的好色更有力量。当然,我并不认同人本身失掉深沉的道德感;但是,这深沉的道德感,既不能够保证人本身失掉好色的自然人性,也不能够保证一个女子可以真正走入人们的心灵。实际上,即便深沉的道德感,依然要以自然人性为根基。如果没有了作为根基的自然人性,那深沉的道德感就失掉了依托,甚至走向反道德的歧途。如果道德本身是以扼杀自然人性为旨归的,那么它也就走向反道德的歧途了。或者说,在走进心灵的女子这里,所需要的是自由的审美;在自由的审美,一方面不能够失掉深沉的道德感,另一方面也会超越深沉的道德感。我并不否认,在自由审美与伦理道德之间会展开深刻的二律背反;但是,在这里我们所重视的是自由审美中的感性原则,虽然我们并不拒绝伦理道德中的理性原则。只有美丽的女人,才能够真正地走入人们的心灵;只有富有魅力的女人,才能够真正地走入人们的心灵。即便无盐嫫母,拥有着真正的贤德,也无法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当然,这也让我想起了李渔在戏曲中的一句话,即“见了丑妇,不由你不老实”。一个女人,并不希望男人是因为理性的原则而去爱她;当然,男人也不会因为理性的原则去爱一个女人。即便男人因为理性的原则去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会走入男人的心灵;甚至在这里,所谓的爱,会成为一种枷锁。我要说的是,在真诚的爱面前,所谓的美,是一种看不见的竞争力;而且这种看不见的竞争力,拥有着远甚于洪水猛兽的力量。不过,在这里,所谓的洪水猛兽,就有许多可爱了。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真正的看重的还是美丽与魅力;因为美丽与魅力,恰恰为女子走入人之心灵提供了前提。在研究青楼文化的时候,我曾经提出了一个命题,即“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并由之引导出了“自由的男女关系”。其实,在这里,都是基于美与爱来立论的。“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所成就是“美”;而“自由的男女关系”,所指向的则是爱情的多元化。当然,在人体艺术的研究中,我们又再次引申了“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这个命题,即“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以及“自由地展现女色魅力”。其实,这“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同样是遵循规律的;也就是说,要按照美的规律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当然,我们也不会以按照美的规律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为满足;相反,我们还要把“美”上升为“爱”。其实,在真正走入心灵的女人,不只拥有美丽与魅力;而且拥有着一往情深。当然,我们已经详细地思辩过“美在深情”,这里不再重复。其实,在真正走入心灵的女人,是拥有那种深情之美的。

  (二)走进心灵

  美丽且富有魅力的女子,更容易走进人们的心灵。可以说,在这里更追求那种怦然心动、一见钟情的感觉。亦即,在这里所有的是心灵的呼唤,而并不需要诉诸理性的思辩。我们不会对一个拥有美好道德的女子怦然心动;因为美好的道德,即便拥有再深刻的理性精神,亦无法走入人们的心灵。或者说,在这里,我们更重视的是自然人性;而且我们明确反对用伦理道德绑架自然人性。无盐嫫母,虽然拥有高尚的道德,但是,却无法走入人们的心灵,这是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的。也就是说,在自然人性本身,更喜爱美丽且富有魅力的女子。许多人认为伦理道德是在自然人性之上的,或者说,理性原则在感性原则之上。而在这里,我们更愿意颠倒这一点,亦即,自然人性在伦理道德之上,感性原则在理性原则之上。在自然人性本身,当然应该拥有深沉的道德感,但是这本身却是以自然人性的发展为前提的。如果用伦理道德去绑架自然人性,那么就很容易扭曲自然人性本身。只有自然人性得到充分地发展,才能够建立正常而又合理的伦理道德。也就是说,正常而又合理的伦理道德是以自然人性为基础的。我讲过,我是忠实的自然人性论者。也就是说,自然人性是我立论的基点。当然,我也听到过许多反对自然人性论的声音。在反对自然人性论的人,往往把自然人性等同于动物性;其实,这本身不过是一种荒谬的强加。自然人性虽然离不开动物性,但却早已经超越了动物性,也就是说,在这里是存在着自然的人化的。当然,把自然人性解释为人之天性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但是,这人之天性决不同于动物的天性。人之天性,不离于动物性,但是又升华了动物性,建立了真正意义的人性。我们同样不能够把人之天性,视为一种先验的假定。也就是说,人本身能够充分地自觉到天性,实在是历史发展的产物。或者说,在这里所要求的是个性的自由以及个性的解放。我们所以特别醉心于《牡丹亭》,恐怕就在于它本身对人之天性的尊重,以及对个性解放的呼唤。亦即,我们必须尊重自然人性,并且充分地发展自然人性。当然,在这里所有的就是感性原则了;而且这里的感性原则,可以冲破理性原则的牢笼,为自身的自由发展开辟的道路。我觉得,在这里,很有必要强调两点,一则是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二则是建立自由的男女关系。对于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我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异议了;或者说,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实在成就了美本身。女性的魅力,不应该为伦理道德所牢笼;在这个世界上,最紧要的是美,而决不是善。在很多情形下,善是可以扼杀美的;当然,在一些情形下,美也可以取消善。我是反对追求真善美的统一的;因为真善美的统一往往为专制本身提供理由。我们所要求的是真善美在各自的轨道上自由地发展。其实,由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是很容易引导出自由的男女关系的。我们很容易在美学的意义上认同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但是,我们很难在社会发展的层面上认同自由的男女关系,当然,这本身恰恰是由于伦理道德。当然,自由的男女关系,是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的。但是,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又很难以自由的男女关系为基石;相反,人们更倾向于认同把男女关系规范在伦理道德之内。也就是说,男女关系不应该逾越伦理道德的规范。或者说,自由的男女关系会和伦理道德本身发生冲突,亦即在二者之间会展开深刻的二律背反。我们在这里的问题是,这种二律背反能否得到克服?或者说,我们能不能够以自由的男女关系为基石建立伦理道德?其实,这本身是完全可能的;而在“青楼文化的自由伦理”中,我们已经详细地探讨过这个问题。其实,一个女人要走进人们的心灵,仅仅拥有美丽与魅力,还是不够的;在这里必须有自由男女关系的背景的。我知道,很多人是把自由的男女关系视为洪水猛兽的。或者说,人们总想用伦理道德来限制男女关系,而不是自由地发展男女关系。我是把自由的男女关系,视为人类理想的一部分的;虽然它本身很难具有现实性,但却可以存在于美与爱的乌托邦中。而这美与爱的乌托邦,就要在人之心灵中得到解释了。

  (三)女性的理想化

  可以说,女性的理想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路径;而这个路径恰恰和女性的工具化正相反对。在女性的工具化,有三层内涵,一则是女性本身成为可以交易的商品;二则是女性本身成为供男人淫乐的玩偶;三则女性本身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我们可以看到,女性的工具化往往具有最大的现实性。也就是说,在这里并没有温情脉脉的面纱,而只有极其残酷的真实。当然,我们是明确反对女性的工具化的,因为这本身缺乏对女性的尊重。那么,我们凭借什么来反对女性的工具化呢?可以说,就是凭借女性的理想化。也就是说,在这里,女性本身成为了理想的化身。可以说,走进心灵的女子,一方面表达了女性的理想,另一方面也是理想的女性。在女性的理想,是应该克服工具化的;或者说,女性本身就是美与艺术,就是理想的彼岸,就是可以追求的终极。实际上,在女性的理想化这里,是需要独立人格与自由意志的。或者说,只有拥有独立人格与自由意志,才能够克服或者摆脱女性的工具化。许多时候,我也在想,女性的理想化本身是否可靠?实际上,在这里最多的审美的诗意;而且这审美的诗意遮蔽了残酷的真实。我们知道,在《官场无红颜》中有两个女子走入陌小北的心灵,一个是李茉然,另一个则是粥小美。可以说,在陌小北的心灵中,这两个女子都被理想化了。但是,被理想化的女子,是否就是真实意义的女子的呢?我们看到了李茉然的蜕变,即由非常纯净的天使,转变为功利心极强的女人;当然,这种蜕变是由于现实的苦难以及对权力本身的执著。或者说,在现实的不幸与苦难面前,人们的心灵是很容易被扭曲的。净水世界的理想固然非常美妙,但是我们却要面对现实的污泥浊水。在现实的污泥浊水中,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是非常困难的。做到了,固然可以激赏;做不到,亦不足以深责。我一直认为,是存在两种相反适足以相成的逻辑的,一种是情感的逻辑,另一种则是现实的逻辑。从情感的逻辑出发,我更倾向于认为陌小北会和曾经的恋人互相合作,共同面对官场的暴风骤雨。但是,这种情感的逻辑,显然有太多的一厢情愿;在现实意义上,二者不仅没有相互合作,反而走向了尖锐的对立。实际上,《官场无红颜》一方面在展开情感逻辑的美好,另一方面又在直面现实逻辑的残酷。情感逻辑的美好,可以在女性的理想化这里得到解释;而现实逻辑的残酷,则根源于女性的工具化。其实,如果女性的工具化向更深层次发展,实足以让人悚惧的。我们知道,在《官场无红颜》的背景下,人本身成为了权力的动物;亦即,人本身为权力所异化。如果女性成为权力的工具,而且是自觉的驯服的工具,那是多么得可怕啊。一方面,在这里女性的理想失落了,另一方面女性的工具化深入了骨髓。可以说,在李茉然这里,一方面有着女性的理想化,或者说她本身即是理想的女性,另一方面又展开了女性的工具化,亦即女性成为了权力的工具。当然,在李茉然,是不可能成为自觉的驯服的工具的,她有自己的底线,她决不会用身体去换取权力。但是,她却可以采用别的方式去获取权力,而且这种获取权力的方式并不合乎伦理的正义。我们可以看到,由于为权力所异化,李茉然渐渐泯灭了伦理的正义,而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如果没有强大外力的制约,她是很难重返人性之善的。其实,李茉然的经历,很容易让我们否定女性的理想化这个路径的。而让女性的理想化在现实意义上成为可能的,则是真正完美的粥小美。当然,关于真正完美的粥小美,我们已经做过详细的考察。粥小美既拥有非常女领导的气质,又拥有着真正的大气;既拥有着宁为玉碎的品格,又拥有着对美与爱的执著。当然,在这里,我们想特别关注一下对美与爱的执著。可以说,女性的理想化,所成就的就是美与爱本身。一方面真正走进心灵的女子,拥有着美丽与魅力,另一方面她们亦成就了真正的爱情。但是,在这里,我们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即爱情本身能不能够多元化?虽然爱情的多元化,早已经在现实意义上展开,但是,这本身却很难在理论上得到认同。

  (四)爱情的多元化

  在青楼文化的研究中,我们曾经由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引导出自由的男女关系。其实,正是自由地展现女性魅力,让爱情本身成为可能。也就是说,女子冲破了伦理道德的束缚,可以自由地展现自身的魅力。伦理道德既无法束缚女性的魅力,也无法束缚自由的爱情。我曾经讲过,在爱情伦理这里,最紧要的就是自由原则;或者说,在这里所有的是自由伦理。其实,真正的自由伦理恰恰是以自由的男女关系为基础的。无论自由的男女关系,是否具有现实的基础,它本身都表达了人类的理想。当然,有人会想,在自由的男女关系中,爱情本身是否可能?也就是说,在这里,也是有一层担心的,即自由的男女关系,是否会导致情欲的放纵?可以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甚至已经成为现实本身。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另外一点,即自由的男女关系让爱情本身成为可能。当然,人们对爱情有不同的理解,而且很多人以一元论的方式来理解爱情本身。仿佛只有生死以之、不离不弃、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爱情,才能够称之为爱情。也就是说,在这里执著于的是爱情的终极性与永恒性。但是,这种对爱情的理解,恰恰与所谓的“从一而终”“非她不娶,非他不嫁”,有着某种内在的契合,或者说二者实在是一种同谋的关系。其实,执著于爱情的终极性与永恒性,必然会反对爱情的多元化的。也就是说,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真正值得爱的人也只有一个。如果一个人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即便不是最大的不幸,也是一个大不幸。但是,我们却往往发现另外一点,即执著于爱情的终极性与永恒性,往往会成为悲剧的根源;也就是说,在这里会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来成就生死以之的爱情。当然,这种爱情是美的,拥有着非常深刻的美学意义,但是,如果回到现实层面,我们却发现这实在是极其深刻的悲剧。在我虽然强调情死的美学意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在社会意义上认同情死本身。在社会的意义上,我是反对情死本身的。我以为,对爱情本身,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生死以之的爱情,固然能够让我们获得极大的震撼,但是,它却很容易毁灭人本身。或者说,生死以之的爱情,实在是一柄双刃剑,爱得深,也伤得深。我非常喜欢一个比喻,即把爱情本身比做刀口上舔蜜;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可以领略到甜蜜,但是也不免有断舌之患。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够消解生死以之的爱情。当然,我们可以把爱情本身比做“鬼”,虽然许多人在谈论它,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它。也就是说,爱情本身是不存在的,或者不过是虚无。爱情的虚无化,自然可以消解生死以之的爱情;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了无意趣了。我打算用爱情的多元化,来消解生死以之的爱情。如果说生死以之的爱情,意味着“一”的话;那么,爱情的多元化,即意味着“多”。当然,在宗教神学的研究中,我们已经详细地思辩过“一”和“多”的关系,这里就不再重复了。其实,真正的爱情,并不只有一次;真正值得的人,也并不只有一个。我们所谓爱情的多元化,是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的。在男女双方,都希望自己可以博爱,而对方要保持对爱情的忠贞;所谓的“许男放荡而责女幽贞”是有自然人性的基础的。只不过,无论男女,都很容易走向真实的放纵。实际上,在理论上讲爱情的多元化,是会遇到很大的困难的,一方面这来自于伦理道德的挑战,另一方面则根源于人心中的忌妒之火。也就是说,在传统的伦理道德是明确反对爱情的多元化的,虽然爱情的多元化早就成为人类社会的真实,并且为文学所关注。文学是可以对爱情的多元化抱有理解之同情的,但是,传统的伦理道德却做不到这一点。传统的伦理道德会对爱情的多元化大加挞伐,认为这本身不仅是伤风败俗,而且是复归于禽兽。所以,在讲爱情的多元化的时候,必须摆脱传统伦理道德的束缚,以自由的男女关系为基石建立崭新的伦理道德,而这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自由伦理。在自由伦理这里,爱情的多元化,便得到了尊重。但是,爱情的多元化,同样有自己的弱点,譬如“博爱而心劳”,而这恰恰是我们应该正视的。

  (五)所谓博爱而心劳

  既然讲爱情的多元化,那就不免面对博爱而心劳的问题。当然,我们以前也讲过“多情必至寡情”。其实,这里所面对的是同样的问题。博爱、多情,自然是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的;至于永恒的一元论爱情,反倒有许多的虚无缥缈。当然,在我是主张积极地扬弃永恒的一元论爱情,而走向爱情的多元化的。在我看来,在爱情的问题上,是无所谓忠诚与背叛的。一则,爱情本身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二则,即便爱情是存在的,它所需要的也只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至死不渝的忠贞;三则,爱情本身是多变的,或者说,它是无法拒绝岁月的变迁的,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讲什么“海枯石烂”。也就是说,只要男女双方在陷入爱河的时候,拥有真诚就是了。亦即,在爱情伦理这里,我们强调的是自由。我们没有必要把爱情伦理牢笼在夫妇伦理之内。我们知道,夫妇伦理是追求和谐的;而且追求和谐的夫妇伦理,并不定要以爱情为基础,也就是说,即便没有爱情的夫妇伦理,依然可以达到现实的和谐。实际上,在和谐的夫妇伦理这里,最多的是现实性;而在自由的爱情伦理,所有的则是可能性与理想性。我们必须看到,和谐的夫妇伦理,是很容易泯灭可能性与理想性的,也就是说,它并不认同所谓的“博爱”“多情”。而在自由的爱情伦理,恰恰是执著于“博爱”“多情”的。或者说,在夫妇伦理有着对自然人性的规范,而且它正是通过规范自然人性的方式来提升自然人性的。而在爱情伦理,则是自由地发展自然人性,而在自然人性的自由发展中,爱情的多元化也就呈现出来。当然,在爱情伦理,同样有伦理道德的规范;但是,这种伦理道德的规范,决不同于夫妇伦理的规范。也就是说,爱情伦理的道德规范,也只是心灵的真诚;它并不想把所谓的爱情牢笼在男女两人之间。或者说,在爱情的双方,都可以有多元的选择。当然,这本身不只会挑战伦理道德,而且会挑战自然人性。也就是说,即便自然人性,依然很难接受爱情多元化。也许,这恰恰根源于一点,即爱情本身恰恰是占有欲的。我们虽然讲爱情本身不是占有,但是,它本身却包含着占有。如果完全排除了占有,那么爱情本身也就不存在了。我们虽然主张以爱情多元化冲破一元论爱情的牢笼,但是,却也认识到了一点,即爱情多元化同样有自己的限度。如果爱情多元化不得到限制,那么,在人本身是很容易复归于禽兽的;即便人本身有再高妙的精神境界,亦无法挽救这一点。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是要用一元论的爱情来限制爱情的多元化。爱情的多元化,虽然以自由为旨归,但是它本身却是很容易通向堕落的;而且在堕落的时候,人本身很容易找到那种“从此醉”的感觉。在一元论的爱情,强调的是忠贞、永恒;但是,这也很容易牢笼爱情本身。爱情可以多元化,所以这一元论的爱情本身,即是多元中的一元,而且是非常崇高的一元。当然,我们还是回到本文的标题,即“走进心灵的女人”。我们要看的问题是,走进心灵的女人是一个,两个抑或多个?其实,这三个答案都是可以的。执著于爱情一元论的人会讲,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所以,真正走向心灵的女人也只有一个。我总疑心,在人之心灵中,既有肉欲,亦有灵欲。所以,走进心灵的女子,既可以实现人之肉欲,亦可以实现人之灵欲。而就女子本身而言,有的倾向于感官诱惑,而有的则倾向于形而上的精神追求。所以,走进心灵的女子,既可以是肉欲的象征,也可以是灵欲的彼岸。如果说走进心灵的女子,有两个的话,那么这恰恰印证了灵肉的二分。但是,在我更倾向于灵肉的和谐;当然,在这里,就由二元论返回了一元论。我们是可以在自由的意义上肯定爱情的多元化的,因为这打开了无限的可能性。但是,这本身却很容易导向感官的享乐以及真实的堕落。对于感官的享乐以及真实的堕落,我们是有足够的警惕的;但是,这也并不妨碍我们认识到另外一点,即爱情的多元化表达了人类的理想。我讲过,爱情的多元化是可以确证自由的男女关系的。而自由的男女关系,是可以在未来社会成为现实本身的,哪怕它在现阶段并不具有现实性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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