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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的古今文化:走向公共空间的现代主义裸体

2012-09-27 23:00 来源:艺术国际 作者:英二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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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3年德国的理查德.翁格维特(Richard Ungewitter)写了一本《模具Nacktheit》,以健康和道德的理由主张返回古希腊的裸体。同一时期的另一位德国人海因里希普多尔,在他的《Nacktcultur》里,讨论在学校中裸体的好处,提倡在体育 活动中免除繁琐的服装。司马文(Paul Zimmerman)于1905年在德国北部的略贝(Luebeck)城开张了第一家社会和家庭的裸体主义度假村“自由光公园”(Freilichtpark)。现代主义的裸体运动就是源于这些早期简单的开端。
  
  社会天体主义从德国往别处传播,被许多欧洲人接纳为一种社会文化,成为风尚。在僻静的沙滩地带,尽量制造一种家庭气氛,让男女老幼都可以自在地在营地里活动,休 养和享受阳光。一般来说,天体营与性爱无关,因此没有来自于官方的禁止。
  
  时到今日,从法国南部一直伸延到西班牙北部边界的地中海海岸是天体营发展最兴盛的地带。这段海岸叫蓝古多(Languedoc),海岸的白沙滩上天体营林立,吸引全 世界的天体主义信徒,可说是他们的朝圣地。在法国据说有160个天体主义俱乐部,还有83个天体度假中心。
  
  蓝古多海岸上的天体营中又以阿德角(Cap d’Agde)最出名。阿德角已经发展成一个裸体城;除了沙滩之外,还有商店、餐馆、旅馆、公寓。规矩是在沙滩和游泳池必须全裸,别的地方则可随便;一般习惯是午餐裸体,晚餐穿衣服。
  
  阿德角这个裸体城太出名,吸引了过多的访客,而且几乎是清一色的年轻人。性爱的影子也跟著作乐的年轻人来到了天体营。因此,真正崇拜天体主义的人都躲避这个变了质的裸体城,另找别的比较幽静的地方。
  
  北欧的天体营向来寂寂无闻,它们的存在几乎不被人注意,由于不受外界的干扰,北欧的天体营保存着纯洁的天体主义,成为家庭共度假日的生活方式,也是回返自然真性的团体社交。
  
  在今天,某些情况下的公共裸体是合法的。裸浴是最常见的形式之一,许多国家为市民指定裸体海滩。
  
  第一个出现的官方裸体海滩是1920年在德国。在希特勒上台后被关闭。在1964年裸体首先出现于圣·特鲁佩斯海滩。到60年代末,这种观念已经流行:“这是一个裸乳开始的时代,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枉费一生”。敢冒险的女人们首先解 开了胸罩的扣链。这种做法在同一海滩上效仿很快,然而从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的传播则需要时间。有些海滩要迟至80年代。新思想很快就使裸胸变得司空见惯,并教会了人们如何的控制情欲和举止显得自在。
  
  “过去它充满猎奇色彩,现在它是自然使然”。裸乳成为海滩的习俗。 连体式泳衣又强化了这种双向变化。与过去比基尼女子面朝沙俯卧,用手在背后解开文胸的动作形成对照。连体式泳衣使裸体实践变得更富有意义。看看现代女子的表情和举止,当天空放晴,随着欲望的升腾,连体式泳衣迫使她们:“好吧!就脱光了吧”。   “我在水中可以感觉到乳房的愉悦”。受这种肌肤快感欲望的驱使,已经不满足于只裸露胸部。“光光的,在海水中真是太奇妙了!”全裸的肌肤与水接触的感觉更加细腻。这是一种不曾有过的,毫无隔阂的快感。
  
  更衣室也失去了原始的用途。身体的解放要求人们在海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更衣。早先,有人用一条浴巾遮挡那些隐秘的动作。此后,发明了一种更有效的海滩毯,像一种布制“更衣室”,可以把整个人完全掩盖住。这种新装备没有得到推广,因为它与时代观念格格不入。当看到一个人左扭右摆的更衣,人们会觉得好笑。“在海滩上最令我讨厌的是那些假装正经,用浴巾遮遮掩掩的人”。一个5岁的小孩,生长在一种不回避裸体的文化中,她对这些浴巾场面感到困惑不解,她想凑过去看看这种奇怪的举动:“这使她感到惊奇”。
  
  将脱衣化为一种高雅和自如的举动,而不是羞于春光乍泄的遮掩。但身体的全裸还是会引起注意,当脱下裤衩时,总是有点那个……,“许多人会做出反应,要么转移视线,要么哑然一笑。事实上每一个人都 能控制自己的反应。海滩上的社会压力要求人们当众更衣,每个人都以自己的高招解决这个问题。技巧和协调达到某种高度。让人感到“能这样做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
  
  裸体时尚在海滨浴场已经达到某种普及。然而在海滨浴场之外,它的普及还在继续。我们可以想象裸体以海滨浴场为中心向外扩展。不过,事实上这个界限是严格的。这是由不妥协的人捍卫的界限。
  
  界限被严格地遵守只能导致裸体的普及。一些确定的景点可以让身体比别处裸露得多。它们与海滩相似:有阳光有水、可以游泳,有躺着的地方。因此,裸体在湖边、河畔普及开来而慢慢地变得司空见惯。为什么一定要有水?一个清静地方晒晒太阳难道不可以?经过一番较量,乡村乃至山区也慢慢 地向平静和自负的裸体者开放。公园也不例外,只要想法成立,普及就为时不远。由于对日常规范质疑的无知和假设才导致人们的反对,好像只存在一种行为规范, 一旦一种可能的新规范出现,宽容往往会强制人们采用一种比较开放的判断。
  
  裸体通过建立新的合法区域悄然不知地,然而却是不可抗拒地被推广开来。然而,最佳的地方无可争议地属于后花园。承认在花园中裸乳的女性数量之多,几乎是被调查者的一半。客观的现实是,其中 只有少数花园不在邻居的视线之内。在家的感觉可能强化了必要的信念,而“偷看”无疑比想象的要重要。与海滩上的情况不同,它属于从身体裸露向内化的情欲控 制转变的整体实践。因此,它的传播几乎同在海滩的一样重要。其实,在花园中的裸乳实践似乎已经非常的普遍。
  
  海滩调查的一个简单问题 是:你们为什么裸乳?回答常常是:为了晒黑身体。“晒过的乳房很好看,我觉得这样很美”。几乎所有的人都持这种看法。“谁能欣赏到这种美? 没有多少人能看到”。但是,美需要具有功用性吗?人们难道不能为美而美,为自己而美吗?
  
  这个回答或许足够了。不过,还有一条具体的论据:“痕迹,难看的白痕”。“为了不留下胸罩的痕迹”,白痕的负面成分如此严重:“你和一个有痕迹的姑娘玩帆船?她带着痕 迹,你还会带她去”!。
  
  为什么要当众裸露?回答这样的问题十分复杂,也难以启齿。涉及到对动机的怀疑。因此,最好立即找到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理由。白痕就是这样的理由。强调海滩的界限是为了增强合法性,强调白痕则是 为了增加裸露的合法性。这是一个恰当的理由。
  
  裸乳的反对者们说:“痕迹,痕迹,晚上出去或作客谁会去裸露乳房”。不管是已婚的或单身的女 人,约会的可能性可能有限。但是,关键在于想像,可能的幻想可以作为实际可实现的东西。女人向她的伴侣裸露全身,展示她完全晒黑的身体,或那些令人难堪的白痕。
  
  她始终下不了决心裸露身体,但当她有了“男朋友”,一切发生了变化。 她不喜欢这些痕迹,现在痕迹妨碍了她,而妨碍又改变了她。因为晒黑的胸脯,“我觉得更好看。”
  
  现代主义的裸体就这样越来 越走向公共空间。
  
  每年五月的第一个周末是《国际裸体日》。“晒太阳,享受自己,享受自己裸体的坦然,是人的节日。”晒太阳为 什么要裸体?其实,如同裸睡一样,裸与不裸完全是自己的事。只不过是在《国际裸体日》这一天大家可以在一起晒。
  
  不强迫,也不是要求。而是自愿的愿望,“我想在草地上裸奔”、“我要裸泳”。《国际裸体日》实施的方案是这样写的:自发于你们的城市和乡村;你们自己选定时间和区域;你们自己造就文化品位的人群;你们享受裸体是正当的洒脱 与自由的人文素质。不管你是裸体、半裸、或者着衣。重点和难点都在于你们要创造一个适当的气氛。   《国际裸体日》推广的是一种信念;一种关于生命的理想,人可以这样而不犯规。在自然风 光里裸体的一个人、一群人,沐浴在阳光里,这是关于人的和平景色。
  
  著名的国际自然主义运动周是欧洲裸体运动(也许全世界)的头等大事。自1989年以来,在每年夏季7月的最后一周举行。有近40种不同形式的运动项目。每年约有400名来自欧洲各地的运动员。
  
  世界裸体自行车(World Naked Bike Ride)已经成为一个国际性的行为项目。 各地的参与者常常大批的集合在一起,以人力坐骑“抗议对石油的依赖”,其座右铭是“裸正如您……”。庆祝“力量和我们的身体”。
  
  2008年6月21日,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帕默度假村,举办了首届裸体可选山地自行车 两项赛。 有70名运动员参加,大多数选手都完全的裸体,并在此后成为专业的每年定时赛事。
  
  裸跑在20世纪70年代变得更加流行。在90年代终于成为大型的公共事件。“海湾爆烈人”(Bay to Breakers)是旧金山的年度裸跑。人们从市区东北恩巴克德罗(Embarcadero)的几个街区出发向西穿过城市,收于大高速(Great Highway)。在丹麦,自2002年开始,在每年的罗斯基勒节中,裸跑比赛也已成为节日的流行项目。
  
  在荷兰的赫特伦小镇,“健康世界”体育馆在2007举行了一场名为“裸体星期天”活动。中老年人在体育馆裸体锻炼。有趣的是,不少人关心的不是裸体本身,而是卫生问题。这些裸体者要求在举重器械上使用毛巾, 在自行车等器械上使用一次性坐垫。
  
  加州圣地亚哥的黑人海滩每年举办裸体海滩冲浪活动,活动向每一个人开放。裸体海滩,裸体远足,裸体皮划艇,裸体自行车,裸体滑冰和轮滑。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运动项目与 裸体运动共存。
  
  今天,裸体是文化品位,人文素质。与自然,与周围人群的和谐融洽。强调的是“裸体的度”。反对的是生硬、粗暴、强迫和野蛮。
  
  社会规范的变迁,是一种永远都不会停止的自发运动,当个人的先行者为此付出牺牲,付出代价。向陈规陋习挑战的人都应当受到尊重。
  
  在城市拥挤的公共环境中的裸体常常和艺术行为有关,奥地利维也纳的利奥波德博物馆举办了一个《裸体的真理》,有关“性和人体”的艺术展,博物馆规定如果游客裸体的进去参观,那么将免去该游客一切费用。为此 该展览吸引了7万多名参观者。
  
  美国人斯潘塞·图尼克的裸鼠模特裸体摄影成为另一个文化现象,全球各地已有大约18万名裸体志愿者参与了他 的群裸艺术摄影。对于图尼奇来说,个体的赤裸并不重要,它是大集团。功能 的裸体人(裸鼠模特),其数量之多,又如此紧密地聚在一起而成为抽象的“活景观”。图尼克在创作“裸遍美国”时,在纽约时代广场、洛克菲勒中心等公众场所,曾5次被捕,从2000年开始,斯潘塞起诉纽约政府,他用一年 的时间赢了官司,最高法院判决他的行为合法。斯潘塞坚持认为“只是裸体而已,我用他们来组成画面,跟色情决无关系。” 作品的目的旨在挑战人们对于裸体和隐私所持的成见。那些裸体的人都很快乐,不是抗议也与愤怒无关,也许只是为了要满足自己的愿 望,自然的裸体也许是释放压抑的最好的形式。图尼克从不认为自己是“摄影师”,他把自己界定为自然主义者。
  
  旧金山的摄影师杰克Gescheidt 在2007年拍摄了裸体志愿者与橡树天人合一的照片,名为《树的精神工 程》。用以宣传拯救濒临被砍伐的橡树。说明赤裸而脆弱的人体与树木的自然依赖关系。
  
  摄影师亨宁.冯伯格(Henning von Berg)在1997年组织了一组《工厂男孩》的拍摄。描绘在莱茵河畔科 隆一个废弃工厂中的28位裸体男子。该怪异的身体组合迅速获得遍布德国的展览。冯伯格还组织了议会大厦内,世上唯一的一次男性裸体拍摄,数百个人无语的包围着6个勇敢的裸体。
  
  在城市的公共场所中,完全的赤身裸体,由自然的理念加上异想天开的艺术想象。在拥挤的大城市的市中心地标中出现的裸体女人和男人,艺术家正在搜捕赤裸的志愿者和成千上万惊讶路人之间的互动关系。所有这些城市环境中的裸体艺术活动都是以“戈黛娃夫人精神”来描绘的。
  
  戈黛娃夫人(LadyGodiva)是一名英格兰贵族妇女,传说她为了争取减免市长丈夫强加于市民们的重税,裸体骑马绕行考文垂的大街。自1678年直到现在,“戈黛娃夫人”的故事一直是考文垂市的纪念节日之一。以“戈黛娃夫人”裸体骑马过市的仪式以纪念这位女人。在十七世纪一度受到清教徒的抵制。到了20世纪中期这个习俗也传至北美,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也保持每年举行“戈黛娃周”的纪念。
  
  一群群女人赤身裸体地骑着马毫无顾忌的穿过伦敦的海德公园。每有一个骑在 马鞍上的“戈黛娃”,都会获得5英镑捐助给 Maggie's 癌症支持中心。有些志愿者带 上了披肩的假发来掩盖她们的羞怯,这让人想起了那位中世纪的女士骑在骏马上的景象。据说戈黛娃夫人就是一头金色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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