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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文学

四川巴中原点诗群诗歌作品专辑

2017-12-20 09:22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阅读

杨通的诗

杨通

杨通,笔名逸鹤、杏子,男,四川巴中人。著有诗集《柔声轻诉》、《朝着老家的方向》、《雪花飘在雪花里》三部。 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七届全委会委员、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巴中文学》执行副主编、独立民刊《原点》创始人之一。现供职于四川省巴中市广播电视台。

■月夜,敲门的人
 
那个敲门的人,手指由迟疑变得不再畏缩
他不是从前那个月下敲门人
小心翼翼,怕狗叫
 
他一边敲门,一边壮自己的胆
狗,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再叫了一声……
门里的静,虎视眈眈着他的心。他感觉到了手指的疼痛
 
一生,就暴露在举手之间
他敲开了门,也敲走了房子和他梦里的人
只剩下一片白亮的月光,燃烧着他收不回去的手指

■新年寄语,或说给爱情的旁观者

“云想衣裳花想容”。今年还可以说去年的话么
我想再一次把你从隐秘的诗行中请出来
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距离不是问题
你只是任性,佯装没有遇见我
春天仍然值得浪费
我相信,看到遍地落花时,你会感觉心痛

即使,爱情的新年日历,解不开旧年的心结
我还是乐意把孤独变成一个人的狂欢
我能够抖尽翅膀上荒凉的积雪
为你飞翔。请你袖手旁观

■一夜春梦

我不能与你说话
像一些旧时光停顿在流水上
我只能在夜晚蜷缩一隅,在梦中,陪你预演明晨花开

春天,会不会提前到来,在岸边放马
我的一生如此短暂。而我庆幸,夜晚却是多么的漫长
你在路上,轻带蝴蝶飞翔时千娇百媚的水声
惊动我心的鸣叫,如星星的灯盏
落满柔情蜜意的山坡

我不能与你说话,不能喊醒马背上那一树娇艳的红梅
我只想守住你矜持的微笑,等待春天涉水过河
等待你全部盛开,等待我一生一世的爱
做完这场幸福的春梦

■晚安

路已不长。行人像落叶一样飘过
像风一样漫无目的,我踟踌,因为留不住你
你的祝福太多,我的心事太重,搁不下额外的星光
纵使,我想要时间凝固,但夜太浩大
睡不着的风,仍要带走好梦
今夜就这样了
晚安

■我愿

我愿有一分地的罂粟
我要在生命的纸上用彻夜不眠的月光熬制爱情的毒品
我要将其一小撮一小撮地放进你的梦中
我愿你一直不会察觉这是我痴心妄想的阴谋

我愿你在想我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嘬饮
我要让你对我的爱慢慢上瘾
欣赏你不能自拔的一生
多美

王志国的诗

王志国

王志国,男,藏族,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金川县人,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民族文学》等有诗歌刊载,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并获奖。2013年被《星星》诗刊评选为“四川十大青年诗人”,出版有诗集《风念经》《春风谣》《时光慢》,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四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

■没有方向的风

没有方向的风
时而飘在帐篷之上,拧着一根细细的炊烟
想拴住暮色中下沉的落日
时而拖着疲惫的身子,原地打转
转着转着就着了魔似的
把自己纽成一根邪恶的大麻绳
想提着大地,飞起来……

我常常为此而担忧
担心这忙乱的风,吹散我
记忆里的故乡
从三岁开始,我就开始尝试
在风暴中往返穿梭、化地为城
给世间的风一个统一的方向

直到三十年后的今天
当我走进风的心里
打探往事的踪迹的时候
没有方向的风绕着我转
不等一个游子说出心中隐忧
就用漫天的沙尘
在我的身上
落满粗砺的忧伤

■时光是一剂良药

时光是一剂良药
缓慢的为众生疗伤

生活有时是文火,有时是烈焰
每一个人都在世俗的药罐里煎熬
甘苦自知,却又身不由己

当我们在尘世间相遇
是甘遇上苦,酸拥抱甜
短暂的相逢
是慢火怜惜清水,泪水安抚忧伤
是红红的眼眶释放了汹涌的波涛
是温暖的怀抱突然抱住了悲伤
聚散离合,不过是瞬间的去来
来者聚,去者散

■人间灯火都是黄金的耳朵

群星闪耀
仿佛苍穹从深处在往外燃烧
尘世的灯火,是飞溅而出的火花
落向了人间的低处

苍茫夜色里,神在天外巡游
卑微的乡民在睡梦中翻转疲惫的腰身
只有雪山耸列,默默支撑着
越来越低的星空

晚风轻轻地吹着
仿佛人间灯火都是黄金的耳朵
每一束闪烁的灯火背后
都有一扇虚掩的门
每一扇虚掩的门里
都有一声遥远的呼唤
在等待应答……

■覆满月光的小路

月光洒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
小路就宽阔起来了
仿佛黑夜突然往两边的草木上后退了几步
让出了一线虚空

走在覆满月光的小路上
其实就是把一根银色的绳索
从黑夜的腰间拽出来
把自己惊慌的脚步声拴在身后
抵抗紧追不舍的黑暗

如果,前面突然出现一条熟悉的岔道
我会趁机把脚下的月光分成两绺
让粗的那一绺把夜晚引向旷野
继续追赶那个怕黑的孩子
只让最细的这一缕月光
在狗吠声中领我回家

■前世是泪水,今生是河流

西藏之南,雪山的壮美
被一个人长久的独享
歌声里的萨迦和耳朵里的赞颂,都与神有关

在山南,谁的头顶环绕着日月
青海以东,谁的内心闪耀着星辰

当春雷滚过大地
当卓玛曼妙的舞姿拂过眼前
谁的孤独,闪电般为爱裂开一道缝隙
谁的笑脸花朵般开遍青春的山河

神说,凡是真心爱的,都要双手以护
凡是相互珍惜的,必将以怀抱之
你们是从神心头摘下的花瓣
幸福时是你,悲伤时是他

前世,你们是两滴泪水
而今生,是一条奔流的河

张万林的诗

张万林

张万林,男,汉族,越不惑之年。四川师大毕业。省作协会员,市作协副主席。民刊《原点》诗歌的发起人之一。现供职市政协。在《星星诗刊》、《散文选刊》、《名作欣赏》、《四川文学》、《青岛文学》、《拉萨河》、《诗歌月刊》等发表各类文章。有作品获各类奖励,有作品入选、收录各种选本和文集。出版个人诗集《临水的细浪》。

■忘忧伤

阳光靠在枝上。天空
有些灰暗,它相中的几片叶子
在头顶散乱地舞动。这些未经修饰的
文字,像脚下这只蚂蚁
总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在一个不经意的地方停下
它抬起前肢,像我举起半支烟
停在半空,脑海里一片空白
它一定有什么话想表达,却找不到
可以诉说的人。那些蓬勃的棘刺
栅栏一般,挡住了我的视线
母亲的墓,像黑暗中的城堡
我无力打开,而内心的呐喊
我想母亲是听得见的
这只身边的蚂蚁,他一定可以
把我的想法带给母亲
这样想的时候,他却径直跑开了
那个下午,我陷入黑暗之中
城堡像一幅油画,挂在我的面前

■李花正白

李花正白,只有她还在路边候着
若是我再不回来,她可能也要走了
故乡把一张沧桑的面孔埋在荒草丛中,就像母亲
弯着腰身在地头劳作,不让我看到她疲惫的脸色
大地是如此的安静,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
我不敢转身,母亲就在我的背后
她早于十年前就留守在这里
默默地等着,而我不曾回来
我回来了,也接不走她,她属于这片土地
而我却失去了自己的根

■飞逝

流年不经,细草不长,草原
你落荒的种子,正对一道斜阳
晚风归去,花事无期,你落脚青山
一个流浪的人,不谈宿命
淡淡的余辉之下
是她的家。而他绕经草原
被一滴雨水带走

■十年纪
——为母亲写下的文字

一把旧桨,摇时光的橹,到了岸边
听不到河水的流动,荒径,蔓草丛生
母亲,你摇我们过了河,自己留在对面
你不曾叫喊,看我不顾一切地走远
桨橹贴近十年,你习惯于拉起衣襟,擦一把
思念的汗,独自一人,坐在岸上,扯几苗闲草握在手中
闲草从你身上长过十年,把你藏得很深
我喊,只有陌生的风
穿过时空的静寂,回到我的身边

■佛头山

或上或下 或前或后
黄昏的马车 收割了稻草
收捡了足音
佛坐回山头 世界一片寂静
普渡万千灯火 夜行
或明或暗 或近或远 众生
敞开酒色皮囊 夜幕下笙歌渐起
不拘的灯火 像一簇游牧民 驱赶
秋风 奔向草原深处
秋风浩荡 号角铮鸣
远处的欢呼一波一波地
翻卷
佛说:三百年前你就不戒酒色

岳鹏的诗

岳鹏

岳鹏,笔名线条。生于70年代末,当过教师、编辑、广告制作人。 爱好文学、美术、书法、摄影,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诗歌作品在《星星》《诗歌月刊》多家刊物发表。现供职于四川省巴中市文联,《绮罗文艺》执行编辑, 民刊《原点》创始人之一。

■一树野樱

三月,阳光温暖。午后
适合静下来,听一场盛大的虫鸣
 
万壑之上,风轻云淡,钟声幽远
草木,在旧事中吐新纳绿
众生在逆光里,细数前世因缘
 
一树野樱,开满葳蕤的序言。这一切
无须一地惊雷,鸟虫便会诵吟
赶路的人还未醒来,雪花已经在春天里飘过

新雨之后
缄默不语的轮回,像庄严的仪式
苍穹之下,万物铺陈开来
大地一片静美

■初冬

月亮向西,我始终猜不透霜雪的心事
洁净的枯草啊,请亮出你的根
让我们在这静寂的夜晚
听一支小夜曲,或彼此倾诉

当寒冷剌痛我的胸膛
我多想温暖地对你说:下雪了……

■五月

火的季节。紫外线、蛇
游走在五月的欲望之上
当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大火漫过黑森林
漫过午夜的一场游戏

蛇是游戏的主角,猩红的舌头
浪费了今夜的表情,大雨之前
电闪雷鸣,之后平静。
一滴水落在红色的管道里,爬行

之后。这之后
一片漆黑,火燃在黑暗的更深处
一只鹰的堕落,羽毛飘在空中
红的象血。谁会看到一处暗伤
藏在五月的腰部,发霉

当一切欲望如期而来
我们是这场烈火中的柴禾

■我在成都等你

我在成都等你,这话不是很准确
因为我只是这座城市中形形的过客

成都,我太陌生了
这是实话。因为我只记住了几句关于
成都的文字或芳邻旧事,或白夜
或红星路二段

关于更多的,是成都人的事
在这孤寂的夜里,我只想知道这些
不管陌生与否
我只知道我在成都等你

■忏悔录

风停在窗外,只有游走的魂
在漆黑的夜晚带着伤痛和寂寞飘荡
我已无数次在佛前忏悔
我的过错、欲望。还有我肮脏的灵魂
多想有一天能干净地对你说
我爱你,我的朋友,我的亲人

想说的都说了,当一切静下来的瞬间
我变成了胆小的哑巴,像儿时做错事情之后
怯懦而伤感。今夜,跪在佛堂之上
想着怀揣的心事,想着感恩的上苍
和大地,想着所有的温暖和亲人
想着真诚和朋友,想着我的过失与爱

张学文的诗

张学文

张学文,男,1964年生,现居四川巴中,现供职于工商银行巴中支行。出版有诗集《纸月亮》《纸风铃》。

■眼 睛

我第一次
在比喻中使用到
水晶,星星
和泉。九岁那年,蓝天高远
白云幻化成花朵
她的那双
湖水的眼睛,让我一夜之间
学会了赞美

■上 山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
才爬上了脚下的这座山峰
两个多小时
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体力
在峰顶,我只是呆了几分钟
就下山了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
山外的山,以及
山外的天空

■我什么都不能支配

我什么都不能支配
无论是我身体外的,还是身体内的
是天空和大地替我掌握着一切
我不能支配我的爱恨,冷暖
也不能支配我行走的方向
甚至,我不能支配
自己的饮食和体重
对于生活,我轻如鸿毛
对于自由,我一直都在努力避免说出
落日的绝望

■历史总是相似的

与我的心
对峙已久的,不是一座山
也不是一堵墙
而是一个看得见
却摸不着的人
这个人穿着皇帝的新衣
习惯了伟大和膨胀
而我却想不出
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拆掉
他虚构的骨架

■低头

我不止一次地低下过头­
有的是因为敬仰,有的是因为思考
有的是因为哀悼
但更多的是因为内心的羞愧
这一次,我又深深地低下头来
仅仅只是为了看清
面前这些习以为常的尘土,有哪一些
是从我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

杨章圣的诗

杨章圣

杨章圣,民进四川省巴中市委副主委兼秘书长;上世纪80年代开始习诗,早期作品《十八岁的思索》获《语文报》“我们这个年龄”征诗一等奖;近年作品发表于《星星》等刊物;著有诗集《心有阳光》。

■右侧第十根肋骨
 
给右侧第十根肋骨写诗,如同
为某个无辜的电焊工鸣不平
一座建筑倒塌和一个人晕厥何其相似
有意无意间,将最不起眼的角色
推向风口浪尖
身体里多出来的骨头和抱团苟且的骨头
心脑肝胰肺和血液,都大有来头
都不留痕迹,或偶有瑕疵也不可稍逊风骚
只有右侧第十根肋骨可以伤,可以折
可为躯体的一次晕厥,献上疼痛
为一次事件,留下证据
 
■送手绢的小女生
 
苦水中泡大的孩子容易生疮
罪魁祸首是霜雪和倒春寒的坏脾气
它们习惯于,将几枚红樱桃
放在孩子们的手指上
那年,桃花含苞待放,故乡那一泓清泉
还无人认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生
将一方小手绢,放到我伸出的小手上
我看见,手绢上有两匹马
正低头舔舐我手指上的红樱桃
 
■在人民医院
 
排着队,举着单子,眼巴巴候着
人民医院,有那么多楼那么多窗口
那么多人民,需要借助不是人的东西
洞悉身体里的淤泥、石头和上串下跳的
怒火或忧郁,找到潜伏在各自体内的
敌人,需要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在人民医院,我楼上楼下反复搬运自己的
身体,心甘情愿受人摆布,并从记忆里
随手摸出一段往事,又一段往事
让它们重复一遍,再重复一遍
祸根在哪?到底在哪
就像,要在一堆药渣里找出砒霜
 
■捕虫记
 
书房里,一只虫子受到惊吓,逃跑时
我踩,踩,踩!它终于不动弹
瞧见它的灯光也不动弹。转眼间
它竟瘸着一条腿原地打转
一准是在呻吟,呼喊,夹杂着咒骂
不曾想,一只虫子会登堂入室
偷窥我写下的字,啃食我诗歌的骨头
它还是逃脱了,扔下一条废腿
如扔下一件废弃的兵器,对准
我的软肋,晃动
 
■生活离不开甜味
 
一年有多长?花开,再开,要多少坚持
炭火熬红茶,该数多少红豆
从无到有到无到有,曰历翻山越岭
一粒糖遇到另一粒糖,生活离不开甜味
人间辽阔,我胸无大志
不觉悟,不说话修行
不写墓志铭

孙梓文的诗

孙梓文

孙梓文,本名孙国贤,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有作品在《星星》《中国诗歌》《天津诗人》等多家报刊物发表,曾获公安部诗歌征文一等奖。现供职于巴中市公安局。

■自贡,盐的丝绸

自贡,像丝绸一样滑过
她的柔软里,有恐龙仰首的亿年情丝
也有从燊海井底提取的盐粒,凉拌过
天边绚烂的彩霞
今天,我来提走那粒藏在地壳深处的
盐,用月亮下一碗水饺
让她从最柔软的丝绸边沿
怀抱圆润的月光
从容地穿过岁月深处的某一个夜晚

■在自贡

在自贡,我必须缄默无言
恐龙都消失了
何况霾

在自贡,我必须忍住伤口上的盐
燊海中的苦,一经提纯
便是人间美味

在自贡,我必须克制化蛹成蝶的冲动
让怀中磊落的光阴
在石头上分孽,开花

■雪诵经

唯有诵经,雪花飞舞不息
仿佛天地之间,需要铺陈浩大的盛事
在昌列寺
雪花轻易破解了菊花的智慧
尽管谶语都是金黄色的
她还是分娩出身体里的白
完成千万次的轮回
还是无意中,辅佐了一只鹰
完成了3500米的抬升

■与友人在泸州

长江从你的右手出发,与我右手里的
沱江相汇。仿佛千年一叹
又好像万里一线

花树下,红花郎点点滴滴
如长江返流,使我看见了故乡
大巴山中的小溪流
是乡村教室里的孩童
才开始练习拼音

你说,沱江也罢,长江也罢
都是眼底波涛
你说,巴中也罢,泸州也罢
都是袖里乾坤
今天,就用月光下酒
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正好,煮一锅稠稠的粥米

■泸州:酒与花

用花来作画,这是很正常的
用花来沐浴,也是很美好的
可你用一朵花来泡酒
就有点绝了
更绝的是,你要把一朵花酿成酒
让她在酒里长醉

一说起酒,你便兴奋不已
仿佛一生,就是一个巨大的酒杯
从巴中到泸州
我仿佛奔着一场宿醉
分辨不出杯子里
到底是酒,还是花
直到看见你眼睛里的波澜
才知道,一条酒酿的长江
正从一朵花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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