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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东:我的写作是自然、天然的出产

2012-10-25 09:39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王西平 阅读

  影响力——诗话中国 陈东东篇
  
  陈东东:我的写作是自然、天然的出产

陈东东  

陈东东

  提问:王西平  1980年生,诗人,记者,《核》诗歌主编。
  回答:陈东东  祖籍江苏吴江,1961年10月生于上海。1980年代初开始写作,见证了中国当代诗歌生活的诸多方面,是民间诗刊《作品》(1982-1984)、《倾向》(1988-1991)和《南方诗志》(1992-1993)的主要编者。1994年至1997年任海外文学人文杂志《倾向》诗歌编辑;1996年至2000年任刘丽安诗歌奖和安高诗歌奖评委;2004年以来,参与策划和组织每年一届的“三月三”诗会。编有诗选集《将进酒——2005-2009三月三诗会作品选》(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上海);英汉对照中国当代诗选《Another  Kind  of  Nation:  An  Antholog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Poetry/别处的集合:24人诗选》(Talisman  House  Publishers ,2007,纽约[与张耳合作]);《最高虚构笔记——华莱士·史蒂文斯诗文选》(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上海[与张枣、陈东飚合作])等。出版个人诗文集多种。

  
  “通过阅读发现了诗,发现了自我”
  
  问:谈起芦墟,无疑是江南水乡中水网最密集的一个镇了。这里据说也是您的祖籍,您自己也曾表示,父亲是芦墟人,爷爷和奶奶也都是芦墟人。从小镇芦墟到大都市上海——简单谈谈您的家族或家庭迁移史吧。
  答:我在上海出生,一直就居住生活在上海。我的祖籍是吴江芦墟,祖父陈孟豪出生于当地乡绅之家,我祖母是常熟人。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11月版《芦墟镇志》“历史人物”的“陈孟豪”条目,大概简述了我祖父、祖母的事迹:
  
  陈孟豪(1912?~ 1966年),芦墟镇爱好村白荡湾人。青少年时代就读于省立吴江乡村师范学校,因思想进步,从事革命活动,被学校开除。民国22年(1933年)1月,中共地下党员刘淇发起组织秘密读书会。陈孟豪和爱人归青田 (原名郑怀瑾,常熟人)从老家赶到吴江,参与组织工作,在四年级学生中发展会员。第二年陈孟豪和读书会成员徐德润等人几次去上海,通过世界语协会、《读书与生活》社等关系寻找党组织。抗日战争时期,陈孟豪两度与上海地下党组织发生工作关系,曾被捕坐过牢。后在家乡西面的莘塔镇办起流动图书馆,出借马列书籍和普罗文艺 (即无产阶级文艺)读物。

  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陈孟豪、归青田奔赴华中解放区,在新华日报社工作。后调到山东大众日报社。1957年双双被错划为右派,陈孟豪更被错定为反革命而去劳改。 1961年夫妇俩被遣返到白荡湾村劳动。1964年归青田在贫病中去世。1966年8月,芦墟农村“文化大革命”初起,陈孟豪首当其冲,被批斗、游街。9月5日投河自尽。留下“值得回味”的遗书,全文如下:“辞世绝唱  在人生的舞台上,扮演过各种角色。这最后的一幕呵,却演得没精打采。观众们且莫泄气,这幕戏值得回味。请接受我的教训,革命就得革到底。陈孟豪 1966.9.5绝笔”。

  1979年山东大众日报社对陈孟豪、归青田夫妇改正、平反,并派人到上海向其家属、到芦墟向公社党委宣布决定,恢复他们夫妇的政治名誉。
  
  有一处要订正:我祖母来自常熟归家,原即姓归,而不是郑。至于我父亲,1949年5月随新安旅行团进驻上海,先后在华东戏剧究研院、上海越剧院工作,后又考入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理论系,毕业后留校任教。我出生的时候,1961年,他还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大学生。
  
  问:在您的一篇随笔中,有这么一句描写您母亲话:“当时我母亲从戏台上下来,被赶进上海一座大剧场的总机房里,闷闷不乐地接插几十门内线电话。”,您母亲——是戏剧演员?还是话务员?
  答:我母亲十二岁随我外婆从宁波奉化到上海,拜在越剧名老生张桂凤门下学戏,后成为上海越剧院的演员,文革期间被弄到上海文化广场做电话总机接线员,文革后才又回到上海越剧院。
  
  问:您曾经讲过,自己“考大学就像为了逃离现时和将来的困难境地”,为什么?
  答:难道不是这样吗?自古以来读书人赴考,不都是为了逃离现时和将来的困难境地?当然实际上考上了大学,并非真的就能逃离现时和将来的困难境地。人生在世总归是困难的,困苦的。
  
  问:还记得您在一堂沉闷的哲学课上,写下的第一首诗吗?
  答:忘了那一行行的都写了些什么,它早就被我扔了——我习惯于扔掉自己觉得不满意的诗,从一开始。我现在还是不断地、像销毁罪证一样销毁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写得不好的诗。当然作为记忆和记录它们可能会留存下来,不过,我希望,如我在一篇序言里所说,“希望人们仅仅把最终被诗人认可的诗篇归于那个诗人,而不会有好事者,令人失望地去捡回诗人因糊涂、不谨慎和被利用而散布在外的习作和劣作。”——我愿意记得的,我仍然记得的,是我写下第一首诗,写下每一首诗的那个时刻,那些时刻和当时氛围。
  
  问:整个80年代,人的解放是整个社会的主旋律,好多人则通过阅读,重新发现和认识人的价值、人的尊严、人的存在的意义。那时候最流行的口号是:您想按照人道主义的原则活吗?您想活得像个人样么?那么就像文学一样生活吧。我知道有一部小说叫《人啊,人!》,破天荒地将“人”提到了层面上来,体现了人性的复苏和人的本质复归。如此“非常”时代,您个人也迎来了“自我复苏”黄金期,那么您通过阅读发现了什么?
  答:这简直需要长篇大论,不过我试图简而言之——发现了诗,语言构成的世界,自我……
  
  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那时候您认为了解与认识世界,最好的方式是写诗吗?
  答:写诗也许不是最好的方式,但写诗是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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