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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滨:我对这个世界的关系是反讽的

2012-10-31 09:42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王西平 阅读

  影响力——诗话中国  杨小滨·法 镭篇 
  
  杨小滨·法 镭:我对这个世界的关系是反讽的 
  
  提问:王西平,诗人,记者,《核诗歌》主编。
  回答:杨小滨·法 镭,原名杨小滨。生于上海,耶鲁大学文学博士。历任上海社科院、美国密西西比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央研究院、政治大学等教授、研究职务。曾任尤利西斯国际报告文学奖评委,台湾《现代诗》季刊、《现在诗》诗刊特约主编,《倾向》文学人文季刊特约策划,中国教育电视台《艺术争鸣》栏目主持人、策划。著有《否定的美学:法兰克福学派的文艺理论和文化批评》(1995/1999/2010)、《历史与修辞》(1999)、《The Chinese Postmodern》(2002)、《中国后现代:先锋小说中的创伤与反讽》(2010)等。诗集《穿越阳光地带》(1994)获台湾现代诗社「第一本诗集」奖。另著有诗集《青春残酷汉语·诗歌料理》(2007)、《景色与情节》(2008)等。2006年获美国孟菲斯华人歌唱大赛首奖。2008年和2009年分别在上苑艺术馆(北京)和时空艺术会场(台北)举办个展《后摄影主义:涂抹与踪迹》。

杨小滨

杨小滨  

  遥想与记忆
  
  问:请简述一下你的家族史。
  答:我爸爸的老家在山东莱州的农村,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印象最深的是深不可测的巨大粪池,每天需要蹲在边上便便,不但要忍受呛鼻的浓郁,还要小心千万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爸爸当年从青岛到上海,考取了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之后结识了我妈妈,生出我这个小崽子。我妈妈是上海的千金小姐,我曾祖父是洋人银行的买办,外公也懂一点英文,我小时候很早就开始教我。不过我妈妈从小也在娱乐场所献唱卖艺,据她说,她考大学的第一志愿是新闻系,但因为艺术院校要先考,就考到了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我妈妈比我爸爸小四岁,不过我妈妈毕业后当周小燕助教的时候,我爸爸还是学生,变成奇怪的师生恋,但师比生还要幼齿。我的家庭背景或多或少可以解释我对美声演唱、歌剧、古典音乐等等的兴趣。但我觉得我成长过程中影响相当大的是我舅舅,因为他念的是上海师院中文系,家里一大堆中国古典文学的书籍成了我青少年时的启蒙读物。我舅舅对相声和滑稽戏的低俗兴趣也造成我常常一点正经没有的坏习气。
  
  问:你原名是杨小滨,后来重新给自己取了“杨小滨·法  镭”的笔名。文人更换笔名进行重新创作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有些关注家却盯住这一“黑点”不放,认为“这是诗人作为预言家的又一例证”, 我不明白这样的笔名与“预言家”有什么关系呢? “法”与“镭”之间竟然有一段空格,好多人不注意这一点,是你有意为之的“陷阱”吗?
  答:“杨小滨·法  镭”的来源是这样的:我经常收到来自台湾的电子邮件因为我电脑安装的是简体中文系统而变成了乱码(至今犹是如此),但我可以从乱码中认出我的名字总是从繁体字的“楊小濱”变成简体字的“法  镭”,以至于我后来把“杨小滨·法  镭”用作了我回信的落款,我猜想这样对方一定能看到一个是我正确的名字(顺便一提,简体字的“杨小滨”乱码到繁体字变出的是“栦苤梆”)。这个落款看上去十分有力,所以我决定干脆把它用作笔名。你提到的空格,应该是“小”字从大五码变成国标码的时候不知所措地消失了的结果。对那个黑点的评点应该是秦晓宇吧,他认为我这个名字后来成为《如果·爱》、《色·戒》之类命名法的滥觞。
  
  问:据说你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曾编过一本《汉英分类词典》,王晓渔将这一现象称为“杂乱型秩序” ,而你自己却概括为“事物的秩序”,以致这种“秩序”一直延续到你现在的创作中。我想问的是,除此之外,还有哪些事能体现你小时候“分门别类”的独立精神?
  答:小时候爱不释手的书本是《十万个为什么》,有动物卷、植物卷、数学卷、物理卷、化学卷、天文卷,等等,分门别类,我的那本自编的词典也是按照这个逻辑。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动物卷和天文卷,细细想来,要点在于我对那些科学理性主导的科目没什么兴趣。我现在办公室的书架也许颇能体现我分类的兴趣,被我井然有序地分成了外文、中文两大类,其中中文类又分成辞典、哲学、文化、古典文学、现代小说、现代诗歌、当代小说、当代诗、台湾诗、文学批评与理论、艺术、西方文学(译本)、西方理论、杂志、民刊等等。我的电脑硬盘文件夹的分类就比较像福柯在《词与物》开头提到的博尔赫斯分类法——博尔赫斯虚构了一种中国类书的古怪分类,完全是分类者胡乱随机而定。比如在我硬盘的“台湾”文件夹里,子目录是EAT、爸妈、高雄、花莲、九份金瓜石、苦难文学会、摄影展、熟人、双十、台南、停车格、我自己、新竹、游行、彰化。
  
  问:你22岁时的时候,发表了处女作组诗《星辰奏鸣曲》,并在国内诗坛产生了一定的反响。能否谈谈当年创作这首诗的背景。
  答:惭愧啊,那是一首典型的文青之作。坦率地说,有另外两个姓杨的诗人对这首诗产生过不可磨灭的影响。一个是台湾的杨牧,他的名篇《十二星象变奏曲》是我当时很热衷的一首诗。另一个是杨炼,但我忘了具体是他的哪首诗对我产生了启发,可能就是他写的各种组诗吧。还有就是大学时代迷恋西方古典音乐,这才会用“奏鸣曲”这样的形式。哦。对了,差点忘了,艾略特的《四首四重奏》也是影响之一,我大学时和杨炼的另一个朋友合作翻译了这组诗给杨炼看,等我们译完发现裘小龙的译本已经出版,所以我们的译文一直没有发表过。
  
  问:留学或在外任教期间,你应该有不少外国朋友吧,有没有“圈子内”最要好的那种?在国内,有没有“圈子外”的朋友,挑一个典型的讲一讲。
  答:在美国的时候,几乎没有深交的洋人朋友。据我的观察,在中国受教育长大的华人要融入西方世界有很大的障碍,也不大有这个愿望。当然有关系不错的洋人同学、洋人同事,应该算是你问的同行,但很难说是“最要好”的。比如在密西西比大学的时候有个叫中国历史的美国哥们Joshua,他娶了个云南的老婆,还经常有来往。我的国内朋友也大多是“圈子内”的,“圈子外”的大概只有小时候的邻居和同学还有来往。不过,也不完全是“圈子外”的,因为我小时候住的公寓是上海文化局的,所以或多或少也是文化圈里的。比如我的一个发小,是小时候的邻居,他爸爸是北影的著名演员,他本人现在是导演,我做电视节目的时候还邀他合作过。我在诗里还写到过:“王导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灯,和灯下的阴影。”(《后绝句八首:主持人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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