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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蓉:周杰伦受我的影响年轻时曾写《七里香》

2012-09-29 03:06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谢绮珊 阅读

    近日,作家出版社强力推出席慕蓉两部散文集《追寻梦土》、《蒙文课》,这是席慕蓉以多年在蒙古高原上的长途跋涉所谱成的追寻之歌。在这两本书中,席慕蓉除用她深入人心的文字表达外,还展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艺术造诣——摄影。 

    原本是蒙古高原的孩子

    5月23日,66岁的台湾作家席慕蓉身披一件红衣,从容、温婉兼健谈。

    有几条河对席慕蓉是非常重要的,一是她的母亲之河——希喇穆伦河,这条河源自母亲的家乡,流过母亲的年轻岁月,有太多母系家族的记忆;另一条是她父亲远在异乡的河——莱茵河,这条河贯穿她在欧洲读书时和父亲的情感交流。多年之后,她见到了故乡,1998年冬天,也沿着这条河,她捧回了父亲的骨灰。

    两本新书,记录的是一个天涯游子如何面对自己的故乡以及对文化的探寻。自1989年第一次踏上故土,20年间,席慕蓉已经算不清回了多少次故乡。曾经,在蒙古高原的森林里迷路,车子怎么也绕不出来,旁边的蒙古朋友问她:“你害怕吗?”她说:“我不怕。”这种胆识来自于她原本是一个蒙古高原的孩子。她逛书店,最后发现买到的书都是关于考古的,关于父母的家乡的。

    “我跟父亲在欧洲旅行时,他说不喜欢前面有东西挡住的风景。我当时不了解,等到了蒙古高原,才知道什么叫没有东西挡住的风景……父亲闻到割草的味道,不经意地说多像老家的草香啊。等我到了老家,才知道草原的草香。”当被问到频繁到蒙古高原做什么时,她说:“我就是在走路,每走一步香气就扑面而来,蚱蜢嘎嘎地从前面跳开,老鹰在上空盘旋,白云像影子一样。”

    情诗写给老公

    席慕蓉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先生刘海北和一对儿女一向很“纵容”她。“在家庭里,我先生、两个孩子都很支持我,孩子慢慢年纪大了,也能了解到我的故乡情结。”她有一首诗清楚地写明给HP,当别人跑过来问她,你明明是结了婚的人,为何胆敢写这么一首情诗?她一笑说,这个HP就是我的丈夫海北啊。

    席慕蓉的诗作感动了几代人,“写诗有一个好处,就是起到释放自己的作用。”她开玩笑地说:“周杰伦的歌《七里香》或许受我的诗影响,但也有人说,你的七里香是不是受周杰伦的影响?他们也不看看年代。”她不忘补充:“周杰伦很了不起,我很敬佩敬业的人。”

    她也有忧心忡忡的一面,“我在内蒙古地区发现很多露天煤矿,这是我比较难过的,露天煤矿比较容易开采,但草原就没有了,气候会受更强烈的影响。我们已经慢慢有了一个大国的气势,但最重要的是要给子孙留下生活的空间。”

    对于很多人热衷写自传,席慕蓉清楚表示没有这个意愿,情牵故乡内蒙古的她更急切地希望大家跟她一起关注内蒙古。

    席慕蓉简介

    席慕蓉,诗人、散文家、专业画家。全名穆伦·席连勃,意即大江河。祖籍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1949年迁至香港,幼年在香港度过,后随家飘落台湾,1966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油画高级班。1970年以穆伦为笔名发表作品。其后数年间应邀参加多次省级及国际性之美展。并以萧瑞、漠蓉、穆伦·席连勃等笔名投稿,作品多为散文。

    对话席慕蓉

    高兴年轻时写了《七里香》

    广州日报:您对于故乡的渴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席慕蓉:从我的先辈开始的,这是血缘里的渴望。我从小有那么一种慌乱,在面对很多事情时,总是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生长在一块自己的土地上,我是“插枝存活的人”,我没有故乡,我找不到我的位置。

    广州日报:还乡20年,您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吗?

    席慕蓉:我觉得我很幸运,我的幸运是我能够走这么多路,遇见这么多人,能够有机会慢慢地反省。我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变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人。我感觉到,这几年我自己都在求知。总有一个火种一直在我心里。从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到现在,我都是一个“燃烧”的蒙古人。当然并不表示我要回那个地方住,但是蒙古高原引诱着我。

    广州日报:为何您一直能保有“少女情怀”?

    席慕蓉:也许应该说是“年少情怀”。那是因为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还充满了好奇,直到现在,那个年少的我还在。我很高兴我年轻的时候写了《七里香》,现在回头去看我都要惊叹:我的天啊!我很高兴年轻的时候把自己的感觉留下来了。我还是有很强的求知欲,让我继续往前走,对美好的事物有期待。这世界有我喜欢的事情,人可能因此就不容易老吧。我喜欢了,就不后悔。

    广州日报:您如何看当前诗歌日渐式微,诗坛不再热闹的现状?

    席慕蓉:诗歌从来不是那么热闹,可是诗歌已经存在几千年了,所以不用担心。我写诗也不是因为它蓬勃,对我来讲,总有人在读诗,总有人在写诗,几千年都没有变。我想曼德拉山的岩画应该是最古老的诗篇。泰戈尔有句话说:“你是谁啊?一百年后读我诗篇的人。”我去看曼德拉山的岩画,我觉得,好像岩画刚刻完我就来了。它们到现在还这么层次清楚,线条分明。我好像也听到:“你是谁啊?一万年后读我诗篇的人。”我相信,一万年以后还有人类的话,还是会有人写诗。我根本不在乎,它是蓬勃还是式微。这只是社会上某一种短暂的差别,我认为我要重视它。我也不认为这与我们写诗的人有什么关系。

    美丽的时刻

    ——给H.P

    当夜如黑色锦缎般
    铺展开来 而
    轻柔的话语从耳旁
    甜蜜地缠绕过来

    在白昼时
    曾经那样冷酷的心
    竟也慢慢滴温暖起来
    就是在这样一个
    美丽的时刻里
    渴望
    你能
    拥我
    入怀

    (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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