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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雄:做行为艺术的相西石

2012-09-27 23:00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陈克雄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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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西石,小个子,爱剃光头,身上有蛮劲。看着人有些生。当然人要成熟了,也就没意思了。后来知道他是搞行为艺术的。也就觉得挺统一的。行为艺术挺蛮的,动不动就脱光了。我问相西石:为什么要脱光呢?他说脱光了,符号就出来了,纯粹了,强烈了。要表现的东西也就更加专注和集中了。那么我就开玩笑:哦,脱颖而出。     

    我不大了解行为艺术,好像是最早尼采说过把自己做成艺术。后来美国的大学生搞校园嬉皮时,脱光了还不够,还要把自己的名字,学校,班级写在屁股上。这种有悖于常人的行为,似乎是对世俗的轻蔑和挑战。世俗的人们都是很没意思的人,是在泡菜坛子里腌过的人,黄瓜不再是黄瓜,白菜不再是白菜,一个味,酸溜溜的,还有股子发霉的味道。他们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家里有开不败的塑料花。我称他们为:生产线上下来的标准件。就像我小时候有一个可疑的人在他那可疑的日记里说他要做一颗螺丝钉。那么,天上伸下来一个巨大的螺丝刀,把他拧在那里,他就在那里生锈。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大多数人都势力的世故的选择成为这样。按说,人在世上混,谁也别笑话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谁愿意给头上开个槽就开去。可是大多数人又都笑话和指责行为艺术。行为艺术几乎成了神经病的代名词。那么,再按照他们的说法: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哈哈,看看,人能说人吗?说不好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有一天,相西石给我说:已经搞了十年的行为艺术了。听完这话,我觉得他在我面前扑朔迷离的。我闹不清是什么让他这样做。他很小就画画了,画传统水墨画,好像还挺有名,被人誉为神童。画的多了,就不满足,大多数人都画傻了,画匠了,成了程式。很难有所突破。他是否想通过做行为艺术来有所突破?平面的绘画不能表现他的问题?我隐隐约约知道他的一个凄惶事。上美院时就谈了个女同学,俩人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俩人分手了。是不是从那以后相西石就开始做行为艺术?     我看过一张行为艺术的图片。好像是四川音乐美术学院的学生做的,一群男女,一个挨着一个,一丝不挂,排成@。队伍的最末尾是个女的。然后,如是多米诺骨牌的情景。压倒了前面的人,依次叠压下去,一片狼籍。生活中我知道有些女人破坏性很大,身上有毒,不知道从那来的邪气,动那第一张牌,然后害了周围一大群人。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还一脸的无辜。这是我个人对这个行为艺术作品的解读。我给相西石说了。相西石认识那个做艺术的女的,问她那个作品的意思。那女的说什么意思也没有。看来是我神经过敏,匪夷所思。但这都是我的记忆和经验。我的记忆比较深刻,有太多的案例。我的经验也比较恶毒,每一个经验又似乎是一个坑?成了井底之蛙。只是,很多的女人都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据说,全世界的心理学家分析孩子们的不快活,分析到最后,全是因为母亲。而且社会上的那些痞子的母亲又都是泼妇,怨妇,恶妇,母大虫。

    我曾经企图把行为艺术和禅宗的公案联系在一起 ,个人的悟性理解力不一样。有时候就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谜。禅宗早都衰落了,只是一小撮知识分子在玩味。行为艺术似乎也是在一些很小的圈子里表演。我看相西石对这个既不招人喜欢,又似乎玄之又玄的行为艺术还乐此不疲。全世界四处乱窜,表演他的作品。在巴黎迷了路,就玩起了他的蛮劲,从城的这头走到那头。巴黎云集着全世界的美女,秀色可餐,可是他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在日本做他的作品《二锅头》,逮住人家日本清酒真灌,然后把自己灌到了医院。这些事情都是相西石自己交代的,我没有胡乱编造。生活中有很多人都喜欢吹自己过五关斩六将,但从不说自己的狼狈。这是那些街痞县痞村痞们的惯用伎俩,相西石虽然也是在街道上长大的,还算好,没有成长为街痞,人还真实。要么老人们说:不长个子,光长心眼。相西石这心眼玩的可以。他是个问题比较多也就不得不做事情来宣泄的人,也是为了找到些机会吧。事情做的多了,得防那无处不在的嫉妒。而且中国绘画就很讲究藏巧露拙,看来他的传统绘画还是有一定的修养的。只是,我没见过他的画,我跟他还算熟,他都没让我看过。我倒是劝过他,既然你有那么好的底子,为什么不好好发展发展?当然,我不能说的太多,人家很多次拉我去参加他的行为艺术的活动,我都没去,好歹去了一次,看到很多的人,看到前面提到的最早倒下的那张多米诺骨牌的那个女人。她当时看着挺兴奋的,吱哩哇啦的,我就溜了。当然,是个人都有表现的欲望,相西石还在状态中,还耐不得寂寞。不能说的太多,说的多了就成了问题,他自己的问题他自己会解决。而且,我自己在面对这荒诞的世界,也一直是荒唐对之。

    行为艺术很猛,禅宗最初的时候也猛,达摩面壁,神光断臂,最初都不免有些过激。为了招降纳叛,聚啸山林,另立山头。也就是得喧哗取宠,故弄玄虚,搞出个动静或者奇迹。当然最后也就越来越平和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切越来越自然了。因为没有什么奇迹,也就没必要搞得那么玄乎,所谓的奇迹要么是昙花一现,要么就是皇帝的新衣。平常事,平常心。相西石给我说:他现在做行为艺术时越来越感觉到中国的水墨画。我笑,这个相西石呀,一直在装憨充愣,其实,贼的要死,精的要命。那么,我也就装的没看出来。         

    后来,相西石又和最早那个美院的女同学好了,我见过几次,觉得她的脸上有很多的忧伤。过去轻易的放手,带来很多的凄惶。还要付出更多的付出。相西石似乎做的挺好,表面上看着那么蛮的人,做的似乎又温柔,又体贴,让我偷着乱笑。再就居然看到了他画的画,又让我大笑不止。看见他的女朋友挺着大肚子,脸上放着光。我给他的女朋友说:你的相西石好玩,你看他画的画,一个小光头,还红脸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跑到人家房顶上,在仰望苍天。数星星?看月亮?哟,哟,哟。那么可爱,那么纯真,这让我想起了爱尔兰的那个光头女歌星辛尼。奥康娜(SineadO'connor),开始出道时,唱的歌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咆哮着。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什么了。后来生了个娃,唱的歌一下子变的可温柔可温柔。像教堂里唱诗班的女孩唱的天籁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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