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爱上诗歌二十多年来,性情原因加上环境、条件的制约,我的阅读非常有限。这肯定极大地限制了我的视野,从而基本上断送了我成长为大诗人的可能性。这,说起来似乎很可惜。为此,曾有民刊《独立》主编发星和江西医学院老师易有彬等朋友不厌其烦自费给我寄来许多书籍,希望我能够从中吸取营养,写出他们以为我应该可以写出的大作。作为事主的我却很没出息、也很惭愧、然而又很固执地,至今不以为然。因为我身为彝子,自幼浸泡在故事、歌谣、格言、谚语等形式的彝族民间智慧无所不在的环境中,而且从未远离——我知道,生命短暂,一个人真正值得在意的除了作为一个人无论如何失去不得的人格、尊严和良心,事实上确实已经寥寥无几。这“寥寥无几”里当然始终藏着掖着个“诗人梦”。但毕竟仅只是“梦”。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对沉静的态度,一直相信“生活”是个远比“书山”、“学海”都更可靠的“老师”。随着与这个“老师”之间的关系不断深化,我渐渐发现她本身其实就是诗,厚重得无法、也无需付诸言语的大诗,偶尔心痒时切取一点边角料,随便翻译、整理一下就够我自娱自乐好多日子。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