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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文学

蓝马:世的界(长诗)

2015-01-04 08:48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蓝马 阅读

蓝马

蓝马

  
  指船
  指帆
  指鸽
  指海
  与树林
  与坟丛
  与结合
  既作为物质
  而发光
  闪光
  又作为悸动
  有东
  有西
  须知海也有东
  船也有西
  朝下看去
  是在
  下午
  睡眠般
  有梦般
  闷热般
  下面是
  一个概念
  
  既是光
  又是丝线
  既是闪烁
  又是抖动
  而结果
  是大海
  开着白花
  又有帆
  船
  鸽子
  海鸥
  等
  小标记
  
  也就是
  走动
  飞翔
  跳越
  就是躯壳
  来不及
  从自己里穿过
  越过海
  越过帆
  越过鸽子
  向海鸥
  渔村啊
  太神了
  
  使头­有力
  使眼睁开
  无口无耳
  使这两叶这么一转
  使漂浮
  死者既不是死者
  又不是活人
  许多的梦
  的组合体
  在前面
  是障碍物
  又在跨越
  
  透明啊
  一个多么抽象的东西
  模糊得
  如此激烈
  视觉
  如此质感
  梦的
  真梦的
  神明
  也是一样
  
  下一季开始
  反光中出现泡沫
  一群极亮点
  突然在某几处
  打                开
  不完全消失
  不止是瞬间
  长啊
  这些这些
  在强烈
  同时在眯眼
  看不见神明
  看不见宁静
  活
  又是活
  现在在这面
  
  水与水一位一体
  手与水二位一体
  加上太阳
  加上钻石和鸟
  一份能闪的因素
  又一位立体
  主体
  一片船
  一片帆
  一片鸽子
  和一片白海鸥
  在其上
  多么充实
  
  我分阳
  我万亮
  我焦耳
  我是
  焦耳乘以焦耳等于焦耳平方
  而海水你是2-1=1
  尤如你何曾是1+1=2
  这就是疼痛
  这就是秘密
  这些是阳光
  是海水
  是茫茫和休息
  船在劳动
  鸽子在停
  我的眼
  和我的手啊
  那些湖泊
  在明镜
  不完全     在你手里
  不完全     在你眼里
  不够充分
  不够稳定
  不完全睡意
  最长的
  没有地方看穿过
  虽然是手
  又是眼睛
  
  用一支腿
  去环顾另一支腿
  每天的眺望
  黑暗中思想
  最深的    也许是环顾
  最高的    也许是脊梁
  最挪动的
  是观察
  似乎明瞭了
  似乎明暗交替
  就语言而言
  时间是脚印
  而头部
  面部
  手和胸前
  等等
  是项目
  是内容
  是指向和纵深
  似乎不妥
  是那山岗
  
  假如雨再度扩大
  谁来看啦
  石头在石头上
  水
  在水上
  向海鸥
  帆    在帆上
  而鸽子
  在鸽子之上
  
  谁来品尝这视野?
  它的维护是光
  它的裸露是样子
  漂泊啊
  谁还在双目失明
  去适应
  去怕
  和
  去脱离
  
  全面的洞察
  使角落交织
  显得通
  显得不行
  谁肯让船劳动
  让风成天介入呢
  什么地方
  含有大量的天空
  它停留地
  受阻地
  高悬地
  任凭一根垂线
  既是蚕丝
  又是木棉
  又是身体
  还向着海鸥
  
  大量的洞穴
  般晃动
  又把消失
  潜藏在阴处
  它宽些
  大些
  意识到根部和泥土
  唯恐是房间
  唯恐是帷幕
  太独立的黑色精英
  别无二致的帆
  船
  鸽子
  海鸥
  等
  就是走
  走
  盘根错节
  又意味着
  它想广泛
  
  属于我的
  我震憾不已
  有关我的
  我是寻找
  沿着自己出窍
  让我来坐在我的身边
  微微地又守望在天际
  还在那里
  歇着
  微微地
  请亲切
  沿着自己左移
  让我来坐在我的左边
  第一次开花
  第一次结果
  第一次沿着自己开裂
  微微地
  让我来与我
  相逢
  在身外
  是微微的
  在左边的和右边的
  是微微的
  天边的我还横着
  在微微的之间
  最基本的哭
  没有声音
  
  也就是走海鸥
  走船
  走水
  走石头
  我的帆
  它在那里
  我在这儿
  也还是要
  走船
  走水
  走鸽子
  走花
  和我
  
  谁肯让自己图腾一番
  谁肯让自己鱼
  我太了一次
  我收缩
  反悔
  聚集
  然后我
  分散了一次
  弥漫进森林
  穿过水
  照耀在珊瑚丛
  既不认为
  脚下的这些岩石
  是别人的
  也不认为
  身边的这些水
  和树林
  是自己的
  但是谁肯让自己张
  肯让自己滑
  肯让自己午睡呢
  
  同性的光环
  既是同性
  又是一性
  又是分别的
  二性
  和二性的
  一性
  同性的光环
  既是圆
  又是方
  不止是男男
  不止是女女
  又是男女男女
  又是灯光
  在那里
  看懂手
  看懂帆
  看船
  和鸽子和海鸥
  孩子们最早仙化
  在路上
  既不是看见了它们
  又不是曾记得它们
  多么未见得
  不是想起自己
  不是惦念他人
  把抽象搁置一边
  请那些具象消逝
  光环久远
  再不再照耀
  释放这些雨了
  这些雷
  释放这些坟墓和房子
  三月的桃花再红时
  使时钟与城池仙化
  这群海鸥    向一口古井
  我们
  微弱
  
  整日里我都是什么呀
  用树叶
  在枝条上弹奏
  一闭眼
  就听见蟋蟀的声音
  一伸手
  才发现数不清空气
  我的耳朵里是流水
  我的眼里是河水
  我的手里是心情
  我和另一只脚
  积满了海滩
  和淤泥
  
  究竟要我怎样想啊
  那鸟的心    准是鸟
  船的心    准是船
  鸽子的心准是鸽子
  而水的心准是水
  
  命运
  能容我怎样来打量
  仔细地
  从这里往外移
  缓缓地
  又从那心里往这儿望
  末了
  谁又肯听凭我来说一句
  都是心
  都是路
  共一江秋水
  都有力
  都依据
  都是正
  
  让我怎样来抓紧手指
  我怎样开口说
  是我了帆
  是我了风
  是我上船
  为海鸥
  是海鸥
  是我张挂着
  使我羞愧
  使我低头
  我嗅着的
  分明是我自己开放
  又怎能为了水
  而面对着水
  我这种水
  又怎么会明白
  怎样来沉思和推动
  作为水的
  我的
  突起的
  前额
  
  只有眼睛事先彻悟
  它一旦有了光
  又从光中
  有了船
  前额靠向木与火
  泥土天天堆积
  黄金下的水无缘无故
  包裹着整个的
  世的界
  但是眼睛
  你包裹不起自己
  与那魂灵敞开的
  甬道
  所以船要再度撑开
  要梦帆
  帆要梦桅杆
  谁能梦见岸
  岸又刻不容缓
  靠近了海
  与潮
  设想纵以千年万年
  的超越
  来透穿峡谷
  汇聚海
  纵凭船
  对树叶的装载
  我是否真的曾经说过
  鸽子永远飞不出鸽子
  前额必须由前额来承担
  而心
  命定会出现在心的表面
  担负起此心的
  此时此刻
  此在
  
  射雕
  你就是英雄
  你站在上面
  你哆
  你乃
  你咪
  你就是最最
  就是100
  你可以最最哆
  可以最最乃
  可以最最咪
  但是你不能老是说
  冲冲冲
  你只100
  请威来嗅嗅乃咪
  请过区嗅嗅乃哆
  你和我在现在
  在一起
  嗅嗅
  咪咪咪咪咪咪咪咪
  乃
  咪
  那是你就是最哆
  而我只好最乃
  但是我站在外面
  我管你叫做
  哆咪
  我管别的海岸叫做
  哆乃
  我管这个世界叫做
  肖咪哆
  我说
  这世界仅仅是一个流派
  习惯了很久的
  肖咪哆
  流派
  而已
  它吹着号
  召唤自己
  它吹
  咪哆咪哆
  它在它的房间里
  又是世的界里
  回应自己
  而已
  而已而已
  
  黄昏来临
  眼睛里面的树叶
  还在把眼睛外面的树叶
  翻译成鸥鸣
  那远一点的
  近一点的
  大一点的
  大一点的
  小一点的
  在高处和低处和外围
  点点点的
  对天的反面的
  绝妙补充
  被翻译成
  鸥鸣
  它不倒退
  不游离
  打通了千里万里
  扶摇直上
  出尔反尔
  去太端
  从太极
  驾驭在听觉上
  受不了自己的惊醒
  又返回自己去惩罚自由
  按捺海
  按捺帆和脖颈
  为点点点的鸥鸣
  而叛逃
  又为纷纷飞飞的落叶
  而萧杀
  而羞涩
  无语
  
  我这样坚持不停地
  知道了我的背部
  我这些坚持不懈的
  帆
  船
  和海鸥
  我这样坚持不停地
  知道
  瞭解
  何似从水底
  瞭解水面
  从宝石的深处和中心
  瞭解慧
  瞭解明
  它没有太阳
  没有太阴
  天不干
  地不支
  神也不知
  鬼也不觉
  因为已经太神
  而且太鬼
  所以它通常
  只以知晓自己
  
  用整个身体来流泪
  每一年的夏季
  听鬼哭狼嚎
  与浮云一道听手
  听帆
  听我和你
  是异性
  是同性
  听雨声
  为自己而保护自己
  掩饰浸润
  移不开胸前这些墙壁
  挑战
  在自己里
  应战
  在自己里
  不以克敌制胜
  不以自败俱伤
  问海鸥
  自己
  在自己上
  
  让眼睛来独立地做梦
  让它成双地悬在额上
  也就是
  让眼睛自己来想想
  曾经
  怎样
  它断然地梦见了光
  梦见了帆
  船
  水和土地
  既然所见的一切
  都是眼睛所梦
  问问哪一天
  它又肯再豁然一次
  梦见跑与跳
  和消失
  就是看见世界
  和停泊
  
  但是
  你这晴朗
  和你这泪水
  和这雷同
  已使你与眼睛不再换梦
  你只使真理逼真
  使远方逼近
  作为公式的源泉和证明
  你的交叉
  和你经常的不醒
  已为常驻的男女所收授
  那各式的目光
  虽然也在春天辉映着颜色
  抢夺那不尽的太息
  却未曾把你的毁坏
  推向崩溃和惺忪
  就靠水
  靠泪
  靠裂解
  图解
  和肢解这群光
  这场梦
  也依然要做下去
  试问光梦见的
  唯独是眼睛
  记住的
  才是船
  帆
  翅膀
  和窗户
  
  在数学中
  在深渊里
  腿所想到的
  腿完全能承担
  无论是站好
  还是坐好
  腿所崇尚的
  腿从不会推翻
  它是反复和重合
  凭对称
  凭交替
  凭2
  凭走
  走
  左走右走
  纵然在磁石与铁屑之间
  深感到一种纷飞
  触摸过南北极的冰雪了
  它还是
  从不恐惧
  从不介入
  也从不亲近
  
  太阳
  你的光辉意味着同性和放射
  一只凭空的眼睛
  就一对同性和恋人
  在你和沐浴下
  洗涤
  那看见了的帆
  看见了的船
  和鸽子
  渴望你凌空支起的支配
  绝不是大师
  又不靠知识
  岂能容记忆如此闪烁
  容海鸥不要眩晕
  在沐浴中望着你
  最早仙化的
  一片人之群体
  
  与脱节毫不相干
  对于热闹
  和对于偏爱
  的步步迫近
  无懈可击
  和有懈可击
  会加在一起
  等于尾随在船队稍后
  又是疲塌
  但是实践
  对于桨划动船
  不算失误
  不算要求
  不算甘愿
  不算转身面向大海
  更加无愧和止步
  它更精细些
  更正确些
  抛弃二
  接着抛弃一
  对于许诺
  它无厢情愿
  
  在横向上搭一根桅杆
  在纵向上也搭上一根桅杆
  于日光中
  搭这些比比垂直的十字
  横与竖永远抱紧
  一阵风
  那样绕各自的轴线旋转
  是的界
  就只会无情地
  自己毁坏自己
  你的在
  就像是你的不在
  它最直接
  最身份
  对于你自己的身败名裂
  它只愿
  重新确定一次日出
  重新坚守一阵方向
  不会被沉默所压倒
  不再因揭露而弹跳
  一个无以任用的大漏洞
  看上去
  正如穹隆的黄昏
  
  但是哲学家看见的
  猫头鹰看不见
  哲学猫头鹰看见的
  哲学家又看不见
  只能凭眼睛和相互一瞥
  来沟通
  这异类和智慧
  一瞥一瞥而颤抖
  对于它的全盘流动的回环
  所有的眼睛
  使智慧不再分门别类
  它们就在眼与睛之间
  那眼光和研究
  又岂止在眼前搁浅
  
  看船
  问帆
  看手
  问海鸥
  向房顶和墓地
  看垂落
  向淡化
  问翠绿
  张开这张帆了
  握紧这双手
  看白帆发生
  看伪爆炸形成
  看极小的一点
  被拖延
  无端的无性
  看它怎样被加冕
  而那为加冕而落下的天空
  还迟迟地浮在天上
  户外是
  还在落成
  
  居然不通过2
  居然不通过1
  居然自行
  让游荡
  按下这只大腿
  那只又知道点什么
  居然在此地捉住了
  由彼地生长过来的叶脉
  口含这样的清水
  照耀在金波鳞鳞和河上
  就此打住自己
  涉足停下来的昨日和明日
  就此跳
  同样的阳光
  歇下来
  另有发扬
  
  一切都面向溶化
  动作
  就是作品
  使自己预想不到
  每一个
  下一句
  和每一次
  滑
  如果不是在天地之间
  那么
  我
  就是你
  从月亮到月亮
  原来在一个
  自身之群体
  迷什么是完整
  高论不能挑剔
  对某些
  预想不到的
  船
  的到达
  稳定
  就是我合并你
  
  在任何一块石头上
  都可以坐下来
  看山
  看水
  看船
  看帆
  看海鸥和鸽子
  想着树叶和鸟
  晒太阳
  想岁月
  那样介入自己
  那样来回走动
  翻过山岗
  走过草地
  在一些轮廓上
  指远
  指近
  指周围
  指浮光与掠影中
  哭的
  究竟是什么呢
  
  每一条铁路的两边
  都长着草
  每座山上
  都长着树
  河床上
  就是有石头
  土地上
  就是有沙
  花是开放的
  路
  是从这里到那里的
  对这些
  哭的是什么呢
  
  可以用抚摸
  来要求我
  可以用声音
  响我
  放弃任何理由
  来期待
  强求一种评说
  把支援撤下来
  这里是举世的
  清晰的
  不回答的
  东西
  一身而睡
  一身而走
  一身而行
  是木然    纯然
  和了然
  已经扎扎实实
  已经到手到身
  是在握的木质
  掺合着笑
  新生
  掺合着水
  还有帆    船
  海鸥和鸽子
  还有
  海潮
  与渔村
  是纯
  不因喧嚣而争议
  不因报废
  而蒙受损失
  
  针对我的脸庞
  你不要惧怕
  针对这些扫帚
  这些它
  七十六年有一次
  这些航天史上垂青的石头
  你的眼    耳    鼻    舌    身
  不要沉默
  这些干干净净和头­
  无门之路
  最隐秘的开端
  不要惧怕
  我斑纹
  不再向你长大
  不再跑跳跨越
  我的帆
  我的船
  我海鸥和鸽子
  
  1988年4月19—4月23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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