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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谈:一场大火,焚烧一过,寸草不生(霍香结)

2018-01-09 09:46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霍香结 阅读

  纸上笔记选

  霍香结

  小说从2004年到北京后的那个冬天开笔,在通州宋庄喇嘛庄小卖部后的那座废弃而荒废的小院子里陆陆续续写到了2006年,后搬去十三陵水库路随园旁的果岭,完成了五宫多的内容。因出现幻觉而搁笔。到2008年数年间大约勾勒了其他几宫的样式,但未能正式完成完整的一宫,只是反复论证其可行性。今天来看,则是留下了几万字的笔记。真正开始第二轮写作是2016年冬天,又是在宋庄,小堡北街。与采薇阁的合作达成,生活上无后顾之忧,而作家社李宏伟先生邀约出版事宜,这突然而来的冲断导致第二轮的写作提前启动,原本打算再耗个几年,也不迟。年前回了一趟老家,正月回来,便闭关,投入工作,经过六个月的鏖战,从冬天到夏天,于6月中竣工。冬天天冷,脚趾头冻烂了。夏天又闷热,后到山上徕园去,一个月收尾,非常顺利。整个过程,一直处于高能状态,三个月没有关电脑,击打键盘的声音都如雷声滚荡,整个退溪草堂诺大的四合院不能有一点声音,脚步,关门,说话,杯子响等,这些声音在那段时间被无限放大,我听着就觉得地球受到了陨石撞击。精神处于极度敏感状态。睡眠是切香肠一样,一截一截的,没有固定睡眠时间。就是这种连续的一百八十天,在一种很奇特的高速,烧脑状态下完成了这部作品的剩余部分,并增补了前五宫。与第一轮或其他几次写作不同的是,我经常会被自己的写作带入喜悦和大笑不止的骤燃状态中。

  然而,这仍然是一次异常孤苦的旅行,终于阶段性的结束了。从整个写作过程看,我再一次固执地坚信,凡举意想要去做的事情,总会在心里积淀完成,所谓不忘初心,念念必有回响。正是这种执念引导着写作抵达那些陌生的领域,并通过写作肉感的产生为一个丰厚的想象世界。

  一个月以后。最后再校对了一次,一切感觉像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焚烧一过。心里寸草不生,黑魆魆的一片废墟。最后一粒氧原子都烧绕殆尽。一切恢复平静,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成与毁似乎不再由我来关心。漫长的旅程就像做了一个梦,也像地球牧场时期的一场爱情落下了它的帷幕,但我明确地感受到——太阳的后裔,我们的祖先在剧烈的发出召唤……

  霍香结长篇《灵的编年史》刊载于2017年《收获》长篇专号(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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