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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度河北散文扫描

2012-09-28 17:21 来源:河北日报 作者:司敬雪 阅读

  ■作家们的生命回归之路呈多样化。
  ■普通百姓的生命状态得到多方面展露。
  ■河北作家生命的书写显示出民族文化自信的回归。
  ■作家们表现出对生命中金色元素的寻找与守护。

披拣生命河床下的金色

  翻读2009年度河北散文作品,令人欣慰:在这些作品中,可以明显感受到河北散文创作向生命的回归。长期以来,河北文学创作偏重现实生活的忠实记录,意识形态性的、社会场景性的叙述偏多,而切入个体生存层面、感应生命律动的描写则偏少。而2009年度的散文创作则显示,河北作家们有意识地穿越生活的表面浮影,努力潜身生命河流的深处,感受生命内在的搏动,并努力披拣生命河床下的金色。这是一个值得欣喜的现象。

  作家们的生命回归之路呈多样化。

  有的选择了乡村。李延青的随笔集《鲤鱼川随记》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全书含200余篇短章,有人把它与孙犁先生联系起来,有人把它与日本的清少纳言联系起来,大概都着眼于其篇幅的短小与随意点染、意到笔止的特色。如果察看其所记内容,则会发现作者从栖身的都市出发,到记忆中的故乡寻觅简单图景、宁静心绪的初衷。作者深切的怀旧之情甚至把儿时故乡的贫穷与辛苦都漂淡了。这种追求使他的随笔充满浓郁的生命况味。张华北的《大洼逐肉》(《美文》2009年9 期),把当下的乡村与《诗经》里的乡村连接到一起,乡村的空旷与乡民的悠闲在大跨度的时空中得到充分的彰显。这方面的作品还有原野的《生产队纪事》(《天津文学》2009年3期)、苗莉的《无雪的寒冬》(《散文百家》2009年7期)、刘川北的《散落于秋天的事物》(《岁月》2009年6期)、安海的《玉泉寻幽记》(《辽河》2009年7期)等。

  有的选择了都市。田林的《苦杏仁》(《散文选刊》2009年1期),写的是困难时期的都市。那个时期的都市与乡村一样遭遇了贫困的劫持,市民空荡荡的胃让那时的一切染上一层凄厉,也让田林的母爱故事染上一层凄厉。戴天孚与田林来自同一座山城,她的《一个城市的生与死》(《美文》2009年12期),恰巧与田林的散文构成都市的上下篇。这里的都市已经走过严冬进入夏天。它枝叶繁茂,显露的是夏季的热闹与热闹背后的忧郁与迷茫。万玲的《珍藏的记忆刻度》(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写的是个人成长史和家族变迁史,同时也是石家庄的城市发展史。作者是个新面孔,文笔却老道,感情流注笔端,朴实而真切。这一类的作品还有郝卫宁的《河北女人》(《美文》2009年11期)、张小童的《红尘滚滚》(黄海主编《2009年·秋之卷》)等。

  有些选择了观照现实。安秋生的散文集《角色》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作者讲述自己的亲朋好友,自己的工作生活,他力图去掉自己的主观痕迹,原汁原味呈现生活本相。这样的还原法滤掉了历史表面的、临时性的浮尘,显露出生命的本真样态。桑麻的《十六个村庄的白夜》(《美文》2009年1期)是他2009年发表的“计生”系列散文中的一篇,冷静的客观与大胆的呈示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口故事留下了沉重而发人深省的记录。崔东汇《那一年,我和苏三……》(《散文》2009年7期),由传说中的妓女苏三说起,最后落笔当下,回顾了某一类女性生存的变迁,抒发了作者由此生发的感慨。在他们笔下,生命是最可靠的标准。世态与事相在生命意识的烛照下显露出可疑与可能。这类散文作品还有姜贵增的《万花山》(作家出版社出版)、庞永力的《青兮黄兮》(中国发展出版社出版)、唐河滨的《黄金明灭的村庄》(《散文世界》2009年1期)、尉克冰的《散落在雪夜的母爱》(《散文百家》2009年5期)、张秀超的《悬在头顶上的刀子》(《满族文学》2009年5期)等。

  还有一些选择了回望历史。程雪莉的散文集《故国中山》由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她的回忆之路走得十分遥远,一直回到两千多年前的古中山国,在对故乡远古秘密的探寻中感受历史感受生命。半夏的《不可以独立的经纪人》(《散文》2009年5期)写的是战国时期的说客。渊博的历史知识使这篇作品风兴水上引人入胜,特别是对郦食其、蒯彻的解说多有新意。这一类的散文作品还有王克楠的《始皇之殇》(《美文》2009年7期)、李婍的《中国美女》(《江淮文摘》2009年4期)等。

  普通百姓的生命状态得到多方面展露。

  从阅读到的2009年度河北散文作品来看,虽然也有历史人物的生命图相的回溯,但更多的是当下人物的生命写真;虽然也有重要人物的重大事件,但更多的是普通百姓的柴米油盐。所以,览读2009年度河北散文作品,感受最多的是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五四时期,周作人等倡导“人的文学”,力主“革除一切人道以下或人力以上的因袭的礼法,使人人能享自由真实的幸福生活”。经过一次次反对死灰复燃的偶像崇拜,如今,人们终于确信人的生活是世间的第一法则,也是文学的第一法则。文学创作中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因而被广泛尊重并得到充分表现。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2009年度河北散文创作中普通百姓生活的抒写值得肯定。

  在李延青的《鲤鱼川随记》中,故乡的人们如草木一样的生活着,并自然地展示着他们的淳朴、善良,有时也不免流露出一些自私、狭隘。在安秋生的《角色》中,家族中的各类人物,操持着各自的生计,也努力扮演着各自应该扮演的生活角色。他们相亲相爱着,也相互计算着,他们有时互不相让,有时一笑泯去多年恩仇。张小童的《红尘滚滚》写的是时常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现象。经济生活不断变化,将一些人甩出正常轨道,他们失去工作,面临严峻的生计问题。他们苦闷彷徨,继而尝试、挣扎,寻找新的出路。他们是不幸的,又是坚强可敬的。原野的《生产队纪事》(《天津文学》2009年3期),把我们带回到人民公社时期。由于时间的冲洗,作者的叙述已经没有了现场的激烈。“那些年里我家的成分高,我十几岁就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始终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过了一段时间,爸爸又被划成了地主分子,经常去参加各种陪斗。自从爸爸被划成地主分子,母亲也变得沉默了,她经常自言自语地说工作队队长怎么能骗人呢!我们一家招谁惹谁了?后来母亲又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再也不能去生产队参加劳动了。”当然,那段惨痛的记忆里也不是没有温暖,“(副队长)李玉英不光为我们做衣服,她还经常安慰我们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唐僧去西天取经不是也曾经过过九九八十一道难关吗?咱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呀?”尘埃落定,那时的荒唐让人们心寒,那时的善良也让人们温暖如初。曾钟的《散文三题》(《厦门文学》2009年11期),写到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他押送坏分子,从村里到县里,从县里到省里,最后到了新疆戈壁滩深处。他想逃离岗位却被捉回并成为犯人。他坚持一次次逃离,却换来一次次加刑。等到他终于刑满释放,生命却所剩无几。在这些或喜或悲或乐或忧的生命片断中,我们感受了世界,感受了现实,感受了别人,也感受了自己。   河北作家生命的书写显示出民族文化自信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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