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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悦然:如何翻译杜甫诗歌

2019-10-28 09:21 阅读

本文来源:华西都市报

马悦然

马悦然(Goran Malmqvist,1924-2019 ),著名瑞典汉学家高本汉(Klas Bernhard Johannes Karlgren, 1889-1978)的学生,斯德哥尔摩大学东方语言学院中文系汉学教授和系主任,瑞典文学院院士、欧洲汉学协会会长,著名汉学家。是诺贝尔文学奖18位终身评委之一,也是诺贝尔奖评委中唯一深谙中国文化、精通汉语的汉学家。现为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荣休讲座教授

中国诗歌是汉语之美最集中的体现,兼具文字之美、音律之美与意境之美的中国诗歌在海外传播中,如何兼具信、达、雅是每个翻译家为之努力的命题。生于1924年的马悦然先生是著名的汉学家,并在欧洲以及澳洲多所大学教授中文与文学翻译达40余年。在多年的翻译历程中,马悦然对中国诗歌翻译颇有心得,堪称大家。

四声平仄无对应

即便是堪称学界翘楚的马悦然面对中国诗歌的翻译,也坦承有其固有的困难。“无论多么熟练的翻译家也不能把绝句和律诗的诗律翻译成外文”。而这是基于中国诗词的固有特点造成的。汉字的四声在中国古典绝句和律诗中起的地位十分重要,而外文却没有声调,因此中国古典诗词中的平仄在翻译成外文之后,自然也就无法表现。

格律对偶难对照

具体来讲,古代的汉语是一个单音节的语言。因此,每行的停顿有一定的位子。比如,在五言绝句中,停顿在每行第二个音节后;而七言绝句,每行则有两个停顿。在第二个音节之后,有一个比较短的停顿,在第四个音节之后,有一个则有个比较长的停顿。那种一致的现象当然也译不过来。因此,“律诗里头的那非常精美的对偶的句子也不容易译成外文。”

马悦然举了一个更为贴切的例子,“杜甫的‘蝉声,积古寺,鸟影,渡寒塘’你只能译成“A cikada’s sound gathers in the old temple,a bird’s shadow crosses the cold pond”。这段译文当然对不起杜甫的原文。在马跃然看来,“词和散曲比较容易译成外文。”虽然平仄的对比译不出来,可是长短句的节奏比较容易模仿。”

长短句巧译古诗

翻译家在把中国非常整齐的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译成外文的时候,虽然很难反映原文的结构和节奏,但英国著名汉学家兼翻译家阿瑟·韦利(Arthur Waley)翻译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的时候,用一种托马斯·艾略特(T.S. Eliot)和 庞 德(Ezra Pound)都很欣赏的节奏。这个形式中,译文用一个读重的音节来相配每一个中文的音节。译文读重的音节之间会出现一个或者几个读轻的音节。因此,译文的句子比原文的句子常常长得多。我们可以把“少小,离家,老大回”译成“As a very young boy I left my home,as a very old man I return”。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严格的对仗,却用共通的道理在英文的语境中表现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格律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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