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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东:走出知识分子的“乌托邦”

2012-09-29 23:57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邱家和 钱艳丽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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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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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村往东

    作为影像艺术家,杨福东也许是国际艺坛上最忙碌的艺术家。据香格纳画廊网站上的资料,他从2003年起在世界各地举办的个展达28个,每年参加的群展也很多,在最高峰的2003年与2004年都达到28个。国内外的艺术评论不约而同把他的影像作品当作新世纪中国年轻知识分子的精神写照。但是,在今年9月香格纳画廊的个展《雀村往东》上,杨福东却出人意料地把镜头对准了河北农村凋敝乡村的野狗,显示了艺术家全新的创作动向。

  卡塞尔圆了他的影像艺术梦

  “后来我的很多机会大多是那个展览带出来的,展览给我带来了平台,也让我的自信心有了提升。”

  在记者的访谈中,杨福东坦言,是2002年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的策展人,圆了他的影像艺术之梦。他1997年拍的第一部电影《陌生天堂》半途因为没钱停下来了,只能到上海一家做游戏的法国公司当美术设计谋生。是那位策展人看了作品的无声版后,才决定出制作费让他参展,使作品得以在2002年完成。次年他又参加了第50届威尼斯双年展,从此开始了在国际艺术展览上的穿梭表演。

  来自北京的杨福东在中国美院学的是油画,在90年代上海举办的青年美术大展中也是凭着他的油画崭露头角。但是他的梦想是拍电影。杨福东到上海后,与同年龄的艺术家杨振中、徐震等一起,于1999到2000年期间在上海组织了一系列很有名的展览,其中的“超市”、“有效期”等展览中,他就尝试了多个电视机同时播放影像的展示方式。在他来看,从他一开始画的油画,到后来拍的照片,都是只有一帧画面的电影,影像与绘画、摄影是一脉相承的;至于从《断桥无雪》等开始的多屏幕作品,则更进一步地拓宽了他的艺术表现空间。

  追求“眼动心动”的观看效果

  “这两部作品是齐头并进的尝试:《断桥无雪》是横向拓展一种感觉,《竹林七贤》是往纵深的方向走,好比森林小径。”

  2003年到2007年,杨福东拍了《竹林七贤》。他回忆道:“记得上学时就很崇敬竹林七贤,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人艳羡。我拍的是现代版的七贤,七个年轻的文化人,一个未知的年轻群体的未来走向,片中的状态很多都不确定,无法下定义,真有点乌托邦的感觉。”作品分5个独立部分。他每年拍一部,到去年年底才全部做完。而此后拍的《断桥无雪》则有8个屏幕同时播放。他指出,这部作品不设定特别的剧情,有人物、环境和人的行为,既可以只选一个屏幕单独看,也可以8个屏幕一起看。他说:“希望观看起来有观众加导演的感觉:让观众自己去叙事,自己去造文,自己觉得不是无序的状态。有点即兴式的诗歌感觉。”而多屏幕播放,在杨福东看来有特殊的观看效果,那就是眼睛看屏会有滞留的感觉,所谓“眼动心动”。这种效果就是他刻意追求的。

  他说,当时感觉艺术家做作品太快了,当代艺术市场发展速度和艺术家作品被消费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想自己可不可以不着急做作品,拿一段生命的时间做一件事,敢不敢去消费这一段时间。他说:“我拍《竹林七贤》时没剧本,只有大的提纲。每年的生活经历不一样,会导致这个电影的走向不一样,所以最后的成品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不过对这一点我相当感兴趣,因此每年到一定时候就会有所期待。”

  生活还是要直面现实社会

  “拍《七贤》时谈的最多的是乌托邦,像是在半空中拍的,《雀村往东》有点模仿纪录片,像是在地面上做的东西。”

  《雀村往东》是2007年年初杨福东在老家拍的,用他的话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很冷的乌托邦,有现实的残酷感。”这部作品与杨福东童年的感觉有关,他说:“小时候觉得北方冬天特别冷,下的雪特别厚,村里总有很横的狗”。他还透露,计划拍一部家乡的影片,名字可能叫《香河》,容量会更大,会偏《雀村往东》的味道,是个有点沉、有点黑的片子。

  类似的作品还有他在山东做的《青·麒麟》,拍的是山东的青石雕刻工厂。那些工人做了很多的石狮子、麒麟、华表等,虽然很有视觉震撼力,但很难说有艺术的感觉。他说:“那是当作廉价的商品来做,把传统的工艺丢得差不多了。在当地谈艺术太奢侈了,他们完全是为了生计,中国很多地方其实在生活现状和消费上是很现实的。”他坦承,那种人的生存状态,是种残酷的风景,让人真实地感受到了一些东西,会有一种奇怪的不应景的感觉:你是一个旁观者在看风景,自己在心态上也在打架。他表示,拍完这两部片子后,他觉得生活在今天还是要直面现实社会,而不能像书上的文人似的去思考了。

  在侃侃而谈中透着一种沧桑感,杨福东语带着总结地说:这十多年来做了很多“宏大的小题材”,年龄在增长,看事物的方法也有所改变。第一部作品《陌生天堂》是一个相对写实的片子,最后给出的论调是你应该去适应生活,而不是生活适应你。他承认:这有点偏悲观。接下来他可能会再顺着原来的线索走下去,继续拍他的老家,既不是绝对真实的记录,也不是假乌托邦,也许会有个调和的方式。他说:“很多艺术家对生活中的很多东西视而不见,轻易忽视。其实艺术和社会生活不应该是这种对话方式,就像是精英文化的奇怪对比。”

  还有许多不确定要素,但可以肯定,杨福东在他的新作中会走出知识分子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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