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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辑:《诗刊》社“青春诗会”批判

2012-11-15 09:37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董辑 阅读

  什么是诗歌,什么又是垃圾
  ——《诗刊》社“青春诗会”批判
  董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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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辑

  公元1980年,在恶梦中痉挛了近百年的古老的东方龙,开始试着从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肮脏的卧榻上爬起来。一时间,万象更新,一整个民族都面向着太阳,呼喊着痛苦的嘶哑。
  
  文学成为热点
  诗人成为明星
  
  全民的启蒙运动龙卷风一样地滚动在古老神州破碎不堪的身体上。一只已老了五千年的千疮百孔的凤凰,终于决定在烈火和耻辱中涅盘了。

  《诗刊》社适时发起了一种老派的文艺聚会,并煞有介事的命名为青春诗会。

  从1980年开始,这桌体制内诗歌的满汉全席一摆就摆了17年,这是一桌什么样的诗歌盛宴呢?它是否能代表汉语这世界最早最古老的诗性语言现阶段的诗性水平呢?它有否玷污了青春这妙龄少女一样鲜嫩的名词呢?

  第一届青春诗会举办于1980年。参加人员有17人,朦胧诗的巨擎顾城、江河、舒婷、梁小斌、徐致亚、王小妮、悉数在内,按理说可以代表当时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平了。但再看一下这些名字,叶延滨、杨牧、梅绍静、陈所巨——中国官方诗歌或曰体制内诗歌的实力人物及代表性人物——后来的发展也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顾城、徐敬亚、梁小斌、江河等一干人益发的边缘化,而上述几人却青云直上,吃着香喷喷的诗饭,进行着不伦不类的分行废话练习,先后风光于编辑,主任、付主编、主编、编委等各种狗屎一样的权利转椅上,看来,青春诗会是为这几个人开的,而朦胧诗的那几个,到像是一时失误,造成的错选。再说那几位,也并不能全面代表朦胧诗的真正水准。据说北岛将这一公费派对公费旅游的机会让给了当时更能被大众和社会及时代所接受所需要的泛启蒙泛英雄泛伤痕的抒情面目鲜明的江河。看来“老木头”北岛的这一选择完全是下意识潜意识的,是一个真正诗人的直觉和良好习惯使他打出了这一拒绝的手势。再说舒婷女士,她是朦胧诗一代诗人中最大众的一位,她和主流诗歌、“传统”诗歌的距离最近甚至有些“血肉相连”。她的诗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民众诗歌,缺少足够的先锋锐利性和诗艺上的探索色彩,她的入选理所应当。徐敬亚的入选是因为他的言说和滔滔的激情,他当时的诗和“传统”诗歌的区别也大不到那儿去。顾城的天才也有一种大众性,是一种接纳的天才,而不是多多那种排他性的天才,是一种拒绝的天才。至于梁小斌,他永远都是一个合格的出色的抒情诗人;而王小妮,当时还非常模糊,她后来的创作告诉我们,她当时的创作可以被忽略不计或当成一座大厦的品质优良的地基。

  首届青春诗会还有这样几个名字。张学梦、高伐林,两个现实主义诗人,其实重来都不是诗人或者说和五、六十年代的新中国诗人毫无区别;徐晓鹤,他后来的创作说明他的才华和语言能力更适合小说而不是诗歌,他后来的经历说明,他的人生更属于生活而不是文学。孙武军当时在“青春的性压抑”中写过几首“手淫”式的诗歌,随着“性饥渴”的缓解,他的荷尔蒙和里必多就一下子相形见拙甚至消失无踪了。

  至于才树莲,最年轻的农村女孩,当时的邵燕祥们还渴望发现一个新的王老九吗,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文艺作风和文艺眼光;常荣、徐国静,他们选出的三位女孩连上路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在路上或者有所寻找有所发现了。

  这就是首届青春诗会,所谓的中国诗歌黄埔第一期,17个人中有6个真正的诗人,有4个真正的“国民党反对派”,其余的全可以变成一串长长的省略号。

  这就是首届官方诗歌满汉全席,充满了错选、误判、糊涂和黑色幽默,充满了可笑的似是而非和标准。可以这么说,首届青春诗会,这桌满汉全席的垃圾品质就已毕露无遗。几盘做工精美的朦胧诗菜挽救不了整桌宴席的狗屎属性。

  看着吧,话刊社的诗官老爷们以历史的名义错过了多少真正的诗人——北岛、朦胧诗人中最难挑出刺儿来的大师;食指——个人品质先锋诗歌的第一个上路者,第一个背朝太阳走向荆棘和沙漠的先驱者;多多,汉诗中少见的语言天才,中国诗人中最具伤害性的排他的天才;芒先,最有诗人气质的本色生命诗人,昌耀一个自我的诗性歌唱者和诗性生活者……更别提黄翔、昌耀这两个一直咀嚼在专制的狗牙齿之中的命运的流浪儿了。黄翔的激情,他的成熟的诗艺;冒耀的化万物为诗歌为最诗性的汉语的能力,多么出色,多么令人胆寒,这岂是叶延滨的矫情到今人起胥麻疹的《干妈妈》和杨牧的苍白单调的分行散文《我是青年》或者梅绍静的气嗓信天游所能望其项背的。

  但这就是中国诗歌,体制的漏勺专门漏掉精华剩下渣滓,从来都是这样,登堂入室者必须被抽掉脊梁,而有骨头者只能在荒原上流浪,永远都是这样,永远。

  也许第一届诗会错选顾城江河等今那些老人们不快,第二届青春诗会马上拔乱反正,看看这些名字,恐怕连资深的诗歌研究家也有被人打了闷棍的感觉。刘犁、社土、周志友,这都他妈是准呀,历史,你的耳朵聋了吗?你听到我的喊声了吗?筱敏,很快就由诗歌转入泛文学写作,也可能是个随笔或散文作家吧?但我肯定历史的硬盘里没有装她的文件夹。陈放、阎家鑫、赵伟、王自亮,历史,我还在大声向你提问,你这个可恶的聋子和哑巴!许德民,我不重复上文中我说孙武军的话了,许德民和孙武军完全一样,也许,有闲者还能在历史的内裤上找到他梦遗后的精斑。

  1983年的第三届结出的唯一的诗的硕果是王家新,当时的王还是孙武军和许德民的水准,要不他也不会入选诗会,如果他当时就是多多、芒克水准的,他连诗刊社的门把手都摸不到。但后来王却加速自转,不但偏离了中国诗歌的既定轨道,而且几经裂变,进入了世界诗歌的星系之中,成为了一颗稳定的汉语诗行星。第三届的李钢,当时是真正的牛逼人物,《蓝水兵》系列,确是彪柄千古之力作,但天才的瞬间爆发留给了我们长久的遗憾和疑问,不知李钢是怎么穿上了南朝人江淹的那件一直飘浮在历史中的长衫,水兵系列以后李钢蹦极一样的从中国诗歌的峰顶,坠进了汉语诗的深深的谷底,现在的李钢,偶尔有小品文令我们牙疼一会,不,不是牙疼,是长久的叹息在天空之下回荡。柯平永远没有从二流诗人的肉身中脱胎换骨,这个永远的小诗人在江浙的软风中自我熏然着。现在的手指已软得有些拿不住笔了。至于龙郁,张建华、饶庆年,李静等,我不说也罢。朱雷和薛卫民以及雷恩奇的入选青春诗会,一方面说是我故乡吉林的骄傲和光荣,一方面也说明吉林的不登大雅之齿。朱雷在当时还算是二流之下,三流稍高的诗人;薛卫民还有些小灵性,但现在朱雷早早就被诗淘汰,薛卫民写一些顺口溜式的儿童诗,后来也自动或者说被动的离诗而去,如果他现在有诗写作的话,他也只是一种原地踏步式的自我重复或自我折磨了,不会在诗的角度上带给我们任何惊喜。雷恩奇曾经一度清新,乡土,但也许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诗人,虽然他有数量和一个大众阅读方面的“质量”,但诗人的特质和诗语言的特质重来都很少有人真正拥有。本届的牛波曾是当时的探索诗人。出国后渐渐的淡出语言艺术的世界,开始执着于视赏领域的发现和革新(牛本人是北京画院专业画家),但85新潮美术后的视觉社会并不接纳牛波,致少在普遍意义上和圈子意义上牛波的名字很少被做为前卫艺术家而提及。

  第四届和第三届较相象,只有一个瘳亦武是真正的诗人,而当时的瘳还是一个开着大卡车颠簸在大盆地中的粗蛮笨重的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的野孩子,他后来才一头扎进了探索诗歌的冰河,在前卫的星光和恶远的陪伴下远离众人也远离一般意义上的诗歌的。马丽华后来成为著名的散文家和准“人类”学者,她当时的诗和梅绍静、李小雨没什么区别,也不过就多了些高原的阳钢之气和瑰奇的感觉罢了。我记得余以建80年代末曾有一组诗发在《人民文字》上,很有印象,但好象也不是探索意义上的汉语诗歌,后来他成为一个作家。田家鹏、刘波、张丽萍、胡学武、张效孟、金克义(吉林省吉林省市人)应该也只能是一串淡墨轻写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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