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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艺术家的阿信:我不想创作生活消耗品

2012-09-27 22:58 来源:外滩画报 作者:殷艳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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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与其高中同学及目前的合作伙伴不二良一起在“一克拉的梦想”展上

  阿信的专访一直到午夜11点42分才真正开始,“其实到了这个点大家头脑比较清醒”,听到我这句话他笑了起来。午夜适合“凶铃”,适合讲鬼故事,而我想谈的话题却是梦想。因为交谈的对象,是一个曾经梦想做画家,却被父亲带到西门町街头画家摊前,发现画家常常吃不饱饭的人。那一幕发生在他成为拥有500多万微博粉丝、现场超过百万人次演唱会到场记录的“五月天阿信”之前。

  2010年的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纯真年代”展览,阿信首次以“音乐、视觉跨界创作者”身份,正式发表个人的多媒体创作。他在Dear Ball与Dear Box两件作品中,延伸五月天演唱会中的视频精华,融入于几何雕塑,以结合光学精密投影与大型空间雕塑来作互动呈现。其实最初策展人陆蓉之找到阿信时,他有点不相信这件事真能达成。他觉得 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的标准很严格,而他又还不曾把自己看作职业的艺术创作者。展览最终办成了,他挺意外。

  之后的阿信从上海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一路前进到威尼斯双年展,去年还在台北华山1914文创园区参与到《无声的乐章.有声的书法 ——董阳孜、阿信联展》中。

  小时候阿信曾认为自己是可以唱歌的,老师听过他的试唱之后却把他归类为“音痴”,这条路看来不大可行。他也曾想过做画家,结果父亲把画家常会吃不饱饭这么一个现实实摊到他面前。在被认为唱不好歌的音乐人与饥饿艺术家之间,阿信达成自己梦想的方式像走回旋楼梯。

  创新过程如投石湖中

  “万人有声书法”,是阿信在 去年年底《无声的乐章.有声的书法 ——董阳孜、阿信联展》中参与的环节。阿信从小学习书法,别的孩子可以出去玩,他却要在笔墨纸砚前努力体会老师“想像笔下有一个钢珠,要用力按下去却又不能太用力”的书法境界。他发现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太接触书法这种传统艺术形式,于是希望在展览现场能让大家通过肢体动作、声音的喊叫来完成属于自己的书法。到场参与者的即兴行为被随机采样,与大屏幕上的九宫格结合,完成了”有声书法”的构想。

  在那次展览的演讲交流环节,阿信谈起过自己创意的达成方式。那就像往湖泊中丢石头:你经年累月地投石湖中,每次都只听到“扑通”一声,好像什么都不曾获得。但有一天,某颗石头扔下却不再下沉水底,因为你过往丢下的石头终于填满了那个湖。这些石头是否有它们具体的名字?阿信花了点时间去回忆。“我自己比较少从单一的作品里面得到灵感, 大家可能会以为看到一部电影或者一本书就突然产生想法,其实需要蛮长时间的沉淀和消化,那个时刻才会突然蹦出来。”

  从音乐人到艺术创作者,阿信觉得这个转换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从台北师大附中美术班,到实践大学室内设计系,他回忆说:“有关创作的事情我觉得都会有一些呼应和相关的地方。当初其实没有想到会把领域拓宽成这么多不同的项目,不过因为我们在大学里面主要一堂课就是创作概论,有一整年都在讨论有关基本创作这样一个大的题目,所以当时受到的训练算蛮扎实。”他还不经意地提到,上海的“纯真年代”和台北的“一克拉的梦想”突破了某些艺术展的纪录。将过去未必有到艺术场馆看展的人吸引过来,这可以被看作是阿信艺术尝试的收获之一。 他把小时候的书法课、大学时代的基本创作练习看作必须的功课,投入之后获得的东西远远超过预期,因为“当时觉得有些乏味,但是后来的际遇让我觉得幸好当时有熬过那些枯燥的阶段”。

  我的作品都不太艰深

  “梦想是颗钻石,但是是一颗血钻石”,在台北与不二良等朋友共同经历过“一克拉的梦想”展后,阿信把梦想具化为这么一个句子。“很多人有梦想,但又都会觉得梦想是很难达成的。然而我觉得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很多的磨练和苦难,就让我想到《血钻石》那部电影。大家为了开采钻石牺牲很多汗水、生命和努力。其实每一颗钻石的成形就要牺牲那么多的青春和岁月,我觉得这样形容梦想是蛮贴切的。”

  他觉得自己的经历很幸运,因为追求永恒的梦想“其实是很不人性跟人道的”,而在追寻过程中,能够跟朋友一起合作,产生可以令人享受工作的乐趣,阿信觉得这个是自己能坚持一路走下来的重要原因。所以如果世界末日在当下发生,他宁愿先把梦想丢开,好好享受当下,和朋友去吃一顿麻辣锅。

  “一克拉的梦想”就像阿信回归艺术专业交出的答卷,而威尼斯双年展上的“地球”延续着同样的概念。他的作品之一,是重达200公斤的“地球扭蛋”。机器里其他的扭蛋都是白色,代表地球的那颗却是纯净独特的蓝色。“人类最后的纯真年代”是阿信那个系列的灵感来源。 这种纯真在他看来就如同童年在手里握着仅有的几个硬币,跑去杂货铺转扭蛋机。因为常常不能转到想要的那个玩具,于是他说“我要造一个扭蛋机”。如果说“地球”系列作品在诠释的概念很多人一看就能明白,那也并不意外。

  “我觉得我的工作是一个跳板的角色,希望大家通过我的作品大家能够有更简单的角度去欣赏艺术品,所以我的作品都不太艰深,但又有一定特别的含义。借这个跳板,能够让大家认识他们之前没有了解的东西。”阿信带着自己在艺术相关领域颇有成就的伙伴加入,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更多关注,让伙伴们的梦想也能变得更大。   B=《外滩画报》

  Shin=阿信

  B:你最近和蜷川实花合作了一本影像书,英文名《Stairway To Heaven》, 除了出镜之外还有什么部分是你参与的?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Shin:这次的工作就是被拍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推出一本自己的写真书,不过觉得机会很难得所以就去拍了。我有在里面加上我写的微小说。

  在拍摄过程中,蜷川实花安排了几个我和女主角往上楼梯的场景,拍完以后突然觉得,爱情就是不断攀向天堂的过程。也就是如此,当时在讨论书名时,就让我想起了源自1970年代经典乐团齐柏林飞船(Led Zeppelin) 的摇滚圣歌“Stairway To Heaven”,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曲(里面的歌词编曲都很棒)。它暗喻着每个人也许都在找寻通往天堂的阶梯吧。影像书也以“Love, the only way to Heaven”贯穿全书主轴,在影像作品上也运用前后呼应主题的方式作呈现。而我认为的天堂就是能作想作的事情。

  B: 从你开始接触音乐的那刻起,有那种单看封面就让你觉得“嗯,这个很棒”的么?

  Shin:我蛮喜欢the Beatles在1969年的Abbey Road唱片封面,至今来看仍是经典。

  B:你的大学专业和设计有关,这些年也有一些和品牌合作,以及做自己品牌的设计师工作,你觉得做视觉艺术方面的设计,和创作音乐有怎样的区别和共同点?

  Shin:我觉得透过不同的媒体介质都会产生出不同的创意,写词、写文章大部分是单打独斗的。视觉与艺术经常需要一个团队共同协力完成。中间过程都很艰辛,但每每看见成果后一切很值得。

  B:“我们正处在越来越视觉化的时代”,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MTV引领视觉感官流行,到如今潮流文化、时尚文化对年轻人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局面来看,你是否同意这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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