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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美术学院终身教授特劳蒂:东方文化数年后成香饽饽

2012-09-28 05:07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吴聿立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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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劳蒂赠送广州市政府的《甜美的少女》

    在日前结束的第十四届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上,意大利罗马美术学院终身教授桑德罗·特劳蒂(以下简称特劳蒂)如约而至,并老当益壮地挥动画刷写生,现场完成了几张精美画作,令围观者惊叹不已。

    特劳蒂热爱中国传统文化且心存感激——“东方文化为我的艺术创作输入了新鲜血液,让我迎来了艺术的转折点”,于是把其中最满意的名为《甜美的少女》的作品赠送给了广州市政府,而这张油画作品亦应艺术爱好者之邀,于今年元旦期间和特劳蒂的部分精品一起在三彩画廊展出。

    特劳蒂,这位年近80的老艺术家有着迸发不尽的激情和纯洁的童真,在与记者的对话中,他敞开心扉谈自己艺术创作的优点与不足,同时对中国油画家“全盘拿来”的现状也不留情面地进行了抨击:中国油画这样走下去永远没有出路。

  中国传统文化为我的艺术输血

    记者:在第十四届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举办期间,您激情澎湃地现场作画让不少观众叹为观止。实话实说,油画家现场“挥毫”在中国实不多见,可您却能精准地创作,并把其中那张最好的作品赠送给了广州市政府,真是不容易!

    特劳蒂:这得益于我60余年的艺术积累。在这个短暂而又漫长的过程中,我从未来主义起步,经历了抽象、具象探索阶段后,才找到了这条融抽象和具象于一体并嫁接了东方绘画神韵的路子——您称之为“进入当代表现主义时期”,我觉着很贴切。这种表现方式能让我游刃自如地表达自己的艺术思想,画起来很轻松,因此我想我已经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绘画语言和风格。

    探寻的过程中有迷茫,也有痛苦。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的绘画方式,我在油画、版画、装置艺术等领域中都做了大量探索,现在看来作用很大。

    记者:是的,艺术家都有迷茫的时候,特别是在探索时期。那么,您是如何从迷茫困境中走出,进入艺术创作的自由王国的?

    特劳蒂:我的迷茫期是在具象阶段。由抽象走向具象后,我觉得自己累了,反复的作品多了,意大利评论界也认为我很难往前走了。这时,东方文化为我的艺术创作输入了新鲜血液,让我迎来了艺术的转折点——应邀来中国讲学时,我才真正认识到东方文化的伟大,于是把东方文化和西方生活结合在一起进行艺术创作,从而使我的艺术有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当然,迄今为止我还未找到中西方文化最完善的结合点。生命有限,我希望也有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这个最佳结合点,这样我就会和许多艺术大师一样:人生就这么一小块,但身后的评论文章会很多。

    记者:我有一个思而未解的问题,就是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古老的架上绘画就已在西方处于非主流位置,这种局面一直持续至今,您不是一个因循守旧的艺术家,为何一直坚持架上绘画至今?

    特劳蒂:我也曾做过诸多尝试,但最终还是回到架上绘画上来,因为艺术家不能赶时髦,他(她)一旦认准了自己的路,就要持之以恒地走下去,不断寻找、完善,直到走到尽头。在奔跑的过程中,你不要问为什么,更不要被外界的东西诱惑,因为其中有一种喜悦、幸福的追求。   女性的美应蕴藏在画面内部

    记者:女性自古以来就是西方绘画的主题,可您似乎独爱女性而“仇视”男性,为什么?

    特劳蒂:我有时也画男性,但不多,因为男性虽然有力量,但常带有独裁、征服的意味,而女性则比较柔美、民主。我喜欢民主,因此喜欢画女人。另外,女性有一种直线美和曲线美,有一种接近大自然的美(像风光等充满甜蜜的东西),这两种美能激发我对艺术追求的激情。

    记者:但您的画面呈现在大多数人看来并不美,如您在创作中,或故意弄脏一些女人的脸部,或将脸部表情省略,或模糊一只眼睛,甚至放弃头部的创作,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对模特不满意或不珍爱那些女人呢?

    特劳蒂:我不这样认为。我弄脏那些脸部,或者放弃头部,这都是创造表达的需要,因为这是一种空间中的造型的简化,就如同诗歌中那些被省略或被删除的内容,像俄罗斯形式主义大师维克多·斯克罗夫斯基说的那样:在艺术中所有多余的东西都应该被省略,这是揭示事物本质的需要。

    认为不美的人看到的只是作品的表面效果,可我追求的是女性内在的美和另外的东西——女人内心的东西只有魔鬼才知道。我就是通过女性的外形来寻求“只有魔鬼才知道的东西”,在绘画过程中寻找她们天真善良的一面,也要展示她们魔鬼般可恨的一面。

    记者:看到《娜依玛》等代表作,我就想到黑人姑娘曾一度是您创作的主题,可近年来为什么“移情别恋”地把兴趣点移到了东方女性身上?

    特劳蒂:和东方文化一样,东方女性更加内敛、更加神秘、更加难以理解。

    我们就以眼睛这个部位为例:东方女性的眼睛就像一条空的裂缝或像一道伤口,因此这双眼睛是忧郁的、不安的;东方女性的眼睛是水平的、充实的,因此这种眼睛又是让人放心的、轻松的。

    记者:您表达女性的重要手法是线与色彩的结合,而您的色彩感令不少中国油画家望尘莫及,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特劳蒂:色彩是上帝给我们的,我天生就有很好的色彩感觉,也在绘画中寻求西方色彩与东方线条的完美结合,但很多作品还在尝试与碰撞,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也是我的毕生追求。

  中国画家重主体而轻整体结构

    记者:您在中国任教、举办展览期间,看了不少中国油画家的油画作品,有何感觉?

    特劳蒂:我看到的不少作品都是照抄西方的古今油画,全盘拿来。中国油画家的这种做法是永远都不会有出路的,因为油画是西方文化的载体,而西方文化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研究透彻的,所以这种全盘抄袭的做法只能是形式的模仿,没有触及到西方油画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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