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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平:张哮诗歌学术浅论

2012-12-03 09:46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作者:陈亚平 阅读

  向语境开放
  ——张哮诗歌学术浅论

  陈亚平
  
  在当代诗歌的实验范围内,语境的建构有两个倾向:一种是生成性汉语的审视,一种是个人化体验成份的审视。张哮的诗歌创作从90年代初期到21世纪开端的主体走向,反映了他对语境建构的个人化价值,而这一价值可以标明是当代实验艺术范畴内主导的诗学成份。

  从若干年前被列为实验诗歌作品的范围来看,张哮的诗歌艺术可以被划定为一种“反集体化写作”的语言的还原艺术,即还原到创作者个人生存处境特定感应的语言定向。这里,我称为:经验境界与语言境界的统一体。当下,后现代主义诗歌手法已经严重异化了本土语言层面对体验因素的提取,诗歌语言过多地指向了语言外部的“能指”,在形式的层次上,当代诗歌的语言表现空间,更多停留在物性的物理层面上,而作为隐匿在内心的存在体验,被消解成纯形式化的语音、节奏、或语感,——这是当代诗歌探索总体倾向中所反映的一部份。我从张哮的诗歌中,可以认识到他与这些倾向的悖反。由此,他力图建立一种个人生存与作品生存之间所保持的境界的互通关系——即宁静的所指的语境,介入诗歌本体的意义,张哮的诗学理解是否更强调生存的人文关怀与语境形式中的体验关怀的一致性。从诗歌语境的宁静中,捕捉作品中个人生存物化的真理之所在:大地成为支配一切命运的场所,发生真理的场所,从而在建立生命和展开生命的过程中,诗歌成了大地的声音——这种源自大地内部的体验,即张哮所要把握的。
    
  “它更接近与人体和欲望
  每一枚树叶与言辞同盟”
     
  在这里,诗的言说让位给了生命程式,大地与语言栖息于一种“生”的 场所,听命于“生”的规律。对于一个体验生命境界的诗人来说,言说的每一瞬间,每一事物都多少负载了生命本身的自为表现力,甚至言说者本身也被生命主体所言说,张哮的诗界所呈现的视域是:那流逝的时间的悖论,心的语言的词根,无限事物的表象和侧面,……….张哮与大地一同体悟语言的出场。他悟出:语言是封闭状态,但也是开放,是超越心灵的存在,是空气和禅学。每一个词汇,尽管已经存在了多少个世纪,都仍然能够开始一个新的大地追问。张哮的诗在表明一种生命对语言生命的内在馈赠,因而,他语言发生的命运是深入到大地之中心。

  “土地以及一切生命与它不可分割”是当诗歌作为原始力量发生在生命与大地之间,语言才通过世界而实现。张哮的诗歌,发生在大地所展现的地方,发生在人性光辉的重现中,发生在死亡的一千种形式中;发生在内心的地狱和“唯一的神”中。从诗歌所呈现的语境,我们可以悟到生命力量散布在物质与精神空间中的余体,可以感应我们与大地的贴近,与存在的亲近。尽管我们已经被非诗的物欲世代遮蔽得很深,在诗歌关照下,文学是生命的载体,也是境界化的灵的载体,对生命过程的呼求,成为了对语言过程的静心期待。语言的指向从大地回到了存在的源头,回到了万物并存互透的事境、人境、语境之中。

  从生命的反文明语境出发,切入大地深渊切入肉身体验的无词结构,是张哮诗歌境界所揭示的意义。他具体介入生存的生活模式完全以一种物化与禅化的境遇特征,表现了他的诗学理解与实践。他的写作已经融入了其诗化的沉重与纯粹澄明与宁静。几乎不依赖任何精神的外在光辉,他的诗与生命物质同在。于此,他悟到了汉语的真谛,他以汉语的心灵洞察,超越了具体生存处境的局限。竹风、落叶、禅语、大地、内心、时辰、物器构成了整体的生命呈现方式,也构成了他言说自身存在的非自身关系,他的诗歌在悖反文明中走向物、禅的两极分裂,又在分裂中追求其上升境地的统一。“座钟的时间在一面镜子中重现”是他领悟大地事物与生命转移的最高境界。当诗歌以一种物化的存在媒介潜沉在他生命表现的一切形式时,如对死亡的关注,对生命历史的东方式的冥念……..他便体验到了物质的诗意联系与过程的身外的诗意。他发现:一切诗句都与其生活的物界相一致、相和谐。于是他追崇物界内部所隐在的诗意,生活时间所流变的诗意。“诗意”成了他生命的终极意义与改变尘世一切的精神标准。他沉浸在秋日残阳交织的祥和氛围中,对生命之幻想有了明彻的大悟,即使在“时间的囚车”中,也感到生命的自由。从而,作为一个理想趋向的纯诗人,张哮介入了生命本质的最高形式——语言的自由境界。他在诗歌中,力图建立一个尽量让语言状态还原生命状态的语境,并由此而感知存在的彼面境界及心灵的呼应。他的写作似乎与时代主流的文学趋向有所异别,他要确立一种个人在时代历程经历的一切生命内容,他解读了语言的生命原生态,所有的语境都指向内心的生存与和谐,宁静与深沉。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当代本土写作的典范。对现实关怀的人文思想,本质上是关怀生命的自由价值,一个被生命价值驱使的诗人,他的生命始终处于流浪状态,他通过语言传达了大地和他自己的存在,同时也就归与虚无。张哮感念了这个时代残存的生命意识与大地感,所以他是一个保持介入感的感悟诗人。《无字的天空》、《五月》、《幻象》表征这个时代最始源的生命呼唤,因而它是存在的绝对之诗。

  张哮的诗,侧近在生命本体“常”与“无常”的人性洞察之中,他想提供个人生命历程的片断场景来把握生命广阔厚重的历史感。这种“个人的”和“公共的”生命话语代表着人类一种自在的精神素质——而这又被物欲时代所消解的东西。置身这生命理想化与现实消解的时代,张哮力图以诗歌的神力来复活生命中相对应的生命状态。 从而,我们由此言说的使命为什么存在?去看见,我们每天走过的大地,成了唯一和所有。空气把这里的水传与万物,耗竭而永舍。我们天命中本诸的自由,也许要创造无数世代。对张哮展开的生命场域而言,生命与诗歌的对话的一切可能,去构成我们对生命宣喻的领受,我们谁能超乎生命之上,进入自我意义的宿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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