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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帕尔玛:诗歌可以打破文化的枷锁

2012-09-28 11:12 来源:新京报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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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帕尔玛 诗歌可以打破文化的枷锁

  在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之后,“国际诗人在香港”活动在早春三月迎来了第二位嘉宾,美国诗人迈克·帕尔玛。他的诗集《疯子与扫把》同时在香港推出。本报记者在活动期间,专访了这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诗人。在这样一个诗歌看似没落,诗人也不可能仅靠写诗养活自己的时代,听着迈克·帕尔玛在台上,一曲琵琶曲过后朗诵起自己的诗作《顾城》,总还是愿意相信,诗歌可以打破语言本身的枷锁,寻找到人性里最核心的一面。

  诗歌可以对固有价值作出反抗

  新京报:想先问一下影响你诗歌生涯的两件事,一件是你20岁时也就是1963年参加了温哥华诗歌大会,1964年时与库里奇合办了《魔术家》杂志,这两件事是否促成了你今天的诗人身份?

  迈克·帕尔玛:1963年温哥华诗歌大会,我还是个学生,认识了很多上一代的诗人,为我开启了进入诗歌世界的大门。他们给了我一些指引,这是我之前很想寻找的。从那时开始,我就建立了与诗界的联系。1964年,和库里奇办了《魔术家》,我们起这个名字是不想让大家觉得诗歌只是很严肃的,里面应该也有好玩的部分。但是杂志我办了两期就离开美国,去了欧洲,因为我反越战,一直被政府官员追捕。1965年和1966年,我一直在欧洲,多数时间在意大利和西班牙,要是有追捕的人员发现了我的踪迹,我就马上再逃到另外的地方。在欧洲时,我发现了如何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后来经过一些法律程序,我又可以回到美国,回到旧金山继续我的硕士学位学习,但我不想留在学术界,所以没有念博士学位,而是开始出版诗歌。

  新京报:你提到在欧洲期间发现如何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作家,如何呢?

  迈克·帕尔玛:要去发现另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那时候有人叫我做生意,但我更喜欢诗歌。诗歌可以对主宰美国的思维提出另一种思考,包括世界观,可以对固有价值作出反抗。

  诗歌是对日常语言的挑战

  新京报:作为诗人怎样能保持这种语言的纯净性?

  迈克·帕尔玛:诗歌是对日常语言的挑战,我们日常的语言其实隐藏了语言可以表达的存在价值。诗歌就是要打破平常我们运用语言的习惯,然后重新组合,成为另一种方式。中国古诗也是这样。诗歌是可以带出人生命中灵性一面的一种语言,诗歌还可以打破文化的枷锁,比如冷战时,虽然爱国主义情绪高涨,可是美国和俄国的诗人还是有沟通,他们在看对方诗歌的时候,全球人类的精神也在被认知,这个是不受国界限制的。

  新京报:你的作品里有几首诗,都提到了类似“我不会英语”或“我用英文表达不好”,但其实你的母语就是英语。你这样写是不是代表诗歌语言可以打破语言的界限?

  迈克·帕尔玛:有一定关系,我也是想表达这种思维。作为诗人,我还常常有一种感觉,尽管你写诗时在使用母语,但是还是无法进入到诗歌语言中。虽然我从小使用英语,这也应该是我很熟悉的语言,但同样可以抽离开,从一个遥远的角度看,这是诗人经常感受到的矛盾。美国现在慢慢变成好战的国家,常常攻击其他国家,每次我听到领导人讲要去打仗,还把战争合理化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懂英语一样,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语言。

  新京报:你的诗歌里一直在号召反战,你觉得诗歌是否应该与政治现实贴近?

  迈克·帕尔玛:这个关系是很复杂的,我不认为诗歌一定要是政治行为,但是诗歌和政治和语言和所在的城市很多东西都已经扯上关系了,就算现在最纯的诗歌,还是会反映语言的应用,人性的意义,在某些方面,这些意义都带有政治性。政治和诗歌的问题很久以来就有了,也是没有答案的,现在依然有很多人在讨论。

  诗歌也要带出人生游乐的那一面

  新京报:《疯子与扫把》诗集的译者黄运特在前言说你的诗歌往往不是独白而是对话,在茫茫人海中、语言的沙漠里寻找回声。

  迈克·帕尔玛:是的,我赞同。诗歌当然不一定非要对话,诗歌是一种沟通方式,可能是跟其他人,也可能只是跟你脑子另外一个声音在沟通。诗歌就是想把你的一些事理告诉另外的人,所以诗歌要有开放的态度接受这样的回声,这是诗歌的本质,有沟通的作用。

  新京报:那你这么多年找到这个回声了吗?

  迈克·帕尔玛:这种回声来自读者和译者,诗人的读者数目是很少的,现代人喜欢流行文化,不愿意动脑筋想艺术这类事情。我看到还有人愿意翻译这些作品,能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一些意义,我觉得这个回声我找到了。

  新京报:你刚才说当年办《魔术家》起名字是为了让诗歌听起来不那么严肃,经过多年实践,你觉得诗歌是严肃的吗?

  迈克·帕尔玛:两者并重,也严肃也有一点游戏。人要探讨人生价值意义一定是严肃的,诗歌也要带出人生游乐的那一面,所以诗歌也要带出好玩的东西。   顾城是很有创造力的诗人

  新京报:你写过一首名为《顾城》的诗歌,对顾城30年前那首《无名的小花》进行了回应。你为什么会对顾城感兴趣?你是否关注中国的现代诗?

  迈克·帕尔玛:顾城是很有创造力的诗人,他创作时就在一个疯狂的边缘,他最终自杀了。我的作品要用复杂方法,看待他一生的升华、悲剧、可能……我觉得全世界的诗人其实都在做一个共同的旅程,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诗人,人们都在努力思考人生的意义,创作不同的方式看待人生。所以我翻译诗歌时,会感受到全世界的诗人都在作品里努力寻找人性最核心的一面。虽然中国和美国诗人文化传统不同,但是这种尝试是一样的。所以诗人们沟通很重要,这个世界其实很脆弱,要让文化和诗歌在无障碍和无界限里存在。

  新京报:你对这个世界很悲观?

  迈克·帕尔玛:不是我悲观,而是这是事实。我不是悲观也不是乐观,只是很现实。现在我们能看到很多带有毁灭性的力量,军事也好、环境也好,都是可以摧毁地球的。我们要不要继续一个文明社会是我们的选择。要是你不面对这个现实,是不行的。美国很多人不愿面对环保问题、污染问题等等,但这种黑暗力量一直都在,我们要正视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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