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倡导左翼作家与真实的现实碰撞,而对于当时市民阶层空前繁荣的上海来说,咖啡本身何尝不是一种现实?艾芜在《南行记》里写滇缅边境的民众苦难与斗争是一种现实,而被租界、咖啡还有十里洋场环绕的沪上也是一种现实。《包身工》里的上海是真的,茅盾《子夜》里的上海自然也是真的。...
过去中国的传统家庭讲究辈分规矩,但汪曾祺从没有过拘束。十几岁时他就和父亲学会了抽烟喝酒,在他的《多年父子称兄弟》的追忆文字中,他喝酒,给我也倒一杯,抽烟,他一根我一根,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我们的这种关系,他人或以为怪,父亲说:我们是多年父子成兄弟。十七岁时汪曾祺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父亲还在一旁瞎出主意。...
在季羡林看来,乐黛云是一个经历波澜壮阔的奇女子。但她从不沉陷于过往的苦难与斑驳,也拒绝被冠以“比较文学学科奠基人”的名号,而愿尽其所能在中西文化之间搭桥,帮助年轻人拥抱理想和追求价值...
“父之名”在西方文化研究中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说法。特别是在拉康将弗洛伊德局限于家庭内部关系的理论,拓展为社会关系的象征性结构之后,人们逐渐能够跳脱出套用“俄狄浦斯情结”去解释家庭生活里的一切复杂矛盾。毕竟并不能用“弑父”“杀子”去解释具体的、千差万别的、紧张的父子关系。...
许渊冲1921年生于江西南昌,1938年考入西南联大,毕业后前往国外继续学习,回国后,在教学和翻译岗位上长期奋战,贡献了几乎一生的精力。从事文学翻译的七十余年间,许渊冲的译作涵盖中、英、法等语种,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1999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提名。2010年,被授予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荣誉称号。...
在西南联大上学期间,许渊冲和朱光亚、杨振宁、王传纶、王希季并称为“五大才子”,在这五人中,文科出身的许渊冲或许是最直言不讳的一位。翻译过多部作品的他,曾在参加央视《朗读者》节目时递出一张“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听起来非常地自负,但许渊冲自己表示,这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正如王富仁在《端木蕻良》一书中评价,如果我们提起徐志摩、林语堂、施蛰存这些名字,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如果我们提起端木蕻良或是骆宾基这些左翼作家,恐怕则是知者寥寥。但是由他亲自作词、贺绿汀谱曲的《嘉陵江上》,在当年可以说是唱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
1935年,在左翼思潮方兴未艾的上海,一套包含叶紫短篇小说集《丰收》、萧军长篇小说《八月的乡村》以及萧红长篇小说《生死场》三部作品的“奴隶丛书”横空出世,让萧红与萧军这对彼时的伉俪在上海文坛一举成名。...
1935年,风华正茂的季羡林来到哥廷根大学留学时,租住的房子就和迈耶家在同一条街上。几个月后的一天中午季羡林受田德望之邀第一次去了迈家。就在晚餐桌上,季羡林第一次看到了伊姆加德,她是个美丽的姑娘,俏皮中透出点羞怯,从那以后季羡林每隔两个星期去一次迈家,每一次都是伊姆加德为他开门。...
1931年2月7日,柔石与冯铿,连同其他22名同志,一道被秘密处决。死后,他们的名字飞向世界各地,成为国际左翼文学界同声哀悼的中国青年革命作家——这是他们在生前永远无法想象到的盛名。在他们年轻的生命中,创作的小说与诗歌,犹如厚重的砖墙中生长出的野草,渺小而寂寞,并且常常遭到审查者冷酷无情的刈除,然而,这是他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痕迹,也是他们焚烧生命散发出的微光。...
1903年,冯雪峰出生于浙江义乌赤岸乡神坛村的一个贫困农民家庭里。作为冯门长孙,他的诞生给全家带来了欢喜和希望,因此取名叫“福春”(“雪峰”是他后来自己改用的名字)。当时,义乌那一带的山村非常贫困,民风十分彪悍,并以“报仇雪耻之乡”而闻名。...
近年来学者们发现,林语堂与赛珍珠之间早有裂痕,林倾向蒋介石,赛珍珠在上世纪30年代初也如此,后来渐左倾。1942年,她在《龙种》一书中暗示中国前途在西北,而林语堂在《枕戈待旦》中却把希望寄托在重庆。...
川端康成在镰仓二阶堂的近邻深田久弥身上更加有故事。深田还在就读东京大学(当时称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时,便入职创造社开始接触文学创作了,在一次征文比赛活动中结识女文青北畠八穗并谈起了恋爱,后来两人同居。...
兼思想家与史学家于一身的何兆武,竟然鲜少提及死亡这一重要命题,才多少让人感到有些讶异。毕竟,仅仅是他长达一个世纪的漫长人生所经历的种种变相,就足以让他酝酿出自己对生死独到而深刻的见解。然而他却对这个问题长久地保持缄默,仅仅在一篇少有人知的文章中,约略提及了自己的生死观。...
先前的文章名家大家,在他们的作文心得中,一般都有关于修改的介绍。读中外古今此类文字,几乎都提及这样做的益处。钱锺书1979年出版《旧文四篇》,已经对“各篇或多或少地作了修改”,到1985年这些文章收入《七缀集》时,又“借机会把前四篇大大改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