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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死亡诗派20年暨中国先锋诗歌十大流派研讨会侧记(2)

        “话语:新死亡诗派20年”由霍俊明主持,他的主持提请明确,点评简洁而深刻,给与会诗人们难以磨灭的印象,相信中国诗歌对他也是寄以厚望的。针对新死亡诗派的生存场域、诗学意义、流派取向等问题,诗人们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最后,自然而然把焦点集中到了新死亡诗派的语言实验上,诗人们的言论越来越精彩,现场气氛友好而热烈,也不时出现一些闪烁思想光芒的碰撞。梁晓明说:“我本人其实也是保有着这种永不妥协的精神的实践者,虽然和新死亡的创作有所不同,但在某种诗歌的精神上,可谓之殊途同归。中国的现代诗歌,正因为有了这一批创作者,这一批在诗歌语言上不死不休的探索,才使得中国的现代诗歌保有了一股新鲜的源泉。”无论是认为新死亡诗派独具一格的语言实践是令人惊喜的,还是认为其晦涩费解的文本给读者和研究者带来阅读挑战的,任何一种声音对于新死亡诗派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第二场研讨是中国先锋诗歌十大流派论坛。周伦佑主持第一单元讨论,他提出什么是先锋流派,一个诗歌流派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等系列问题,引发了与会诗人的思考与讨论。中国十大先锋诗歌流派(群落)——后非非主义、新死亡诗派、北回归线、地域写作、垃圾派、神性写作、现代禅诗派、打工诗群、活塞、存在群体的参会代表纷纷就各自流派的写作特色、价值取向、历史与发展做了介绍。沈奇主持第二单元的讨论,他善于比喻,对中国诗坛现状抱以包容、宽厚的心态,现场气氛一度从严肃的学术中获得片刻愉悦,诗人们的语境渐渐拓展,讨论了诗歌的先锋意义和艺术价值等等层面的问题。一场研讨会重在参与和交流的实质意义得到诠释。

        最后一场研讨,陈仲义抛出《诗歌审美、接受(接收)研究——兼论好诗“标准”征求意见提纲》的意见稿,提出要“建立诗歌标准”,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这样的交锋正是陈仲义最想要的效果,他专心聆听,偶尔插上几句,自有成竹在胸。周伦佑坚定拥护陈仲义,他说:“请问诸位觉得汪国真的东西是否是好诗?假如你觉得汪诗是垃圾,说明你心里有诗歌标准。”又是一场友好而激烈的冲撞。

        两天的研讨,对于热爱诗歌、满怀对诗歌崇敬之意的诗人们来说,时间宝贵而又短暂。在网络传播如此迅捷的今天,诗人们的交游似乎显得并不那么重要,然而,大家舍弃国庆中秋双佳节,为诗歌不远千里聚集到一起。梁晓明说:“我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我喜欢和诗人们交流,我把他们当做真正的朋友。”梁晓明的善良和豁达得到诗神的眷顾,中秋节明月朗照下的诗人博饼联欢,他获得博饼大赛的“状元”,大家为幸运的冠军送上阵阵掌声与尖叫。与会诗人们,小至90后,年龄最大的当属说话语气坚定、观点鲜明的张嘉谚;发星为了赶赴诗会,25日就出发了,还为诗友们背来一捆沉甸甸的《独立》第18卷,一路艰辛可想而知;1986年在深圳曾参与中国诗歌流派大展的海上,大病初愈,竟克日赴会……因为诗歌,多少人令人感动,多少事值得留念!在普遍焦虑诗歌远离的时代,我们还能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诗歌的温暖,触摸到它的体温,宛如一条冰河里跳跃着朵朵火苗。也许只有“天读民居”默默见证了这一切。天读民居书院是此次研讨会的主会场,这座1992年诞生了新死亡诗派的石头房屋,收藏的图书册数比建造它的石块屋瓦要多得多。我们不妨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天读民居书院有幸成为诗歌史上、诗歌地理中的重要精神坐标之一,那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诗人们的真情。

        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著名诗人杨克说:“此次活动具有现场的真实意义,能够带动并促进中国诗歌的地域群体性创作的发展进程。”据悉,本次先锋诗歌流派研讨会,是新时期30年以来中国诗歌界举办的首次以流派研讨为专题的诗会,也是建国后的首次,还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首次。从更深层的意义上来看,本次研讨为当代先锋诗歌流派的系统整理,存良去莠的自我调整提供了契机,体现了先锋诗歌创作的生命力与开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