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前妻(1)

陈禹 · 发表于 2008-8-12 19:39:27

钢花市第三女子监狱是在这座城市的西北角，乘5路公交再转乘2路专线，需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能到达，就在我去看她时，刚好是时近中午，看守员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看了我的证件，在没发现有啥疑点之后，小声小气吩咐我要长话短说，便将我放了进去。     她可比3年前瘦多了。我清楚的记得，我和她离婚那年，她无论在容貌和气质方面，都可以用俏妇人这个词来形容。那时的她脸庞白皙、红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气。可眼前的她，面容憔悴头发零乱，目光呆板，那双没有一丝神色的双眼，默默注视着我许久，然后，轻声说了句：“你来了”。  “张磊，你还好吗”？我轻声又忐忑不安的问着。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并且看到了吗”？她说着，眼泪就从那凹进的眼框之中，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了，见她哭得伤心，我内心也是一阵酸楚，随手掏出一张白手帕递在她手上。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   “赵三三真的是你杀死的吗”？我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我杀了他，我在这做什么，享福。你走吧，我所做的一切我认了，这就是命运，是生活，是报应……”。她拢了拢头发，平静之中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出她是带着坚定、深沉的注视着我。   “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他们都检查过了，允许带进来的。另外，小芳这孩子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她的”。我把一个手提包递给了她。   “对了，关于我所做的一切，或者说你想要知道的更多，小芳那里有我的几本日记，她会交给你的，不过，你看了就看了，不要让外人知道。我只是想说，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软弱可欺的，一但有了时机，也同样会把可恶的男人送入地狱和天堂”。她说到这时，眼睛里流露的是一种愤怒，而这目光叫我一阵颤栗。   “时间到”。看守进来了，终止了我们的谈话。   “张磊我会再来看你的”。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一    回来的路好象比来时还要漫长，闷热的天气，车箱内不断拥挤涌动的人流，加上卖票员不断的叫卖声，搅得人心如麻，心烦意乱。我无法平静，更是无心凭视窗外，内心苦闷的我总是低着个头，眼眶里浸着痛苦的泪水。我和张磊一起生活了13年，可以说对她的了解再深刻不过了。她，一个连鸡都杀不死的弱女子，怎么会杀人呢，又怎么会杀死在她内心，认为比我强十倍百倍的男人呢？真是不可思虑，不然，她就不会那样坚决的弃我而去，投入他的怀里。    往事，不愿回首的往事此时就像似过眼的烟雾，怎么样都不愿离去，总是在眼前飘浮着。    在那个举国上下都十分悲痛的年代里，我和张磊告别了母校，一起来到离市区很远很远的偏僻山区，接受所谓的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可算作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批知青了。是祸是福，谁都说不清楚。同我和张磊一起下乡并分配在一个生产队的还有赵三三，柳月，汪云等。    说实在的，赵三三在我们班上各方面都不是很出众，就是家中有钱，在那个年代象他家那样有钱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单位上的领导和同学都知道他有个舅舅在广州做生意，他在班上出手大方，滑嘴油舌，很讨一些女孩子们的喜欢。张磊是出了名的校花，是一支谁都喜欢摘又怕伤手的玫瑰花。她身材颀长，脸色白皙，穿着朴素而又光彩动人。乌黑粗大的辫子耷拉在她肩上，辫梢微微的卷起，嘴角上常挂着一丝倔犟，带有北方漂亮女孩特有的神韵。还是刚刚到生产队那几天，我们都无心思干活，特别是到了晚上，因为缺电，整个山坳里到都处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每家每户都点上了煤油灯，煤油灯的亮光在整个山谷中又显得是那样的微弱，在刮风的季节里还被风吹的一闪一闪的，稍不留神，灯就会在风中熄灭。因为，我们都住进了农户，很少有机会串门，唯一能让我们开心和愉快的是离我们住处约100多米的地方是个平缓的小山包，山包包上长满了松树，松树又不是太高，每到傍晚时分，夕阳映照山峦，霞光倾泻而注，转眼间太阳又落山了，霞光跟着消褪。在暮色降临时，我们也会感受到有种无比的快乐，因为只有从这里，我们还可以微略眺望到远处的城市灯火。    这天，不知是事先有约，确切说到象是无意间的巧合。张磊和其她几个女同学先到了这里，从她们的歌声中，让我们这些男士感到了快乐。  “哎呀，我说这太阳像是从西边出来了，这么多漂亮的美女躲藏在这里，就不怕山上的狼把你们都给吃了”，赵三三大声说笑着。   “这里也没写着只许你们男生来，不准我们女生来，狼真的来了还不知道谁先跑的快呢”。张磊笑着说。   “我说今年是咋啦。毛老人家、周总理、朱老总都是在这一年死了，我们也够他妈倒霉的了，生下来吃不饱，国人在搞大跃进，上学吗又遇到反潮流学‘黄帅’。学‘张铁生’交白卷，这不，就连这下乡最后一轮也让我们给摊上了。这也不知啥时是个头”。张磊似开玩笑又气愤的说。   “敢快嫁人呀，就凭你的脸蛋。张磊，你看我咋样，配你还行吧”。赵三三嘻皮笑脸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找快镜子照自己，呸”。张磊骂了一句。    “哎，你们听听啊，不嫁就不嫁，可你也不能骂人啊。”赵三三冲着大伙说。     张磊也不示弱，冲上前去，吓得赵三三一个劲朝着树生的身子后面躲。     树生上前用手挡了一下张磊说，“张磊，开玩笑你咋还认真了呢，这样多不好啊，大家伙还是同学，要团才对，你说呢”。    “他欺负人---”说完，她便跑到一边哭去了。     几个女同学就跑到张磊那劝她，没一会功夫，张磊又笑了。     这时大家伙总算松了一口气。赵三三便把话题转向了树生：“我说树生，你是班长，咱明天不出工了，想想看，今天都几号了，矿上给我们三十斤面粉咋还不拉来。我们就说饿，干不动活”。    “不出工就不出工，反正干不干都一样”。柳月冲着大家伙也大声喊着。    “树生，你咋不说话，真是个闷罐子，你在想啥呢”？张磊一边揉着眼睛边树生。    “想啥，命苦呗，我树生就从来没有快活过”。我长叹一声，躺在松软的草丛上，仰望天空掠过的白云，哦，白云走得挺快，一会儿就把月亮遮掩了。果然，第二天，我们都没有上工，队长气得没办法，只好找公社领导，公社领导又找矿领导，很快，没过一个星期，该给我们的东西都给了，除了三十斤面粉，每人还领到了十元钱的补贴。几个同学凑到一块，庆祝我们的首战告捷，“罢工”获得全胜。买了很多好吃的，在小山包上，痛痛快快地美餐了一顿，小柳还唱了一首歌，张磊不时地望着我，又望着赵三三，因为数他话多，挺着个大肚子，晃来晃去，一个劲地说张磊如何如何，说得张磊怪不好意思，不过，月光下，她的确显得有些文静端庄、美丽动人。     日子就是在这样的快活中一天天打发着，快过元旦节了，队长放我们五天假，我们都回矿上去了。     还没等进家门，在楼梯口就见母亲在那儿迎接了，也不知她那得来的消息说大儿子今天回来，便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因为她知道，这些是她儿子在深山老林里吃不到的。     晚饭后，弟妹都出去了，母亲坐到我身边对我说：“树生，隔壁的二婶前天来咱家给你介绍对象，你认识，就是你班上的那个张磊，你看咋样”。    “什么”。我感到很是惊讶，“谁让你们管我的事，她，咱高攀不上”。我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由于体重，沙发也发出了不甚忍受的呻吟声。    “是张磊的爸妈托二婶说媒的，她爸同你爸不是同在一个生产建设兵团一起转业回来的吗。咱两家经济条件差不多，都不富裕。张磊聪明，漂亮，我看挺门当户对的。你们是同学又同班，你比较了解她”。    “妈，我是说咱配不上人家，再说，她心里咋想的咱又不知道，这门亲事，不成。我不同意，今后我的事你们不要跟着瞎操心啦”。这一夜我失眠了。     回队时，我们几个同学约好了同路，我看见张磊时，心慌的特别厉害。 二     鬼天气像似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近两天气温突然下降，早上起床时，竟然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开始的时候还伴着一阵小雨，不久，确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密布的空中簌簌落落的飘了下来，这座城市下雪也还是第一次，瑞雪兆丰年嘛，嗨!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让我们遇上了。     这天傍晚，我被院中的一条黄狗“嗷嗷”的惊叫声所吸引，跑出去开门，随后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我楞住了。傻乎乎地站着，因为我看见了张磊，一条花格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口中喘着粗气，眉梢和辫子上散落着银白色的雪花。    “你，难道就让我站在这里吗”？她说。我仿佛才刚刚回过神来，笑着说：“请进，快请进”。我忙着收拾零乱的房间，合上我正在翻阅的书。    “挺用功的啊，能让我看看你看的是什么书吗“。她问。    “啊，是托尔斯泰的《复活》”。我把书递在了她手上。    “我也很喜欢这本书的。”她说   “是的，托尔斯大泰的这本《复活》写的是非常好的，特别是他把主人公玛丝洛娃这个农奴的女儿，一生悲惨遭遇描绘的淋漓尽致，把她那种求生存，求美好的欲望比做小草。犹其是开篇，太阳照暖大地，青草在一切没有除绝的地方死而复生，不但在林荫路的草地上，甚至在石板的夹缝里长出来，绿油油的”。    “树生，看不出你的记忆力还非常好。爱好也广泛，对文学还特别的情有独钟，怪不得班上的语文你是学得最好的”。张磊她笑时更好看。    “你抬举我了，哎，张磊你今天是……”。    “啊，你不说我到差点忘了。今天我刚从矿上回来，这是你妈让我带给你的毛衣，说天冷怕你冻着”。说着，她把手中提着的兜子递在我手里。我把它放在了床上，给她倒了杯开水，她接过杯子，用手托着，像似在暖手，好看的双眼皮在不停地跳动着。    “树生，听说咱们在这呆不长的，这里的农民也不欢迎咱，迟早要回城的”。她边喝水边说。    “是啊，咱们啥也不会做，看来他们也把我们真的当成负担了”。我不敢正视她，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去看一个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柳月常到你这来吗”？她问。    “哦，什么”？我对她突然提到柳月感到惊讶：“不，不，她从不到我这来”。也不知为什么我显得慌乱。    “没什么，随便问问，看你慌得。树生，我该走了，天太晚了”。她放下杯子站起。    “那我送送你，天太黑，路滑不好走”，我关上了房门。顺着小路，我们经过小山包，站在上面，望着远处的灯光，她深深吸了口气。    “树生，这回回矿，我听到一个消息”。    “啥消息”？我问。    “男人和女人的消息，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跟我捉迷藏啊”。她笑着说。“我……我……”    “不知道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走吧”。     等把张磊送到她的住处，回来一看表已经10点了。我又翻阅了几页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从张磊的神态，我断定她已经知道父母为我们提亲的事了，今天不知怎么的，张磊那美丽的容貌一直在我眼前晃动，越是不想，就越想得睡不着觉，晃晃忽忽一直到天亮。     为了加强水利设施建设，公社要抽一部分人去修水库。其实农村的水库就是一条拦河的坝子，我们几个知青成立了望一个小食堂，轮流做饭。赵三三是个十分活跃的人物，每到吃饭时，总是有讲不完的故事。讲了半年多了，说广东的舅舅让他去帮助跑材料，挣大钱，可到现在也没见他去成，瞎吹牛。      上了工地，可没有在队上那样清闲了。就在上工地不到半月的时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对我后来的人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那是在一个周末，小柳和张磊提前下了工地，我和赵三三几个人在工地上整理工具，就在我快要整理完时，小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树生，快，张磊出事了，有人欺负她”。      等我跑回寝室，见张磊在那儿嚎啕在哭，上衣也被撕破了。     “怎么回是”？我问。      张磊十分委屈地扑在我的怀里，哭声更大了，我感到吃惊，见在场的人和小柳都怔住了，没过一会又都有悄悄关上房门出去了。      我把张磊往前推了推，把头转向了一边，让她先穿好衣服。她告诉我说公社书记的儿子污辱她，想占她的便宜。当时，我气得浑身发抖，猛然冲出房门，找到那小子，上去连踢带打，边打边骂“狗农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平时看你就不是好东西”。本来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也就行了。可没想后赶来的赵三三照他的腰部就是两脚。队长来时，他已经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了，被送往公社卫生院治疗，诊断结果是软骨断了两根，为此我承担了一切。花上了一千多元医药费不说，从那以后，我被调离了工地。 三     回城的消息是柳月告诉我的。     有天傍晚，她悄悄对我说：“树生，咱们可算熬出头了，听说马上可以回城了，你可以和张磊结婚了”。“瞎说，你听谁说我要和张磊结婚了”。   “张磊”。柳月说完这句话时，我见她眼角有些湿润，一个人头也没回走了。我无话可说，呆呆地望着柳月，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和张磊的事，在生产队早已被炒得沸沸扬扬了。     没过几天，回城的表格就发下来了，其中有一栏是生产队长意见栏。当我兴致勃勃，满面春风将表格递在队长他那布满老茧的手上时，我见他那腊黄般的脸拉得很长，嘴巴上那半截烟忽明忽暗，他还慢声慢气地冲我说：“这个意见我不能签，原因你知道，你最好是找一下公社领导吧”。      我一听急了，你是队长说，干嘛还让我去找公社领导呢，这分明是推卸责任。“行行好吧，队长，我求求你啦，你签了这字，我给你好好烧一锅红烧肉。喝最好的酒。”我知道队长喜欢吃这口，有一次我们请他吃，他把一大碗红烧肉都吃光了。害得我们几个知青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一句话。      我此时才知道问题严重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我打书记儿子这件事上做文章。             当我从队办公室出来，所有知青都站在路边上等我呢。张磊哭声最大，还有小柳。赵三三说：“去找公社和矿上的领导，不行找市领导，狗娘养的，要不再把那小子揍一顿，给他废了，反正咱们要走一起走，要留一块留”。     “行了，你还嫌不够乱呀，要不是你补踢那三脚，也许事情总不会闹到如此地步，要打你自己去打，别连累树生”。柳月说。     “算了，算了，大家都回吧”。我朝他们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       就在那天晚上,张磊她把我约到了小山包上，张磊同我说了很多很多，最重要的一句话我记下了，那就是她说她爱我，爱我一辈子，等我一辈子。       那晚我非常的兴奋，张磊走后我还一个人傻瓜一样的呆坐在那里，望见天上飘浮着的云，自言自语道：上天保右我，好运！       我苦苦奔走了三天，毫无结果。公社办公室的一位负责人把我拉到一墙角处，悄悄对我说：“小伙子，你千不该万不该骂他是臭农民。农民是什么，是国家的支柱，没有农民，谁人种粮食，种蔬菜给你们吃；没有农民，你们工人什么都吃喝不上？最重要一点是张书记他还在位置上”。       他说得我哭笑不得；狗杂种，我认了，心里在默默的骂着。可嘴上确说： “谢谢你啊”。       整个生产队上只有我这一个知青了。上不上工没人管我。张磊回到矿上，分配在矿广播站，柳月分在了矿灯房，赵三三终于跑到他舅舅那里去打工了。       为这事，母亲病了半月之久，张磊有时也到家里去看望一下母亲，父母对张磊印象很好，弟妹们也都非常喜欢她。       没有知青和我在一起的这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光对我说来也是最漫长最黑暗的，也是孤独的。我常常一个人来到小山包上，望着远处城市的灯光，悄悄的流泪，有人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我真正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弥补我这颗孤独凄惨的心，此时，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思念张磊----。      突然在一个周末，张磊来了。她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酒。吃饭间，我发现张磊才回去三个月，就有了很大的变化，皮肤变得白嫩了，说话也比先前爽快多了。特别是那丰满的胸脯，被那件瘦小的外衣涨得鼓鼓的。她发现我在注视她，害羞似的将头低下。吃完晚饭，我两一路走着一路闲聊，从古到今。顺着那熟悉的小路，来到了小山包上，地上散满了松树籽和松树条，不断散发出阵阵清新的香气。她轻轻依偎在我的怀中，我听见了她那稳中带着急切的喘息声。我把她的外衣解开，将手伸进她的两乳之间，她开始不依，轻声说了句：“你坏”!猛然间，我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这那里是下乡，那里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分明是在劳改”。我气愤地说。      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让我把头低下，亲吻她的唇：“树生，耐心等待吧，听说这些天矿上也正在帮你找公社办交涉，我知道，这都是为我引起的”。     “你尽说傻话，为你，你又是为了谁呢”。她把头拱进我的怀里，我们又一次紧紧拥抱在一起了。      回到住处，她看看我，我看看她。    “要不然我去隔壁王大婶家住，你睡在这”。我不好意思地说。     “不，树生，我不要你走”。她上前把我拦腰抱住，调皮地说，“我要洗澡……”     “这，这……”    “就用大盆，你去烧点热水，我去准备盆，你不要走，我要你给我洗”。说完，她还在我的脸上重重的亲上一口。      当我把热水端到她跟前，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她已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还不快点，还等什么“!      我将清澈的温水浇在她那富有弹性的肌肤上，用手抚摸着她那白皙红润的皮肤，望着那樱桃般的双乳，啊，这是多么美丽的佳人。借助蜡烛的灯光，我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把头也轻轻地偏给了我，我慢慢的亲吻着：“这不是做梦吧，张磊”。“你说呢，傻样，树生我爱你”。顷刻，我象似一头挣脱了笼子的雄狮，把她平稳的放在床上，她温柔如水，胸部不停地起伏。我如饥似渴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她一次次如火山暴发，在呻吟中暴发，又在暴发中呻吟。我力大如牛，心绪如潮涌。一直到黎明，一直到她精疲力竭，瘫软在床上，我依旧搂抱着她，撩开她的秀发，我的唇在她的茸茸耳旁彻彻私语……      事有巧合，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和赐予，第二天清晨，当我们睡意正浓，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放开她，赶紧整理着头发和床铺，穿好衣服，把门开起了一条窄缝，见是队长：“队长，找我”，我颤声颤气地问。“    这是你回城的表格，字也替你签好了。你也知道，我才是个小小的队长，有些事我也是没法呀”，他腊黄般的脸上总算绽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队长，我不怪你”。我有些激动，还是从门缝中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要进屋。      相反，队长一句话没说走啦，我回到屋里，兴奋地一下子把张磊抱起：“表格，回城的表格”。      她也高兴地说：“树生，这下咱们总算可以回城了”。    “是的，我们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啦”。我放下她，我们一起收拾行装，开始了新的生活。     回矿三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十分简单，证婚人王二婶宣读结婚证书，在单位的职工食堂摆了五桌，来的大都是同学，还有父亲的战友。赵三三喝得偏偏倒倒，搂着我的脖子说我好福气，娶了张磊这样的好姑娘，他又凑到张磊身边，说结婚三天无大小，张磊说你喝多了，他说没多没多，只是走路前脚不搭后脚。我怎么也没找到柳月，她怎么没来，我知道她是深深爱着我的。可我呢？说不清楚到底爱不爱张磊，我想是爱的，不然，我不会同她上床，不然，她也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 未完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8-12 19:42:05编辑过]

曾蒙 · 发表于 2008-8-21 11:09:45

期待

刘成渝 · 发表于 2008-8-25 18:38:54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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