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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七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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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3 16: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何平(书评人):这本书所牵涉到的历史、宗教、美术史知识很多,信息量很丰富,如果书再版最好加注,里面有很多的背景,对内地读者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而且还有大量的引喻,如果不知道出处就不知道他的引喻是什么意思。另外,我不知道书中一些很细节的东西是出于作者的想象还是真实的。全书结构模仿艾柯的《玫瑰之名》,从故事本身来讲我比较喜欢爱情故事,而且里面塑造的女性角色很鲜明,侦探故事相对而言比较失败,太繁复了。译者翻译得非常好,唯一的遗憾就是第一句没翻好,比较拖沓。这本书的第一句在国外已经被评为非常有力的开头,我看过英文的开头,句子很铿锵。《中华读书报》上刊登过从英文翻译过来的开头,很不错,比这个要好。 <br><br>    罗岗(学者):这个小说确实是非常好,采用了限制性的视角,这个视角是和西方的透视法联系在一起的。小说里有一个内在冲突:采用第一人称叙事,好像有一个主体性,但是这样一个主体性叙述的方式和小说所讲的细密画的方式,两者之间存在一个内在的紧张,而这个紧张和东西方的紧张是联系在一起的。 <br><br>    谈峥(学者):我个人的感觉这本书的视角转化有点太频繁了,有的时候他会让一棵树也来说话,让一枚金币也说话,让一个死人也说话。当然总的来说这本小说还是很好看的,这方面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译者的文字非常轻松,但是风格上还是有一点点问题,比如说在第59页最后一行,“一天早晨我醒来看,哇塞……”我觉得让土耳其人叫“哇塞”,有点荒诞,如果有机会修订的话应该可以解决这样的小问题。 <br><br>    孙甘露(作家):这个小说结构上有非常精妙的东西,从多角度来叙说,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来谈论,在细节上充满了对整个故事的隐喻,作者创作的心思比较接近艾柯或者是拉斯迪。小说是非常好的,很难得。 <br><br>    江晓原(学者):书没读完时我做了一个无聊的行为,我在书的目录上统计,发现章节名字叫“我的名字叫黑”的出现了11次,“我,谢库瑞”8次,可是“我的名字叫红”只出现了一次,这个红是一种颜色而已,并不是一个人物,而黑的故事和谢库瑞的故事都很重要,那么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叫红》来作为书名呢?这个选择是随机的还是有深意的呢?我倾向于是有深意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 <br><br>    七格(作家):我不喜欢这本书的写作风格。关于细密画绘画理论的解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给我带来的感受都差不多,里面涉及到一个透视法的问题。实际上从人类的绘画史来看,西方的理论确实是占了各个领域,看完书后你会有一个忌惮,伊斯兰的文化、绘画和欧洲文明对话,同样会使你产生焦虑和紧张。另外谋杀案的描写显然要比《玫瑰之名》弱,推动情节的动力不足。 <br><br>    李继宏(翻译):平时我们看的小说都有一个时间流在里面,读者会跟着这个时间走,而这本书有59章,却没有统一的时间。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们把第一章看完后,去看第二章《我的名字叫黑》,然后继续把所有叫《我的名字叫黑》的章节都看完了,回头再来看第三章也可以。你会发现这个故事很有趣,整体的感觉不会变,这种体验是我们看其他小说时碰不到的。 <br><br>    (摘选整理自“《我的名字叫红》上海研讨会”发言录音)</P>
<>详细阅读:<a href="http://www.zgyspp.com/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2975" target="_blank" >http://www.zgyspp.com/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2975</A></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23 16:02:27编辑过]
发表于 2010-12-21 00: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写过一评《温文尔雅的一场谋杀》


  《我的名字叫红》显示了一个通灵的世界,帕慕克取消了生与死的界限,一具尸体,一枚金币、一幅画、一个树、一条狗、一种颜色(红)都成为叙说的主体,为整个故事投入自身的视角。这种文体给人带来一种全新的体验。但这篇形式优美的小说,并不仅仅美在结构与形式上,在和缓的文字叙述中,却蕴含着凶残的谋杀、情爱纠葛和隐秘的使命,似乎聚集了所有世俗小说中能够牵动人心的基本要素。对于一个相对通俗的主题,叙述本身成为一种最吸引人的力量。
  超脱情节追求的小说阅读,本身体现为一种更加高妙的审美趣味。况且,在美妙文字的背后,还富有一个同样吸引人的情节。在不丧失主题的情况下,帕慕克缔造了一个小说写作的新时尚。
   “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尸体……”小说一开始就散发出一种异样的芳香,带着一种迷幻的色彩。一个雾帐遮蔽的世界渐渐地浮现在我们的眼前,深邃、遥远,而又让人看不透,在这种情景中,读者原先预设的阅读经验失灵了,这种文字无形中取消了读者本人发散的想象力,因为,作者以一种强大无形的力量积聚了你的所有情思,不容逃脱。这就是叙说者的语言强力,在这种语言的氛境里,已经没有你安置审视目光的地方了。作者的全知和对整体的掌控,早已将你所包容,毋庸置喙。
  文字的铺叙推动画面的舒展,始终带有那种诡异的迷香,雾气笼罩其间,读者那颗心却在一开始便被高悬起来。“这个让我愤恨难当的凶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用如此出其不意的手段杀我?”第一人称的叙述,很容易将读者引入角色,使读者本身获得主体性体验,情感的触角从而变得更加敏锐,灵魂被不经意间套进另一具躯体,“他说”变成了“我说”,倾听者变成了倾诉者,切肤之感被唤起。
  平和意味一种深意,紧张的凶杀故事却在一种抒情诗体中展开。尸体的出现既是那样的直接,纵使血肉模糊,伤痕累累,但使人感到的不是一种惊骇,而是一种迷困。好像“死”这样的现实,并无与“生”有清楚的界限。谋杀只是将一个人推进另一个世界。死人同样可出于台前幕后,之间只隔着的那一道幕帐,他并没有失去表达的能力,尸体还在进行思想、言说,还是故事中的一个交叉出现的角色。似乎戏剧表演的舞台没有任何道具,一条狗,一棵树,一枚金币,一种颜色,都不是道具,甚至舞台本身也是一个可以出言表达的角色。这是一个没有预置舞台、却在惊心动魄上演的故事。《我的名字叫红》就这样超越原有文学所遵循那些界线,它的边界只是由一些无实体的时间与传统构成,所以,故事发生的舞台具有无限泛延的特征,在时间与传统构成的维度中,被自由地拉近或者推远。
   既然,一具尸体都不足以给人以惊骇,那谋杀本身也就不是一个凶残的事情。谋杀发生在艺术家与艺术家之间,谋杀就带上了一种温文尔雅的色彩。但死亡的哀凉和情感失落却是浓烈的。诺贝尔奖委员会颁奖词说:“帕慕克在追求他故乡忧郁的灵魂时,发现了文明之间的冲突和交错的新象征。”应该说,文明之间的冲突和交错似乎并不构成主体特色,倒是帕慕克文字所显现的那种雅致的忧郁和那种音乐性,十分突出和迷人。帕慕克的寻找到了将新小说的独创性与历史传统结合的方式。
发表于 2012-1-16 13:4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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