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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什么要远离诗歌
人们为什么要远离诗歌,唾弃诗人呢?我想除了社会的因数外,更主要的问题还在诗人自身问题上。一次偶然的事件让我见证了此番想法。
去年冬天,我和我们单位的同志在一起设维稳卡子。由于地处遥远的戈壁,百无聊赖,我便带了一本《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一是便于学习,一是打发难熬的时间。
某天,我正在翻阅《星星》诗歌理论半月刊2010年版第二期。正看得起劲,我的一位同事走过来,让我给他看一看。当时,我还在和他开玩笑说,你不是经常说能赚钱就行吗,你也看这个?他说,无聊嘛,给我翻一翻,看我能不能看懂!我想,理论也罢,诗歌文本也罢。只要有人阅读,哪怕是用来消磨时光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我把书递给了他,便和其他的同事侃大山。我正和他们侃的起劲,他突然把书扔过来复又捡起,对我说,你们是啥狗屁诗人,简直就是流氓。我说,我也没有惹你,你骂我干啥。他把书翻到《当下诗歌写作与评论的几个问题》(罗铖)的‘价值关怀的堕落,以下半身写作为例'说,你看这是些什么狗屁诗,跟三级片有什么区别?我接过书一看,原来是“她一坐在我身边/我知道/这是今晚/全场最漂亮的一只鸡/她甚至超出了/一只鸡应有的漂亮范围”(沈浩波《怀念一只鸡》),“她一上車/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聳/屁股隆起/真是讓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沈浩波《一把好乳》),“哎,再往上一點再往下一點再往左一點再往右一點/這不是做愛這是釘釘子//奧再快一點再慢一點再松一點再緊一點/這不是做愛這是在掃黃或系鞋帶/喔再深一點再淺一點再輕一點再重一點/這不是做愛是按摩、寫詩、洗頭或洗腳//爲什麽不再舒服一點呢嗯再舒服一點嘛/再溫柔一點再潑辣一點知識份子一點再民間一點//爲什麽不再舒服一點”(尹麗川《爲什麽不再舒服一點》),“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剥出一根冰棍/使劲吮吸/伴随伸缩自如的动作/她的唇边发出/不可思议的/有节奏的声响/并有白色奶液/溢出嘴角/不少男人驻足/垂涎欲滴(南子《吃冰棍的女子》),“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制造出屎90公斤/...别人用鲜花奉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徐乡愁的《屎的奉献》,我是苏州的绿叶子/我细腰上是温的水/我就是苏州唯一的细腰女/我最厌恶的是你蠢蠢的阳具/我最爱的是阳痿的你/阳痿的你天天自卑/天天吮吸我细腰下的水”(80后女诗人苏州细腰的《苏州的细腰女》)等。我看过之后(事实上我早已读过了,当时只是不屑,或者说罗老师本身就是站在批判的的角度,我也就没有太在意),一时无话可说,我只是强调我从来不写这样的诗,更不喜欢这样的诗。当然,里面还有赵丽华的口水梨花体《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请看原诗“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试问?这叫什么狗屁诗歌,还优秀诗人,恕本人愚笨,我的确看不出她到底优秀在哪里?也难怪要遭到网民的恶搞!
然而,他(她)们之中,好些诗人的确都是一些所谓的批评家或所谓的名诗人鼓吹起来的,甚至还有人把沈浩波们视作70后的代表。基于这一点,作为70后,我感到耻辱(尤其是在读者面前),因为我不想被民众视作诗歌流氓。试想,如果让他们的诗歌文本充斥市场,我想其结果必定是让不知内情的读者(事实上好些读者是不明真相的)认为这就是当下的诗歌,这就是当下的诗人!岂不是让那些还再坚持严肃写作的诗人蒙受不白之冤?正如我的同事把我也视为沈浩波之列,骂你们诗人都是流氓一样吗?
所以。我说是应该有人出来主持诗歌正义了!应该有人出来矫正诗歌方向了!同时,我更迫切希望那些还在鼓吹下半身写作、当然还有垃圾派、口水诗的所谓的批评家们,名诗人们闭上臭嘴,不要误导那些初学者,不要辱没读者的眼睛。把诗歌批评、写作放在“思”、“质”上来,关住时代,关住民生、关住自然、关住生存等。我想,这或许是拯救诗歌、拓宽诗歌路子的唯一途径吧?
2011年3月28日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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