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连载之三《疯汉》

陈禹

 
<p>疯汉</p>
<p>&nbsp;</p>
<p>&nbsp;&nbsp;&nbsp;&nbsp; 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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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bsp;&nbsp;&nbsp;&nbsp; 老婆回到家里已经是6点多钟了，她见桌上摆放着不少好吃的，就说了句，你还真行，你的厨艺锻炼的越来越精湛了，值得表扬。还轻轻的跷起脚跟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我说你昨晚是怎么啦，说话为啥只说了半截，是不是还要有下回分解啊。她看了我一眼说，吃饭不说这事。看来这一点也是女人的相同之处，她想说话时，你想拦想挡都挡不住，不想说话时，你就不能再问了，问多了，你就会真的猜不透她到底想什么了。我说了句，哎，我今天可是看到小柳了，她还和我笑着打了声招呼。我并没看出她有啥与平时不太对劲的地方啊。老婆看也不看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电视。我知道，现在这个时段并没有她喜欢的电视节目，只是不愿和我说话而已。没过一会，老婆说话了，你见小柳后她没跟你说根干嘛去了。我说说了，她说根回他妈家看他妈去了。老婆没再说话了。根和我半年前就不在一个采煤队工作了，由于工作需要，我被临时借到了矿组织部。所以，我和根这半年接触相对就少了些，更别说见面啦。根在他们一帮子在矿上上班的人中间算是个小头目了。有很多人围着他转，也都听他的话，他的班组也一直是矿上最过得硬叫的响的班组之一。可是，这些人中间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通过他介绍才来这里下苦力干活的，只图这里的钱挣得多。最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群居，下班后三五成群的蹲在一处，穿着更不是太讲究，有的人还干脆赤膊上阵，几个人常常是蹲在电线杆子下，借助路灯的灯光，在那里说着一些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相互听得懂的家乡话。外人和他们也插不上话，说不到一块去。路边小卖铺的老板们个个都和他们相处的很好，提前给他们摆放几个小板凳在那里，又放一件啤酒，他们来了之后，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到两个啤酒瓶子，从不要下酒的小菜，一喝就喝到深夜，他们也从不给别人付钱，都是自己付自己的。我和根在一起时，没发现他会有这些习惯，可一直到后来一次，矿领导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说起这事，我才明白了，现在矿里要搞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让我同根说，只少在他们中间，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能做，否则，发现一个开除一个。我把矿领导说的话转达给了根，根听后虽然有些不高兴，可在我面前没吭声。老婆看我忙完了，示意把身上的围裙解开，坐在她跟前，我照做了。老婆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我一下子似乎感觉到了空气在凝固，问题严重了。我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在校的小学生听老师讲课。她顺手把电视机关了说，你那个根是什么朋友，纯粹是个酒肉朋友外加混仗流氓。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好说吗，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她用手挡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别插话，听她说。我只好把头低下，听她说。她说人家小柳对他有多好，时不时的从乡下老家那么远的路来看他，他可到好，人家一来，他就要和人家做那事，不管小柳身子舒不舒服。更多时是喝的醉醺醺的，那东西不行，就大打出手，用手抓牙咬，折磨小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前次，小柳到咱家来不是为别的事，就是躲着他。小柳还把她身子上的伤痕给我看，朴在我怀里哭，你说根是人不是人。咋说小柳还没和他结婚，她凭什么这样的对待人家，他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这次根根本就不是什么回家去看他妈，那是借口，他是去找他家乡的土医生为他看病。享！我当初真正是叫瞎了眼，把这样一个纯朴的乡下女孩子介绍给他。我一听这话就变得傻了，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老婆。</p>
<p>&nbsp;&nbsp;&nbsp;&nbsp; 矿区的街道小巷，到了夜晚就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喧哗，特别是到了十点之后，就静得出奇。在那些稍有明亮的灯光底下，偶尔有二三个叼着烟卷吐着烟雾的女人，这些人也都是外地来的，凭借着年轻，做着那种肮脏的事来维济生活。这些女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们白天是不出门的，到了晚上便一个比一个的精神。可当她们走近你，你就会发现在她们那苍白无色的脸了，涂抹着那些非常廉价的化妆品，把自己打扮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她们挨近你要和你说话时，你就会嗅到一股让你乍舌的怪味，恨不得快些远远的躲开她们。我是带着一种满腹的不悦从老婆身边抽身出来的。朋友的含义促使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根，帮助根要好好活人。男人不能没有男人的气慨，更不能在女人面前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当我走到独身宿舍的二搂，叫开根的房门，柳开门后见是我，先是一阵惊讶，后来平静着说，哥，你咋来了，有事嘛。我这才想起白天柳和我说过话，根不在家啊。我吱唔着说，没事，说完这话，我的眼泪水就控制不住了。柳给我倒了一杯茶，把头转向一边说，姐都和你说了，说着柳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愤怒着从柳的房间里出来，在一个地摊上，要了五瓶啤酒一个人喝光后。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第二天起床后，餐桌上没有早餐，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自叹，老婆真的是和我生气了。</p><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