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人生之四

陈禹 · 发表于 2009-1-31 19:24:07

我的人生之四大禹   郑家屯是一个小站但不是终点，火车短时间停留后又朝着北面行驶，过不了几站就是茂林。   小雨在郑家屯车站下车后就上了开往双山的汽车。大舅关云鹤那时是在双山客运站工作，所以，小雨就借助了舅舅这层关系，上车不用买票，而且坐位还是靠前挨着车窗。当售票员问他车票时，他就说我是关云鹤的外甥。售票员就点了一下头，去问别的乘客了。    当汽车开走后，小雨就从车箱里将头探出窗外，带着几分天真和得意朝车下的舅舅摆摆手，就只顾看一路的风景了。   田师傅是山区，这里相对对他说来就是平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这里的土质肥沃，呈碱性。更让小雨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土地上几乎没有石头。透着车窗往远处眺望，隐约可以见有两座小山的影子，大概这就是“双山”因此的得名吧。这里到了春季和夏季，气候会显得特别干燥，风大。在狂风吹刮中还会带着许多的尘土、泥沙。要是遇见这样的恶劣天气，吹得人睁不开眼不说，骑自行车的人都要下车，根本骑不动，人要推着车子走。女人的围脖和男人的衣领上都会抖落下不少的沙土。等到了雨季，泥泞的路段到处都会积满雨水，用泥土推起的河床也会因水流过大过猛而淹没，水会漫过大堤，冲向公路和农田。所能，这里的人们只能是在路的两旁，栽上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村（屯）与村之间也是用树林相隔，一是用于防风沙，再有就是用于保护土地。小雨到了双山之后，就感觉到这里的天空好高天色好蓝好蓝，头顶上偶尔也有不少小块的白云在游动。双山的街道不是很宽，两边都是些矮小破旧的民房，街头能看见几个买菜的农民。唯一让小雨感到高兴的是这里空气新鲜、透明。小舅赶着毛驴车早就等在路口了。他身体不是很好，背有些驼，前胸朝下躬的厉害，走路直不起腰来。在村上他是个医生，自学了不少东西，不论是天文地理，还是国内外大事小事，他虽说懂的不是很多也不精，但也总能够略知一二，有个性，是远近闻名的文化人，也受人尊重。除此之外，小舅还是个养蜂人，到了蜜蜂采集花粉的季节，他就用毛驴车装上蜂箱到远处去放蜂。回到家后，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好，用一个大桶搅蜂蜜。每次小雨来都能吃到新鲜的蜂蜜，走时还能带上一些回本溪。   小舅把小雨让到车上，就笑着说了句，坐好啦，掉下来摔着我可不负责人。小雨说，你不用操心，我会坐好的。然后就去抢小舅手中的缏子。小舅说，算了算了，这个你可不行，它是不会听你话的。小雨只好不十分高兴的看了小舅一眼，就用手狠狠拍打了毛驴的屁股一下，没想到毛驴受到惊吓后，一下子就朝前面串了几步，小雨在车上一个趔且差点摔着，小舅急忙拉住了缰绳，吆喝了几一句，毛驴子很听话地朝前走了。   见到姥姥，小雨高兴的扑在了姥姥怀里。姥姥个子很高，也很瘦，头发是盘在脑后的。姥爷是大队上的书记，党员，人家都叫他是老革命。姥爷一说话就笑。他总是爱说，又来啦，不是不让你来吗。小雨心里有数，这是他故意这样说的。他就装模作样的一脸委屈跑到姥姥身边，姥姥握着小雨的手，又摸着他的头说，别听他的。小雨，你比去年又长高了点，就是有点瘦。小雨也不回姥姥的话，一个劲的从小包里面往外掏东西，其实，都是一些便宜的“糕点”还有姥爷喜欢抽的烟、喜欢喝的酒。还有给妹妹冬梅买的礼物，本子，铅笔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小雨照着爸妈的吩咐，在本溪车站前的商店里买的。    姥姥先是给小雨两个煮好了的鸡蛋。小雨边吃着鸡蛋边问姥姥说，姥，锅里炖的是什么呀，好香哦。姥姥笑着说，农村有啥好吃的，比不上你们城里。小雨说，姥姥，在家里妈妈总是给我吃窝窝头，要不就是包米面糊，吃够了。姥爷在一边说，你妈做得对，要不你们这些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孩子们就会忘记过去人吃的苦，忘本！姥姥说姥爷，去去，就你受过苦，孩子每次来你都要给孩子上政治课。姥爷又说，这你就不懂了，孩子就要从小教育，这就好比路边的小树，你不剪枝修理，就不会长成大树，果园里的果树，你不修理就不会挂果，人不培养也就不会成材。   小雨知道姥爷这样说是为了他好，就上前去搂住姥爷的脖子撒骄。逗着他开心，姥爷笑时很好看，眼睛会迷成一条线，一头白花花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着亮光。等到了吃晚饭时，小雨见姥爷盘腿坐在炕头上，就爬上炕挨着姥爷坐。   姥姥还有老姨就把大碗大碗，昌着热汽的土豆炖豆角端了上来，小雨忙着伸筷子，还用小手到竹篮子里去抓“大饼子”。大饼子是用包米面掺水揉合后，顺着大铁锅一圈贴上去的，锅底炖菜，就是放少量的油，菜炖出来也是油汪汪的，香味浸在了包米面里，农村用的是大灶，又是用的柴火，菜煮熟之后，饼子也就熟了，在饼子的底部有一层黄色的锅粑，吃到嘴里特别的香甜，那层锅粑咬起来也就特别的脆。    姥爷用筷头子敲打小雨的手，小雨感到疼痛后就把小手往后一缩，看了一眼姥爷，知道了为什么会挨打。就赶快从炕上跳到地上，跑到锅灶边，用水瓢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倒在脸盆中，快速的洗完手，又上炕挨着姥爷坐下。姥爷就把远处的一盆鸡蛋糕端在了小雨跟前。自己拿上一根大葱，蘸上一点大酱，端起酒杯，抿上了一口小雨带给他的酒。    夜晚的宁静让我想起我要缓解一天的疲劳。我睡在姥爷身边，姥爷不断打着轻微的酣睡声。姥家的房子是用大块大块的土坯垒起来的。土坯是用泥和草按着同样大小，拓成坯晒干而成。房子也分东屋和西屋，在房屋里又分南炕北炕。窗户是那种木框架结构，刻有花纹，每扇窗户糊了一层溥溥的窗户纸。白天，窗户可以整体探出，用一个挂勾把整扇窗子拉起，房间里就到处都充满着阳光。<span style="FONT-SIZE: 10.5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2.0pt; mso-font-kerning: 1.0pt;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fareast-language: ZH-CN; mso-bidi-language: AR-SA;">    我睡不着，仿佛还在想着吃完晚饭时的情景。姥姥家里的一大家人坐在炕上，嗑着现炒的瓜子，姥姥家的瓜子又大又饱满。桌上放着沏好了的红茶，在一盏煤油灯淡淡的微光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注视着她们的外孙和大外甥。听我讲本溪田师傅的事，听到开心处，她们还会有悦耳的笑声。此时的我没有想到我后来的聪明是与我姥爷那时的教育有关，我的身体如此强壮，情感如此丰富都缘于那片黑色的沃土，是那里的大豆高梁为我的生命奠定了基础，让我今生做人要诚实、要耿直，我要用关东人的烈酒，北方男人豪爽明明白白活个真实的我！我深信，只要肯攀登，就有新高度。我还在想着白天坐的火车，汽车，还有小舅的毛驴车。当我慢慢睁开双眼时，我才发现我睡的竟然如此踏实，炕上的被褥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太阳升起老高老高，只有一床被褥是我的，它还在包裹着我的身躯

刘成渝 · 发表于 2009-2-4 20: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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