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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人生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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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3 15: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strong>我的人生之三</strong></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大禹</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nbsp;</p></span></p><p>&nbsp;</p><p></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nbsp;</p></span></p><p>&nbsp;</p><p></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中国的地名实在是有些稀奇古怪但又非常形像的。</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小雨对“宝鸡”二字的理解就觉得新鲜又很有意义,他家养的有鸡鸡都是放在了院子边上的鸡窝里。自从爸爸去了“三线”,他就找到一张地图,顺着铁路沿线一个一个的标上圆点,他想迟早他要坐上火车,沿着他所标的圆周点一站一站的走,直到终点——渡口。可是,他只能是标到了成都。是因为成昆线建成通车的晚,还是出于“战备”保密的原因。他没有看到“渡口”二字。至于“秦岭”是我国重要的南北气候分界线,这一点,他还是在以后的学习中才知道的。</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田师傅是个人名也是个地名。只到有一天他懂事了,他就知道了辽宁省的本溪市田师傅镇才是他的出生地。这是一个山区,有着茂密的森林,这里有一座山叫铁牙山,这里还有一条小河,叫太子河。可这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煤矿。他不知道他家住的地方为啥要叫庙沟,也不知道他所在的小学为啥又叫全堡小学,更不知出矿的交通工具为啥只有一辆小火车,而且一天只有两趟,车厢又短,车速又慢,坐凳是一条条黄色的木板。灰蒙蒙的天空,灰尘四起的矿区公路,加上一些陈旧不堪民宅,还有那高高铁架上钢丝绳索,构成了这座煤矿的独特特特征。小雨不再有过多的愿望,他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就知道放假就去姥姥家,那是姥爷说的,爸妈是不敢违反姥爷的命令的。</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庙沟没有庙,也许有庙但小雨不知道。庙沟有坟,北方人叫坟营地。坟营地不光有一片,是有两片,一大一小,都是离小雨家住的地方不远,有几座坟是他上学路上必经之路。坟墓周围一年四季都长满了草,草由青变黄,每年的“清明”偶尔可以看见另星的几座坟上有活人给死人的坟头挂上的几束白幡,在微风中摇晃,可大部分的坟头已经看不到坟主,让小雨幼小的心灵上隐约感受到死者的凄惨和人世间的某种苍茫。庙沟的房子修的时间长了,是一栋栋平房,在平房与平房之间有很宽的路。每家又都有个小院,房后又有一片自留地,地里头根据季节不同,种上一点菜,北方人都把它叫做菜园子。到了冬天,菜园子的地下就成了地窖,也叫菜窖。储存一些大白菜、土豆之类的蔬菜以备过冬。除此之外,到了冬天,家里的地中间还要有一个火炉子,用一节一节的铁皮管连接做烟茼。铁皮管通过房间,屋子就暧和多了。炕是土炕,炕的下面有通火道,没有的就在炕的中间留一个火门,要睡觉时就把火门打开,点燃一些干草或是木棒,这样一家老小睡在炕上就不会挨冻了。</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刘行丽家和小雨的家是一栋平房隔了四个门。她不光长的个头小,脸有点方圆,嘴巴挺大的,梳着两条刚刚扫到肩膀头的小辫子,笑时嘴上自然就露出两颗小虎牙。可她的胆子非常小,从小雨家到学校要走上三十分钟,这是大路。大路要绕过一条小铁路,再顺着公路走,这样就远了点。小路则是从小铁路翻过去,下了陡坡,经过一个家属区再过一条小河就能到达了。近也近不了多少,也就是少走上十来分钟。所以,刘行丽选择的是走小路,这样虽然要经过几个坟包,有小雨在她自然也就不是觉得太害怕啦。</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一天,刘行丽一个人躲在一边悄悄的哭了。小雨问她为什么哭。她说你去问老师吧。孟庆云老师说,也没有什么呀,就是值日她没和你排到一块。老师说我来安排调节一下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孟老师说完,她想了想又笑了。放了学,她告诉小雨,她是听别的同学说,那两个坟包,半夜里会有“鬼神”出没,只要是夜间走路,就会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你,不然你的脚下也会有死人的脑袋和骨头在你脚下,你都能听出声音来。小雨用手刮着她的鼻子说,那是人家故意吓虎你呢。她呶着小嘴说,我不管,我妈说过,无论如何,我都跟你上学放学在一起,你甭想丢下我。小雨说,我又没说丢下你。她又开始“咯咯”的笑了。</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从庙沟到我上学的这段路,自上学的那天起,就给我留下了这清楚的记忆。刘行丽和我同班同路。每天我们都走得特别早,从没迟到过。就是在我学会骑自行车那会,虽说个头不够高,腿只能从车架下面伸进去,她也敢坐在车的后架上。到了冬天,整个田师傅被冰雪笼罩,大地一片银色,晶莹的白雪遮掩着世俗的尘土,同时也掩盖了臭水沟里的臭虫,一切都被净化的如此纯洁。我的心境犹如是一张洁白的纸。我穿上了一双自制的“冰鞋”,她就跟在我的身后,戴着花色的围脖,我戴一顶黄色的棉帽子,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到了学校,先要把教室里的炉子点然,再把自己冰冷的手套脱掉,放在炉子的边上烤热,又戴上,这一切,好象是十分自然的工作她一个人做了。她不会玩别的什么游戏,她和我们男同学一起打过“冰钆”而且,她打的技术也是非常的好。对了,她还会踢“毽”、“跳绳”,有时就是身后背上她家的小弟,她跳得也同样会比别人好。我庆幸我有这样一个天真可爱活泼的女同学,然而,在事隔十九年后的一九九零年夏日,我回到田师傅就没有见到过她,她和他的父母早在十年着就离开,听说是到了本溪市的另一个小镇上去了,谁也没有她的消息。我同样也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偏僻的山坳里,没有接触到豪华都市的熏染,让我一生保持着做人的执朴和对友人的忠诚。除此我更庆幸没有经历到后来的那场“文化大革命”。我父亲陈兴东没有文化,只是个放牛娃,祖父我的爷爷陈景升更是没念过一天书,一直到他死去,身上也没有过一百元钱,他一生只是一个走街串巷买豆腐的老大爷。我的父亲不知是怎么从吉林省的双辽县和我叔叔陈兴玉一起跑到了本溪田师傅当上了一名煤炭。没有文化,没有思考。只有一身力气的父辈们,没有参与到“文革”中,保持了我们这些后辈人的历史清白,有了这些清白,我的父亲后来入了党,提了干。我知道他那是什么样的干部,充其量就是一个工头,还仅仅是个小工头。我也是凭着这身清白,艰难的入了党,也提了干。我也知道我也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管理人员,充其量说是一个比较听话的员工人而已。这些都不是我值得悬耀的地方,我没有悬耀和显摆的资本。我的身躯一着地,我所经历的一切必将铸就我的灵魂,苦乐相伴。我习惯于在母亲的怀里“嗷嗷”待哺,深知这不是母亲的错。一九五八年那场“大跃进”让我饱受了饥饿。我母亲关淑芹是标准的东北女人,个子高大,年轻时更是长得漂亮,后来她说,她嫁给我父亲,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号头”,为了能吃上一口饭,才从吉林省的双辽县郑家屯嫁到了本溪田师傅。</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nbsp;</p></span></p><p>&nbsp;</p><p></p></font>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3 15:30:2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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