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dazhongge</i>在2009-8-2 12:26:44的发言:</b><br/>诗写得很好。<br/><br/>最终,你的才华会成全你自己的渴望,“到达那少有人所至的境界”。<br/><br/>你在诗里非同寻常的“宁静”。宁静,一般代表作者的才华对他渴望实现的东西是游刃有余,从容的。从容有两方面:1,技巧,2,更重要的,深邃、稳固、统一了的对事物的看法。<br/></div>
<p><br/><br/><br/><br/><br/></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问dazhongge好。</font></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看了两遍你的话,感谢这样坦诚,也觉得很有趣。可能只有在曾蒙兄这个宁静的大度的网站,才能看到这样的一种交流吧,很高兴。<br/>你读诗的观感,我认同一些。你借诗而对我的判断,我也是不反对。有些思想很值得交流,我谈一下我的理解——人的理解总是朝向自己的理解,没有完全准确的理解,只有诚恳而自知性的理解。你很自由地说,我也就很自然地回应一下,不单说诗,也不单单是说人,或者,说人生。你说的有很多疑问性的东西和方向性的东西,我只说我的看法和个人写作的态度:)<br/><br/></font></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一、“甚至在安详里,你也不打算向众人过深地倾诉……”</font></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为什么要向别人过深地倾诉?安详里,一切自呈,该看见的会看见,看不见的,你怎么倾诉他也不会看见。而且倾诉的唠叨性更多的是不顾别人烦不烦的一种祥林嫂式的自言自语,我不会去做。<br/><br/></font></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二、“不过,又好像被你谨慎地包裹起来了。(到底是性情中如此,还是被西方的诗风带坏了,觉得在稍显直白的倾吐中毫无诗意或者语言魅力?)”</font></p>
<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你看到谨慎的包裹,我是诚实地把文字摆在那里,很简单的,没有任何皮肤和服装,没有任何修饰。被西方的诗风带坏不是坏事,起码比无病呻吟和扭捏作态的泛滥抒情好。我认同西方诗歌的那种坚实的理性,那是一种智慧和卓识,我望尘莫及。直白的倾吐不小心就唾沫四溅,而且只有吵架和对情人表决心才真正适合直白的倾吐,诗歌,还是含蓄而深远的好,起码耐读。</font></p><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ffffff" face="Verdana">
<p><br/>三、“因此,我想问个问题:如此,把这内在的深刻全都实现了,全都抵达了,可,人在这里收获什么了呢?你在其中收获什么了呢?”</p>
<p>我写诗只是生活之余和工作之余的一种自我活动,也是活动内在自我的一种方式之一,因此,在写的时候,脑子里没有实现什么和收获什么的概念。你说的把“内在的深刻全都实现,全都抵达了”我更没意识到要做到这样,我只有思的过程和记录的过程,内在的深刻假如在我这里真的有,那也不是我可以去做的,可能事物本身自然有它的深度所在,而无意中靠文字出现了一些吧,这是一。第二,深刻的出现和存在,应该是个过程,尤其是内在的深刻,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也是一种自然状态,不是自己想放在内在里的,是内在自己生长的,因此,说到收获,不如说是存在,人存在,思自然存在,思里的诗性也自然存在,所以说我不考虑什么收获,至于你说的收获什么,在我这里,除了几首诗,没别的收获的。<br/><br/></p>
<p>四、“就算自己全部的渴望和理想都实现了,人是否会幸福呢?”</p>
<p>幸福的定义在我这里不是这样的,宁静、饱满、充实、从容,这是我的幸福的定义,说再准确些,是我文字的幸福的定义。我觉得幸福不是来自实现,而是实现过程,和过程里无时不在的那种不断的动力——所有实现都指向结尾,而结尾只是一瞬,更多的部分在过程里。<br/><br/></p>
<p>五、“但是我却感到一种孤寂的东西,一种大家仅仅能够体验到你的深刻,却怎么都进入不了你的诗中圣洁而充满抚慰之地的隔绝感。”</p>
<p>这个状况应该是自然存在的吧,诗歌毕竟不是歌词和散文,应该有它独立自成的一个城堡。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境地,那是公园。而且,由于人的思考方向和思考远近不同,在文字里,走到的地方是不一样的吧,音乐需要知音,文字也是,只有内在气息相投,审美和直觉都相似的,才会心有戚戚焉吧~~而且,诗歌也不是热闹的游乐场,是一种安静的容纳,唯有安静,才有清晰。个人癖好不同,有的喜欢写热闹的如同摇滚的诗,有的喜欢写赵本山打哈凑趣的小品诗,还有喜欢写歌剧一样高迈的诗歌,也有的写肥皂剧一样的诗歌~~那是个人情调和喜好所在,不可求同。我只喜欢喜多郎,迈可森等那种音乐,诗歌也是想有那样的境界。<br/>隔绝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而且诗歌应该有一个过滤的阀门,把那些过于泛俗的门票和人人可持的通行证,拒绝掉。<br/><br/></p>
<p>六、“这才是诗人所以伟大的地方,诗人不是为了深刻而生,诗人也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对自己非凡才华的印证而生”。如果世上,甚至连诗里,人的那温存的一切也都是被隔绝的,那么这个尘世上,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br/>“人的那温存的一切”这个说法好,因为诗歌不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所以只要有人性在,温存自在。但这温存不是快感性的,是需要细细品味才能找到的。<br/>“诗人不是为了深刻而生,诗人也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对自己非凡才华的印证而生’”?诗人不是为深刻而生,那是为浅薄而生,为浅显而生?不对自己的才华印证,那要印证自己无才华?我觉得,诗人惟一要实现的就是对自己才华的印证,要不去印证什么?<br/><br/></p>
<p>七、而要达到这样的“动人”,你是该需要仔细思考一下:自己和周围人的关系了,如果生活中不足够敞开,那么诗歌中,建议您至少学者更敞开一些。因为,这是达到“动人”的第一步。</p>
<p>我觉得恰恰相反,那些奔来跑去的人,是不可能安心写文字的,那些连孤独是什么境界都不知道的人、只有眼里而没有内心的人,我没看到他们思的深远和诗性的厚实,只看到表面的繁荣和真实的孱弱。写诗必须要搞好和周围人的关系?现在很多写诗的确实是在诗歌之外忙得不亦乐乎,认识一大群子人,有好多圈子可以进出自如,那又如何?他们更敞开了?敞开的是胃口和衣襟吧?在诗歌里敞开,我一直这样做,在现实里没敞开的,我都敞开了。不过,我不会去做那些大而无当的又土地又天空的敞开。至于“动人”,对诗歌来说不是境界,或者说很容易做到的境界,我不会刻意去为之,甚至是故意不去做到。“动人”远不如“动心”,更不如“震动”,远远不如“震撼”,更不及“得意而忘言”。诗歌该是意会的会心一笑,读之则豁然开朗,或激情满心荡漾,或仅指是有灵犀的一个读者对一个作者的一抱拳~~</p>
<p></font> </p>
<p><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8-6 10:07:43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