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p></p><p>2007-10-21凌晨0.15<br/> 看来每天我都必须要写点什么,否则我就会感觉到灵魂饥渴。<br/> 白天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去合庆镇上逛逛,然后回来,打游戏。这种游戏叫血战上海滩,有点血腥。我怕我被这虚无的游戏吞没了。<br/> 我就洗澡。每次洗澡我都感觉对我这身体是一种短暂的救赎,这身体是多么的脏啊,我怕我这身体不久就会彻底的烂掉。<br/> 然后我就回我住的寝室,看南方周末,旁边一群人一直在我的夜晚赌博。这些赌博的声音和赌博的人群占据了我的夜晚。我逃离了我的床,来到这办公室就是凌晨了。<br/> 我猛地冲进办公室,跳动,发出一系列琐碎的声音,<br/> 我感觉我有些饿,我感觉我有些渴。我感觉还有一泡尿在我的膀胱里。<br/> 我感觉灵魂饥渴。而不是充实。<br/> 最近我老是想着回家的事情。在家里和D在一起。现在终于和D感情非常稳定,而且很甜蜜。这是爱的感觉吧。<br/>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宇宙和童年记忆的问题。不,不是童年记忆,而是对我青春岁月的告别。<br/> 那炙热的,燃烧的,温暖的,刺痛的。我们就这样全部投入了现实生活,完全的沦为一个成年人。虚无的,快乐的,幻想的,绝望的。<br/> 多了一个消极的词语,多了很多沉重的东西。<br/> 此外,这两天我都在看一些书,我是如此的迷恋那些关于宇宙的书籍,那些描述的词语。我着迷了。<br/><br/>2007-10-21晚上10点<br/> 是的,我需要这种思考和阅读的状态。问题是,我经常都找不到书看,那些文学垃圾丝毫也提不起我的半点兴趣。我的大脑也长期处于呆滞状态,而这不只是2007年的状态。<br/> 我现在发现我是如此热爱宇宙以及科普方面的文字。真是绚烂得极致。今天还着手看《人格裂变的姑娘》,这种多重人格小说那种表达方式正是我喜欢的。我读小说非常的少,喜欢的也非常少。我应该积极地发现自己的所爱。<br/> 是的,我需要这种状态。在工作之余,我努力逃脱了游戏的吞噬和世俗消遣的诱惑。原来,人类可以通过思考放松。脑就象是一片肌肉,当我们很好地思索时,我们就感到舒适。我们是具有智能的物种,而运用我们的智能则给了我们以十分正当的快慰。<br/> 我必须保持这种警惕和严肃的态度,和周围的人区分开来,才会找到真正的自我。否则,我就会感到迷失。<br/> 想想吧,我的白天是怎样的啊。在那些白纸的混乱中,我迷失了自己。我丢失在那些白纸中。<br/> 最近我感觉到我是如此的无知,单纯得像初生的婴儿。一切尚在萌芽中。这是我最初的状态,也是我现在的状态。我知道这不是退化,这是一种超脱。<br/><br/>2007-10-22晚上8点53分<br/> 今天在网上我看了“鲁豫有约之非常女孩的文学之路”节目,主人翁是郑小琼和另一个我不感兴趣的人。我接触的诗人屈指可数,无非活塞的成员们,有徐慢、丁成、殷明,其次就是没有见过面,单纯神交的镭言和郑小琼,此外可能还有茱萸。还记得当时让我和徐慢交往的人就是郑小琼。<br/> 郑小琼在这样的一个光彩照人的节目里,形象是如此的不出众,不时尚,思维也不敏捷,四川普通话口齿不清,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而不应该是在媒体中亮相的人。的确,郑小琼与这个时代是格格不入的,于是被时代丢弃在血汗工厂的机器转轮下。<br/> 但是她毫无修饰的朴素深深得打动了我。她的真实,淳朴,甚至憨厚,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我甚至在看完节目后有些感动,也有一些伤感,并且有立刻打电话给她的强烈愿望。<br/> 郑小琼的言语不快不慢,都是一种真实的表达。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而在她写完《挣扎》在QQ上发给我的时候,我首先持的是否定的态度,感觉从诗艺上来说,繁复冗长排比和歇斯底里的叫喊需要沉淀。但前段时间我重读《挣扎》以及她的另外一些诗歌,发觉这就是最真实的呐喊和挣扎,毫不修饰因此更接近透明和纯粹。<br/> 毫无疑问,我最担心的就是诗神的远去。郑小琼如此,我亦如此。我也担心垂青郑小琼的诗神远去。小琼在最近的几个月里连续被媒体和大众愚弄,被诱惑,心被飞散,激情被耗损,再也难得见到有好作品出来。每次上网我都问,最近有什么作品出来啊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小琼在去年电话里告诉我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也担心她会很快被融入世俗的美好以及平庸中。她在节目里也说结婚后也许就再也写不出诗歌了。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但我相信郑小琼会在短暂的甜蜜中警醒自己生命的。<br/> 保持那份最真的,最彻底的声音,以及持久的激情,在这个时代太难了。正如周伦佑所说:“在拉丁语中,诗人(Vates)的原意是先知。只有把那些世俗的功利目的一层层剥去,诗才会向人昭示真理,启示才会通过诗人的嘴自语出来。”诗人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麻木的人群。<br/> 但这个时代,诗人的敏锐和使命正被掩埋。在这个需要保险丝(《像鸡毛一样飞》结婚那场戏里朗诵诗歌一直没有鼓掌,结果在高呼“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的时候大家欢呼雀跃)而不需要诗歌的年代,人人都想一步登天。郑小琼的短暂出名其实只是一个商业时代和所谓对打工者的关怀的政治秀引发的小小闹剧。<br/> 我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主题和想要表达的声音,当然也想传递这个时代的声音,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但又苦于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徐慢告诉我:这就是你自己的声音(指《苍蝇之歌》和《地狱之歌》)。<br/> 我们太渺小和弱小了,我们要相互慰藉,我们也可以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最近几天来我一直都在感觉我的血液和激情在翻腾,我现在的手心也在出汗。<br/>毋庸置疑,我们将见证这个时代,因为我们正见证着。<br/><br/>2007-10-23晚上8点<br/> 最近睡眠都不是很好,上午一般都在睡意的折磨下投入工作。但我知道,因为血液的流动加速,我的脑袋无法处于休眠状态。<br/> 晚上自己电脑被人霸占,于是我就到另一台电脑上看一部韩国片《老师的恩惠》。很久以来没有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片子了。<br/> 这部片子同另一些我看过的韩国片如金基德导演的《海岸线》、《收件人未明》、《时间》一样,把疯癫推向了极致。<br/> 电影是从一种虚假回忆中循循道来的。虚假回忆来自贞媛对整个凶杀经过的艺术再构。贞媛把所有的从老师那里得来的“恩惠”分割嫁接在了每一个来参加教师节聚会的同学身上。<br/> 于是我们看到,一群疯癫的群像。<br/> 这些人不远前来参加老师的聚会,把对老师的愤怒以及带来的阴影全部深深掩埋。这就是所谓的“老师的恩惠”,这些阴影深深植根在所有的拜访者身上。夜晚和死神一同降临。一个叫正元的家伙成为虚拟的凶手,对其他人逐一进行残忍地杀戮和肉体摧残。用刀片的碎片放进嘴里,用订书钉缝补上眼皮下眼皮。疯癫的极致!最后正元和明浩对峙的格局里,明浩用圆规还是什么利器插进了正元的脖子,正元用手挖坡了明浩的眼珠,鲜血汩汩涌出。惨不忍睹。此外,老师那面目奇异变形的关在地下室的儿子也是另一种疯癫形象,并且作为可能的凶手,制造了悬念。<br/> 而如前所说,这一切的疯癫都是假设。都是从贞媛对警察的口述描绘出来。正元并不存在,正元即是贞媛。这部片子把疯癫的极致和悬念巧妙结合。<br/>我很想大声地说,让所有中国教师都来认真地看看这部片子吧!正是这些慈眉善目的老师扭曲了多少人性,阴影从小就埋藏于这些幼小的心灵伐害的身体里,噩梦不断。<br/> 这部片子带给我对暴力以及语言暴力的思考。语言暴力时刻都在发生,如片中的对一个肥胖的讽刺,对一个简陋但真挚的礼物的嘲弄,对一次运动会中摔倒的人的责骂,对一次正常的生理现象的唾弃。这足以造成一个人的心灵创伤。于是有了恐怖和疯癫的发生。<br/> 暴力。这个词在我的心灵深处造成的创伤就永远无法弥合。初中的时候由于我不畏惧班上的恶势力拒绝借钱给人,就在放学的路上,被一群人围殴,导致轻微的骨折和心灵骨折。<br/> 在大学里,由于我那无心的语言暴力,以及我那孤傲的性格脾性。意外的伤害了一个本身心灵有严重缺陷的朋友。这个朋友,是我的朋友。因为长期的抑郁和不合群,我带着天生的好奇和他交往。但我的一次不经意的语言暴力,就导致了我的身体伤害。<br/> 那是一个阴郁的下午,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持钢管。我当时正处于一个角落,他对毫无还手甚至没有躲藏的余地的我进行了重击。手脚严重骨折,头部破裂,右脸也留下了痕迹。<br/> 事后,我仔细地回忆了我的经历。并且从暴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我开始对暴力的思考和反思。先是他家庭的暴力,从小父母离异,加上身材高大的父亲对他的暴力产生的严重暴力阴影。于是,暴力就成为了他的唯一武器,他曾经用灭火器痛打另外一个同学。我的语言暴力深深植根在他的心灵,加上他的受到的暴力影响,于是暴力就又发生了。这是一种暴力的恶性循环。<br/><br/>2007-10-24晚上10点<br/> 我奔波了一天,又回到了这里。我坐在前排驾驶室里的时候,脑里出现的场景是我的手伸出车窗外,然后被另一辆车飞驰而过,导致我的手突然断裂的情况。这是一种常见的变态心理。<br/> 的确,这样的场景我遇到过一次。加上以往的暴力伤害,存在着这种轻微的心理阴影。记得一次我在途中,车辆翻越二郎山的时候,由于长久地等待,我把头伸出了窗外。突然一声叫喊,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车突然开动了,并和另一辆车正面开来的车擦着过去了,就是这一声莫名的叫喊,我迅速把头缩回了车内,挽救了我的性命。因为那时川藏线这一带正在进行改道等大修,路面极其狭窄,两车交叉时如果有头和手伸出窗外的话,肯定会被弄断。我当时吓出了一声冷汗。<br/> 更为戏剧性的是,当我返回家里的时候,我妈首先告诉我的事情就是邻居的一个经常来玩的朋友,最近在煤矿厂进隧道口的时候,由于头伸出来,头掉了。我还记得他叫周勇,我也和他玩过几次。我感到非常的震惊,冥冥中感觉他的死和我有难以捉摸的关系。<br/> 是的,我有那种所谓的诗人的命运。从小做噩梦长大,直到外婆在我的枕头下放置了一个红色的荷包。当然,噩梦在后来也发生了一次,在高中集体宿舍里,半夜三更,我一一呼唤寝室室友的名字,把他们都叫起了床。他们还以为我病了。<br/> 是的,我是在这样的若有若无的病态中长大的。当然,我现在感觉我还比较正常。经常地,我会控制我的疯狂,这种疯狂虽然还不至于将我毁灭。但我也像歌德一样把它和生活好好地平衡了。虽然,这种平衡导致了我的诗歌作品的低产和低质量。于是,我一直都在埋怨自己没有写出自己想要写的作品。<br/>因为我在晚上的严重失眠和血液狂奔后,第二天又不得不面对工作和生活的琐碎。因为我知道,我是一个肉体凡胎,我还要生活。<br/> 昨晚,我也在精神的亢奋和别人的打扰中入睡,今天就萎靡不振地梦游似的飘荡。我不希望这样恶性循环下去,这会导致我身体的不健康和精神的萎靡和垮掉。我需要的是那种持续的激情,虽有间断,但一直会延续下去。<br/>今天,我又恐怕这种激情的丧失,于是我听了交响金属和暗潮音乐,这种明暗结合的东西让我能够持续得快乐,持续我的激情。音乐,有时候对我来说只是调节剂。<br/> 我有漫长的失眠史,持续了几年。甚至长时间地坐着等待第一声鸡啼。我也服用过各种治疗失眠的药物。后来,我的失眠好了。我的憔悴甚至看起来很早衰,面目失去了青春活泼的颜色。所以甚至有人会指着我的面庞说我有30多岁了,那个时候我会非常地反感和无奈。还好,现在都已好转。<br/> 当然,现在我走出这些阴影。有时,会短暂的出现,我都能轻易应付。<br/> 我今天上网下载了一系列的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一直以来,我很奇怪我对文学方面的书籍提不起多大兴趣,天知道我是多么地热爱文学,并从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记得我在一个书店,却拿着一本心理变态学看个不停。真是弄不懂自己究竟需要怎么地书籍阅读。<br/></p><p>2007-10-25晚上7点22分<br/> 今天下午大雨过后,天气凉爽,我准备去一个地方,去我的所谓的温暖的家。我拿好伞就上路了,在这合庆小小的镇上,走路的时候甚至都觉得有些乏味。那些树和植物都被我的朋友一一道出姓氏科类,早失去了趣味。四周的景物是麻木的,不新鲜的,习以如常的,他们只是点缀物,只是场景,却又不可或缺的构成这一切自然的所在。如果哪天我经过的时候,发现居然少了两棵树,我肯定会大叫。<br/> 走到了车站。这个在我的诗歌《绝望》里写到的车站,总是给人带来某种萧瑟感。这种萧瑟里包含着所有在这个车站的人对这个小镇毫无留恋感的弃绝。在车站徘徊的那段短暂的时间里,我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br/> 四周的人还是漠然地走着,雨也可能随时倾盆而来。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并非我脑子里面的今天,它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日期。我感觉今天是星期五,工作上已经不会有什么突发问题出现,可以出来溜达,也可以去我那所谓温暖的家。<br/> 急忙看手机:星期四,2007.10.25,手机银幕上是PINK FLOYD乐队的壁纸,壁纸上有几个不同肤色的纹身女人背对着我,坐在一个游泳池边上,背上的纹身内容是PINK FLOYD的几张不同的专辑。<br/> 而我一直以为今天是星期五。而明天,星期五,我还有要紧的事情必须在今天做,这是工作上的事情,必须在星期五完成。<br/> 无疑,我的意识出现了真空,时间观念错位,脑子里被其他更为刺激和疯狂的事情填满,而不是耐以生存的手段:工作。我的遗忘和这种意识的偏差或者说完全的错觉让我纳闷了很长时间。<br/> 于是我马上去了报亭拿回我预订的《南方周末》,开始往网吧里走。从以上看来,我的行动轨迹非常的不合常理,甚至可以说诡异。<br/> 上网无非是下载电子书。和徐慢、镭言、郑小琼、以及另外两个朋友聊天,一个是YIN,一个是ZHEN。今天意外的遇到了玩音乐的伍茂文。他居然一下子就在我的眼皮地下消失了三年。他现在重新做了一个关于乐山地下音乐的网站。他将要回到乐山。乐山,我的家乡,我曾经在乐山地下音乐合辑里面听到了他做的两个有点TRIPHOP的作品,感觉是合辑里面最有意思的两个东西。<br/> 徐慢谈到了小说是语言结构的艺术,评价我前两天写的小东西《慰别》和《死亡情歌》还不错,并谈到“之歌”需要等待时机成熟再出。郑小琼看了我写的关于她的文章,强调自己并未走入低估,而是在写一些散文。<br/> 今天,我的思绪是乱的,行为是诡异的,意识出现幻觉。我要控制一下了。不过,这却又是我需要和渴望的那种状态。<br/> 于是我今天写了一个关于这个时代日渐猖獗的淫荡色情事业和道德沦丧的诗歌,我的文字里充斥性,因为这个时代已经被禁忌的又出处淫荡的性充斥着。我看了一些福柯的书,听MORCHEEBA的TRIPHOP音乐放松。还听了JAY-Z的东西,很好玩的是这丫的《TAKEOVER》里面从头到尾居然一直夹了一首大门乐队的歌,这样RAP起来就挺有意思。<br/>2007-10-26晚上8点30分<br/> 今天是这个疯狂的时代最为平常的一天。我乘车从浦东到闵行,花去近两个半小时。这是我走这条路时时间花得最长的一次。<br/> 感觉今天的空气非常的闷,在龙阳路地铁站,我赶紧掏出一只香烟准备把所有的憋闷在心中的浮躁气息都释放出来。去磁悬浮底层的厕所,正小便,旁边来了一个人也小便。但他却不是小便,从余光里我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异样。我转过去看他,他正用手捏着包皮来回摩擦,他的东西挺大,包皮却太长,估计性方面有点不正常。我抬头一看,这人也抬头看我,表情漠然——他是一个大概有50多岁的老外,大概是法国人(由于我在国际饭店上过班,对老外的国籍有很好的识别能力)。无疑,他正在手淫,或者也有可能他只是为性病导致的瘙痒做一些努力。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来看,并不一定是同性恋。<br/> 我立即转身走人。正好遇到保洁人员催促厕所关门。我很纳闷这样重要的厕所也要关门,而且那个时候是傍晚六点多,这个厕所估计是磁悬浮和地铁2号线唯一的厕所。我上了地铁,地铁里出奇地挤,出奇地闷,还有些燥热的空气,上了车我就不能动弹了,汗水溢了出来。很多人脱下外套搭在手上,我却没有这样做,那样显得太过僵硬和可笑。这样的气氛里,让我再次重温《地狱之歌》里的场景。我感觉简直这地铁就像开往奥斯威辛的死亡列车,人类在这里深刻感受乘坐现代化交通工具的过程中异化成空心人的缓慢变化。<br/> 你的面庞包括衣着头饰发行举止被人在超近距离里被人一目了然,而且被人审视,有人甚至会揣度你的内心。而更多时候,这种超近的距离没有你活动的余地,你和周围的陌生的人群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样看来,似乎地铁里有很多连体成年人。地铁的银幕里放着无声画面,这些时尚的娱乐简直就是愚乐,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将人的心灵变得麻木。一个关于厨房的节目里一群人正在吃一个人炒出来的菜,这些人每个人都边吃边点头形容菜肴的可口,像鸡啄米一样,这个做菜的人好像叫什么吴尊,我对着他或者她的面庞大概看了30秒钟,都没有看出来它到底是男还是女,我只能用它这个词语来指代了。这个叫吴尊或者叫其他的人,就是这个节目的主角,我一开始觉得他是个男的,过会儿肯定了她是个女的,随着镜头的变化,我又同时否定了我对它性别的猜测。这些节目充斥着这些畸形的人物,就好像正在扭曲人类的心灵。然后接着又是一个橄榄球的节目,主持人脸上贴着一张“创可贴”,然后就是让人回答关于橄榄球比赛的问题,回答正确有可能得到50元交通卡的奖励。我操,这是什么玩意儿。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要活在这样的屏幕下。为什么我要抬头,为什么我长了眼睛,还很明亮,还很大。<br/> 在人民广场下车,却第一次遇到这样拥堵的人群,四周的人都在埋怨和惊叹今天的人数之多,让人只能像蚂蚁一样前行。人民广场2号线到1号线那条狭长的过道拥塞了很久,1号线,这条上海唯一赢利的地铁线,简直让人感觉地铁简直就是地狱。拥挤的人群里反向走来(按规定是不能逆行的)一群人,搀扶着一个满脸血迹的人。暴力时刻都在发生着。<br/> 我终于下了车,外面的空气相对清爽,看到站台上挤满了焦躁的等待公交的人群。看到上海的夜空正呈现出畸形变异的人间怪象。<br/>2007-10-27中午13点05分开始陆续随便写点<br/> 今天,就是今天上午,我并不像往常一样起床走到在办公室开始在似醒非醒中开始混沌的一天,在一天中和同事们对着重复的工作狂欢和嬉皮。我并不像往常一样,我在我的所谓的家里,我不起床,我睡到了10点半。但我不知道我睡到了10点半,我打开了电脑里的94年中国摇滚乐势力在香港红勘演唱会的DVD,音乐就在房间里开始弥漫开来,低音炮轰轰隆隆地制造着喧嚣,窦唯开始呢喃和低调陈述,带着一些高傲的颓废。<br/> 我并不像往常一样,我走进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我想用一顿煮沸的菜寻找生活中那些热烈的元素。否则我是颓废的,于是我刮掉胡子,戴上隐形眼镜,洗脸出门。回来后张楚开始在采访时陈述爱情给他带来的荒谬感。我深有同感,荒谬背后就是一系列所谓的荒唐。那是青春的激情制造的快感的燃烧,其中的细节难免会违背我们天生的理想主义,我们的爱情乌托邦。“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这也是我的生活准则。我一直都在那种极度的快乐后开始迷茫和浮躁,静不下心来,因为血在人沸腾,像我刚做好的红烧鸡块一样,里面有很多可口并且火辣的辣椒佐料。<br/> 这不是我平常的生活。我平常的生活并非如此。我每天都工作,一年都是如此,我今天只是在没有任何许可的情况下,逃到我所谓的家里,当然,估计也没有人会来干涉我,让我回去继续工作。于是我这个时候是自由的,自由其实就是对不自由状态的抗争。我珍惜着我的每一点自由,为我的稍许努力感到欣慰。我为我还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活动方式和时间感到庆幸,虽然我感觉我的生活圈子非常地狭小,接触面也窄得让我失去了对时代的敏感关怀。<br/> 其实我喜欢独处,虽然我的心是欢喜热闹的,但在每天的热闹后我需要有几个小时的独处,让我从心灵里感受自己的存在,感受到我。这个我还拥有很多使命,这个我还需要继续为魔鬼效劳,继续完成宿命论里的生活哲学记录。<br/> 下午开始听一些凯尔特新世纪风格的音乐,灵魂忧伤,也能在稍许的困意中让身体在摇滚乐的风暴后得到短暂的放松。我仍然热情,充满活力,真诚而善良,待人和蔼,依然在诗歌中愤世嫉俗,绝望,和用怪异的逻辑刺杀。<br/> 生活是乐观的,心情是颓丧的,音乐是激昂的,灵魂是哀伤的。<br/> 傍晚的时候,我突然就在一个女人的歌声里睡着了,她的声音从低音炮里传出来,加上爵士钢琴和爵士鼓,她的嗓音是如此的柔软,轻易得就让我睡着了。我不睡不知道,一睡吓一跳,原来我是如此的困,如此的嗜睡,着了。我不睡不知道,一睡吓一跳,原来我是如此的困,如此的嗜睡,着了。我不睡不知道,一睡吓一跳,原来我是如此的困,如此的嗜睡,我睡得是如此的沉。<br/> 我才知道我已欠下了这么多睡眠债。不过生活大概总是能够轻易对付的。<br/>2007-10-28晚上20点40分<br/> 昨晚一直都在荒废,不紧不慢,没有什么气氛,好的坏的,都没有。上网,到凌晨2点左右才入睡。在入睡潜伏期,我会无意识的思考一些问题,昨天晚上我思考的问题大概是宇宙和病史。我想分别写一个叫宇宙一个叫病史的诗歌。<br/> 看来我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是非常差的。我在梦中一直在一种极为难受的挣扎中度过,感到绝望,这是生的绝望,我在昨天的梦中渴求死亡。在梦中,生成为一种难以忍受的生命方式,死亡是对我最好的祝福。估计这也是噩梦,这是一种无法描摹的噩梦,毫无内容可言。<br/> 上午轻易在十二月人的音乐中度过,拿着一本卡夫卡的书却无法进入。感觉他很多作品写得实在是不尽如意,像我这样的人(我懂他作品中的思维)都要设法进入的小说,表达上肯定有误区。当然无可否认他的变形记和其他作品的成功。<br/> 下午一辆普桑和一辆家庭型私家车顺利到达南外滩一个科学园区。黄浦江水在岸边的人造建筑和自然建筑的罅隙里发出汩汩的声响,像要吞噬什么一样。木头在江边搭建的桥很有意思,潮水经常会和人玩笑似的从木板之间的空隙蹦出来打湿你的衣裤和鞋子。无疑,我的鞋子进了些水,我被这江水打湿。园区有很多植物,丁香、水杉、朴树,很多都是我不认识的。在草地上我翻滚,跳跃,拍了很多相片。这仿佛是在都市呆得太久的人类唯一可以和大自然亲近的机会,回想一下,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接近它了,风吹着,船行于江上,江上有落日正准备窜进云层羞赧。<br/> 随后就是坐车回浦东。在公交车上我让座,虽然我很困,在地铁里,来了一个乞讨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偶尔叫唤两声,很凄惨,人们太善良,都在慌忙中从包里掏硬币。我也给了一元,因为硬币正好在手里,而她们正走到我跟前。<br/> 当然,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孩子的母亲,谁也不知道她们来自何方,谁也不知道她们是否已是乞丐中的中产阶级。我们只管表现我们的善良,这便足够。我猜测有可能是来自藏区的人,因为她的“谢谢”的发音和脸上的“高原红”。<br/> 在准备下车的时候,从另一节车厢里传来了口琴声,又来了一对老年“夫妇”,女的搀扶着男的,男的戴着墨镜,这表示他是一个瞎子,但大家也许会猜测他只是戴着墨镜的健康人。乞丐越来越成为一种职业,而不是单纯的生存手段。像这样的乞讨方式,太过平庸,化妆得还不够,伎俩还不够高明,手段还不够专业,无法赢得人们更多的同情心,人们也无法对一个并非非常凄惨的乞丐形象表现自己的同情心。<br/> 虽然,恰恰相反,很有可能他们才是真正生活困难的盲人夫妇。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只有一个人掏出了一元硬币施舍于这对夫妇。行乞的人还一打一打的,很多人早就开始麻木了。<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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