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style="FONT-SIZE: 18px; FONT-FAMILY: 黑体;">权威码头与学术舵爷</font></p><p align="center">------耿纪朋批评心态分析</p><p align="center"><a href="http://blog.sina.com.cn/tianjinghong">田敬红</a></p><p> </p><p> 面对批评,耿纪朋不但百般回避,而且采取了对抗的方式。他不顾“心脏不好”的病痛折磨,挑灯夜战到凌晨三点写下《也论耿纪朋的批评方法》一文。通观全文,耿先生从“文本与现场”、“客观的学术立场”、“谨慎的学术态度”、“以史为鉴,依实立论”四个方面入手,力图论证自己的批评方法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近乎完美。文中同时可以感觉到耿先生没有想到会有人批评他,因此缺乏心理准备。一旦面对批评,便针刺般地摆出一副“回应”的姿态。剥开耿纪朋谦虚的外表,说理居高临下、言辞暗藏轻蔑和戏弄的森森白牙便<font face="宋体">暴露无疑</font>。我相信我是无意中看到当今艺术圈“学术舵爷”的影子、不小心踩到“话语权威”的尾巴了。</p><p> 耿纪朋强调批评的目的是以正视听、追求真理,这多少有点信口开河,与艺术批评的初衷和任务相去甚远,但这也许正是耿先生对抗批评的原因所在。我认为批评的目的就是要发现问题、揭露问题和讨论问题,<font face="宋体">抨击当下艺术理论和实践中的丑恶现象。</font>批评家的任务也只有一个,就是批评。批评家不是真理的代言人,不承担为“真理而斗争”的具体业务。批评既不可能“公允”也不可能“客观”,因此留给耿先生的只有失望和愤懑,以及游戏化批评的假打和职业化批评的懒散。耿先生指责我不看他的其它文章,便对其批评方法妄下断言。我乐于接受,并在耿先生暗示下学习了《关于第三届成都双年展》和《致美术学院学生的一百封信》。对于没有总结出耿先生的批评风格我非常抱歉,因为我喘了五口气也没读完,辜负了耿先生对美术教育关注的一片苦心。</p><p>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没有学理支撑的耿纪朋显得如此“义正严词”呢?是权威心态,是根深蒂固的优越感。这种老于世故的优越感在越来越不争气的传承中演化成一套江湖黑话,拿腔捏调地从概念和术语出发,到处上演狐假虎威的把戏。</p><p> 在中国几代人对油画民族化和本土化探索的情境中,将耿先生喻作“初生牛犊”本无可厚非,甚至对其所做工作充满敬意。其实即便能称作“初出茅庐”又何尝不好。但是一个人总是把自己装扮成艺术家模样,太在乎批评家的身份,那样是挺累人的。伪批评与伪艺术一样对艺术的发展一无是处。</p><p> 耿纪朋张口闭口不离“学术”二字,在《也论耿纪朋的批评方法》一文中,学术的使用频率高达24次。我感觉就象醉酒的人总是翻来覆去地说自己没醉一样,从耿先生的文章中只能找到了学术的躯壳。</p><p> 对于耿先生关于学术方面的阐释我有些微词,这里随便举上几例:一、“批评文章是学术文章,不是道德文章也不是骂架文章。”诚然,批评文章不是道德文章,也不是骂架文章。它言学术,但它并不就是学术文章。批评文章就是批评文章,至于理论的梳理、个案的分析探讨并非批评的范畴;二、“学术文章就要有学术立场,这个立场就是客观”。所谓立场就是旗帜鲜明的主观态度,耿先生犯下了主观就是“客观”的认识错误和逻辑错误。不过也许是耿先生言不尽意,这里的“客观”想要表达的极可能是公正、公平,以及与事实接近之类的意思。所谓形而上者为之道,艺术作为意识形态的东西落在学术上,不知道耿先生如何求得客观;三、“谨慎的学术态度是在下从事批评的另一个基础”。文章结束部分描述了耿先生长途行程后又累又晕的坚强形象,其实文章一晚写不好,完全可以稍息片刻再写,以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一来实现了学术的严谨,同时也体现对批评方的尊重。但是,当耿纪朋马不停蹄地完成文章后却申明是将“信手”写下的一些文字抛出来,我想其后果除了对批评者表现出极度不屑以外,更为严重的是给号称谨慎学术态度的自己产了沉重的一耳屎(重庆话,意为括了一耳光)。</p><p> 可以看出,耿纪朋是个很勤奋的人。他在自家的网站上写了不少文章。网络的好处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在自家的自留地上为所欲为而无人盘问,你甚至可能握住了大师的手还全然不觉。耿纪朋站在前辈垒筑的平台上,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因为权威的霸气有时令他本人也身不由己。比如耿纪朋即或是反对“政府涂鸦”,他也无计可施。</p><p> 常在权威的“码头”上行走,自然会沾上“舵爷习气”。这从以下几个方面可以得到证实:</p><p> 一、盘问性别。从事批评没有先自报性别的先例。我在想耿先生是不是有一整套对付人的手段,如果我是女的他又会怎样下手。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微笑中进行的,因此不排除他对批评者尊重的诚意。</p><p> 二、讲辈份、论出身。耿纪朋说主张“谨慎的学术态度不仅是我辈从事美术批评之人应该遵守的基础,又何尝不是初入美术批评大门的大一学生应该在第一节课学的呢?”我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只是“大一学生的第一节课”让我摸不着头脑,是强调这种学术态度的重要性呢,还是认定笔者就是大一学生。这有点像警告如果是大一学生的话就不要胡言乱语,因为没资格谈论学术,进行批评。</p><p> “不过在下已近而立之年,出道虽晚但是也并非无知。”乍听此言,令人不寒而栗,好在耿先生并无恶意。“在下虽然是初出茅庐,文章还是写了几篇,把“耿纪朋”三个字输入搜索大概还是可以跳出几十篇美术批评的文章。”这话听了也耳熟,想了半天回忆起了武打夫片中的台词:“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地盘上老子说了算”。</p><p> 还有一句“另关于什么是‘商榷’本来想和您商榷一下,但是您先自己掂量一下吧”。<font face="宋体">耿先生说出这样的话,我为他感到悲哀</font>。耿先生声称:“由于我是研究美术史出身的,所以习惯站到历史发展规律的角度对于信息进行分析,前提是信息是真实的”。这无形中又让我尴尬万分,我没有“出身”,我原来只教过两天小学美术课,谈不上研究也没有养成高屋建瓴的良好习惯。我对美术史的认识是:书写的美术史是主观的历史,我们不能为了适应历史的发展规律,就以所谓“客观”或“真实”为标准硬生生地将鲜活的历史划断,剁成小快,然后塞进预先准备好的“鸽子笼”,以保持表面上的完整性。一个活人和肢解后又缝合拢来的死人是完全不一样的。</p><p> 三、沽名钓誉。老粟说得好“艺术圈是个名利场”,名没有什么不好,它能让艺术家更静下心来搞艺术创作。利是名的自然结果,利与名相得益彰。“798”不是好好的么,宋庄不也好好的么,现在正在打造的黄桷坪创意生产生态旅游园区不是也好好的么?这里我想说的是名和利都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而不是吹出来的。耿纪朋“‘古话说得好:大行不顾细节,大礼不辞小让’这句话今后的知名度提高大概和我转引次数很高有关吧?”这句话虽然至今还似懂非懂,但估计大抵是说这句话的知名度沾了他的光。要是司马迁还在世的话,他肯定不堪其辱,在未写完《史记·项羽本记》之前就自杀了。</p><p> 耿纪朋把我的观点戏称为“找古人垫背”“拉选票”,我对其创意非常欣赏,垫背是为了害人,拉选票是为了突出自己。这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怪招,这是深谙人情世故的人采用的必杀技。</p><p> 耿纪朋在文中有斯文的扮相,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这里大可不必在意儒家陈腐的礼法。学术争呜,你觉得有必要澄清问题、有益于提高认识就回,没必要就搁下,完全不用为了“礼”的束缚而作贱自己。因为我们要从批评中看见批评的价值,看见人格的独立,而不是看见一堆无可救药的毛病。</p><p> 最后引用林语堂先生的一句话:绅士的讲演,应当是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p><p> 2007-10-1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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