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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网络诗人的精神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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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8 12: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B >网络诗人的精神缺陷<o:p></o:p></B></P>
<  align=center>文/寒山石<o:p></o:p></P>
< ><o:p> </o:p></P>
<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导致精神的失落<o:p></o:p></P>
< >●物质与道德的失衡导致精神的滑坡<o:p></o:p></P>
< >●群体与个体的摩擦导致精神的孤寞<o:p></o:p></P>
< >●竞争与公正的错位导致精神的萎缩<o:p></o:p></P>
< >●意识与行为的悖离导致精神的脆弱<o:p></o:p></P>
< >●激情与理性的脱节导致精神的自虐<o:p></o:p></P>
< >●进取与受挫的并立导致精神的世俗<o:p></o:p></P>
<P >●自立与依附的胶揉导致精神的迷惘<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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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诗人精神是时代精神的集中体现,而不是在象牙塔中的自得其乐。所以我们研究和评价网络诗歌,就不能不深切地关注和探讨网络诗人的精神境况。我以为,所谓网络诗人,这是一个由70、80诗人为主体,同时又不乏60诗人的群体。这一群体生活和成长在一个急剧变革的时代,一个由传统向现代转轨的时代。但一个时期以来,传统与现代这两极力量的对峙已构成抗衡的态势,犹如两大板块在剧烈的冲撞中演示着一场革故鼎新的造山运动。当代中国人特别是这个以青年为主体的网络诗群正处在两大板块的夹缝之中,处于超越与禁锢、自强与孱弱、革新与保守的两难境地,成功与失败俱在、因境与希望并存、汗水与辛酸同流,这就使他们不得不驮负着心灵的重压、承受着人格上痛苦的撕裂和再塑艰难地跋涉,使他们那漂泊的心灵在执着与困惑、追求与失落的交错中,苦苦寻觅着停泊的港湾,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相当一批网络诗人的精神缺陷,也导致诗人良知的丧失和责任感的淡漠、导致诗歌精神的奇缺和震撼力的极度匮乏。毫无疑问,这是当下诗歌创作最致命的症结,也是大众对诗歌最大的异议,是诗歌远离大众的最直接原因。网络诗人的精神缺陷主要表现为:<o:p></o:p></P>
<P ><B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导致精神的失落。</B>当改革巨浪跌宕在中国大地的时候,当市场经济的洪峰猛烈冲击传统观念的时候,当新的文化思潮崛起汹涌的时侯,当代青年思想的天空中,喷薄升起一轮理想的太阳。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设计出当代最美好的蓝图作为我们社会的未来导向,同时设计和实现他们自身的最高价值。他们把改革作为解决中国社会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把改革理想化、神圣化,产生了高期望的心理倾向。虽然这片文明而古老的黄土地,背负着五千年历史传统的重负,肩挑着芸芸13亿众生的温饱和经济、科技、文化还很落后的沉重包袱,但激进的青年一代是那样迫不及待,恨不能一夜之间“安得广厦千万间”。他们对未来是那样的自信,但对历史与现实却是异乎寻常的陌生。每当他们那灼热的思念欲做巨大腾飞的时候,现实却极易使他们走进青春的迷惆与彷徨,走进又一个凄冷的雨季,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碰壁、失望,甚至绝望。这种时代变迁表现在当代诗歌创作中,则呈现出逐渐向下的态势。从北岛、舒婷、顾城的朦胧诗――韩东、于坚、李亚伟、杨黎的第三代――伊沙的民间写作——沈浩波、尹丽川的下半身——徐乡愁、皮旦的垃圾派,青年诗人的理想越来越匍匐于这世俗的土地,而折断了飞翔的雄风。作家张炜在1988年7月16日的一次谈话中说:“其实,理想主义和自由心态结合的最紧密,理想主义是最纯洁最自由的”。但网络诗人的理想坍塌了。诗的崇高似乎已成为凋零一地的昨日黄花,诗的语言也脱去了精致精美的外衣而斯文扫地,甚至在“下半身”那里,已经寡廉鲜耻、不知廉耻或者以耻为荣。我们的诗人缺乏伟大的心灵,缺乏悲天悯人的博大的胸怀,缺乏吞吐日月、包孕宇宙的气概,缺乏独特的人格魅力。诗,不再是时代精神的号角,不再是导引灵魂的火炬,不再是内心深处激荡的音乐,不再是鲜活的生命流淌的一滴赤红的鲜血,而蜕化为诠释宗教、印证哲学、发泄情绪、宣泄自我的工具,蜕化为媚俗的语言、缺乏风骨的诗句以及雕虫小技般的表达技巧。以致在诗歌文本里,政治玩笑、社会娱乐、历史调侃、文化非礼、色情刻画……形形色色的语词与乌烟瘴气的色调充满了网络诗歌的字里行间,甚或难以启齿、不堪入目。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也使读者不再相信诗人勾勒的美好梦境,从而对诗歌渐渐冷漠。<o:p></o:p></P>
<P >    <B >物质与道德的失衡导致精神的滑坡。</B>市场经济的发展,飓风般扫荡了“君子耻言利”的传统观念,人们不再谈经济而生畏、言利益而色变。但是,历史与道德的二律背反把当代青年推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一方面,他们为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成就而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却为精神的颓废与道德的滑坡而忧心忡忡。他们也力图摆脱狭隘的功利主义,却逃避不了社会实惠风的侵袭和个人生活环境的困扰。物质与精神的逆向发展,变革中的阴暗面和利益负差,使他们既慕往现代文明又留恋古朴遗风,既渴望物质殷富又喟叹“世风日下”。所以,随着喧嚣的物质时代以风挟雷电的势态快速前行,随着以广告为运作基础、以提供娱乐为主要目的的大众文化传媒日益取代了以诗为代表的高雅文化的影响力,随着人文知识分子的日益边缘化,诗的神圣性和对诗人的美好称呼早就成了遥远的回忆或隔世的妙语。在诗界以外的范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到诗歌了,诗的声音在当代中国已喑哑难辨,诗人头上的光环也显得暗淡无光。是啊,如今有多少人会对一个诗人肃然起敬呢?还有多少诗人敢于挺身而出,宣扬“我是一个诗人”?诗人似乎已经成为贫寒的代名词,成为迂腐不化或者玩弄文字的象征。尽管管党生在《我死了以后》中写道:“我死了以后/你们可以说我/一辈子没有你们钱多/一辈子没有你们会混/一辈子没有你们会玩/我都承认/可是/你们谁也不敢和我比诗”,但“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饿死诗人”,这些曾经的戏虐之词俨然成了当今诗坛最大的现实。诗人被急遽而来的商业大潮所淹没,诗歌在权力和金钱构建的社会中已失去了光彩夺目的绚烂而显得苍白无力。特别是以“垃圾派”、“下半身”和“废话写作”为典型的网络诗歌,奉献给当代读者和后人的,就是一堆没有经过彻底消化的排泄物。诗人糟蹋了诗歌,也便糟蹋了自身的形象。这实在是当代诗坛的悲哀,更是诗人的耻辱。<o:p></o:p></P>
<P >    <B >群体与个体的摩擦导致精神的孤寞。</B>我们常说中国传统道德中相当部分具有惰性和腐朽性,它极力推崇一种抽象的、架空了的、摸不着边际的群体利益,扼杀个体生命的活力,严重禁锢人的自由发展,塑就了人的奴性、惰性和依附性,同时也钳制了人的灵性、创造性和主动性。当代青年力图摆脱这种束缚,高扬个体生命的人格独立意识。人们已经从改革开放以来青春热浪的滚涌中感受到了这种个性崛起的勃勃生机,同时也承受着它的灼灼逼射与迅猛冲击。但是,当代青年因现实的羁绊仍自觉或不自觉地随波逐流,承受着各种束缚、重压及精神隔阂的折磨,摆脱不了四面八方扑来的掣肘。他们的灵魂既因高翔于个体生命的宇宙而舒畅,又因不能自由地振翅而沮丧;既因追求潇洒人生而振奋,又因倍感活的太累而悲伤。《摇滚青年》中主人公慕往的“绳索都解开,怎么开心怎么来”只是疯狂地喧泄青春能量时获得的倏然一瞬。他们甚至跳出一个旋涡却掉进了另一个旋涡,在摆脱“虚幻”集体的同时,却滑向了另一极端──个人主义。在这样的精神境况下,在社会重压的外力逼迫之下,网络诗人坚守的精神领地退却了,个人写作作为人的自觉意识和快乐原则得到尽情释放。网络诗歌到处贩卖的是玩世不恭的“愤青”,是自作聪明的智性消费,是喋喋不休的小情小调,是粗疏下流泛滥成灾的身体写作。诗,已经不再是时代变革的标本,不再是历史河床上最激荡的浪花,不再是民族最强劲的足印。诗歌似乎成了诗人退回自己内心幽暗处的、蜷缩在个体精神巢穴的“自娱自乐”乃至“灵魂自慰”,成为不少诗人孤独无依的喃喃自语。诗人的生命意识消失殆尽,诗人向读者演示的只是一种精巧的制造过程和索然无味的精神独白。这种孤芳自赏式的旁白与大众无关。诗人离开了大众,大众自然也抛弃了诗人。<o:p></o:p></P>
<P >    <B >竞争与公正的错位导致精神的萎缩。</B>社会变革的全方位跃动,打破了平均主义状态下那种田园式的悠闲平静,使当代青年的内在潜能岩浆般奔突冲涌。他们在竞争中进取、比翼齐飞;在进取中竞争、争先恐后。他们要在广阔的社会舞台上以各具特色的“演技”赢得生活的奖誉,也成为引人注目的角色。然而,一方面,当代青年顺应市场经济的大潮而跃跃欲试,群雄争魁;另一方面,仍对“枪打出头鸟”这种根深蒂固的流言蜚语心有余悸。一方面,希望在众多的竞争机会中赢得自己的社会地位,另一方面,更对竞争机会不均、前提不等,结果缺乏合理性深表担忧,使得他们既积极进取,又满腹踌躇;既想一展抱负,又“混字当头”,“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豪气和服膺于传统、屈从于现状的庸人气息同生共存,“敢为天下先”的进取意识和“不为人先,不为人后”的中庸处世相附相依。在对社会生活的存在境况彻底失望后,诗人只有想象一个内心的家园。他们要承受着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他们要忍受生存的焦虑和空虚感,他们要时时为生存下去寻找勇气和毅力,精神的萎缩由此而生。所以充斥在网络诗坛的,有一大批似乎是“阳痿患者“的肆意叫春,或者“入则独善其身”的郁郁寡欢。有的作品疯狂、色情、变态,粗鄙不堪;有的作品形式古怪,如无字天书,无人能解。尽管网络诗人大都各执一词,自以为是,以所谓的“探索”为荣,以诗歌“大师”自居,在炒作上的精明就像个商人一样,但丝毫不能掩饰其精神的缺钙,诗人的精神风骨已香消玉毁。<o:p></o:p></P>
<P >    <B >意识与行为的悖离导致精神的脆弱。</B>国门洞开、西风渐入,使当代青年惊奇地发现了中国与世界的距离,沉重的人口负担、庞大的财政赤字、走不出的物价怪圈、甩不脱的经济忽然膨胀忽然疲软,止不住的道德滑坡与精神污染,紧裹在身上的文化桎梏和传统羁绊,各个领域的官商、官本位与官僚主义若隐若显甚至肆无忌惮……,给这一代年轻而稚嫩的面庞上,刻下了深深的忧思、焦虑。于是,他们纷纷点燃“冬天里的一把火”,用青春的激情实现他们内心的畅想与渴望。他们以极大的信心、饱满的激情、焦灼的行动,撷取七彩阳光,编织着灿烂的前景。同时,不少青年憎恨别人的贪婪,却宽容自己的纵欲;指责社会的不公,却回避自己的道义;痛恨大锅饭的危害,但当自己手中的铁饭碗岌岌可危时,立即加入咒骂的行列。他们总是呼吁大刀阔斧的改革,但为了“大我”需要牺牲“小我”的时候,立即斤斤计较,与改革悖离。因此,他们的思想属于一个时代,而自身行为的滞后,表明他们心理承受力的脆弱、身体力行的牺牲精神残缺。于是,在网络诗歌文本中,这种惨烈的心灵体验俯拾皆是:物质的、血缘的、精神的,血、心、生命,敏感、激情、求索以及饥寒、冷眼、压抑、恐惧、梦想、渴望、等待、孤寂、虚无、绝望、挣扎、极端等等一切都进入了网络诗歌文本,无不表明年轻的网络诗人情感和精神的脆弱。正如诗人南鸥在《倾斜的屋宇——后现代与当代诗歌》一文中写道的,他们只能“表现出一种内质的高危缺钙、精神的阳萎和肾虚;表现出一种集体无意识、大面积失语;表现出一种想象力的严重缺失,他们的全部才华和智慧,都挥霍在大规模的制造浅薄和时尚之中。”<o:p></o:p></P>
<P >    <B >激情与理性的脱节导致精神的自虐。</B>当封闭时代的理性原则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崩瓦解,而新的价值体系尚未构建确立时,一种与开放社会既相吻合又相悖离的沸腾感便得到尽情喧泄。这种突破旧有范式而缺乏新的理性框范的情感畅流,在当代青年的参与行为中明显地表现为激情的膨胀与理性的匮之。对社会现状的关注,革故的渴望、鼎新的躁动、前景的构勒、激情高昂急不可耐的推动,这种倾注青春流火的热情,是改革不可缺少的动力,是与时代大潮相吻合的积极一面。但是,理性匮乏,却使当代青年那种强烈的社会参与在非理性因素的制约、诱发下“跟着感觉”东游西荡,产生了严重的偏激心理和盲从行为,削弱了他们对他人和社会应负的责任感,使他们那膨胀的激情动辄表现为无视社会效果的群体涌动,而走向初衷的反面。所以,任性、自在、狂荡、放纵成为网络诗人汹汹而来的表现形态。他们以各种粗俗、肮脏、下流、嚣张的骂语,激情四射、近似疯狂地投入各个网络论坛的熊熊篝火中,用粗俗的语气、粗流的语调、粗糙的语法、粗鄙的语词等等抒写着发自内心的快感。徐乡愁有诗云:“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才懒得去寻找光明/不如把自己的眼睛戳瞎/我越瞎/世界就越光明”。他们中不少人就是这样作践自己,嘲弄自己,甚至使大众感到恶心。他们的行为和上个世纪60年代英国的新青年文化运动有点相似,用过激的言行和胡闹来张扬个性,来表达自由。这种无意义的胡闹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也使得网络坛在乱花迷眼中活力飞扬,又在硝烟弥漫中乌烟瘴气。网络诗坛,似乎成了群丑的狂欢场。<o:p></o:p></P>
<P >    <B >进取与受挫的并立导致精神的世俗。</B>他们在改革的望远镜中,看到了民族振兴的绚烂图景,因而昂扬亢奋,激动不已;他们更从开放的坐标系中,看到了我们同发达国家的经济差距,因而急切地要求变革现状,充满着强烈的责任感和开拓创造的虎虎生气。然而,他们想振翅于飞彩流丹的冥空,啼唱现代文明的风景,却难以啄破世俗铸成的硬壳;他们迸发出盘古开天辟地般的力度,以巨人强健的膂力拥抱充满诱惑的未来,传统的链索却可能以有形或无形的魔力把他们捆缚;他们想剥离出现实底层的扑朔迷离,却可能因此招致乱花迷眼的扑袭;他们瞄准惰性拉开了强劲的弓弦,却可能因此钝化了青春的锐剑;他们想把陈腐高高地举起摔碎,却可能被千钧重负压的气喘吁吁;他们更想扬鞭跃马纵横驰聘,却不得不在山峰般堆积而成的窄涧侧身慎行。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用电视系统哗众取宠的声音,用报刊杂志铺天盖地日常无味的语言及权力语言,用歌星的嚎叫、小商贩的尖鸣、嫖客的淫笑、娼妓的低吟、职业政客和职业骗子那虚伪的假笑以及广告词那毒药般的花言巧语来制约和消解着诗人的良心和声音。所以,生存在这个时代的诗人是不幸的,他们一方面要承受生存的考验,另一方面要承受心灵的重负。但在他们的作品中,只是让人感到了一种虚空、一种焦躁、一种无聊,难以找到一种真正的苦难意识、一种对于深层精神的探入、一种对在外部世界所影响下的人本身存在状态的揭示。即使有,那也是一种精英化了的苦难,与世俗的艰难无关。的确,面对生之艰难的挫折,他们难以在不幸中静下心来,站在整个人类意识及历史与文化的精神高度上进行思考、创造,把自己体悟到的内心风度、骨头硬度、血液浓度、精神厚度、文化深度、思维高度、语言亮度明澈温暖地表现出来,用诗人的声音走向世界!就像威廉·福克纲接受诺贝尔奖时的演说:“人类不朽不是因为在万物中唯有他能永远发言、而是因为他有灵魂,有同情心、有牺牲和忍耐精神。诗人和作家的责任就是把这些写出来。诗人和作家的特权就是去鼓舞人的斗志、使人记住过去曾经有过的光荣---人类曾有过的勇气、荣誉、希望、自尊、同情、怜悯与牺牲精神--以达到永恒。诗人的声音不应只是人类的记录,而应是使人类永存并得到胜利的支柱和栋梁。”<o:p></o:p></P>
<P ><B >自立与依附的胶揉导致精神的迷惘。</B>全面的改革开放,为当代青年提供了展示自我价值的历史动力和广阔舞台,使得他们渴望根据自身的素质、潜能和兴趣谋求独立、自强的生活方式,发展智慧和意志力量,按照自己的个性寻找自己的人生,掌握生命的“自决权”,“走自己的路”,而不盲目膜拜,依附依赖,昭然  现着活泼的生命力和强烈的现代个性气息。但是,当代青年虽然森林般高举着自立的旗帜远征,却仍向父辈伸出索取的手;他们痛恨世俗错综复杂地交织缠绕,却不由地攀援着这些枝杈摘取所需之果;他们标谤“我就是自己的主宰”,却总免不了盲听、盲信、盲从、盲动,导致了独立思考精神的失落;他们一面批判历史、反叛传统、摧毁英雄、捣碎偶像,却又渴望找到一句至理名言、一根精神支柱、一种人生模式、一副救世良方……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塑造起独立完整的自我。那苦苦追索的“自立”中掺杂着“依附”;那甩不脱的“依附”中,“自立”的嫩芽坚韧地拱破冻结的泥土。杨春光说:“写诗就是运用我们掌握的话语权力进行自由表达。这种表达既是天赋人权,也是人赋人权。这种话语书写方式是独立不羁的,也是自由自主的。诗人以此与不义腐朽的权力话语相抗衡。”诗人是文人中最敏感的一族。诗人的社会责任感要求诗人走进生活与时代融合,同时也不断地吸取新鲜的血液注入到中国诗歌之中。但当有人问管党生:“作为个性鲜明,富有战斗力的实力诗人,促使你冲锋陷阵敢与下半身诗人以及传统意识的抵制,谩骂,戕害斗争到底的原动力是什么?”管党生回答说:“我所谓斗争的原动力有3点:1是无聊,2是为了出头,3是我生来就不喜欢被压制。”他甚至这样回答《我为什么加入垃圾派》:“因为/----我高兴/你管的着吗 !” 在高度社会化的环境里,诗人已很难固守自己的行为和意识,生命行为的被动常使一些诗人被一种自毁意识折磨着。生活的重荷和对自主人格的渴求互为观照,造成了当代网络诗人玩世的风格的宿命的阴影。在人生虚无主义的熏染下,诗人一面疲惫地应付来自生活的沉沉压力,一面又表现出超凡出世的潇洒,对生活产生一种消极情绪。在创作上,则把混乱和痛苦无节制地渲染,创作出大量反映生命空虚、寂寞、痛苦的诗歌;而在诗歌题旨的表达上却显得迟钝,博大积极的诗歌精神被空泛、悲观的诗歌精神所取代。由于作为诗人生命支点的人格精神的丧失,主宰主体心灵的“超我”退居一旁,生命中最阴暗的一面被打开,使诗人深陷悲剧的泥诏之中不能自拔。他们不知道从那里来,也不知道到那里去,激进的先锋、激情的探索、激烈的宣言和五花八门、看似自成体系的派别,丝毫不能掩饰自身的精神迷惘,从而妨碍了他们对诗歌艺术的求索。<o:p></o:p></P>
<P >诗歌是最具精神性的一种表现,而诗人是精神家园的守望者。网络诗人的境况,只是当代人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的一个缩影。诗歌的发展与时代的精神、与诗人的精神如影随形。我们有理由相信:唯有走出精神的缺陷,才有诗歌的真正振兴!所以,想创作出无愧于时代、震撼人心的诗作,收获一个诗意浓浓的金秋,诗人就得先磨亮精神的犁铧。舍此,别无出路!<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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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寒山石,本名崔利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66</FONT>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5</FONT>月生,师范本科毕业,哲学学士。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陕西省青少年研究会会员、陕甘宁边区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会员、重庆《微型诗》联谊会会员。曾发表经济、党建、青少年研究等方面论文百余篇。<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FONT>年初涉足网络文学,有诗文和评论多首(篇)发表于《中国诗人》、《当代人》、香港《中华日报》、台湾《葡萄园》、澳大利亚《澳洲彩虹鹦》、美国《新大陆》、加拿大《北美枫》等多家报刊,并入选《<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FONT>年网络散文诗精选》、《中国当代网络诗歌精选》、《在时间上坐着》等多种选本。所著《当代青年论探》获陕西省首届青少年研究成果专著类二等奖,《滴水藏海——当代微型诗探索与欣赏》被誉为微型诗理论研究“弥补空白”之作。<o:p></o: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o:p></o:p></FONT></P>
<P >通联:陕西省渭南市纪律检查委员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崔利民<o:p></o:p></P>
<P >邮编:<FONT face="Times New Roman">714000<o:p></o:p></FONT></P>
<P >邮箱:<a href="mailto:clm660523@sohu.com" target="_blank"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color=#000000>clm660523@sohu.com</FONT></A><o:p></o:p></P>
<P ><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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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2 19: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 160%? LINE-HEIGHT: 14px;><FONT size=3><FONT size=5><B><FONT color=red>●《到底是谁在堕落——诗歌与大众的关系》</FONT> </B></FONT><BR><BR>              <FONT size=4>  作者/疯人狂语<BR><BR>  进入九十年代,诗歌渐渐地从人们的视线淡出,一步一步地离开了人们的生活。当赵丽华的梨花诗突然被人们在网络上发现时,人们惊讶地发现诗歌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再也不是人们心目中诗歌了。那种优美的、富有诗意的、富有节奏感、能震撼人们心灵的诗歌不见了,代之而来的却是把一句话分成几行写的、语言直白、充满废话的所谓的诗歌。而且这些诗歌,还是拥有许多头衔的国家级的诗人所写的。面对这样的诗歌,人们有一种被人愚弄、被人欺骗的感觉。于是,人们震惊了!人们愤怒了!这样的废话、这样简单地分行怎能算是诗歌?如果这些能算是诗歌,那就随便是谁都能写诗,随便是谁都能成为诗人。<BR><BR>  人们感觉到诗歌和大众的关系在已经疏远,诗歌已经了远离大众;大家觉得诗歌这是在堕落!<BR><BR>  不关心人民痛痒,不触及现实生活,更难听到时代脉搏的跳动,这就是很长一个时期以来诗坛的现状。只注重了信马由僵的尽兴发挥,而勿视了对自己、对读者一份应有的责任,这是目前在诗人中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如何把握诗歌的语言,对词语性质进行鉴别和分析,是困扰诗人的一大难题。而社会经济的发展对诗人心灵的冲击;诗歌传统观念被屏弃,但新的优秀诗歌标准尚未建立;诗歌的审美观念存在巨大差异,这些都在阻碍着诗歌的发展。<BR><BR>  对此,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陆贵山对此感慨万端,“诗歌的审美已经很难达成共识,诗评家对文本的审美评价变得日益艰难,焦虑、浮躁、娱乐浸透了今天的诗歌创作与阅读,中国诗歌传统中那种追求宁静、澹泊、旷达的终极诉求被焦灼感和游戏的快感取代,优秀的诗歌篇章被偷梁换柱,我们浩荡的诗歌传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BR><BR>  路弦对于目前的诗歌现状也有非常确切地评价:“但目前诗人当中好象也有明显的不良倾向:浮躁、起哄,标榜多于思想,模仿多于创造,性欲多于个性,吹捧多于冷静,帮派多于流派……还楞把小儿麻痹说成是天才特点!嗬!耳朵都被他们磨出了茧。”<BR><BR>  《钟山》杂志主编贾梦玮中肯地说,“诗歌堕落的根本原因不仅在于诗歌传统的虚无,诗人们应该反思自己。不是大众抛弃了诗人,而是诗人抛弃了大众。”<BR><BR>  但一些诗人却不这样认为。杨黎说:现在,大家都觉得,譬如赵丽华的口语诗大家都懂,这就是一种堕落。这种说法本身就非常可笑。<BR><BR>  诗人于坚说:我不赞成。不是诗歌在疏远大众,而是大众在堕落。<BR><BR>  那到底是谁在堕落呢?<BR><BR>  于坚说是大众在堕落,是说现在的人们只知道赚钱,而不再喜欢读诗歌了。但为什么《唐诗三百首》有那么多的人购买,以至于要一而再地出版,而新诗却很少有人问津?也有诗人抱怨大众的阅读水平太差,读不懂诗歌。新诗都已经是大白话了,相对于古诗来说要直白的多,古诗能读懂,新诗却读不懂?对于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诗人赵丽华和沈浩波都归罪与现在的教育。赵丽华说:“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和诗歌传播方面的问题有关系,和语文教材中现代诗歌篇目陈旧有关系,和诗歌传播方面的不接轨有很大关系。”沈浩波说:“从朦胧诗那时候起,中国就没有诗歌教育,大众对诗歌的理解还停留在古诗上。”但是,就是在现阶段,从小学到大学,人们从教科书上学到的新诗何止百首,为什么有的诗歌会经久传吟,而有的诗歌却不久即忘呢?要知道能入选教科书的诗歌都是些经典之作。经典之作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泛泛之作。个中的缘由,诗人们思考过吗?研究过吗?诗人们遇事总是抱怨别人,为什么不去想一想诗歌自身的原因呢?如果一首诗歌具有丰富的艺术感染力,还怕没有读者?还怕大众读不懂?<BR><BR>  还是看一看目前诗歌的现状吧。<BR><BR>  自朦胧诗以来,中国诗歌就呈现向下的取向,且每下愈况。朦胧诗时,北岛只想做一个人, 姿态比起英雄已经下降了很多;在以韩东为代表的日常主义这里,诗歌再次遭到贬低,开始变得平凡琐屑起来。自于坚以后,加剧了下滑趋势,更日常化了,也更琐碎、更平庸了,更婆婆妈妈了。到了伊沙,更是用一把尿,将黄河的神圣意义“解构”得荡然无存。而到了沈浩波,就更往下了,一直到了“下半身”,到了“鸡巴”。如果说“下半身”还只是跨到了裆部或者肚脐眼附近就不走了的话,到了徐乡愁的“垃圾派”,中国诗歌终于彻底地掉到了地上,变成了垃圾,变成了尿,变成了屎。<BR><BR>  刘歌在他的长篇诗论:《后现代主义神话的终结——2004’中国诗界神性写作构想》一文中写道:“——日常主义借口诗要说人话,不肯再代神立言了。他们津津乐道的,不过一些鸡另狗碎、婆婆妈妈的小情感小趣味,并把这些当成了生活的全部。——你们要记住,这就是中国诗歌堕落的开始!” “除了向下,还是向下。谁向下谁先锋;一人向下,全派光荣。谁向下最坚决,谁就是真先锋;谁能将向下进行到底,谁就先锋到死。诗人们一个比一个更起劲地自虐自渎,可是一个个又无一例外地把这个当作英雄,以为是在中国诗歌里完成了什么英雄的壮举。这是一个群魔乱舞的艺术世界,是一个“过把瘾就死”的世界,没有任何前途和亮光。这个世界里,除了对生活的怀疑、否定,再没有其他东西。艺术作为一种严肃的事业已经成为过去,生活得以存在的理由和支撑生活前进必不可少的精神力量被完全抽空,谁也别想再在这个世界里充任法官,大家彼此彼此。可是也不要以为他们真的是“为艺术而艺术”,谁要这样看肯定大错特错,这些东西有明显的社会作用,就是使人更加厌倦和绝望。”<BR><BR>  诗歌就是在这些自称是“先锋”诗人的手里,从鸡另狗碎、婆婆妈妈的日常生活,到街头俗语、粗话脏话入诗,一步一步地走向堕落,堕落成色情诗,垃圾诗,最后堕落成诗歌的垃圾。在这些所谓的“先锋”诗派中 ,“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巴),而“垃圾派”强调崇低(屎)。如果说“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堕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堕落,那么“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堕落。而这样的诗歌,怎能不被人们唾弃?又怎能会被大众接受?<BR><BR>  中国是诗歌大国,翻开中国文学史,我们就能发现,诗歌与民族命运息息相关。诗歌在人们的心目中,从来都是神圣的、美好的。每当人们遇到一件美好的事物时,都会发出一声感叹:如诗如画!每当人们看到一副美丽的景色时,都会想到,象一首诗,象一副画。因为,在那些给我们带来巨大震撼、滋养我们心灵成长的诗篇里,那壮丽优美的山水、热烈饱满的情愫、美妙绝伦的意境,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我们的脑海里,与一切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了。所以,当人们看到美丽的事物时,就自然而然地会联想到那些美好的诗篇来。如果诗歌里充斥着生殖器,“鸡巴”,满眼都是屎尿,垃圾,怎么让人与美好的事物产生联想!当人们在欣赏美丽的风景时,如果旁边有人在拉屎撒尿、倒垃圾 ,或者拿出自己的生殖器来自慰,只会让人呕吐反胃,大煞风景。<BR><BR>  当诗歌里充斥着生殖器,“鸡巴”,满眼都是屎尿,垃圾的时候,诗人于坚却还在大言不惭地说:“诗歌实际上一直在一个正常的层面上发展。”我不知道于坚的大脑发育是不是正常,他的思维是不是正常,所以他才觉得诗歌里应该满篇都是废话、应该充斥着生殖器,“鸡巴”,应该都是屎尿,垃圾; 所以他才认为“不是诗歌在疏远大众,而是大众在堕落。”而诗人赵丽华和沈浩波还想把这些废话诗、鸡巴诗、垃圾诗塞入教科书中。我怀疑,他们是否想把自己的女儿也培养成象娼妓、荡妇一样,淫声荡叫:再紧一点、再舒服一些;他们是否想把自己的儿子也培养成象色情狂、强奸犯一样,奇声怪叫:一把好奶、又一个平胸。或者向孩子们灌输:“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见徐乡愁《崇高真累》),抑或向孩子们宣扬:“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 (见 徐乡愁《中国出了个垃圾派》)。我庆幸,赵丽华终究只是一个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来的国家级头衔的诗人,沈浩波只是偶尔写几首诗歌的出版商人;我更庆幸,教育部的那些官员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BR><BR>  我认为,诗歌的堕落,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诗人观念的堕落,社会责任感的堕落,说得严重一点,也是诗人道德的堕落,人格的堕落。由于诗人的狂妄自大,以为诗人都是些天才,所以,诗人伊沙才会说:“诗人,他不简单的是写诗的人,他是人群中特殊的人。他身上有天生的诗意。上帝创造了一部分人,他们更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诗意,他们在语言上能驾驭诗,在行为上也能驾驭诗。……诗人有与生俱来的诗意。”“人类只有少数人遗传了这种基因”。诗人卢哲峰也说:“诗歌是天才的事业。”要么是他们有眼无珠,看不见诗坛里“混”的人,鱼龙混杂,“诗人也不是个可以评定的职称,这就导致诗人这个圈子水平良莠不齐,免不了鱼龙混杂。”(沈浩波语)。要么是他们信口雌黄,不顾事实,随便乱说。 “现在那种口水诗,就像公共厕所的入口,谁都可以进去。”(于坚语)诗人们不知道每一个公民,对社会都应有一种责任和义务,只注重了信马由僵的尽兴发挥,所以沈浩波才会说:“诗人从来都是并且只能是内心孤独的吟唱者。诗人是自己内心的贵族。”而忘了“诗人比任何人都应该是自己时代的产儿”,这一经典论断。一些平庸的诗人,明知道自己的诗歌没有读者,出于一种“酸葡萄”的心理,所以伊沙才狂叫:“诗人应该有一种决绝,不要老想着读者,不要想着大众的趣味,平庸的诗人才把大众挂在嘴边。”甚至高喊要更狠地抛弃大众!还说:“如果由着读者做现时代的挑选,那最伟大的作家是琼瑶,是金庸。”他不知道,琼瑶和金庸的作品正因为拥有一些读者,才被认为是二、三流的作家;而巴金、茅盾正是被大众认可,拥有广大读者,才被称之为一流作家;那些没有读者、不被大众认可的作家,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作家。更有一些是人出于“一种迅速引起关注的策略”( 李少君语)为了早日出名,“我们硬是刻意选了些很狠的诗来,选了一些可能会引起别人争议的诗来,在网上先搞了出来,我们心里肯定有一个炒作的潜意识。那些诗在网上出来之后,那网上简直是铺天盖地在吵啊,当时还没有形成杂志,然后我们再把网上的那些辱骂、攻击一并放到了杂志里,《下半身》创刊号就是这么出笼的,从操作上来说,应当说很成功” (沈浩波语)。解读这段文字,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些所谓的诗人,为了出名,刻意写一些能引起人们反感的,“很狠的”色情诗,来刺激人们的神经,招引人们去骂,以达到出名的目的,人们骂得越狠,他们就越高兴,因为他们的出名也就越快。平心而论,他们的操作确实可以说很成功,他们也确实从此出了名,但是他们也从此被钉在了文学史的耻辱柱上。面对这样的所谓的诗人,你怎么能希望他们对“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贾岛汗颜?又怎么能希望他们对“吟安一个字, 捻断数茎须”的卢延让赧颜?又怎么能希望他们会理解“诗歌不是用笔写的,要用心来创作。”这句名言?又怎么能指望他们写出像样的诗歌来呢?只要是这些人还在霸占着诗坛,中国的诗歌就没出路!中国的诗歌就只能走向堕落!<BR><BR>  最后,我想借用一位网友的一句话来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语,也是点睛之笔。“诗歌就这样:您敬读者十分,读者也还你十分!”<BR>  <BR>2007-02-12<BR><BR>文章来源 </FONT><a href="http://ccddu365.blog.sohu.com/33687980.html"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3366 size=4><a href="http://ccddu365.blog.sohu.com/33687980.html" target="_blank" >http://ccddu365.blog.sohu.com/33687980.html</A></FONT></A></FONT><BR><BR></P><BR>
发表于 2007-5-22 19: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 160%? LINE-HEIGHT: 14px;><FONT size=3><FONT size=5><FONT color=red><B>●《中国诗坛的两大黑暗:一个是下半身,一个是垃圾派》</B> </FONT></FONT><BR><BR><BR></FONT><FONT size=4>                               丁友星<BR><BR><BR>    当下中国网络诗坛存在着两大黑暗:一个是下半身,一个是垃圾派。虽然下半身、垃圾派也是低诗歌的一部分,或曰:一个分支;但它们的发展旁溢邪出,以美为丑,以丑为美,造成了一定意义上的诗歌黑暗,并以其黑暗蒙蔽了一部分缺乏判断力的诗人的眼,使这些诗人错误地以为那就是诗歌的方向。其实,下半身太淫秽太淫秽太淫秽了,垃圾派太肮脏太肮脏太肮脏了,作为反崇高与审丑,它们具有一定的革命性;但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学艺术,长此以往,它们却会毒害社会、民族精神与人格,腐烂社会、民族精神与人格,从这一方面来说,下半身与垃圾派对中华民族又是一个历史罪人,是不可取的。<BR><BR>——————————————————<BR><BR><BR><B><FONT size=5>下半身最淫秽的作品28首(下流版)</FONT> </B><BR><BR><BR>目录:<BR><BR>01.南人:《我们怎么就搞到了一起》<BR>02.南人:《最后》<BR>03.南人:《压死在床上》<BR>04.南人:《干和搞》<BR>05.南人:《中国啊,我的鞭子丢了》<BR>06.沈浩波:《一把好乳》<BR>07.沈浩波:《我们那儿的男女关系》<BR>08.沈浩波:《做爱与失语症》<BR>09.沈浩波:《挂牌女郎》<BR>10.沈浩波:《强奸犯》<BR>11.沈浩波:《棉花厂》<BR>12.沈浩波:《38条阳具》<BR>13.沈浩波:《硬和软》<BR>14.沈浩波:《姐姐去了南方》<BR>15.沈浩波:《不是爱,是搞》<BR>16.尹丽川:《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BR>17.尹丽川:《爱情故事》<BR>18.尹丽川:《攀比》<BR>19.尹丽川:《深圳:街景》<BR>20.轩辕轼轲:《我和人群的暧昧关系》 <BR>21.轩辕轼轲:《在我就义之前》<BR>22.盛兴:《我的人》<BR>23.盛兴:《不吃美丽风景的醋》<BR>24.巫昂:《青年寡妇之歌》<BR>25.巫昂:《婚后》<BR>26.朵渔:《生病,越冬》<BR>27.朵渔:《爱与做爱》<BR>28.李红旗:《早晨》<BR><BR><BR><BR>——————————————————<BR><BR><FONT size=5><B>垃圾派最肮脏的作品28首(恶心版)</B> <BR></FONT><BR><BR>目录:<BR><BR>01.皮旦:《屙屎》<BR>02.皮旦:《擦屁股的》<BR>03.皮旦:《吃屎节》<BR>04.皮旦:《两个流浪汉打了起来》<BR>05.皮旦:《宠物》<BR>06.徐乡愁:《你们把我干掉算了》<BR>07.徐乡愁:《人是造粪的机器》<BR>08.徐乡愁:《解手》<BR>09.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BR>10.徐乡愁:《拉》<BR>11.徐乡愁:《拉屎是一种享受》<BR>12.徐乡愁:《狗眼看人》<BR>13.徐乡愁:《屎的奉献》<BR>14.徐乡愁:《拉屎是第一件大事》<BR>15.徐乡愁:《春播马上就要开始了》<BR>16.徐乡愁:《在荒郊野岭》 <BR>17.徐乡愁:《从今天起》 <BR>18.管党生:《真正的屎在联合国的餐厅里面》<BR>19.小月亮:《断章》<BR>20.小月亮:《疯子》<BR>21.小月亮:《我的新中国是什么样的?》<BR>22.小月亮:《我要把诗写在屎上》<BR>23.虚云子:《战斗打响了(垃圾派的阵地速写)》<BR>24.虚云子:《脚上都是星星》 <BR>25.虚云子:《我喜欢到处拉屎》<BR>26.蓝蝴蝶:《诗歌是放屁的发动机》<BR>27.管上:《当一天大清朝皇帝》<BR>28.余毒:《欢乐英雄》<BR><BR></FONT></P><BR>
发表于 2007-5-22 19:03:27 | 显示全部楼层
< 160%? LINE-HEIGHT: 14px;><FONT size=3><FONT size=5><FONT color=red><B>●《新世纪诗歌:南下或北上的文学难题》</B> </FONT></FONT><BR><BR><BR>        <FONT size=4>  文/(湖北麻城)  周末星期<BR>  <BR>  <BR>  诗歌是一个时代的胎记。一个伟大的时代必有不可一世的诗歌。比如战国时期和《离骚》就是明证。所以从这种程度上讲,历史是在诗歌中行走的。但是从事诗歌写作的诗人并不是十分明了诗歌之于历史的意义。 <BR>  <BR>  1968年5月,19岁的芭丝丽骑上男伴的脖子冲到香榭丽舍大街,挥动法国国旗高喊“没有性,毋宁死”的口号。30年后的1998年,《巴黎画报》记者在一个小城镇采访这位曾被视为欧洲妇女革命象征的人物时,她淡然一笑:“你问我为什么为性而欢呼?为什么现在会如此默默无闻地结婚、生子?其实,我也同你一样,想知道为什么。” <BR>  <BR>  冲动的习惯不全是诗人单独具有,然而诗人首先具备冲动的特质。因为冲动有激越的口号,如同芭丝丽咆哮“没有性,毋宁死”。屈原是这样,杜甫也是这样,舒婷还是这样。不同的是有的为实现抱负呐喊,有的替个人内心吟哦。而无论是呐喊还是吟哦,诗歌都为冲动提供了一个渲泻的方式。 <BR>  <BR>  毫无疑问,上世纪的磁带和广播电视流行的喇叭比石器时代三五成群叫喊劳动号子的传唱有绝对的进步性。在互联网的今天,即时通讯又将此成果巩固到一个更加优越的高度。这便是新世纪诗歌存在和发展的时代背景之一。之二的背景是,上世纪经历了文化运动的阵痛后,兴起的“朦胧派诗歌”、“校园诗歌”和“青春诗歌”闪亮登场又转眼沉寂下去,诗坛顿时黯然一片,中华“诗歌危机”和“诗歌消亡”论四起,令人诚惶诚恐。 <BR>  <BR>  但眼下的华夏诗坛并未见那般萧瑟和败落,相反,呈现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向荣盛景。这盛景是一部分纸刊诗歌杂志的停办和数以百计网络诗歌论坛诞生。关注诗坛现状的人不难知道,在一个名为“乐趣园”的综合诗歌网站上,聚集了大小100余个诗歌论坛。这些论坛几乎囊括了所有主流传统诗歌和民间力量诗歌,是诗歌信息的窗口,更是诗歌勃发的阵地。按每个论坛平均每月发诗贴300首计算,年产诗歌作品达到100万首。这个数字是差不多是十年前的20倍。 <BR>  <BR>  诚然,诗歌是敏感的,尤其害怕遭遇重复的嫌疑。在新世纪的时代背景下,诗坛或者说网络诗歌凭借网络开放自由的特点,“忽如一夜春风来”似地出现了各种不尽相同的主义或流派的诗歌主张,林立的诗歌“概念”一时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BR>  <BR>  下面对近几年活跃在诗坛的几个主要诗歌派别作简要描述。 <BR>  <BR>  80后诗歌。“80后”的起因,缘于《萌芽》的“新概念”。当生于1983年的春树从高中辍学进行自由写作,为捍卫诗歌荣誉与几十人舌战一周,并被“诗江湖”评为最年轻的“优秀诗人”,同时又在北师大的诗歌朗诵会上当众怒斥大学生和研究生时,这位美国《时代周刊》称为“新激进分子”的北京娃娃顺理成章地推上了“80后诗歌”代表人物的座椅。“只是一个女孩子/在听音乐和看电影时会哭/喜欢虚荣/还有一切虚幻的感觉”, “我就是要真正的什么都不做/我倒要看看我能变成什么样子/我能不能接受我变成的样子。”(《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她不试图控诉或揭发什么,只将激烈和昂扬的情绪撕开,甚至裸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她热爱青春的浪漫,但表现的是“残酷的青春”。<BR>  <BR>  打工诗歌。发轫于珠江三角洲的打工文学中,徐非的一首《一个打工妹的征婚启事》吸引了中国南方打工潮人群的无数目光,在民间产生深远影响,并引起主流文坛的广泛关注。2001年六一前夕,以“用苦难的青春写下真实与梦想,为我们漂泊的人生作证”为出世宣言的《打工诗人》创刊,为几千万打工者立碑的诗歌旗帜拉扯起来了。很快,在这个旗帜下集合了诸如罗德远、张守刚、徐非、任明友、曾文广、许强、家禾、郑小琼等等生活在工厂车间的诗歌爱好者。“青春的流水线上/我们用笔用沉甸甸的责任/构筑不朽的打工精神/通向我们幸福理想的家园。”(罗德远《我们是外来工》)他们强调,在他乡的热土上,处于变革时期的打工者要以工作身份的名义抒写生活的种种苦辣酸甜,还有颠沛流离的流浪人生。 <BR>  <BR>  垃圾派诗歌。“秋天深了,王在写诗。”这应该是海子的诗句。海子离开了世界,秋天因此没有“诗意”,而王却成为了垃圾王。尽管未明目张胆打出消灭第三代诗歌或朦胧诗歌的旗号,可是垃圾派已将自己同美国金斯伯格的垮掉派区别了开来。它比于坚的《尚义街6号》的包含的要义要求还要彻底,有语录式的句子分行就成为直白的诗语言了:“我吃罢晚饭/周围的人都去看电影去了/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徐乡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此种口语在诗中发挥得叫人侧目,通常喜欢以“屎系列”或“人渣系列”来制造无穷的“垃圾诗”,像唠叨不休的婆娘,似乎不需要任何艺术技巧。代表诗人徐乡愁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不过,同样让人侧目的是,成立于2004年3月15日的垃圾派只用短短两三年时间就令诗坛热闹不止,实属罕见。 <BR>  <BR>  下半身诗歌。与垃圾派诗歌一样,作为先锋诗坛横空出现的一个诗派,嗣开始就拥有众多追随者,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这种诗歌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宣扬去掉遮蔽,关注肉身,关注感官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感受的观点,以至干脆提出了“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沈浩波)的声音。如是,代表诗人沈浩波被誉为“最下流的诗人”而倍受争议。 <BR>  <BR>  极简主义诗歌。也称“微型诗歌”,其特征是从简从真,高度浓缩。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抽象主义艺术家蒙德里安和俄国构成主义等前辈艺术家,甚至还可以联想到包豪斯的美学观。题目叫《生活》(北岛)的诗只有一个“网”字,是世界上最短的诗歌,而麦芒的《雾》也只一行共9字,是新时期以来国内发表最早的“一句诗”。极简主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努力保留生活最本真、最纯粹的部分。《春游香山》(门外木)的诗这样写道:“香/迎出十里/山/藏在花丛。” 从中不难窥见其自然、内敛的审美表达。 <BR>  <BR>  空房子主义诗歌。创立时间较早,1993年于河南由杨春光、高鹏举和狼人等人发起,主要理论内容是坚持“破坏即建设”的写作原则,实践“不讲道理”的写作方法,贯彻“诗从语言始,到政治止”的诗学战略,遵从“十反”的诗歌创作方针。虽然杨春光在《空房子主义诗歌基本宣言》里详尽地阐述了“十反”的要义,但实际上在拒绝一个方面的同时接受了另一个方面,是集各家之长而独创出来的霍元甲式的“迷宗拳”。当然,空房子主义的主要影响力是“诗从语言始,到政治止”,曾经一度为诗坛扔下了不少谈资。 <BR>  <BR>  荒诞主义诗歌。“我即将出生/老师把我挡在校门前/说你毕业了/我无话可说/我注定是墓碑的儿子。”(宋氏远村《墓碑》)出生与墓碑,是一对反常的事务,但是在这首诗里却矛盾地并列了。与此相异的是,自恋也是荒诞的一种:“在被窝里/闻着自己的屁/觉得比桂花还香/起床时/拣起枕头上的一根落发/装进了钱包。”(祁国《我的早上》)简单地说,荒诞主义就是存在之荒诞的表现。它通过失控、幻影、反常、偏移、发呆等视角来反映世间的现象。在荒诞主义诗人的眼中,世界是荒谬的,因而也是可笑的;是可恶的,也是可爱的。总之,这种诗歌要表达的是一种类似卡夫卡的好玩:好玩的诗,好玩的世象,然后是好笑。 <BR>  <BR>  卡丘主义诗歌。作为一个松散的文学艺术群体,卡丘主义并不一定破坏什么,也不主张要建设什么,认为存在即合理,诗歌要表达的是内心里不被人所知的那一部分,以及对未知世界与人的探求。它认为写作不是人类必须履行的行为,却是人类最有趣的行为之一,并力求将生理的展现与流露作为所有艺术存在的最高形式。“一种逻辑淡了/仿佛腰上的花纹/处女躺在高处/最宗教的部位/被裙子掩盖,裙子随意/垂下一股莫名的芳香/沿着红色的地板蔓延。”(周瑟瑟《处女》)关于生理现象,在卡丘主义诗人的笔下成为欲望的精神品,向宗教或哲学的高度,似在揭示人生与世界奥秘的深层思想,带着事务表述上的唯美意味。 <BR>  <BR>  世俗在此主义诗歌。俗世此在主义诗派诞生于2003年,主张诗人要坚持先锋的前倾性、历史的批判性、人诗合一的行动性,保持言语的创新性、本体的实在性;要求世俗主义保持一种使自身与俗世诗性地合为一体的生活准则,一种肯定个体性灵的推动力和人本尺度;自称写什么的批判性写作指向“不仅与知识分子的理想化写作指向截然相反,更重要的是与当今庸常口语风潮的媚俗化写作指向全然不同”。“今天是星期天,我一泻千里/在伪道学未赶到嘉陵江畔灭火之前,我扔掉了/所有的套子,露出了虎背熊腰和伏凤长鞭。”(武靖东《阳光豁亮,适合裸奔》)正是以这样独特而意气的立场、沉潜而强劲的姿态、敏锐而高迈的风度、诚实而富有创新精神的文本实践,世俗在此主义诗歌凸现于中国前沿诗歌话语场之中。 <BR>  <BR>  诗教派。当社会有人将唐装和戒尺中规中矩搬进课堂时,一个语文教师让诗教给学生以诗性奠基,给课堂以诗意享受,给语文以诗境点睛,让学生受到诗意文化的熏陶,学会用诗意的眼光审视周围的世界,办起了全国第一个“新诗班”,并取得了非凡的成绩。“纸上的村庄表情还是幽雅,像含蓄的散文/结构趋向于简单/犬声还是朝向陌生、异域/令所有的词语在夜晚变得凹凸不平”(叶才生《纸上的村庄》)汉语言词组的全新组合,意境的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鲜活,为诗教派赢得了不错的掌声。 <BR>  <BR>  除上面的这些外,还有反饰主义、低诗派、后政治诗写作、荒诞写作、民生写作、类型主义诗歌、物写作、废话写作、智性写作、地缘写作、回归主义、存在写作、非诗主义、感动写作、草根写作、完整性写作等等。需要注意到的是,在各种主义和流派诗歌中,还相继生发出一些新的主义或流派,如垃圾派之后独立独立出的灌水写作、废话写作等。 <BR>  <BR>  在以上名目繁多的主张中,各自宣扬的理论大抵可以自圆其说,许多老牌诗刊如《诗选刊》和《星星》等也以极其宽容的胸怀为其举旗造势,于是诗坛空前繁荣,形容“百花齐放”丝毫不为过。 <BR>  <BR>  但与“百花齐放”相对的是,“百花争鸣”是当前诗坛更为火曝的现象。如 2001年6月开始的发生在《诗江湖》《唐》《橡皮》三个网站间,舌枪唇战长达数月。2003年更是争吵之年,有垃圾派炒作、荒诞派集结、现在主义诗歌抱团、下半身抵抗,以及“二黄之争”,老非非与新非非的“真假非非”之争. <BR>  <BR>  争议虽为自身的信念据理力争,可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目的还要从网罗人员出发,团结拥趸者。而要持久的凝聚一个团队,光靠一两句口头语言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一般做法就是出版各自的诗集文本,以展示其成果、体现其价值。争鸣的附着产品:《诗江湖2001网络诗歌年选》(符马活主编)、《诗生活论坛2000——2001优秀诗选》、《垃圾派运动》(04年内部,凡斯主编)、《2004首届网络汉诗集团军大展》(厚达400页,超大16开)、《第三条道路》(2005年,600余页)、《中国打工诗歌精选(1985-2005)》(2006年,500页)等专辑、选本大量推出。这期间,“汉诗评论”论坛与《伯乐》杂志连手策划“华山论剑—2003全球华语网络诗歌全攻略(大展) ”,更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印出16开300页码专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BR>  <BR>  如火勃发的诗书出版固然是诗坛的幸事,但稍加注意就可知道,这些书大都是非营利的,是私掏腰包的。即便诗书出版史上较少出现批量新诗读本进入市场,但近年的这种情况还是反映出当今诗坛一些需要关注的问题。 <BR>  <BR>  首先是诗歌写作的心态问题。至少目前有三种心态:一种是写作阵地的转移,将原本传统书写位移到网上来进行,以加快在传统纸刊上发表的速度;第二种是纯网上写作形式,充分发挥网络自由驰骋的优势只在网上抒写,饰以影音技术制作成超文本诗歌,以求知音的共鸣与认同,接近今年流行的“博客诗歌”,同时又能在纸质媒体上集中“立此存照”;第三种则写作发表编辑出版一条龙,全盘经营全过程,一经发现作品叫好后就印刷成本. <BR>  <BR>  其次是诗歌评论的取悦问题。诗歌崇尚自由本无可厚非,不断进行否定与创新固有表现手法也是诗歌运动的事情,可是一些诗歌主义一味地彻底地反传统,否定一切,为诗歌而诗歌违背了诗歌的艺术本质。“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乌青《对白云的赞美》)像如此充满嬉戏和口唇快感的空洞句子,竟能入选《中国网络诗典》不能不说没有评论家的责任。纵观当下诗坛评论家,无论多春鱼、人面鱼、汉上刘歌、鲁西狂徒(鲁扬)、林童、党管生、李磊、丁友星、红尘子、小鱼儿、白地、何必、赵思运等人还是张嘉谚、宋子刚、木朵、李霞和赵卫峰、马知遥、梦亦非、李少君、向卫国、张桃洲、荣光启、霍俊明、张立群等人,几乎是为某个自己身处的主义和流派服务,很少走出单个圈子从诗歌的整体进行审视,都在突击、夸大和美化各自领域的主张,维护的是小范围的利益。这样的结果,最终导致了诗歌的经济责任的物欲扩大化和文化责任的意识缩小化,对诗歌的发展产生了不良阻碍。“网络使中国新诗一时出现了万千的姿态和葱郁活力,但这不过是现代汉诗的回光返照,中国新诗已经走向了穷途末日,这决不是危言耸听!”长河落日在2003年12月22日于诗歌报网站发表题为《网络诗歌,中国诗歌的最后挣扎和死亡》。2005年7月25日,他又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当网络诗歌成为一种被消费的文化形态时,诗人的道德良心和人文关怀便被无形地放逐了,诗歌读者的审美品位也得不到正确的塑造和有序的升华,中国新诗的前景便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BR>  <BR>  其实,面对轰轰烈烈诗歌主张日新月异的崛起,诗人都应清醒意识到除了诗歌,还是诗歌才是至高的天空,再如何颂扬理论与形式,终究都抵不上完成一首好诗的贡献大。 <BR>  <BR>  而事实上,穿行“乐趣园”的各大诗歌论坛,新加入的诗歌爱好者,也是诗歌后备军很多情况下是无所适从的,因为每一个诗歌阵地都仿佛是值得跟进的。当标准多了也就等于没有标准,这是“滥而衰”的原理,诗歌也一样。打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如,新世纪的诗歌一如这个年代的打工潮,南下或北上的打工者走在路上不停地拷问“我们究竟为谁打工?”诗坛也出现了类似的难题:“我们为诗歌能做什么?” <BR>  <BR>  “我们的诗歌能做什么?”显然,这是诗人,包括诗评家没有解决的诗歌命题。  <BR>    <BR>2006年10月<BR><BR>电话:0713-2726216<BR>邮箱:</FONT><a href="mailto:zmxq1001@126.com"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3366 size=4>zmxq1001@126.com</FONT></A><BR><BR><FONT size=4>文章出处:</FONT><a href="http://bbs.cnhubei.com/dispbbs.asp?boardID=143&amp;ID=688002&amp;page=1" target="_blank" ><FONT size=4><a href="http://bbs.cnhubei.com/dispbbs.asp?boardID=143&amp;ID=688002&amp;page=1"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0000>http://bbs.cnhubei.com/dispbbs.asp?boardID=143&amp;ID=688002&amp;page=1</FONT></A></FONT></A></FONT><BR><BR></P><BR>
发表于 2007-5-22 19: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 14px; LINE-HEIGHT: 160%?><FONT size=3><FONT size=5><B><FONT color=red>●《从“垃圾诗”想到的》</FONT> </B></FONT><BR><BR>          <FONT size=4>作者:六月飞雪<BR><BR>昨天在论坛有幸读到了很多的垃圾诗,真的是很有幸,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诗篇问世,而且还这样出名并广为流传。我说不出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们的诗歌怎么了,我们的诗人们怎么了,我们的诗坛又怎么了?我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中只是觉得这是我们大家的悲哀!垃圾诗的出现,绝对不是诗歌流派的创新和精进,是诗歌的腐化和堕落!我不敢进一步想象!<BR><BR>诗歌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我向来这么认为。它是不容践踏,不容亵渎的!然而就偏偏有那么一部分人还是那么的为所欲为,那么的肆无忌惮!不清楚他们写诗是为了什么?诗歌本是可以给人带来美感的文字,可以用来陶冶情操的。试问,不管是赵丽华的经血,还是徐乡愁的大便,哪一个能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啊?庸俗,肮脏,低级,下流,这样的东西只会给人心添堵,让人们反胃!诗坛已经被他们搞得遍体鳞伤,乌烟瘴气,诗歌也被他们糟蹋的面目全非,腐烂变质。悲哀啊,我们的诗歌!我们的诗歌该是洗澡的时候了,我们的诗坛也该清理门户了!<BR><BR>然而,我觉得最大的悲哀却是那些至今仍然手捧着大便、经血吹捧的人。人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到现在,已经是如此之高级动物了,我又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崇低的人还会那么虔诚的忠于大便和经血呢?是精神失常,还是心理变态?正常人闻之即倒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还为之摇旗,为之呐喊,并顶礼膜拜呢?说到底,我觉得这是我们人类的退化,是我们思想的退步,就像一堆烂肉会滋生出蛆虫一样,只要蛆有出生的欲望,那它在遇到烂肉腐化的时候,肯定会不失时机的冒出来了的!风即起于青萍之末,在头撞南墙之前,必然要纵横恣肆一番。我们且忍受一下折磨,静静的等待着一把火烧起来,把所有的肮脏,包括大便、经血、蛆虫,一起都烧死!<BR><BR>从昨天到今天,从大便到经血,从烂肉到蛆虫,我想了很多,想得我都不愿意再去想。<BR><BR>我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的一篇诗作,题目是《小姐的故事》,从暴风雨污染河水开始写起,到鱼都死去,从踩扁的自尊到早逝的灵魂,其实我唯一想表现的是小姐们作为一个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她们生下来也不是天定作小姐的料,她们也有纯洁的一面或者说过去;走上这条路,她们也许是无奈的,被逼的;她们也向往被别人尊重,也向往相夫教子的生活。诗写的不好,但我却写出了自己的心声,以至于被人质疑,我是不是爱上了小姐?滑稽的很,我只有笑了。直到昨天,我突然觉得这些垃圾诗人们跟小姐这个有着特殊含义的新兴名词有着惊人的相似,只能说是相似,其实他们还不如小姐们值得尊重,小姐们还有点廉耻之心,然而那些个制造垃圾的人当了*子却还在心机算尽的给自己树立贞洁牌坊,还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们那点腌臜的事情。有了牌坊,你就贞洁了吗?就算你们把牌坊立的再高再大,你仍旧不能否认你是个*子,永远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小姐们的堕落有很多的外界因素的推动,然而垃圾诗人的堕落则完全是主观原因的作用结果。想想看,一个竭心尽力想做小姐的女人,自己埋葬了自己的尊严,她怎么能够再博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尊重啊?<BR><BR>垃圾诗人,说起来也算是个诗人啊!不管写的都是些什么诗,但他们毕竟都会写诗。我认为,以徐乡愁为代表的所有的垃圾诗人们,他们肯定不只是单纯会写垃圾诗,既然是诗人,而且有的还是名人,还有着很高的专业头衔,那他就肯定还会写一些高品位、高质量的诗歌来。为什么不写呢?我觉得他们是在故意的恶搞我们的诗坛,肆意的玷污我们圣洁的诗歌!他们的心里想得不是怎么样去发展诗歌,去繁荣诗坛,而是一味的去考虑怎么样我才能出名,怎么样我才能一夜窜红。既然我不能流芳千古,那么我就遗臭万年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挥舞着自己的大便,不惜让经血污染自己的裙裾,不惜在人们的唾沫星子里游泳,不惜把自己堕落成一个*子一般!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网络上看到一个无耻之徒,至今我都记忆犹新,他的名字叫李科,还是个摄影记者。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却冷漠的见到别人溺水挣扎而见死不救,还能安心的连续把别人的死亡过程拍摄下来。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说明他只是冷漠而已,可是他并不羞于自己的冷漠,还要把自己的卑鄙给淋漓尽致的突现出来。为了自己的知名度,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居然把照片在网上公布,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加上解说,全然不顾死者家属的感受。更可悲是,这个用心险恶的人居然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时间红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有人还要拜他为师!多么可悲的一个时代啊!炒作,都是恶意的炒作。垃圾诗人们炒作的代价是牺牲了自己的尊严和诗歌的生命;而李科的炒作则牺牲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和自己的人格。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卑鄙!<BR><BR>我不明白,怎么也搞不明白。这样的垃圾诗居然还会在一些正规权威的杂志书刊和报纸上公然发表。是谁在怂恿着这种无耻的行为啊?我不得不想到了形形色色的地下交易和暗箱操作。各种比赛,你给我多少多少钱,我就可以给你评个几等奖;我是个名导,想上我的大片,你就得跟我睡觉陪着我玩;你想,找工作,都得付出,或是金钱,或是身体。这样的花边新闻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得耳朵里面都起了茧子。莫非我们的这些个垃圾诗人们也……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也倒是有些地方值得同情啊!反倒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评委,名导,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就最值得憎恶了。近来接二连三的高官落马,也应该对那些个手里有着多多少少权利的人警示警示了,是不是也该收敛收敛了,早点儿还我们诗坛一片明朗的天空啊!<BR><BR>垃圾诗的流行不是个偶然,但也绝非必然。希望我们所有的诗人们,还有所有热爱诗歌的人们都站出来,学学国外的人抵制盗版的精神,学学国内的民众抵制日货的气节,不给垃圾诗现眼的机会,不给垃圾诗人们生存的空间,那样的话,我们诗坛的天该多蓝啊!<BR><BR>(2007年1月12日飞雪胡言)<BR><BR>文章:</FONT><a href="http://www.chinapoet.net/bbs/dispbbs.asp?boardID=9&amp;ID=31126&amp;page=1" target="_blank" ><FONT size=4><a href="http://www.chinapoet.net/bbs/dispbbs.asp?boardID=9&amp;ID=31126&amp;page=1" target="_blank" >http://www.chinapoet.net/bbs/dispbbs.asp?boardID=9&amp;ID=31126&amp;page=1</A></FONT></A></FONT><BR></P><BR>
发表于 2007-5-22 19:29:37 | 显示全部楼层
< 14px; LINE-HEIGHT: 160%?><FONT size=3><B><FONT size=5><FONT color=#ee113d>●《聚焦后现代主义转型下中国新诗的话语存在》</FONT> </FONT></B><BR>  <BR><BR>        <FONT size=4>  王志栋 <BR><BR><B><FONT size=5>摘 要:</FONT></B>新诗在失去权力文化的中心地位而退守边缘,当前新诗存在“民间写作”、“知识分子写作”和“第三条道路写作”等多因素的集合,由于时代语境、后现代话语和批评方式的转变的影响,多元文化互疑、攻讦和较量,众语喧嚣。在杨黎、徐乡愁被废话(口水)掩埋之时,余怒、陈东东深深扎根于语言的魅力中,他们和一些多种层次尝试的诗人提供给了我们有利的借鉴和参考。新诗的话语阐释,需要重塑其空间和思想,加以引导。 <BR><BR><B><FONT size=5>关键词:新诗;多元;话语;语境;语言</FONT></B><BR>  <BR><BR>新诗的发展变化极速,诗人也在为自己的活动空间拓边掠土,时下攻击意味的事件发生也尤多,现象背后便是对自己原则的捍卫,而且表现得异为强烈。随着后现代文化在诗坛的登陆,新诗普遍出现了困窘,文化扩张怂恿人们向市场靠拢。我们所提倡的汉语诗歌,其意旨一直在探究。由于自由度的扩大,有各自的阐释和评价,新诗的研究仍需踏实,建构标准一直在探寻。 <BR><BR>80年代中后期以来的中国正逐步经历着一个具有明显文化过渡倾向的“转型时期”,诸多主义理论和后现代文学作品被迅速地介绍到中国。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孕育于西方现代文化的母胎,这时开始的“后现代诗潮”的研究,就是在一个风云变幻般的冲击下,在激情、信念、想象力尽数湮灭后,反叛意志已逐步瓦解,令人狐疑的日常经验和语言成为新诗构筑材料,似乎便是穷尽任何形式、任何手段收集各种语言,来表达一切实验。对于时代和诗人而言,既是温床,也是墓地,在这种茫然中诗人在陷落一种未知的绝境,当抒情无用,口水泛滥,诗歌内部一直遭际着破坏。一时间内眩目的主义和团体迅速充斥着我们的视野,更让人担忧的是“90年代之后,‘圈子’的对立和‘割据’,其界限趋向含糊、不稳定的、更加错综复杂的状态。”①这种复杂便是形成多元发展格局的“场景”再现,造成多元的发展格局与诗歌所受的理论指导、思潮影响的社会现实密切相关,由于70年代中后期以来活跃的诗歌潮流,和所受人文环境的影响,国家机能的蜕变,社会的分化,造成集体观念的严重淡化(无政府状态)和个人关注的蜕变,诗歌于是有了新的价值取向,写作追求由宏大沉重的民族、国家话题转向个人,再经过几个阶段的思想递进后,新诗出现一种自恋式情结,对于国家社会、人民大众、历史未来都表现得异常冷漠。随着现代主义向后现代主义过渡,人的主体向自由存在的本体也开始过渡。新诗的话语空间发生了转换。 <BR><BR><BR><B><FONT size=5>一、格局:纷争的肇因</FONT></B><BR>  <BR><BR>新诗的变化今非昔比,它已过渡到另外一个格局。总的来说,当前新诗纷争有两个方面的状况:一方面是新诗与市场体制的两元对立,市场和传媒在其中的影响很大;一方面是新诗内部生产机制的多元共存,比如“民间写作”,“知识分子写作”,以及上述两派对立衍生出的“第三条道路写作”等多因素的集合。 <BR><BR>“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的对立,在新诗发展史上是重大的事件。他们各执一端,彰显自己,但却发展为二者争夺诗歌的话语霸权,对诗歌精神的伤害很大,这是由于在诗歌观念上追赶意识导致。年轻一代的写作者在寻求崭新的“口语”空间,然而我们似乎在这里,发现诗歌一些苟延残喘的东西。可以肯定指出他们对话交流的意义,使他们认识到自身的危机存在,更多被关注,然而对话的目的是为了获得一致性,试图调整新诗步伐以获得共同解放。大面积创作的人群被遮蔽、被忽略,他们从而被排斥在话语权利之外。新的主义、新的派别迫切需要得出与他们两派不同的观念和实践。 <BR><BR>语言游戏是朝着这个方向迈出的一个步伐。它努力在顺应社会中来创造属于新诗的系统,它采取的规则虽然或褒或贬,但毕竟也是一次必须的探寻。 <BR><BR>除语言游戏之外,还有一个抢眼的行为艺术和视觉图象,以等恶心形式进行“捍卫”近年愈演愈烈,然而背后缺乏的是学术性知识构架的支撑,这首先是自审意识的缺乏,其次是艺术精神的沦落,也可以认识到我们在借鉴西方文艺时的不完全消化所造成的悲哀。用视觉来传达信息,以图象侵入文字,无拘无束的网络也需要继续制造新意,今后图象交流也将有一定发展,这也必将影响到我们的思维方式。 <BR><BR>社会的电脑化,即是网络也试图来解决这个问题。这种语境的迁移本身发生了吁求意义的转换,带来了是更大的骚动,因为网络的隐蔽性和便捷性,鼓舞着更多人尝试多种形式实验,各种压抑的词汇随即喷涌而出。网络所带来的激烈用语,导致了更多人对批判话语的参与,对知识的激烈论战,对意识形态建构问题的讨论,网络暴动虽为吁求他们的心声,但本身也对诗意进行猖狂的戕害。更有游戏性意味的是,行为艺术的发展达到一种极端化程度。虽新诗的脉络不可避免地将更多呈现都市的生活场景和精神思维,在“艺术策略上最极端的倾向就是对诗歌传统审美规范的解构和对诗歌崇高性和神秘性的颠覆,其根本在于剥蚀诗歌被历史所罩上的装饰和光环,还诗歌以本色,”②语境的迁移,向各个方面拓展,在这其中暴露了新诗文化的种种缺陷。 <BR><BR>而无论如何话语在文本中始终蕴藏着,只不过在某种意义上,统一性被要求搁置或被降低要求。主观化的方式介入诗歌时会对现实产生多大的影响,在解构宏大叙事话语之后,自身却步入了用纯欲望去重构权利话语的误区。 <BR><BR>伦理的眼光也来了一场阻击战,对于一场新的文化差异,对于传统诗学带来了巨大挑战,更多人试图解决尝试中的见识和盲目性问题。后现代主义的影响下,文化的话语转变,文学创作实践处在深刻的矛盾中,新诗写作在现实生活的位置及其意义的探寻变得更加注重。 <BR><BR>诗歌环境的不同,出现了不同风格和手法的作品,诗集、诗选和诗丛层出不穷以及诗歌的网络暴动,都存在着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是诗歌观念上表现出来的一种“自闭”心理。由于过分强调个人意识,存在排斥心理,当写作不断重复自己,一定意义上造成了诗歌观念的模糊和对创新精神的放弃。 <BR><BR>其次是流派和媒体的被侵犯。虽然值得肯定其包容性,但其实已经消弱了他们固有的性格特征,缺乏冲击力,譬如“非非”中流派与思潮的等同,造成理论与创作的严重脱节,理论多而杂、零而散,显得无力。一本杂志的不被时代冷落,“离不开对诗坛的历史与现实走向的宏观了解和把握,离不开对诗歌本身内在艺术规律的高远的理论认识,更重要的离不开对诗歌超乎寻常的热情。”③ <BR><BR>再次是语言方面的根本追求。语言作为诗歌一种手段,常用表现独特感觉,对于世界本体的反映采取何种表达是其重要内容。诗歌有快速的、多变的节奏,物象的转换频繁,有对形式美的自觉尝试。心灵纵深层次的探索与社会生活(背景)的探索的结合,语言的实验和风格的挖掘,“在‘朦胧诗’那里,关于诗歌语言的运用远未达到充分发挥其表现的境界,由于要代替抒情自我进行一种主张式的宣称,诗歌语言失却多方位的张力,从而也使得语言自身在文本内整合再生意义的创造能力下降。”④ <BR><BR>最后要提及的是异化的意识形态流行。这涉及到一个层次的断裂,源于过去和现在之间,割断了与历史的承传关系。在新诗接二连三的运动中,我们惊奇发现他们制造着一次次轰动,然而很快陷入困境,诗作的流于口号化、宣传化,致命的是艺术与现实之间的距离的继续拉大。所以,时代特征、意识形态功能需要被强调,并加以建构。 <BR><BR>概而言之,新诗不同之前,已经缺失理想主义色彩,并且在追求着现实性原则的过程出现了很大困窘。“知识分子写作”虽然标榜“理想主义精神”,但最终还是受挫,还是被时代和意识驯服了,他们在对个人存在经验表现兴趣的时候思考和写作就转向了客观的、自嘲的叙述立场上去了。自始至终,文学都应该是孤独的事业,过度地面对市场将最终损害到文学的独立性,当前基础价值体系也更多倾向于用货币和消费数值来评判文化,因为市场的多层次性决定了大众的整体需求是庸俗的,它不占有过高的精神高地,当文学过度地去迎合大众的惰性心态,利用市场心理,当个体性上升为一种普遍性,文学的精神超越意义存在越来越值得我们怀疑。但庆幸的是,一批诗人扎根于文化沃土、语言锤炼之中,陈东东、余怒等就是代表。 <BR><BR>在一个语境的转移之后,新诗沉浸在狂欢的游戏性里,20世纪90年代作为新诗的最大发展,也无疑将整合进历史系列。而纷争的肇因潜伏已久,这种指涉多种精神领域里,诗歌的洞悉无疑渴求更有力的探寻和论证,以诗美为质体等艺术特质来衡量新诗,关于诗歌尺度变得有些无所适从,新诗的研究也就显现得它的捉襟见肘。结合与此前的诗歌之间联系,我们可以从以下进一步探讨新诗出现纷争的前提条件和产生原因。 <BR><BR>一是时代语境的明显不同,意识形态整合性功能的弱化,异化的意识形态流行。语言方式的媒介上,英语热潮潜意识的误导价值观取向,造成时下各层面以西方作一整套话语的病态局面。另外,个人获得了相对自由的存在空间,政治、教育功能和权力话语己逐渐退失,任何写作样式都取得了自己的合法身份与独立地位,众语喧嚣。从文学自身形式的不断发展及创作者的主体意识上来说,文化的转型时期,为求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不断拓展新的形式,不断对以往的文学传统进行超越,并进而在迅速制造崭新叙事话语的过程中,迅速借鉴模仿,而且这种现代诗写作的分散化、平面化、复制化不断加速,以多种层次的实验去缔造文本,而当这种实验的视角转向西方时,出于新鲜而独特艺术特征,后现代主义就成了作家们实验的一种手段。 <BR><BR>于是要谈及的是后现代主义话语影响。后现代主义话语中并不是单纯的反意义,反中心的话语诉求,它本身潜含着对现代性的批判性吸收。当欲望的突出表现完全独立地构成文本,我们不得不对当前的体系做重新的评估,无论哪个体制政策,它都无法战胜欲望的本能,可是对欲望的自然诉求并不是无节制的,欲望不能成为我们的生活本质,它天生就并不具有深层次的穿透力,缺乏深入实质的能力,只能在表层上进行快感的呐喊,不能行使起理性思索的责任。欲望本身是植根于个人基点的,应承载着相应的意识形态为目的,在时尚的消费里,消解苦难的途径是深入苦难而不是向欲望进军。 <BR><BR>随着后现代主体间对话基础的削弱,新诗的革命和继承问题争论也一直不休,在当前诗歌发展中,由于刚刚出现论争,其眉目未得到理清,进行革命无疑是不成熟的,诗风、追求等需要触媒的正常批评与引导。当西方现代派文学以一种即兴的语句反传统语言表达习惯,这就演化出了艺术上的通俗化。“后现代文化在表达方式上的艰深晦涩、在性欲描写上的夸张渲染,在心理刻划上的肮脏粗鄙,以致于在发泄对社会、对政治的不满时所持的那种明目张胆、单刀直入的态度——凡斯种种,超越了现代主义在其颠峰时期所展示的最极端、最反叛、最惊人骇俗的文化特征。”⑤ <BR><BR>三是分化文化领域的自主价值,批评方式的转变。文化内部的叛逆力量源自当下文化主体媒体、消费的介入,以媒体批评和商业批评的话语方式,本质上是强化了商业主义精神,在满足自身的需要同时,无限扩张自己的话语霸权,在此冲击下造成了文学日益商品化、世俗化。 <BR><BR>上述分析了纷争肇因的三个方面。进一步说,各主义派别之间的意识形态论争,通常通过自身来建造一种明晰的本体论和认识论,而把其他主义合并或排除出去。这种斗争捣毁了主义的合理性,也导致了“舶来品”到达中国后也变得面目皆非。在这种意义上,“第三条道路”也就应势而出。为避免发生冲突和误会,开辟条广阔道路,第三条道路没有加以限定,也无统一纲领。到1999年11月的“龙脉诗会”,“知识分子写作”诗人集体缺席,“第三条道路”在此诗会上提出。但是对于九十年代中国诗坛,它早已存在,只不过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忽视或遮蔽,其包容性旨在提倡自由写作,排除各种干扰因素,发掘每个诗人具有代表性文本,它来自于“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的双重非议。被称为“第三条道路天王”的谯达摩,主编了诗歌与理论选本《第三条道路》,试图以一种新的理论来介入当下的诗歌写作立场的分歧之中,然而眼花缭乱的诗歌概念也因此埋下了隐患。 <BR>由于多元文化的参与、互疑、攻讦和较量,文化的整体性被破坏造成步调不一致,零散、分化、见解各异;市场与物质主义时代的来临,浮躁的换代欲望,物名的染指;以及广泛的诗歌实验,写作立场的偏执,个体化的诉求凸显,更重要的是新诗渴求着一种更接近灵魂的有力话语的诞生,喋喋不休的纷争的来临于是应运而生。 <BR><BR><BR><FONT size=5><B>二、消解:变换的话语</B><BR></FONT>  <BR><BR>1999年4月的“盘峰诗会”出现了变味,争执、急噪和极端化,但是却激活了年选、年鉴等的出版,后来由于大众媒体的介入,渐而造成其后论争的激烈化,结果出现的就是大量权力话语。90年代后期由“话语权利”引发的“民间写作”和“知识分子写作”之争。他们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就是:“通过向广大群众宣传喜闻乐见的文化主张和文化形式,通过大多数人向少数人的说服、压抑和诱惑,来实现自己偏激的文化理想。”⑥譬如于坚在《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中反复声明的那样,一只乌鸦只是一只乌鸦,不是象征、隐喻或神话,以此消解哲学意义上的存在,代之以物质的存在,对存在领悟,如他理论所言,用汉语——诗性的语言来保有与世界的联系。这样的诗类似说明文,语言是解放的,平面而透明,他向往在具体的、在场的、日常的生活里,以本真来开始存在的语言活动。然而其文本意义并不充分,没有其独特的建构品质,拆解也无很大力量。 <BR><BR>“下半身”来了,它以写性写身体,以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我们不禁怀疑其肉欲化的展现是否说明“回归身体原初表情的存在才是最本真的存在” ?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了“垃圾派”,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原则”,崇低(屎)、向下,强调废话(口水),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有徐乡愁的《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为证: <BR><BR>我的头颅开始腐烂 <BR>头发和头屑不停地下掉 <BR>我的五官开始腐烂 <BR>眼屎鼻屎耳屎大量分泌 <BR>我的心脏开始腐烂 <BR>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 <BR>我的骨头开始腐烂 <BR>腐烂深入骨髓腐烂开始长蛆 <BR>我的鸡巴也开始腐烂了 <BR>我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 <BR><BR>你们不必给我治疗 <BR>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BR>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 <BR>现在正是阳春三月 <BR>太阳晒得我发懒晒得我发困 <BR>正是干掉我的最佳时机 <BR><BR>这首诗被解释为,粗率放浪的诗写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根本可以说是没有解析的任何必要。然而也就是在这个人消解过程中,社会已等同于个人,对于时代的鞭笞需仔细的反思。在一些看似废话的话语里,却陈述着一个对于意识形态的判断,也就是在这些不安的文字里时代在颤栗。可以这么说徐乡愁只是把形式主义发展到极端,并且放纵复制现象,来说明时下人的残缺不全,所指的扩张和膨胀,各个碎片意味着对整体不如也说是社会的肢解。 <BR><BR>以释放物欲和享乐,在自我炫耀,自我欲望的满足或发泄中,赋予身体符号的功能,通过身体执迷于生活的多维性,来制造暴露。紧接着他们开始了一场网络暴动。他们并未完全脱离灵魂的回归,该文本与其他文本和语境将处在对话的关系中。譬如孙文波也在《我知道我做了……》沉思时代中的“孙文波”:“我怜悯吗?我懊悔吗?我骄傲吗?”他们,包括下文提及的杨黎,都触及了一个问题:在诗歌的探索中,形式所注重的还未见成熟,只停留于叙述的方向性问题上。孙文波的“贡献在于对叙事能力的开掘,在我们周遭发生过的‘现实’,经过他的编码,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触目惊心。这样又难免表现单调,抒情的功能变得干瘪。”⑦ <BR><BR>我们再认真地比较“废话天王”和“非非天王”中一个共有的名字:杨黎,杨黎作为“非非”裂变的产儿,虽然追求个体意识和所生存的社会合于同步的意义值得肯定,但他仍在一种民族虚无主义中,以彻底反传统的意识形态出现,却抛出了无所依附的废话言论,他把语言的概念缩小,并和意义混淆在一起,并且说“诗的意义就是使语言失去意义”,“诗与文化无关”,故做无聊,当作消解,可怕的是竟有更多的追随者尾随身后。在“语言的现实里”,凸显作品“复制化”倾向,虽然杨黎的诗歌是最接近韩东提倡的纯诗理想,被诗歌批评界视为分支与未流这也是原因。 <BR><BR>在其消解的“反文化”里,有一个重要特征是反对“崇高”,亵渎“优美”,或者干脆就直指向了丑,通过自我亵渎的“丑”,其深层的心理畸变就在于内在的矛盾促使自我的惶惑,意在制造“热点”更始文化体系,希望就是消解所有的假模假式,颠覆一切虚假的东西,并以此来消解假模假式的话语或者自己的话语。许多青年诗人心态上持有谬误,势必会造成诗歌的粗鄙化。正如他们在时代病里自我赏玩和鼓噪一样,在诗文本中,其诗歌文本冲腾的能量是否值得我们一窥?这种赤裸裸的真实以反观的方式,虽然对平淡无奇的生活进行了扭曲,但我们发现在这之后诗歌需要一个重建的问题。“对一切现存的文化进行解构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文化建构的愿望和努力的意向,这势必导致新的文化虚无主义。”⑧ <BR><BR>在《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中,完全摒绝了主体,“一张近点/一张远点/另一张当然不近不远/另一张是红桃K”,在这里“与零碎事件(场景)紧密结合的叙述方式由此成功地实现了对存在的消解,实现了对意义统一体的分离、损毁和解构”。⑨然而日常性叙述,肆意地挥舞着,价值的浅度和“平面化”的弊端由此可见。于是我们期待怀一种与文化贴近的新的价值选择出现。 <BR><BR>面对腐朽的文学(旧体制)旧秩序旧话语势力,以及经济的发展带来的个性解放要求日益迫切,新的青年诗人——“第三条道路”直指国人的个体真实性问题,把文字变成了完全自我宣泄的情感载体,其中充满了话语的嘲讽,进行了彻底而又毫不妥协的颠覆,以字词的惊骇来扩大边界,来“审判”可笑的群体,来消解意义,倾覆了原有的“宏大叙事”写作范式。通过个体经验的叙述构成叙事文本,写作呈现出一种非公共性,即是为己支配的私语写作。因此在“第三条道路”里,中国新诗真正地进入了后现代主义。在文学界普遍低迷的状况下,以独特的语言姿态出现的个人化作品竟然获得了良好的市场回报。 <BR><BR>在争夺话语权论争中,希望争夺的不是话语霸权,然而得以维持的是不时变换着的种种话语圈套。在价值混乱中,诗学必须考虑到普遍问题,而不是把自己的圈子缩小;必须考虑到阅读者的话语,不能过分地媚俗而导致更多人偏离这些崭新的诗学;必须考虑去探察阅读者的话语思维结构,包括情商、智力、经验等。 <BR><BR>第三条道路在走向网络同时将需要以诗为载体作为代言的人群扩大化,多元化意味着绝对权威和中心的消解。话语的基础单位由声音、言辞、语象构成,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话语也呼吁着更大程度的转换,而这种在针对在争夺话语的过程中离开话语的语言将是可怕的。 <BR><BR><BR><B><FONT size=5>三、路标:警省与思虑</FONT></B><BR>  <BR><BR>90年代后期以来,诗坛面目很难以理论性很强、线条很明晰的说法来概括。特别是当下,一种普遍的混乱笼罩着诗坛。诗歌倾向之间的分裂日益加剧,不同诗歌势力之间的争斗日益明显,而这也正是诗歌向度上的日益狭隘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当前,需要努力的是要从这些杂乱而喧嚣的诗歌中,清理出有建设性的诗歌样本。 <BR><BR>“非非主义”提出了“反文化”宣言,可谓是80年代诗坛的中心声音,而切实深刻内在体验与感觉在文本中值得怀疑,被吹捧出来的一些“名作”,呈现的是一种低劣的文字游戏。于坚论述本真、原初和原在生活方式,虽直承80年代第三代诗歌,能代表“非非”、“他们”诗群在90年代的发展和探索,但其堆积语言可以说是达到极至,是对常规语言的反叛,更多的是一种自我的满足,语言的松动也毕将自我磨损。在杨黎、徐乡愁被废话(口水)掩埋之时,余怒则深深扎根埋头于制造语言的魅力中。 <BR><BR>余怒是一个深刻洞悉语言魅力的诗人,被称为“不解天王”。余怒对于语言的关注,与时下的诗歌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而令人奇怪的是,余怒是较早提倡“语言诗歌”的诗人,他的诗歌主张中,主张搁置“意义”,以语言自身的“在场”见证存在的“在场”。从反语言、反文化角度看,很难看得出余怒与“他们”的本质区别。余怒强调的是“语言”和“意义”的不可剥离性,意义不是由主体来提示,而是依靠语言来“自我呈现”。余怒诗的“怪”,被称为“余怒制造”,让我们看到了存在的隐秘之处与语词的奇妙对应,深度而又暧昧。 <BR><BR>她是鸟走后留下的尸体,是一张纸上<BR>残存的理性之肉<BR>随风飘着,纯属捏造。现在我回来了<BR>那个少年却没有回来,花园里<BR>找不到他的骨骸。两个人<BR>埋伏在一个人的身上,多少年不发一语<BR>他们想干什么?由此我肯定<BR>我是一只混蛋月亮,把什么都看在眼里<BR>在草丛中,在堆放着旧轮胎的小径上<BR>——《目睹》 <BR><BR>在语言的展开中,平和的跨跳,并串联,发生了一种紧张和迷惑感,这种气息是凝固的。使诗歌具备完整的语义的乃是分裂的、稍纵即逝的感觉,一切的气息是漂浮性的。“我”在诗歌中的闪现,启示给我们的是一种感觉,语言在言说,出现的物象获得空前的自由,给予了一种穿透力。 <BR><BR>他的一些诗歌呈现出一种开放状态,对读者的想象力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这里更要说明的是话语构成单位的字词问题,话语便起源于自我生活对象与物事,展现得非常平常与熟眼。语词的系列组合,可以把不同的语词的具体特殊一面加以叠加、放大,或形成一定的具象语境,或突出其主导地位,超出其常态意义。 <BR><BR>他的诗歌写作是对交际语言和既定意义的解构,基本上以一种“反语言”来颠覆交际语言的既定意义。难得的是我们在习以为常的语言里得到一种感觉,余怒诗歌给予当前新诗的是一个路标指示性问题,当诗歌走向“私我性”,丧失了现世关怀。由于雅俗皆有,文学艺术良莠不齐,决定着标准也是多元性的,但是标准需要建构,需要跟随时代制定相应指示意义的路标。余怒的诗通过语言的符号,来获得转换的超出,同时加以延伸话语的意义。 <BR><BR>余怒标明的是新诗革新的必须,新诗需要面临着一次转型。时下以一种不稳定的文学特征来命名当代诗歌,无疑是在追随、迎合时尚的当代诗歌作风。驮负着心灵的重压,诗坛是否以具体性来代替抽象性,以迅速走俏的方式来投机取巧?诗歌的理论标榜会是什么?时下有些诗歌以“漠视”一切的态度,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圈子“赏玩”着自我。这当然不能不怀疑其微妙的空间和张力。“反文化”只作为“非非主义”的一个方面,若是从他们的文本实验中,就会很清晰他们的不同,比如语词与情境、逻辑与语法、理性与抒情。至少,优秀的诗能深入个体感受,带来互动,借助于现实而别于现实,无可否认的是,诗歌如果未经淬炼,那写作的内在驱动力值得思辩。 <BR><BR>陈东东则是“幻想的走兽”,她的诗有的是微妙的情境,或有隐象的玄秘,或有禅悟的转化,对于中国语境而言是进行一种自觉的包容和诗性转化,“肉身之美在紫鹿苑中,/被一个文法家辞语编织。/肉身之美在诗歌的灯下,/远离开秋天,被音节把握。”《秋歌》之五)“八月的弄箫者呆在屋里/被阴天围困。/他生锈的自行车像树下的怪兽。”(《即景与杂说》)淋漓尽致地展露了现代汉语的语言美,揭示出话语场的存在及对诗歌的重新建构所具有的重要意义。 <BR><BR>通过上述诗歌创作情况的综述、评析,我们可以了解到其中一些诗人的特色,包括不足。而对于谁担当新诗重建者,不管是个体性觉醒还是话语状况,都让人甚为担心。诗歌毕竟是建立在一种肤浅的地基,原因我们可以从制造消费品的“下半身”作家找到,可以从一些诗人自动放弃纵深而痴迷于生活的琐事中找到。我们再次回顾20世纪末的诗学之争,而绝对化地置身我们的时间和空间,诗歌被炮制,而且被制造成一堆堆的精神垃圾。诗人认识能力和表现能力上的懒惰,以及道德责任感让位于轻松、功利化的商业运营,当新诗将咖啡馆、酒吧、迪厅构成了消费市场的强力符号,被当作生活中欲望的容器,并加以疯狂追求,当文本只剩下原始本能的红男绿女,在这个场地转达出来的是欲望的无所顾忌。总的说,在为解构而解构时,我们往往迷失了自我。 <BR><BR>第三条道路的包容性和多元化策略,的确呈方兴未艾之势。转型是艰难的,但艰难的背后是转机。多元的生活以及多种媒体中介把诗歌撕得四分五裂,价值观念和艺术趣味的转变,甚至诗歌在走向“浅表型”蜕变,由于多元文化又以视觉图景为主,当代诗歌给我们展示了这样的画面:“缺少对生活的提炼、集中,缺少宏观的把握、独特的哲学认识和雄大的人类命运感。”⑩ <BR><BR>当艺术与非艺术的两极渐被抹平之后,其后应该有一种新的努力方向,应该超越物化意义的认识,词语也应有骇人的力度,这里值得倡导的是能把新生活和新节奏也带进诗歌,这得力于诗人的敏锐和功力。当然作为诗歌刊物更需要突出其中的指引作用,它的标准给我们造成的影响也不应该成为一种束缚。矛盾的解决迫切需要诗建设与理论建设。当办刊缺乏一种明确持久的追求方向,喜欢捕捉热点、造势等等,对于诗歌的成果必定造成消极影响。诗人的思想始终要有必要的敏锐,不能依托于诗歌文本。可怕的有些诗人把其他人的作品作为写作的动力。——作者投入的努力远远不多,必将造成诗歌难堪的局面。余怒等诗人语言实验的努力难得可贵,还需的是一个检验的过程。 <BR><BR>多元共存的诗歌格局,就现在的诗歌创作的整体成就值得肯定,但新诗的范式的形成在若干年内难以形成,这是当下时代语境所造成。语言与生存体验的密切结合,完成思想话语的追问和对话,逐步将新诗的精神内涵阐发出来,我对当代新诗发展前途的信心也是基于这样的思想和逻辑。由于在新的探索中难以满足自身的“成就”,新诗在穷尽一切“制造运动”后,将对现有诗歌进行反思,于是视角将伸延进历史文化、自然等空间,这一点上,新的诗人不乏提倡“朴素”、“自然”、“节制”、“平静”字眼的诗观,譬如新的诗人三子、王夫刚、李轻松,由于文本中情感力度、思考话语的表现有限,召唤读者还需一定的努力,他们的高峰还没有到来。新诗毕将在今后重视真情实感和真参实悟的表现,回到心灵,它离不开诗界、社会阶层的启蒙和正确指引,相信一些具备潜力、仍坚持独立写作执着追求的诗人继续成长,能为规范诗歌写作和探索行为提供有利的借鉴和参考,艺术规律和尺度也必须靠他们来建立。 <BR><BR>目前的新诗格局虽有很多不足,更多层次的尝试,能完成很好的互补。互补的意义,在于给诗歌新人于新的集结与阐释可能,以扩大新的批评空间,寻找新的诗歌生长点,拉近艺术和生活的距离,对于文化的狂躁,需要重新进行新的欲望叙述与表现,重建诗歌批评空间的意向,重获汉语的尊严,回到真正多元健康的情状,毕竟以包容的态势才是希望之所在,才能不断衍生与变化。在后现代开拓的多元文化语境中,新诗重塑其空间和思想,必须保持重要警觉,以渐渐形成深层的文化模式,期待在既有秩序、重新阐释话语中,通过理论的清理来发展一种新认识,通过话语的差异、不同的语言游戏的规则来加以引导,来维系话语的正确思想。 <BR><BR><BR><FONT size=5><B>四、余论:审美和道德</B><BR></FONT>  <BR><BR>诗潮多元的语境,新的开拓空间表现得越来越突出。“第三条道路写作”和网络诗歌的兴盛成为21世纪亮点的主要原因。由于诗歌具有其敏锐和前沿性,预示着它有变革话语的先天优势。以现代网络作为平台,催生了“下半身”、垃圾诗派,当正统话语被一再打击和破坏,说明当前话语机制的自我控制和调节比较薄弱。梨花体派的恶搞,裸诵对其捍卫,随即网友写诗机的横空出世,深刻影响了话语方式。但也许当写诗软件真正到它成熟的时候,诗的情感与表达就会带来新门类的研究,修辞、语言等也必须要有其独特风格。我们必须警惕愚民势力的狂扑,警视他们日常话语的情绪煽动,至少要有起码的知识涵养与公正评判意识,避免误导,毕竟掌握正确话语权不是简单以呈现诗歌或诗论为表征的,他们必须肩负审美和道德使命为前提,也希望能充分利用网络优势为实现现代诗歌的发展和繁荣服务。 <BR><BR>2007-4-13 <BR><BR>  <BR><BR><FONT face=仿宋_GB2312>注 释:<BR>①洪子诚、刘登翰.中国当代新诗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BR>②龙泉明.中国新诗的现代性,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BR>③向卫国.天涯诗说,诗探索,2004年秋冬卷.<BR>④郜积意.“后新诗潮”的论争及其理论问题,南方文坛,64.<BR>⑤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三联书店,1997.<BR>⑥程光炜.新诗在历史脉络中,大家,1999(5).<BR>⑦程光炜.不知所终的旅行,山花,1997(11).<BR>⑧吕汉东.90年代中国新诗的诗美营造,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科版),2000.16(3).<BR>⑨沈天鸿.现代诗学:形式与技巧30讲.北京:昆仑出版社,2005.<BR>⑩杜海斌.解构时代:诗歌的新写实倾向,星星,1995.237.<BR><BR><BR>参考文献: <BR>[1]韩忠良主编.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3年诗歌,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BR>[2]胡晓明.中国诗学之精神,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BR>[3]江弱水.中西同步与位移:现代诗人丛论,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BR>[4]罗振亚.中国现代主义诗歌史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BR>[5]洪子诚、刘登翰.中国当代新诗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BR>[6]沉睡编著.智识的绝响——徘徊在空间、时间和创造之间,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BR>[7]杨匡汉.中国新诗学,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BR>[8]张闳.声音的诗学,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BR>[9]王岳川主编.中国后现代话语,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4.<BR>[10]罗明洲.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5.<BR>[11][美]塞德曼编.后现代转向.吴世雄等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BR>[12][英]奥顿奈尔.黄昏下的契机:后现代主义.王萍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3][英]特伦斯·霍克斯.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瞿铁鹏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 <BR></FONT><BR>通讯地址:350108 福建福州大学城闽江学院03级中文系四班 王志栋(收) <BR><BR>文章出处:</FONT><a href="http://www.zhxysgj.com/bbs/ShowAnnounce.asp?boardID=11&amp;RootID=14345&amp;ID=14345" target="_blank" ><FONT size=4><a href="http://www.zhxysgj.com/bbs/ShowAnnounce.asp?boardID=11&amp;RootID=14345&amp;ID=14345"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0000>http://www.zhxysgj.com/bbs/ShowAnnounce.asp?boardID=11&amp;RootID=14345&amp;ID=14345</FONT></A></FONT></A></FONT><BR></P><BR>
发表于 2007-5-22 19: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 14px; LINE-HEIGHT: 160%?><FONT size=4><B><FONT color=red size=5>●《陈仲义评下半身,张嘉谚论垃圾派》</FONT> </B><BR><BR><BR><STRONG><FONT size=5>《肉身化诗写刍议》</FONT></STRONG><BR><BR>            陈仲义(福建) <BR><BR>    新世纪伊始,后现代语境罩笼下的大陆先锋诗界,“忽然”涌冒出一股以“下半身”为首的肉体诗写潮流,一时间成了网络媒体热门货。其实早在90年代中后期,从“反文化”“口语流”的胎盘里,就悄悄孕育了这一“孽种”。事物发展往往有个过程,起始面貌常是隐匿分散的状态,直至某一契机到来,便攒足气力扯断脐带,兀立在你眼前了。<BR><BR>   “下半身”,又一次貌似偶发的命名,实则颇为准确而感性地指示其内涵。满眼是这样的标题:《我的下半身》、《肉包》、《压死在床上》、《每天,我们面对便池》、《奸情败露》、《为什么把我弄醒》、《干和搞》、《性生活专家马晓年与特邀主持人孙岩》、《把爱做干》、《伟哥准入中国市场》,在这种题旨挥发下,自然聚集了牛逼、操、干、搞、弄、鸟人、洞、玩具鸡之类的语汇,继而让人联想躯体或直抵那些遮隐部位,羞涩器官及其专有名词:原欲、冲动、力比多、荷尔蒙、内分泌、肾上腺素、情色、造爱、手淫......肉体感官大联盟,共同勾连出一出出黄段子或准黄段子式的言说,而言说方式又往往夹带简化了的小品、相声、幽默、笑话、卡通成份,从而完成一次次无拘无束、无遮无拦的性话语敝开。<BR><BR>  “整个校园哼哼啷啷/只有教授们还在教导我们/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为了报答师恩/我把用完的避孕套/埋进土里”(李师江《校园记忆》),小小的戏谑反讽,通过一个信手动作“埋”,回报了师恩德性的长期关怀。一种亚嬉皮的姿态,既反映校园当下的情爱状,又消解某些“道貌岸然”的规范。高频率性事描述,无疑构成当下肉身写作重点。“在疙瘩的草地上/你手把手从几秒钟/训练成两小时/你已经喘不过气了/依然鼓励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忍耐/……偶然想起这些/我就惭愧/我就骑上她们身上/喊出你的名字”(李师江《献诗》)。不乏真切的心迹坦露,自揭老底的裸白,有内心的愧疚,鼓倡原欲的放纵,有一时自省、更有自我辨护。道德与本能冲突中,本我原欲常被拥戴到支配一切的高位,本我的“童贞”与“可爱”,为肉体行为找到了合法外衣。<BR><BR>  露骨的文本面前,人们很容易一下子判定《下半身》=色情诗、肉身写作=性写作。诚然,不少作品充塞情色成份与色情成份,但从更深远的人类学角度出发(下文还要分析)我们当可窥见现代诗风迁演至近期的某些“内在依据”?仅仅停留于表面类别性质判断,是远远不够的。透过个案,留给我们的思索是,它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这种肉身写作有何特点?它与此前“身体写作”处于何种关系?有否成立的可能性、可取性,以及由此带来负面影响等等。<BR><BR>  浏览宣言、文本、争论、访谈录、包括网上帖子,剔除某些极端成份,我们将《下半身》社团所推行的东西,定性为一种肉身化写作,其核心取向可概括:<BR><BR>  第一点:诗歌写作是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BR>  第二点:诗歌写作遵守快感(广义)、性感(狭义)原则;<BR>  第三点:诗歌写作直指形而下日常性在场状态;<BR>  由此引发语言技术层面问题,则可再补充——<BR>  第四点:游戏“段子”为言说特征的后口语。<BR><BR>  照此立场,姿态和原则,我们看到:伦理让位于肉体,诗性让位于流俗,思想让位于官能,新一轮以肉体感官为花样滑冰的诗风,倏忽间于“知识分了”与“民间”争战的硝烟后显露出来了。<BR><BR>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剥出一根冰棍/使劲吸吮/伴随伸缩自如的动作/她的唇边发出/不可思议的/有节奏的声响/并有白色奶液/溢出咀角/”(南人《吃冰棍的女子》)日常街景的一幅普通画面,在主体的性意识观照下,很明显转化为一种隐喻。简单不过的吮吸动作,即刻被主体意识纳入“喻体”,即使不做后面的直接点明“不少男人/驻足旁观/垂涎欲滴”,也会强行引诱受众联想——一场对应性的“口交”联想,且联想也只保留最后一角遮羞布。直接隐喻仍然可以归结为——从肉体到肉体——强烈的性主体意识在起作用。<BR><BR>  南人的肉体隐喻毕竟还披着薄纱,尹丽川干脆付诸行动,“哎,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钉钉子/噢,再快一点再慢一点再松一点再紧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扫黄或系鞋带/喔,再深一点再轻一点再重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按摩、写诗、洗头或洗脚/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呢,嗯,再舒服一些嘛/再温柔一点再泼辣一点再知识分子一点再民间一点/为什么不再舒服点”(《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彻底抛开观念、理念,完全从快感出发,只追求快乐舒服,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而合情合理。比较1987年伊蕾引起诗坛震骇的《独身女人卧室》“你不来与我同居”,不难看出历史“进化”的程度。当年伊蕾基本还处于性观念层面的吁请、呼告,挑衅男权主义,而尹丽川则压根儿不纠缠这些(她应该感谢前辈扫清观念障碍)直接进入对等的行为层面—造爱已普及到一次次日常生活的流水帐,如同一次钉钉子、系鞋带、按摩、写诗、一次洗头或洗脚。重要的是它的完成,完全取决于以舒服为旨归的快感,而不附加任何包括对男性性中心批判的早期主题。一次具体的造爱过程——方向、速度、力量,自然都服膺人类存在的最大理由——快乐。在人的生物本能上毫无忌惮地推崇肉体写作快感,此诗堪称这一写作向度的典型标本。<BR><BR>  不过,仅仅停留在肉体——快感——在场的层面上,显然是值得商榷的。在这里有必要廓清肉体与身体的关系。社会学家约翰·奥尼尔区分并指出身体有5种类型,即世界身体、社会身体、政治身体、消费身体和医学身体,他认为只有当身体被视为生理、解剖学对象时,它才是肉体,因此肉体只是身体一个层面,一个基础层面。据此理伦,满足于生理学的肉体写作,拒绝纳入自然、社会、文化构成,换句话说,纯粹的生理学写作,大概只能居于浅层次的肉身化写作;只有纳入文化构成的肉身写作,才是深层次的肉身化写作。诚然,人的肉体受制于具体生活环境和文化形态,许多作者就误以为,写出的东西再怎么纯粹也还是文化了、社会化了的。(这使我想起多年前先锋诗一种辩解,既然都生活在当下现实中,写出的东西肯定带有当下现实性),应该明白,当写作者将肉体的内躯力和能量做直接自动时,彻底放弃“思”与“智”的调度,这样的写作很难与文化有直接关联;当文化的背景,氛围,理念,情绪有机地溶入生理心理能量,它才可能显出深层次的肉身化活力,而不仅仅是单纯的感官的能量释放。<BR><BR>  肉体的要义应该是,一方面被自然,社会,文化所构成,充当文化的载体,另一方面又成为打造世界的“桩基”,因为人类总是从自身肉体出发去构成外部世界。问题的症结是,倘若肉体仅仅是肉体,那么,所有肉体发生的分泌物都可能被视为等同于诗性的东西;倘若肉体不仅仅是肉体,那么人们有理由要求,写作者应该给出肉体以外的东西。肉体既作为反抗理性,禁欲,权势话语的“符号”,同时又容易沦为流俗商品,在这两难的选择中,放弃必要的精神,情操、意识,诗性岂不成了荷尔蒙的代名词?<BR><BR>  其实,即便把肉体推向极端的沈浩波,有时也难逃社会的监控,他的《我们拉》在四次生理排泄中,倒折射出一些非生理的东西:面对流动红旗和大红花,面对金色喇叭和少女胸体,我们并排蹲在学校后面的茅坑“咀里衔着草叶,抬头望着蓝天/我们拉呀,我们拉”。面对公园长椅的男女,面对摩天大厦成功者,面对温暖的火炉,以及风筝红杏胆汁和乳房,“夹紧手中的皮包,看着灯心绒的裤脚/我们拉呀,我们拉”……在多个排比句安排下,作者有意识通过四处“拉”,拉动了生存中某些不公不平的忿懑与反讽。明确的主体意识,清醒的预谋,脱逸浅层次的肉体行为和肉体书写。须知,单纯生理感受层面的平涂,开始会有些新鲜感,一旦成为一次性消费,终究还是没有太大意思的。换句话说,文化化的肉身诗写,更经得起阅读时间的索检。<BR><BR>  杨黎的《打炮》在众多平涂的性诗中,同样没少语言与文化的双重色泽。在那里,有“打”的诠释,战争的对比联想,有5种“意义”引伸,多种型态、型号记录;有等待的心情、有羞愧的感激、有青春伤感和焦燥,烦恼和平静,还附上打炮5张便条6种禁忌。“每一次我都怀着一种善意和心情/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时至寂寞的黄昏/我站在阳台上/倾听我内心的言说/一架飞机从我的头顶飞过”“生命的每一天/都被描写在炮台上而不可改变”。杨黎把性事提升到绝对神圣高度、甚至美化之极。性事是生命中重要一环,但不是生命的全部和唯一,此诗用辐射方式陈述各种性面目,充满肉欲快感。而肉欲书写与文化书写揉合中,设若把文化含量削减到最低程度,变成性祭坛的解剖学,至少是有失偏颇的。而最可怕的还是,有意放弃写作的伦理学,是笔者不敢苟同的。<BR><BR>  肉身书写另外一个重要症候,是作者非常直截了当,干净利索地进入当下日常,充满自足自在的在场感。巫昂在《艳阳天》里说:“明早,我还将坐在那个马桶上/把心满意足的脑袋/深深地埋到/腿中央”。又是一个日常化的生理动作,通过一句十分到位,十分典型的细节——脑袋埋到腿中间(而且心满意足)表露出新新人类对生活,对在场的生动样态。表面的生理行为,倒影出存在况味。<BR><BR>  从《下半身》等民刊,教人联想起彼岸台湾,类同的写作风气,早先有始作俑者夏宇,第二本诗集《腹语术》,充分施展身体优势,极尽女性躯体“以暴抗暴”的奇谲。晚近则有江文瑜、颜艾琳等。《男人的乳头》(江著),浑身使出肉欲杀手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卷一《爱情经济学》,把情欲之想象发挥到极致。卷二《愤怒的玫瑰》,戏剧性颠覆性中心暴力,浓稠的肉身气叫人窒息。卷三《巫师与无诗》,展演生育全过程,即使借此论诗,也充满令人咋舌的转喻。整部诗集采用或局部或特写或整体的裸像对读,变形、直呈、提喻。文类驳嫁转链,赤裸裸穿行于子宫、*、乳头,免不了腥臊之味?哪怕干净地拼贴“胸罩”与“凶兆”,粘连“精液”与“惊异”(“每夜用你亲手抚慰的最高敬意/冥想创造/精益/求精”“每日用你喉咙尖声喃喃的劲呓/冥想创造/精液/求惊”。)即使高明文字的游走和文化穿透,要想得到多数受众认同,恐怕尚须耐心等待。<BR><BR>  由是引发的话题集中于一点:肉身化诗写是否可以成立,成立的可信性与可取性如何。<BR><BR>  从文化人类学角度上看,人类总是本能地把自身肉体及其感官,当做观照自身心灵和外部世界的通道,不用说眼睛,耳膜,皮肤,就是睫毛,脚趾,鼻尖,唾液都是打通内心世界与外宇宙阀门。一个最明显的事实莫过于人对万物的命名,总是本能地把肉身“烙印”到对象世界中去。比如山的命名,竟有这么多与人的器官挂勾:山头、山顶、山腰、山洞、山脊、山背、山颈、山脉、山咀、山口。<BR><BR>  西方文化一向认同人的肉身位居万物核心(尤其体现在绘画上一直有写生传统)柏拉图的“狂迷说”,表面上是创造主体被神“击中”,实质上是诗人感官向宇宙全方位大开放的结果;文艺复兴时期,冲破中世纪禁欲主义的艺术家们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完美人性大解放”,导致“裸画成风”;上个世纪初,弗罗依德破天荒地撩开力比多的神秘面纱,历史性地把原欲奉为创造的根本动力,触发写作潮流大改变;稍早一些的尼采推出酒神的热情呼唤:“艺术家使我们想起动物的活力状态,它一方面是旺盛肉体活力的形象世界和意愿世界的涌流喷射。另一方面是借崇高生活的形象和意愿对动物机能的诱发;它是生命感的高涨,也是生命感的激发。”;即便一向谨严的恩格斯,也力排众议指摘伪道学,热情肯定德国无产阶级第一位有才华的诗人格奥尔格·维尔特,其诗歌长处是“表现自然的,健康的肉感和肉欲”;当代著名人格心理学家梅洛·庞蒂则创立了以肉体为基础的存在现象学,诠释了身体与世界构成中的奠基作用,从此提升身体在当代思想中的地位;当代女性主义文化的著名话题之一是,鼓倡女性用躯体谈话—作品的根本源自女性的躯体。美洲大陆最伟大的诗人惠特曼早在100年多前,更以罕见的魄力扫清禁忌,狂热地讴歌肉体、女人、器官、**。“你们是肉体的大门/你们也是灵魂的大门”(《我歌唱带电的肉体》)“我,亚当之歌的咏唱者/将我自已,将我的歌,置于性欲中”(《连锦不绝的岁月不时回来》)“通过你们,我排干了我身上禁锢的河流/我把将来的一千年存放在你们体内”(《一个女子等着我》)一个世纪过后,他的同胞金斯伯格在跨掉一代的重金属、吉它、摇滚乐中,承接“余响”,谱写一曲曲令脚趾和牙齿都为之颤栗的嚎叫,“用梦,用毒品、用不眠的恶梦、酒精、阴茎和没完没了的舞会把身躯投入炼狱。”在他接受托马斯·吉拉克访谈时,毫不掩饰地说:“诗中所用的长句的节奏,不错,采用的是动物的号叫。”“感情就是体内升起的冲动,就像性欲一样”。<BR><BR>  身体——驱体——肉体这三个层面间的相互“渗透”与逐渐打开,反映了人类对自我、本我的深入、消受、享用,既出示人类不竭的生命活力,又展现人类细致的文化积累。一名女报务员在电键上敲出神秘的摩斯密码,点与线组成的波纹,我们是否可以把它当做一次成功的神经脉冲传递?又聋又哑的海伦·凯勒,把手捂在收音机喇叭上,就可以听见密西西比河华彩乐段,这是不是又一桩典型的驱体创造艺术的奇迹?普鲁斯特以他奇特的意识流,精心制作著名的“玛德琳点心”,教全世界的同行们纷纷起而仿效,乔伊斯对尿液分厘不差的记忆,波特莱尔忘我地纵情气味,奚斯曼斯对各种嗅觉的白日梦耽迷,乃至陈旧桨糊的霉味,瞬间把犹更斯带入少年时代的悲恸,......都说明肉体细微的感觉触觉,都可以成为写作的对象和资源。<BR><BR>  都说人是万物之灵,上帝捏造出人的躯体堪称无与伦比,肉体每一表情姿态,无不反映人的生理心理对外部世界的记录,外宇宙每一次微波细澜无不在肉体上留下刻痕。打开肉体,实际上是打开人的精神索道。都说人的思想意识精神是难以完视的黑洞,而附丽其间做为载体的肉身,同样也是个斯芬克斯之谜。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今天,有多少人对自己的肉体才有一点了解呢?比如说人的肉眼能辨别50万种颜色和色调;人的眼睛能接受0.0003秒的闪光;人的毛发约500万根,人的神经联接起来长达30万公里;人的大脑每秒进行10万次化学反应;人的舌头有1万个味蕾,10天更新一次,可以品尝13万分之一酸菜,200万分之一苦味,而人的某些生理极限及特异功能,(如吞食几公斤玻璃承受500V高压无恙)传感、内视、肉体自燃、第六感觉,更是显示这一内宇宙的神奇莫测,加之人特有的心理架构,包括说不清道不尽的无意识,潜意识,前意识,原欲,力比多,荷尔蒙,白日梦等等,总和成的心理能量和肉体能量,实在是造化了不起的杰作!肉体的原始感性力量,无疑是原创的初始资源;回归肉体,也就是回归伟大的自然力,它意味着人无限忠诚于自已,不被其它东西所遮蔽,这是文明人在经过多轮次人性复归后,再次逼近自身的真实。<BR><BR>  20世纪下半叶,人的解放确乎进入到肉体大解放程度,其重心——性解放历史地为当下部分青年所认同。处于物欲横流高消费时代,由模特儿,内衣秀,网吧,嘣迪,摇头丸,露背装混杂成的时尚,不断刺激人的感官,赤裸的欲望表达,(包含多大程度的性表达)无疑成为新新族类一种写作动机。<BR><BR>  从文学终极意义上说,写作本质是种游戏,一种表达的游戏。当下语境必然淡化此前作家诗人所承担的有关社会,历史,道德的承诺,而下放为个人欲望的自由渲泄,下放为只有在日常性范围内有效的在场呈现。高速发展的网络书写,导致写作上随意,快捷,自我满足。总之,写作上的为所欲为取代纸介上的积累,思考,煎熬,那种贴子式,段子式,卡通式的游戏语境,也就应运而生了,成为肉身化一个重要手段,且与对生活的戏谑,诙谐和闹剧态度成正相关。客观的说,肉体诗写与网络书写,在某种程度上已达成共谋。加之行为艺术蓬勃发展,刺激诗人写作的行动倾向,有意无意的外在肉体行为,在与文本互动中,凸显了其中的“动感”色彩,也在某种意义上成就了行为诗学的雏型。<BR><BR>  当90年代初,林白陈染们初涉小说文体的“身体写作”,诗歌界的伊蕾们早已风火沙场,当97年棉棉卫慧们红极一时,最先是伊沙稍后是沈浩波们也早已恬不知耻了。只是诗歌一向为非主流文体而多受冷遇(况且还拖出那么多情色与色情成分),直到2000年以后才“全身”露出水面。<BR><BR>  近期有论者指出:“肉身的冷暖是人最基本的生命经验。肉身的痛苦或幸福是人最基本的生命经历。肉身的创造与生产是人类最基本的创造与生产。肉身是人的生命支柱,没有肉身,生命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因此衡量人生应该以肉身为准绳,人生思考须从肉身开始,诗意创造必须从肉身出发”,此论颇有道理,它道出基本出发点,这亦是肉身化诗写的可能性可取性。然而,出发点并不一定等同于归宿。不经节制的肉身化有可能最终陷入“红灯区”,因为泛滥中的快感,总是性展览和脱身演示厅的门票;而放弃必要的伦理量度,将使诗歌失去应有的尊严而流为恶俗小调,这样的句子难道还少吗?《我们为什么要追逐少女》:“是因为她们的乳房/即将流奶/我们坚决要去吮吸/一口接一口饱满的虚无和腥热/我们最能得到女孩生烟的/双目,痒,下体茁长的体毛”,总给人难噎的感觉。<BR><BR>  健康的肉身化诗写,应该有效地把握身体内外的平衡点:所谓肉身化诗写,是指把肉身当做写作的主要资源与内驱力,集结本能,冲动,原欲,以快感为推力,贴进生命的本然状态和形而下日常现场,这是对此前“身体写作”进一步延宕的结果。出示肉身里面的各种隐语,是其大致的取向。具体说开来,包括洞开肉身鲜为人知的角落,破解那些被文化纹身的肉体条纹码;透过长期被遮蔽粉饰的表像,翻晒本我深处形形色色的忌讳,暴露难以启齿的隐密;开发毛孔般细微感官和躯体符号,打通肉身与其他意识的种种关联,指涉生理之外更为广阔的视野;利用肉身,颠覆长期监控心灵的公共话语权利话语;审视肉身,锲入现代感性存在——肉体与文化的深部结合,尤其关注肉体与伦理间的互动,给予人性最大的敞开......如此等等,都是有益的必不可少的追索。但须警戒,如果在感性大播放中,摒弃必要的“思”与智,即摒弃必要的精神元素,无视肉身化诗意创造,止于肉体感官的优游,无条件地视色如归,最终还是走不远的。况且肉身化写作,仅仅是众多写种取向中之一种,固然可能构成某一时期主导诗风,但绝不是唯一的,而当这一诗风在短期内到处开花,迅速漫漶,新一轮反弹诗风将提前到来。<BR><BR><BR>(“爱智论坛” 2004-6-13 13:10:10 )<BR><B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R><BR><BR><FONT size=5><STRONG>《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BR></STRONG></FONT><BR>                       张嘉谚(贵州) <BR><BR>                <STRONG>1、历史必然<BR></STRONG><BR>    回顾百年中国诗歌史,我们惊讶地发现“中国新诗走的是一条不断向下的路线”——<BR><BR>    特别是近20余年,这种趋势很明显:北岛们以不失英雄气概的“人”取代了贺敬之、郭小川等讴歌的虚妄性英雄模范,第三代诗人进一步把诗的主角向平俗人和平凡人还原;如果说,这些平俗的民间分子或平凡的知识分子(直到中间代和70后一代)从整体上看还不失某种意义上的崇高气息或优美气度, 他们之中已经有人感到优美的可笑与崇高的可疑,于是有了杨春光 “诗人无饭(犯)”的嘲笑!有了伊沙“饿死诗人”的尖叫!后来,作为诗歌流派的“下半身”脱颖而出,通过网络把诗歌引向赤裸裸的性事书写;紧接着网络上出现了垃圾诗派,从“下半身”再“向下一米”,完全落到地上,乃至钻进“垃圾”之中。就这样,中国诗歌的主角从神话英雄(郭沫若的凤凰、天狗)到战斗英雄(艾青的吹号者、李季的王贵);从政党领袖到工农兵模范(毛泽东、雷锋等),变为普通人、平凡人与俗人;其间一度转向“空壳人”(将人抽空的“语言狂欢”);很快又折回头来,标榜“个人”(个人写作);整个九十年代,无论是“民间分子”与“知识分子”,无论是“中间代”与“70后”,新诗的主角都没脱离某种“私我性”,诗歌也因此丧失了现世关怀,同样,大众对诗歌也漠然置之。中国诗歌挣扎到了世纪之交,“下半身”却使“人”变得残缺不全,“垃圾诗派”索性使诗的主角从“人”变成了“非人”!至此,中国诗歌在迂回扭曲中已将“向下之路”走到底线。这一从神(神话与传说英雄)——现实英雄——虚妄模范——人(群体崇高、理想主义)——平民(躲避责任、务实主义)——语言(空壳人)——人(个体平庸、低俗粗鄙)——肉(人已残缺)——物(垃圾),似乎大致标示了近百年来中国诗歌行走的足迹。——《低诗歌运动——网络文学革命的前潮》<BR><BR>  可见,垃圾诗派已成为“中国先锋诗歌历史走势的最新表现”。“垃圾派现象”不仅有它的历史必然性,也有其现实合理性:“它是这个垃圾时代的合理产物,也是我们生存其间的社会现实假货泛滥的必然反映。”<BR><BR>        <STRONG>2、诗学主张<BR></STRONG><BR>    中国垃圾派提出“崇低、向下”的诗学主张,立即获得许多诗人热烈的响应,其深刻的心理原因在于:“崇低”,未必意味着诗歌精神的堕落,相反,当“假、大、空” 打着虚饰的“崇高”、“正确”的旗号猖獗盛行,成了一个社会的常态,那么,诗歌作为社会意识敏锐的神经,必然负起“揭伪”、“审假”与“审丑”的批判性使命!于是,忍无可忍的诗人们索性反其道而“崇低”,他们不约而同地“向下”——站立到底层地面上,以“低性写作”的精神姿态,对于横行高处的“假大空”货色,采取了一种“以下犯上”式的冷峻挑战。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以他杰出的诗歌文本,把这个特点发挥得最令人侧目——<BR><BR>把自己的眼睛戳瞎<BR>换成一对狗眼睛     <BR>从此以后,我狗仗人势<BR>我狗急跳墙,狗苟蝇营 <BR>狗眼看人低<BR>……<BR>而最搞笑的是<BR>人们幸福的时候不摇尾巴 <BR>却用语言互相吹捧 <BR>且人生观和狗生观也不同 <BR>像人治的人日的人工制造的<BR>在我的狗眼里<BR>相当于狗日的狗娘养的<BR><BR>  与此同时,“低性写作”也拒绝诗意的含混与诗写的做作,变得明朗易懂而往往粗率放浪。而这正是垃圾派诗歌写作的根本特色。这之中当然隐含着深刻的美学原因:第一、“粗率放浪”,是在形式上彻底地与以前种种粉饰现实、回避批判的雕琢式,技术式诗歌写作划清界线;第二、“明朗易懂”唾弃了吞吞吐吐的写作姿态,以痛快淋漓的语言,强化针贬人心与批判现实的力度;“低性诗歌”的“明朗易懂”,真正让诗歌“切实”地重新走向读者大众,不再只是诗人之间互相把玩的东西。垃圾写作在“粗率放浪”的表现上,可说是义无返顾:小月亮的奔放,皮旦、杨春光、凡斯、典裘沽酒的放任,莫不如此;通过垃圾写作,粗率放浪的诗写往往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BR><BR>  当前,中国诗歌通过网络获得了全新的发展空间与创造舞台,有了不断探索不断前进不断刷新诗歌发展标竿纪录的可能。从2000年开始,首先是下半身利用网络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的诗歌流派。没想到刚进入2003年不久,垃圾派就以更为激进的姿态崛起,以它“极其巨大的当量,一上场就来了一个核爆炸式的冲击波”(红尘子语)。比起下半身和当今诗坛的其他流派来,垃圾派“向下”的姿态与审丑的写法更加彻底, 解构的写法也更加突出。一个流派写法的开始也往往意味着前一个流派写法的失效,两个流派的前后更替,必然出现磨擦和争论。“垃圾派”的横蛮出世,立即引动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和争议,“所谓下半身走入穷途末路,垃圾派再接再厉,另开网络诗坛争强斗狠风气”(牧野语)。“垃圾派”和“下半身”之间, 不可避免的论争就这样爆发了。这一次争论简直成了03年网络诗坛的焦点,以“诗江湖”和“北京评论”为主要对峙论坛,波及“扬子鳄”、“唐”、“橡皮”、“诗歌月刊”、“诗选刊”、“他们”、“红蕃区”、“原创性写作”、“现在主义”等各大论坛和网站。来看热闹的来灌水的甚至来煽风点火的诗人和旁观者络绎不绝,或愤怒、或欢呼、或口诛笔伐、或大唱赞歌……各有各的理、争吵之激烈,为近年中国诗坛所罕见。“我们透过吵架这一现象可以看到” 小鱼儿写道,“一是争夺话语权和争夺眼球关注力,再有就是新的写作主张对旧有写作主张的攻城与取代”。中国网络因此有了2003年是“中国垃圾年”之说。 <BR><BR>       <STRONG>3、文本特色</STRONG><BR><BR>  争论的硝烟已袅袅散去,任何一个流派,任何一种主张,最终只能靠文本来说话。那么,读一读垃圾派的作品,读者想必有所收获甚至感到震动。<BR><BR>  提到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无疑最引人瞩目。徐乡愁似乎是“天生”为垃圾派而来的,这还不仅看他入派后的表白:“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早在03年垃圾派正式建派之前,徐乡愁已经写出了《人是造粪的机器》、《练习为人民服务》、《祖国啊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用日字组词》、《我倒立》、《菜园小记》、《十万火急》、《盲人不怕天黑》、《滥竽充数》、《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等一大批崇低向下,以下犯上的作品。这些诗作已十分成熟,它们成为垃圾派最具特色最为成功的代表性标志是当之无愧的。如果说,垃圾派的创始人老头子在理论上为垃圾派的崛起奠定了基础,那么完全可以说,徐乡愁也在诗歌文本上为垃圾派的成功作了坚实的准备。<BR><BR>  垃圾派有了徐乡愁的及时加入如虎添翼,徐乡愁十分自然地融入垃圾派并自觉地担当了引领和捍卫垃圾派的重任,他双管齐下,一边写出十分本色的垃圾诗,一边与“下半身”等试图阻扼垃圾派的对手激烈论战;垃圾派的所有重大活动,除了另一个领袖人物皮旦在运筹帷幄,人们只见徐乡愁忙碌的身影;同时,在主编《垃圾派民刊》参与垃圾派资料馆的创建上,徐乡愁也颇费心力,切实地巩固了垃圾派的阵地与成果。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诗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单凭这样的诗句——<BR><BR>东方黑,太阳坏 <BR>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BR>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BR>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BR><BR>生为垃圾人<BR>死为垃圾鬼<BR>我是垃圾派<BR>垃圾派是我<BR><BR>在这个装逼的世界 <BR>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BR>黑也派坏也派 <BR>垃圾,派更派 <BR><BR>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BR>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BR>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BR>除非我退出我 <BR>——《崇高真累》<BR><BR>徐乡愁似乎已成为垃圾派的代名词。<BR><BR>  垃圾派的诗歌写作以徐乡愁为领军,很快出现了一批突出的诗人与出色的作品。对垃圾派的发展做出极大理论建设的“北京评论”总斑竹皮旦,以他对垃圾本质与垃圾特性的深刻理解,稳健地控驭着垃圾派的发展。他最有特色的作品是《大皮庄系列》、《十八行系列》等,徐乡愁认为:这些作品以“一种缓慢而持久的反讽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把一个时代最本质的东西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深思。”<BR><BR>  提到垃圾派,还有两个人物不能忽视:小月亮和管党生。小月亮以一种可称之为忠贞的品质投入垃圾派,很快成为垃圾派又一道独特风景:她一边为垃圾派的发展冲锋陷阵,一边以不可遏止的激情不断生产她独具特色的垃圾诗歌:热情感人而又泥沙俱下。应该说,小月亮的忠诚为垃圾派的持续发展注入了一股活力,她的深情与真情总能令人感动,她的诗写往往也很有光彩。像下面这首还不算小月亮最好的诗——<BR><BR>打蓝蝴蝶,踢蓝蝴蝶,解我的恨.<BR>这蓝蝴蝶,皮旦问:<BR>请简单说说小月亮这人.<BR>他说:老头子喊向下向下,<BR>崇低崇低,<BR>小月亮偏偏说:向上向上,<BR>崇高!崇高!<BR>老头子说:丑!丑!<BR>小月亮喊:美!美!<BR>老头子被人说是神<BR>吓破了胆,<BR>小月亮一见老头子,<BR>就拚命喊:<BR>万岁!万万岁!<BR>小月亮看了,连忙解释说:<BR>老头子的理论,<BR>还可以这样读的.<BR>于是说了一大堆道理,<BR>可是蓝蝴蝶说啥:<BR>什么佩服的五体投地,<BR>难得的知己,<BR>让人听了是什么滋味?<BR>打!打!蓝蝴蝶,<BR>踢!踢!蓝蝴蝶<BR>你再胡言乱语,小月亮可不依! <BR><BR>  既是大白话,又是大实话!然而其口语运用鲜活明净,语调生动逼真,全诗情感真率感人,富有现场生活气息!尤其是表现其中的三个形象——蓝蝴蝶亲热友好的俏皮打趣,小月亮佯装生气的不饶不依,以及站在一边默然不语微笑观战的皮旦,皆活灵活现,呼之欲出!<BR><BR>  说到管党生,徐乡愁认为,“管党生的行为可能比他的诗歌更垃圾一些。虽然有人说管的诗只向下了几厘米,即不太垃圾,甚至说他的诗歌是哲理诗,但他的诗歌很有自己的个性和身体的东西。”管党生的诗歌被称为垃圾派的“管体诗”,可说自具特色,例如——<BR><BR>《我为什么加入垃圾派》<BR>因为<BR>----我高兴<BR>你管的着吗<BR><BR>《喝酒》<BR>喝酒快结束的时候<BR>两个老板表情开始严肃<BR>诗人却依然轻松<BR>因为他不需要考虑买单的问题<BR><BR>《爱情》<BR>我身体爱上的女人<BR>时刻都在大地行走<BR>我灵魂需要的女人<BR>从来没有出现<BR><BR>《我死了以后》<BR>我死了以后<BR>你们可以说我<BR>一辈子没有你们钱多<BR>一辈子没有你们会混<BR>一辈子没有你们会玩<BR>我都承认<BR>可是<BR>你们谁也不敢和我比诗<BR><BR>《我买他的诗集》<BR>在南京<BR>在先锋书店<BR>我买了他的诗集<BR>也许你认为他在诗集<BR>中间有首诗写到我<BR>我说不仅如此<BR>他的每首诗我都认真看了<BR>尽管我们曾经大骂<BR>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是诗人<BR>并且伟大了吧?<BR><BR>  语言之干练,气调之矜持,引而不发的反讽与讥刺,与小月亮的放怀倾泻形成鲜明对照,与徐乡愁小李飞刀似的骤然出手相应成趣。此外,垃圾派突出的诗人还有杨春光、管上、训练小猪天上飞、余毒、蓝蝴蝶紫丁香等等,一一解读他们的垃圾文本,那将是另外的文章了。<BR><BR>  作为中国诗坛新崛起的诗歌流派,垃圾派似乎总在不断分化,同时也形成别的依然生气勃勃的分身,这表明了垃圾派自身的活力,也说明它还有许多路要走。垃圾派曾为自己如何向前发展作过热烈的理论探讨,既然选定了明确的写作方向,垃圾派又拥有人气较旺“北京评论”论坛,有较为成形的理论、有坚定的骨干中坚,有众多生气勃勃的成员,垃圾派今后的发展是令人看好的。<BR><BR>2004年3月25日初稿,30日略改<BR><BR></FONT></P><BR>
发表于 2007-5-22 19: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 14px; LINE-HEIGHT: 160%?><FONT size=4><FONT color=#ff0033 size=5><STRONG>●《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 <BR></STRONG></FONT><BR>               文/涂国文 <BR>  <BR>  2006年9月,女诗人赵丽华正常来了一次例假,可能忘了使用护舒宝,秽物渗透了裙子,经血洒在网络上,一夜蹿红,风头盖过当年的芙蓉教主,被尊为“诗坛芙蓉”。一时间,“梨花教”崛起于神州,诗歌的义旗遍地招展,诗坛又迎来了一个恶搞新王朝:<BR>  <BR>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BR>  <BR>   女诗人赵丽华继续说,《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我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发现诗歌被恶搞早已是一个优良传统:<BR>  <BR>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首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郭沫若、冯至为代表的一大批新诗人向中国的传统诗歌开刀,彻底改变了中国诗歌的形式。这是一次伟大而成功的“恶搞”,它完成了中国诗歌由古体诗向自由诗的嬗变。<BR>  <BR>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二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稻米赶黄豆,黄豆像地瓜;芝麻赛玉米,玉米有人大;花生像山芋,山芋超冬瓜;蚕长猫样大,猪长像大象;一棵白菜五百斤,上面能站个胖妹妹……”这一时期的中国大地上,“诗人”遍地开花,诗歌在民间落草。<BR>  <BR>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三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为汪国真。他所写的大量小学水平的诗歌,受到了亿万少男少女的追捧。“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生命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陷身茫茫沙漠/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只要明天还在》)。一色的这类意象简单、思想空洞、哲理肤浅的伪诗,竟能独步于时代,中国诗歌艺术遭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无情戏謔和嘲弄。<BR>  <BR>  1993年是中国文学更是中国诗歌的最后一个美丽的黄昏。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的恶搞。一些“诗人”丢下了手中的水笔,捧起胯下那根丑陋的阳具,开始“下半身写作”,对着皇天后土,喷射他们那恶臭的精液:<BR>  <BR>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摸了又亲/终于狗一样爬上去/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我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抱她/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又拔她自己一根毛/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绑好了给我看/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就做个情人结呀/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沈浩波《情人结》)<BR>  <BR>  洁白的诗歌床单上,由此布满大块大块的精斑,不堪入目。也有一些“诗人”,狗一样翘起一条腿,对着时代的洞穴排水;或者脱下裤子,蹲在时代的马路上随地大便——他们一边排泄,一边这样高唱着“造粪之歌”——<BR>  <BR>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徐乡愁《屎的奉献》)<BR>  <BR>  或者这样高唱着“垃圾之歌”——<BR>  <BR>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精神猥琐目光呆滞/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你们把我送去救护/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徐乡愁《我的垃圾人生》)<BR>  <BR>  无论是沈浩波的“下半身”,还是徐乡愁的“垃圾派”,尽管他们排泄得通体舒泰,却并没能引起多少人注意。大家都忙着赚钱,即使他们偶尔嗅到了几丝微风飘来的恶臭,只会猜想可能是哪家四条腿的动物在拉稀,绝对不会想到原来是几个两条腿的诗“人”在排泄。因而这第四次恶搞,只能是小范围里的一出闹剧。<BR>  <BR>  这次赵诗人的不慎“见红”,竟引发了中国现当代史上的第五次诗歌恶搞狂潮,这实属中国当代诗坛的一个奇迹。诗坛幸甚!诗人幸甚!谁说诗歌已经日薄西山,气数殆尽?难道你们不见赵诗人经血渲染的裙裾,飘扬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已经蔚然成一场瑰丽的晚霞??赶快拜倒在赵诗人的石榴裙之下吧,让我们山呼:“梨花教主!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BR>  <BR>  然而,我还是为“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感到惋惜。按照他与赵诗人两人对中国诗坛和中国社会的贡献来说,显然徐诗人的贡献是赵诗人无法相比的。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而经血纯属废物,哪怕这经血来自于赵诗人这样一个著名的美女、诗人和作家。因此我认为,这一代诗坛教主的宝座,本应由徐诗人来坐才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轮到赵诗人的。莫非在这个女色时代,女士一切优先,男士只能退避三舍?<BR>  <BR>  当中国诗坛的天幕上,布满了粪便、精斑和经血,我不知道诗歌的真、善、美,匿身在何处?我不知道海子们的殉身,价值在哪里!<BR>  <BR>  呜呼,诗歌!<BR><BR>2006-9-26<BR><BR>涂国文博克1:</FONT><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 target="_blank" ><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0000 size=4>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FONT></A></A><BR><FONT size=4>涂国文博克2:</FONT><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 target="_blank" ><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0000 size=4>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FONT></A></A><BR><FONT size=4>文章来源:</FONT><a href="http://bbs2.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taosheng&amp;message=50308" target="_blank" ><a href="http://bbs2.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taosheng&amp;message=50308" target="_blank" ><FONT color=#000000 size=4>http://bbs2.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taosheng&amp;message=50308</FONT></A></A><BR><BR></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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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6:40: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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