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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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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 15:29: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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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漂浮着点点雨珠,是有还无。这似乎与这里的气候不太相宜,使人想到江南的空蒙。远山笼罩在层层薄烟的温柔之中,恰似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处子。偶尔微风经过,感觉到记忆之中奶奶抚摸的慈祥。静明湖上细雨驾着微风,微风轻轻逗弄柳树。柳树雍懒的伸展着婆娑的肢体,恋人们的缠绵温存,好似在聍听细雨诉说浪漫的爱情故事。湖中微波四起,却是惊动不了五彩鱼的嬉闹。<br>叶蓝望着窗外远处湖边上的那一队,会心的笑了。她是那般入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手里的《奥古斯丁哲学》慢慢的要去做自由落体运动。尽管空气蒙胧,但是她还是对了,那一队正是好朋友严爽和学校的超级大帅哥沈东俊。严爽和叶蓝自小到大就是好姐妹儿,感情好得不得了。对于严爽的存在她哪里用得着眼睛,只要感觉周围空气的味道就对了。拨开乌云见月明,他们俩终于和好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图书馆三楼的世界文学文库浩如烟海,同学们穿梭在书架之间寻觅着自己要借的图书。叶蓝却是立在窗户下想着自己的心事。她想起了异地他乡的男朋友志鹏,马上十一长假就要来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想起了远在四川孤零零的奶奶,离开她永远不会回来的爷爷;想起了对她疼爱有佳的爸爸;想起了执友优优,还有那场让她记忆忧新的血案。优优在那个熟悉的窗户纵身一跃,就那么结束了她夏花一般艳美仓促的生命。她孤独地沉睡在地底下几年了,留给活着的人伤害和指责,还有怨恨和悔恨。<br>叶蓝憎恶的告诫自己要恨那个女人到永远,尽管六年以前她是叫她妈妈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妈妈这两个字是打在她身上的烙印,她怎么可以抵赖呢?还有那个男人,葛叔叔。他是宠叶蓝宠得让亲身女儿都嫉妒的人啊!优优当着大家的面开玩笑时说私下要找叶蓝拼命。他们……对啊,叶蓝是不可以抵赖的。几年来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正好无道理的稀释着她对她的记恨。她想起了她的照顾,春日里雨水般的润泽,夏日里冰镇饮料的宽容。过去种种都在冰释着她心底的怨恨。<br>不!我恨她!叶蓝提醒自己,是她害她永远失去优优,是她害得别人家破人亡。是她,都是她的错。她恨她,永远不会原谅她。<br>叶蓝是于娜惟一的孩子,在她的眼里,女儿叶蓝就是一切。她爱她可以超越自己的生命一百倍。可是从那场血案以后,六年了,具体的说该从那事以后。叶蓝和葛优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开始,女儿蓝蓝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妈。如果死可以换回女儿的心,于娜死一百次也愿意。可是蓝蓝,如果妈妈死了谁来照顾你?这也是于娜活着的惟一顾虑。女人到了中年,子女就成了他们对生命的惟一惦念。<br>静明湖畔柳枝荡漾,轻拂着严爽的精细的小脸蛋。她的明眸大眼看起来就像眼前的这汪湖水般的青纯动人,使人怎么也不容易把风尘之中那些媚劲十足的卖弄与她联系起来。叶蓝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黎明……那时侯这个风月俏佳人还不谙人事,单纯得好似一张白纸……<br>那年叶蓝回老家过春节。那时候她才十三岁,严爽长她一岁多。他们都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四川的寒冬腊月使黎明都还在睡梦之中,屋外的连夜雨使得叶蓝在铺里睡成了一头死猪。她在这里出生,她最早的记忆里是没有爸爸这个概念的。因为她还不到一岁,爸爸就去门打拼。三岁的时候妈妈,不!那个女人也到爸爸那里了,直到她十岁,被妈妈接走了。<br>那时侯万籁俱静,连狗狗都睡成了死狗。严爽敲响了叶家的大门。她要出去打工了,特意来向叶蓝告别。 <br>严爽说,“蓝蓝,我走了。好好学习啊,将来考大学 ”。她的眼神中流露着无限的眷恋。<br>“拜拜!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叶蓝突然想起在乡下,电话这种通讯工具还不常见,这个概念对于乡下人来说也还相当陌生。“……或者写信……我还是那个地址,你要先写给我,我才知道你的地址”她说。他们已经保持了两年的书信往来。<br>严爽转身提着一个沉沉的行李走了。叶蓝都还记得就在严爽转过身去的一刹那,看到她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晶莹泪花,它在晨光中像一团火。看她远去的背影,“轰隆隆”一声春雷吓得叶蓝心惊胆战,几乎要尖叫出来。严爽一个人却毅然走进了黎明以前的黑夜,没有丝毫的畏惧。闪电照出她的花格子外套和一双刚买的与年龄不太相称的皮鞋。她娇小的身子骨里竟然流淌着这样不屈不牢的坚强和勇敢!令人肃然起劲!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小小的年龄就不得不承受生活巨大的压力。<br>她的长长的马尾巴似的头发在背上一起一伏,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门外,春雷过后的早上又是一遍静谧,小狗也在墙角边安静的睡着,只有风雨呼呼的响声。<br>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姊妹的朋友啊!随着严爽在她懂得视线里消失,她的心中怎能不升起了许多失落?那种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结成了一张思念的网,在叶蓝的心中长长久久的居住着。<br>天呐!她只有14岁!那是一个怎样的风华正茂的读书年龄啊!然而严爽却再也没有了机会。<br>严爽性格内向,温和。叶蓝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常欺负她。据说他们在不仅一起长大,一起上学,还进了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一直共同用着一张课桌。直到叶蓝被妈妈接走,转学。他们都是优秀生,学习成绩齐虎相当。但是叶蓝恰恰相反,她性格外向,刚烈。叶蓝要强的个性要求只能自己挣第一。严爽家穷,姊妹又多,小小的个头,黄皮青脸显得显然是营养跟不上的表现。叶蓝是独生子女,家庭生活优越,长得个头高大。当然在对付外敌的时候,叶蓝总是会冲在最前面保护严爽。<br>小时候他们一块儿在小河里抓鱼,在草地上放严爽家的耕牛,在山坡上打野战,在稻草堆里打滚,在一张床上睡觉……。总之我们情同姊妹,感情慎犊。<br>14岁,该是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龄啊!然而这是她命运没法抗拒的,严爽家太穷了。<br>严爽的爸爸长得人高马大,却是外强中干,是个篼大的字不识一筐的文盲,什么都不行,连种田耕地都不太明白。传说中严爽妈妈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还是他们村子里的高中生。那时侯,这样的文化算是了不起的了。她一向优秀,不仅成绩了得,而且还写了一手漂亮字,常常给村里学校里写大字标语,可是她给那时侯的政策制度害了,不能参加高考。她因此幽怨成疾,得了周期性精神病,就嫁给严爽的爸爸。严爽有个还在上五年级的妹妹,小弟弟也还在上二年级。<br>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严爽自然是个漂亮懂事的姑娘。当同龄人还在为妈妈没有为自己买那件心仪的漂亮衣服哭鼻子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下地割麦子,下田插秧了。那样久而久之,她的学习成绩自然是落在叶蓝的后面了。叶蓝得意扬扬的稳坐着第一的宝座,接受着同龄人的崇拜和大人们的宠爱,统治着全班的大小事物,像个女皇帝。然而那天严爽走了,也叶蓝就像一个失去一根绳子,那条鞭策和鼓动陀螺运转的绳子一样,怅然若失。<br>那时侯常常收到严爽写来的信说外面世界的精彩,外面工作不好找,知识的重要性。叶蓝在新环境的学习一样如鱼得水,独占熬头。各方面全面发展,让老师,家长疼爱,同学羡慕的事情,叶蓝也不遗漏的向严爽汇报。严爽说她羡慕叶蓝可以读书,她说叶蓝是她的骄傲,将来定能考上个名牌大学,每家公司都会抢着要……<br>叶蓝想得失神,眉宇之间有些自嘲。可能是小时侯的虚荣,骄傲和无知。她气宇非凡的轮廓也确实告诉你,她的与众不同,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手里的书就要滑落,叶蓝才从枝箩叶蔓般繁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慌忙的抓住书。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在这静谧的气氛当中,音乐的响起就像深夜惊醒酣梦的闷雷。无数双眼睛都转向叶蓝,她慌忙按住手机,暗骂拨打电话给她的严爽。她轻快的跑到阅览室外面去回电话,留给身后一遍议论:<br>“才女叶蓝!听说写了不少东西”<br>“就是上次艺术节跳现代舞得二等奖那个嘛!”<br>“人家是个全能,他们院运动会的时候拿过两个冠军,一个季军。听说乒乓球网球打得不错,那些男人都约不到她,上次我一个学长说约她去打乒乓球就得逞了。”<br>“是不是在和Handsome谈恋爱?好像经常看到他们在一起。”<br>“她没有男朋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要求高。听说Handsome在和她好朋友谈恋爱。”<br>“听说被一个地产伤包养了。是不是那么回事?”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之高于人,众必非之就是这个说法。<br>“那个风月俏佳人?……”<br>……     ……<br>其实这些人都被叶蓝外在的表象骗了。每个人展示生命的内容都不一样。她哪有他们所说的那样完美?在她热情,如火如荼的奔放性情之外隐藏着一颗忧郁苍老的心,就像一个历尽世态。玫瑰花一样的脆弱,她超自然的表现为外在的优秀,她妄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秘密。这些都被她掩藏到海底世界去了,在海平面,依然是波澜壮阔。不可告人的家世背景,就像一根拔不掉的辞,深深的伤害着她的心。一个不得安静的灵魂总是在告诫叶蓝,自己冤枉。都是她了,那个女人。那个给了她生命,宠她爱她,然而多少年来她都不曾叫过她一声的女人。<br>生命有个“赔偿律”,他是指人有得必有失。类似说上帝赐给你过人健壮体魄的时候,就可能不会同时赐予你过人的智慧。当你受着健康问题的折磨时,就有可能是因为你有太过于伟大的心志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这种定律总会补偿给你什么。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运,生于忧患才会死于安乐。古人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就是这个道理。想必“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是响应了这个定律。<br>或许正是介于生命的这个“赔偿律”。叶蓝才那么一般,她秀外慧中,博学多才,绝对比一般人完美十倍。她想要用外在的优秀来掩饰内心的极度脆弱。上天只给了她普通漂亮的脸蛋,可是她才华横溢,文气冲天,从小学组的作文竞赛开始崭露头角,到中学,成人的征文赛中她屡屡获奖不说。进入大学利用业余时间搞些长篇小说创作,目前已经定稿了两部好几十万字的长篇。她的话剧编演在校园风采大赛上也是名列前茅。她的个人文集有好几本。大型的辩论赛上也少不了她的身影。她能歌善舞。同时运动赛上也少不了她的汗水。想打她主意的男生可要特别注意了,她练过空手道。这样她就比一般人有自信,她对自己的评论“聪明有余,历练不错”就证明这一点,有自信的女人自然漂亮。她涵养深沉,自然气质过人。或许也正是介于这个生命的赔偿定律。她有思想,有主见,她就是不一般。她似乎天生也倔强、任性、没有好脾气。<br>一个伟大的女权主义思想家似乎在为她这样开脱:一个有伟大的才智或强烈的情感的人,不可能经常做到平心静气,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有好脾气。一些人的以好奇和羡慕的心情追随狂放不羁的天才,或是以比较冷静的赞许心情,吸取渊博的思想家苦心为他们准备的教训,如果一旦发现天才人物暴躁易怒或者思想家愁眉苦脸,他们是不应该感到厌恶的。因为活跃的想像力和极强的理解力与谦虚文雅是难以相容的,这种谦虚文雅至少会使一个人屈从与别人的主张和偏见,而不是直率地对抗这些主张和偏见。<br>“喂!怎么……”电话里严爽在说话。这个在静明湖边正和男朋友温柔缠绵的小妮子<br>“不好意思,刚才不方便接电话。”<br>“出来吃饭,我们在老地方等你。”<br>“你们吃吧,我在外面有事,不能回来吃饭了。”叶蓝撒谎。她想沈俊皓奉他家慈禧太后(他妈)的命名,十一回福建的祖屋。马上十一就要到了,他们俩刚和好,就让他们好好的聚聚吧,自己就没有必要去当个“电灯泡”了,虽然他们并不介意。况且自己想要找的书都还没有找到。她在书架上东瞅西望。终于看到了拜伦的经典剧本《Sardannapalus》,她开心了好一会儿。弗洛伊德,D’Alembert,伊壁鸠鲁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她紧绷着脸,又是是一筹莫展的神情。她想,平日里目标不是这些人的书而来找书时经常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大名,今天特意来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br>人生就是这样,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br>说到沈东俊,也就是Handsome,这可要让上海这个开放张扬的城市里的A大女生百分之两百感兴趣了。<br>Handsome是叶蓝高一届的学长。颀长的身材,阳刚的剑眉,英气逼人的脸庞,用个现代人时髦的词语叫着“酷”。传说中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超级无敌大帅哥。单看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也许会以为他是电影电视艺术系的。他还有一身好舞艺,霹雳舞就像博得了迈克杰客逊的真传一样,他把它舞修炼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虽然他对艺术也具有超浓度的感悟能力,连他整日做梦都在想着做个浪迹天涯的艺术家,背着画板去踏遍祖国,乃至全世界,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而不是飞机,还有他的私人跑车。当然他驾着私车大摇大摆,或者说是招摇过市的来上课的日子自从那件事以后已经远去。那似乎都是电信学院机械一体化专业的学生叶蓝的不对。话说当年……传说他的家产10亿以上,全国上下都有他家的生意,还说都做到国外去了。Handsome自幼家教深严,他母命难为,学习的是经济管理。因此,有他所上的经济管理学院的大课上也多了学多的男色主义者。<br>叶蓝终于从东非大裂谷中找出来想要的书,心满意足地看起来。<br>真晦气!她暗叹道。在她的位置对面不远处又出现了那个追她的大一小男生。游戏煞有介事的看着自己的书,趁叶蓝不注意的时候猫了她一眼。他细皮嫩肉,白眼色的皮肤要是生在女生身上可就无可挑剔了。虽然一米七八的个子,可是一张娃娃脸就透着奶气,再怎么看都像个小弟第,让人有保护欲。当然这是叶蓝的观点,反正在她的心里谁都比不上那个破王子陈志鹏。当那一天,游戏勇敢而又坚强的拦住叶蓝,告诉她要追她的时候,叶蓝都怔住了。她就不一样了,她喜欢老男人,她喜欢看岁月留在男人眼角的痕迹,就像爸爸眼角处那样的岁月的沧桑。她说那是历练的见证,是成熟的魅力,能给人安全感的左证,同学们都说她有恋父情节。不容置疑的是,子亲母,女亲父。叶蓝和父亲的关系的确超奇的好。尽管陈志鹏不是这样的,是大她两岁的同班同学,哪有什么沧桑感可言,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潜意识里就存在了。<br>看来歌坛天后王菲和谢廷峰那段旷世姐弟恋情的余温尤存。缘分!游戏想。可不是,他是现代社会中少见的痴情人了,在叶蓝的众多追求者之中他也算是一个比较执著的了。自从他知道叶蓝在图书室里的那个固定位置之后,出钱租了一个便于观看叶蓝的位置,一坐就是两个月。后来叶蓝学姐知道了这件事,和别人商议换了个位置。他也去和别人商议换位置。后来叶蓝干脆就暂停去图书室了,想避避。游戏见学姐的位置已经换住,几天没有见到学姐正四处寻找之时,有同学说要卖个消息给他。于是他就到文学文库室了,果然见到了学姐,他简直激动不已,欣喜若狂,内心久久不能平静。<br>叶蓝心里不太高兴,看书的兴致也降低了不少。她觉得书的内容不怎么样!那些文章干瘪,有些亵渎的嫌疑。文字味同嚼蜡,就像理工科专业中操作的那些机械,死板、生硬。当然,她是理工科之中的另类,她的文字堪称珠圆玉润,突兀有致。有唐朝羞花美人杨贵妃的丰腴,也有当今流行的骨感。极有大江东去浪涛尽的奔放,也有杨柳岸晓风残月,月上西楼的孤苦婉约。于是她就怀疑起搞翻译的作者水平有限,不应该去做那份工作。赚钱事小,亵渎文学就是他的不对了!就是又换了一本。<br>卢梭那个老匹夫怎么能这样估价女人?!简直没有水准!真晦气,游戏那小子也是阴魂不散。她确信今天早上没有忘记漱口,好像近来也没有得罪什么菩萨,那运气怎么会这么背呢?!再换一本,叔本华。这老东西和卢梭一个德行,小瞧女人的能力。叶蓝骨子里的大女子主义实在深刻!她又暗骂了两句,她心不在焉的读着文字。关于那个女人的回忆不时的脑子里往外冒,她有那么一些片刻甚至担心起来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母子连心”,她和那个女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就像四岁那年,她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古井边上去照镜子。水面映着她的小脑袋,小孩子惊奇不已,不小心掉进去了。本来那个女人已经去了遥远的爸爸那里,可是那时侯她却在第一时间出现了,把她从水里救出来,像圣母玛利亚。叶蓝想莫非她真出什么事了,活该!她自找的。她警告自己不要去担心她,可是偏偏心神不宁。于是,就一古脑儿的发脾气在游戏和那些书上了。<br>不要去想她,她和我没有关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她想,逝者如斯,她又何必去和他们的遗骨争论什么。中国人向来都是死者为大的!叶蓝企图调节自己的心态,她想他们的某些东西还是值得学习学习,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拿来主义”,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如玛丽。奥斯通拉夫特那样,她该对他们的声名尊重。<br>时下,女同学是真的退步了,“嫁个有钱人”的口号在校园里是个时尚的东西,被反复的叫嚣。像是座右铭,深刻的记忆在女生们的心里。二奶,三奶,几奶的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可不是吗?人,做事情总想以最简捷的方式完成,既然这个世界上“男人有钱就变坏”,好男人几乎绝种。爱情泛滥,真爱难觅,劳精又费神,奢侈!于是,虚荣的女生们就有走这路的借口了。<br>这个社会就在拼命的叫唤:男人征服世界。也有好些女人在男人背后“尤抱琵琶半遮面”般地抛个绣球给男人,这就是征服男人。于是,男人就忘乎所以的趴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面。女人可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就此臣服,男人能给女人什么,也能拿回去。<br>陈志鹏和同学正在食堂吃饭,简单便宜的饭菜可以看出他的生活境况不太好。的确,北京着做城市的消费水平本来就高出四川很多,加之父亲几年前就下岗,他的生活就只能在基本生活水平以下了。小伙子也能耐,对得起叶蓝“集优股”信心。他利用课余时间搞些兼职工作,自己的基本生活是就解决了,哪里还有资本去注意生活质量?他瘦削的脸庞就更加显得轮廓分明了,突然电话响起,他掏出来一看,兴奋起来。原来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婆”字样,这叫他如何不开心呢?!<br>“十一假期我不来了”叶蓝崭丁切铁的说,似乎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想突然出现在志鹏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br>陈志鹏马上脸色变得铁青,一副凄惨的样子。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他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给铁路事业做贡献,本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大学三年来,他们就这样维持着关系,如旅薄冰。<br>“为什么?”<br>“不为什么”<br>女人真是太善变了,陈志鹏想,“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就变了,总得有一个原因噻!”<br>“骗你的,傻瓜!”两个人聊得开心,陈志鹏的同学在一旁不住的笑话。<br>“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br>“你说什么?”<br>“没说什么,老婆!你吓死我了,快点过来,想死你了”<br>“好吧,你一号到火车站接我好了”<br>“一号?那么就啊!还有四天哦,这样吧,你逃课”<br>“不行,我都是逃课专业户了,要是给教导处的抓到就麻烦了。”<br>“有什么,我们同学的男朋友都已经到了,人家逃了一星期的课。”<br>“我说不行就不行,不听话,煽动我逃课,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br>“怎么惩罚呀?罚我给你生个小女儿算了,反正你也喜欢女娃娃”<br>“去你妈的!要死啊!”<br>“早迟都要生的嘛,早点生孩子有利于恢复身材”<br>“看我怎么收拾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br>“来呀!你来收拾我呀,马上就来”<br>“想你啊!”叶蓝有些想哭,鼻子酸酸的。<br>“我也是啊,再忍一忍,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娶你” 陈志鹏爱怜地说,就像是哄着自己的小女儿。<br>“男人的话可靠,母猪都要上树”叶蓝破涕一笑。<br>“那你可就要上树了,我陈志鹏的话你都靠不住的话,就没有人靠得住了”<br>……  ……<br>打完电话,叶蓝的心里舒坦了一些,不过还是觉得哪根神经错位了一样难受。<br>严爽拧着许多东西进了一栋豪华气派的私宅子里。沈东俊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责怪爽怎么不打电话叫他去接她?<br>“哥妹儿!下一轮了。”楼上传来一阵呼吁。<br>“陪你同学去吧”严爽说着钻进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像个家庭主妇。<br>四个年轻人在麻将厅里打牌。“哥妹儿!真本事,嫂子既漂亮又会做菜。改天找嫂子帮我也介绍一个?现在的女人真是解放过头了,会做饭的已经不多了,一个比一个懒”大家纷纷羡慕起东俊来。纷纷议论沈东俊的有福气,找到这么个既漂亮,又会烧饭的老婆。<br>“行啊!那看你这圈怎么对得起我。”<br>“看见没有,要想栓住我的心?!就得会做一手好菜!”陆克娴熟的抖着手里的香烟灰对一旁的性感女郎说。<br>林林哪能让人占了便宜,“栓你的心?得了吧!不如叫我去死”<br>“好久没有看到叶才人了!”陆克说,“哥妹儿!给个面子,帮忙约约?!”陆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家也是一大财团,地位声名显赫。<br>“求我们家那口子去吧!告诉你一个特大秘密”<br>“瞧你那样儿!有美女看?”<br>“还不赶快贿赂我?关于……叶小姐的!”<br>“快讲!”<br>“人家有男朋友,你只能做小!”<br>“这可不能阻挡我对她的爱哦,我追他的脚步坚决,视死如归!”<br>“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高中又是同班同学,毕业就结婚” 沈东俊说,“到时候死得很残,别怪做兄弟的没有提醒你。<br>“那些因持久而著趁的爱情往往是不幸的。它们因离愁别绪和生性忧郁而变得更加强烈,它们徘徊在那种蒙胧的美的幻想之中,但是,一旦朝夕相处,爱慕就变成厌烦或者至少是冷漠,并且想像力开始有了闲暇以开始新的游戏。如果决定结婚,接不要再去追求爱情。”陆克说,“蓝小姐语录,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我还不趁火打劫?那就是白痴!”<br>“什么年代了?结婚不是还可以离婚吗?”林林说。<br>“就是!不是还有一年半才毕业吗?”陆克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br>“算了吧,你这烟鬼!我老婆说她选男人的有个大前题就是不抽烟!”<br>“叫他不抽烟,还不如叫他去大街上裸奔算了”林林说。<br>“这也太高难度了吧!男人不抽烟,枉来人世间,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br>“我老婆说因为她爷爷就是因为那个死了的……”<br>两个年轻人在台球室里打台球。严爽也对沈东俊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叶蓝揪出来一起吃饭,不然就不理他。男人在追女朋友的时候是要乖乖的听话的,或许这也是他们婚后翻身的主要报复源泉。沈东俊只得遵命。<br>叶蓝心里七上八下,忐忑难安。那个女人说奶奶忙碌了大半辈子,十一假期要陪奶奶到上海来旅游。他九岁那年爷爷就去世了,如今就剩下奶奶一个。那年妈妈回乡下接祖孙俩去城里住的,可在乡下生活习惯了的奶奶说在城里不习惯,坚持要回乡下去守着祖屋和爷爷。如今奶奶要来上海看她,叶蓝当然开心了。那个女人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可是她还是不原谅她,不想看到她。她弄不懂那个女人,也就是她的妈妈怎么会和奶奶的关系这么好?!她想八成是她亲爱的奶奶这么多年来根本就不曾知道她的丑事。叶蓝想让世界上的人都孤立那个女人,她真想告诉奶奶自己有个怎样的母亲,以此来疏远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怕奶奶受不了,她对这次上海的旅游之行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br>奶奶出奇的爱妈妈,像爱自己的亲闺女一样。那年叶蓝还小,爸爸妈妈又开了战火。叶蓝放学回家,推门就是妈妈仍钱的情景。爸爸像个患了过错的孩子在一旁抽着闷烟。叶蓝呆呆地坐到沙发上喊了一声“离婚”。奶奶风尘仆仆的从乡下赶来,坚决阻止,说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妇。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br>沈东俊一伙开着车嘻嘻哈哈的进了A大。见到前面一个熟悉的女生背影,陆克在嘴唇旁边竖起了食指,沈东俊悄悄的停车。<br>“美女!请上车”陆克对叶蓝嬉皮笑脸地说着,为叶蓝拉开了车门。<br>“这我可是要被吊销执照的!”Handsome说着拍了陆克的肩膀。陆克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驾驶台。<br>“Handsome,欧阳克,林林,司马”叶蓝跟大家打招呼的时候,陆克对着后排门边的司马使眼色。司马同学心领神会,立即下车,坐到了驾驶台去。那样陆克的奸计就得逞了。</P>
<>第002站<br>机场里人头攒动,接机,下机的人非常忙碌。于娜一看到女儿叶蓝,先前那紧张急切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神采奕奕,疲惫不堪的身板也直立了许多。女儿啊!妈妈的心肝宝贝,可有两年没有见面了。要不是叶蓝大一那年,于娜婆婆病了,她沾婆婆的光,和蓝蓝见了一面。就连上次自己动手术也没能见到她。蓝蓝是有意回避我,她想都怪自己。那次,她非常想念女儿,就撒谎说自己病了。结果叶蓝知道那是个骗局之后,家门都没进就回乡下奶奶家了。家?那哪还是个家呢?宝贝女儿不会回来了,丈夫叶权常常在外。倒是眼不见,心不烦,她希望他永远也不回来。<br>“奶奶!想死我了!”叶蓝一个箭步飞过去抱住奶奶,亲着奶奶满脸的皱纹。<br>“阿姨!奶奶” 严爽,沈东俊,陈志鹏纷纷叫到。陈志鹏忙着提东西,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羞涩从他脸上滚过。<br>“我男朋友陈志鹏,严爽的男朋友沈东俊先生,严爽就不用介绍了吧!”<br>于娜点点头,看着祖孙俩那亲密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掩饰的羡慕。曾几何时,女儿也是这样抱着她不停的叫“妈妈妈妈”的啊。<br>“哦!蓝蓝又长高了。”<br>“不是,是我学会穿高跟鞋了!”<br>“越来越乖了,学会穿高跟鞋了!怎么没叫妈妈?”<br>气氛马上变得非常紧张,就像点燃的导火线快要烧到火药桶。叶蓝六年没有叫过这两个字了啊!“妈妈”两字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于娜对婆婆的举动也是惊奇万分,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偌大,像神庙里的泥巴塑的天师钟馗的像。六年了,她已经六年没有听到叶蓝这样叫过自己了。望穿秋水的期盼……<br>“奶奶!你的耳朵是不是很久没有挖了?我叫过了。今天我要你请我吃大餐,惩罚你”<br>听到这里,于娜的期待陡然掉进了非洲大裂谷。那种失落、灰心并不比当年知道初恋情人结婚的消息更难受!但她还是微笑着说话,“蓝蓝!越来越没规矩了哈!长不大!”她仿若没事人样慈爱的责怪叶蓝,好像和女儿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矛盾。<br>“是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叶蓝奶奶看看媳妇又看看孙女。叶蓝赶忙向妈妈挤出了一脸笑容,算是见面的第一次打招呼。<br>蓝蓝,你就这么恨妈妈吗?连奶奶的面子也不给?于娜想,她严重怀疑今生还有机会听到女儿这样叫自己不?!<br>严爽赶忙向于娜,奶奶打听家里的消息。<br>“于阿姨!我妈的病怎么样了?”严爽向来孝顺, 母亲的疾患就是长在她心头的恶性肿瘤。为了妈妈的病,为了那个穷困的家,她牺牲了太多。<br>“你妈她好得很!近一年了吧,一次病都没复发过。”于娜想着自己的病,心里掠过一阵凉意,像寒冬天又给大雨浇了个透。<br>严爽脸上荡起了层层笑容,像盛开的雪莲花。<br>“她还偷偷地看书不?”严爽妈妈患病的时候不是乱疯,就是整天躲在山坳里默默地看书。咋一看去,还不得不为她那种刻苦钻研的精神所折服。<br>“偶尔也看看吧,不过可正常多了。还她常常对人说你多能干”严爽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安的神色。<br>“你们二娃也上要高考了吧?说的成绩好得不得了?!”<br>“你夸她!”<br>“真的,总要考个名牌大学哇!”<br>“能有多名牌!哪里比得上蓝蓝?”<br>“听说你们三娃儿成绩也好得很呀!你们家要出两个名牌大学生!可就要辛苦你这个做姐姐的了,现在好了,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东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们严爽哦!这孩子命苦!”<br>Handsome连连答应,心里却有好些惭愧!都说现在男朋友是自动取款机,可他的严爽在这么困难的家庭压力下,从来就不曾从他那里占过什么便宜!而自己差点失去这么伟大的女朋友!<br>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时侯Handsome还在上大一……<br>那天上午,严爽刚给家里汇了钱之后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她漂亮的大眼睛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在一个巷子口,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撅着身体,一手撑在巷子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捂着肚皮。她脸上的表情显示出极大的痛苦。<br>严爽赶紧跑过去,扶住老太太。那时侯老太太的脸上已经开始冒着冷汗,叽里咕噜的说话。严爽还听不懂上海话,和老太太的交流实在形成了障碍。她四顾无人,马上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br>老太太发福的身体和严爽娇小的身材比起来确实堪称庞然大物,让严爽好不费劲。披肩长发挡住了视线,她干练的撩撩长发,拔下手机上的链子将它捆起来。<br>老太太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安然的睡着。严爽慌然顾及到自己的发型。她漆黑顺滑的长发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遮住了她巧然天成的漂亮脸蛋。那时侯,她还不太会打扮,或许是个人的品位不同。她本性感的身材却穿得有些过分保守和保守。在这个张扬个性,开放的城市里谁还会这样呢?女生们的穿着是越来越凉快,或者说露。冬天,宁愿“冻人”,也要显身材。东俊觉得这个小巧的女生穿得有些不门不类,实在搞笑。<br>严爽给老太太盖好被子,又出去了。一会儿,她买了些水果回到医院,把水果放在老太太的床头又静静地守着她。<br>老太太醒来,拉着严爽的手说着些严爽不能听懂的感激的话,又掏出了钱包要拿钱表示感谢,严爽婉言拒绝。<br>严爽听得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一副尴尬的难受表情。<br>沈东俊看在眼里,强忍住大笑。性感的嘴唇刚启动就漏出一席浩齿。他为了参加最近大学足球联赛,头也碰破了,脚也手了重伤。他头上缠着层层纱布,在脚那头的架子上,医生把他的左脚用白色的纱布高高的挂起,两块石膏把他的小腿牢牢的套住。医生告诉他,起码得住院休息一周。<br>严爽看着他强忍住大笑,脸上的神经不知道如何抽动是好。她向他列列嘴,试图向他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比哭还难看。她的眼睛快速的移开,马上又回到他的脸上。他好不知趣!看到严爽那样难看的表情还目不转睛。<br>“美女!你真可爱”沈东俊一副纨绔子弟的招呼,勉强的收拢自己的笑说,“她是说要不是你的话,她就没命了,她家里人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在上海。”<br>“哦!”严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沈东俊又和老太太用上海话叽里咕噜地交谈起来。<br>严爽问老太太想吃什么午餐,老太太也不能听懂严爽有些方言的普通话。那样沈东俊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之间的翻译,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两个年轻人就相互攀谈起来。<br>严爽下午得上班,可是老太太没有人照顾啊!她具备着乡下姑娘的所有善良和伟大,她送佛送到西,坚持守在老太太的身边。直到第二天,老太太的儿女才赶到医院对她千恩万谢。他们拿出钱感谢她,她依然婉言拒绝。他们又拿出更多的钱,她依然拒绝。这些都被沈东俊看在眼里,他是那种财大气粗,养尊处优的家伙,哪里知道那些钱对严爽来说的重要性?!他只是觉得好笑,如今这人啊,干什么都用钱来表达!<br>严爽也被宾馆那份工作辞退了,她又得四处找工作。既然老太太的子女们都在,她也没有去医院了。沈东俊觉得没有人和自己说话,便想念起严爽来。不过那还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感觉。<br>如今的女孩子那样的人实在太少!可是严爽说她来自乡下,力气大,真好笑……<br>严爽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要在上海这个人才横流的城市找到份工作谈何容易?!几天下来,她一无所获。<br>大凡是人对自己亲手救助的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吧?都会牵挂他,他们的现状。严爽又去了老太太的病房,这样沈东俊就又见到了严爽。<br>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岁月匆匆。叶蓝也上大学了。刚进校门不久,就听到关于Handsome的传闻。说有个超级大帅哥开着私车在校园里横冲直闯,风驰电掣。他后面跟着一群叶蓝所谓的“白痴粉丝”满校园跑。那个所谓的“打旺”队伍扬言现在已经到了女色时代。<br>叶蓝有志鹏了,只管着自己的事做,只是耳边不时有关于Handsome的消息,他什么时候开个人的画展啦,什么时候又和现在的女朋友分手了啦,什么时候触犯校规,被罚抄写校规校训,那个女生有福气,被他点中要求帮着抄写啦,什么时候,他要登台跳舞啦,什么时候又酒后驾驶被扣分了啦,什么时候又在哪个酒吧、的吧里看见他了啦之类不堪无聊的八卦新闻。叶蓝的表现欲向来不弱,用她自己的话说,金子如果不拿出来遛遛,就没有人知道那是金子。不是吗?现在是开放性的时代,中国人口密度又是超级过浓,人才饱和的趋势日益明显。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中华人才何其多?”<br>叶蓝在学校的事务中频频登场,频频露面。这样,叶蓝就在学校里的名声日益建立起来。追求者也越来越多,不过叶小姐的原则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她固执地认为,最好的那一个都被自己取走了。<br>如今这社会人口比例不太和谐,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娃子太多。大学之中流行这样的事,高年纪的男生低年级的女生。大二经济管理学院的陆克天生就喜欢才女,他看上了小学妹儿叶蓝。这事大家都知道,而叶蓝还不知道的事情。<br>那天晚上,叶蓝和陈志鹏刚吵完架,心情一百三百六十度的郁闷无处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出没在夜里是她的习惯。<br>陆克和Handsome等一群人从酒吧出来,正好遇到叶小姐。一群人开始起哄,怂恿陆克行动。Handsome喝得有些醉,他开上自己的车一路跟在叶蓝后面,不住的按喇叭。叶蓝回过头去,他停下车。叶蓝继续走自己的路,他一把拉住叶蓝,语无伦次地说,<br>“叶小姐,我哥妹儿想找你谈恋爱!”<br>真是找死!撞到叶小姐的枪口上去了。叶蓝把心里对志鹏的所有怨恨一股闹儿的发到了Handsome的身上。<br>“高阳酒徒!”叶蓝说着转身要想离去。<br>“你别走,你说什么?”<br>“高阳酒徒!就是说像你这样酗酒成性,狂放不羁的人!你该好好回去查查《史记》!”<br>哇!好有思想!还看过《史记》,真是了不得!陆克暗暗地赞赏到,他想自己真该去好好拜读拜读。名不虚传……<br>也是,固然上下五千年的央央华夏民族文化博大精深,可时下的留学之风是一种趋势,“崇洋媚外”是种见怪不怪的现象。父母们含辛茹苦,任劳任怨把子女送出国门去,管他子女在国外学到什么?反正父母们觉得能把子女送出国门,让他们回来成为“海龟”人士,就是好的。有的高中毕业就离开家,到国外留学去了。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会抱着深邃的“古典文学”出来啃呢?<br>四川妹子的泼辣是举国上下闻名,叶蓝骂得Handsome狗血喷头,好不难看!所以,叶蓝对他并无好印象。<br>她一边不断的充实自己的同时,一边也在苦苦地找着自己的娃娃朋友。严爽不想让叶蓝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工作,有意的回避她,确实让叶蓝好找!<br>大一下学期,严爽终于主动露面了。叶蓝当然得带好朋友在学校里四处溜达溜达。以宽慰严爽对大学的超乎寻常的膜拜。<br>Handsome开着车又在校园里转悠,正和叶蓝迎面而来,车上两女一男欢呼雀跃。<br>是的,Handsome发现了严爽。他向她吹口哨,打招呼。但是,叶蓝并不知道他们俩早认识。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停在了叶蓝的背后。<br>“美女!”Handsome打招呼,一副风流公子个哥的吊儿郎当让叶蓝实在好气!严爽也注意到了那次在医院老太太的病友,转过头去,却被叶蓝一把拉住。像小时候一样,她对严爽又表现出了保护欲望。<br>“干嘛那么不友好?我得罪你了吗?”Handsome对上次酒后的调戏实在没有什么记忆。<br>Handsome在叶蓝的心里本来就是有前科的,实在忍无可忍,她转过身去要给他颜色看。<br>“又耍什么宝呐?见到美女就打歪主义吗?”<br>“我……”<br>“我们……”严爽哪里拉得住叶蓝,堵得住她的伶牙俐齿?!<br>“不要怕!”叶蓝转头对严爽说,又对Handsome说,“告诉你,别人怎么怕你,我可不怕。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这副德行?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天开个破车招摇过市,献宝啊!你?知道什么叫‘辽东白豕’吗?意思就是说;有个人自以为了不起,少见多怪,有一天靠家里的买了属于自己的车,到处炫耀,招摇过市……” 叶蓝一阵妙语连珠,劈里啪啦,犹如钢枪炮弹一阵狂轰烂炸,骂得Handsome狗血喷头。陆克在一旁幸灾乐祸,不但不救好朋友的灾难反而心里为叶蓝叫好。“爱使人盲目”是对的,在他的眼里,叶蓝都是对的。<br>“我?……”Handsome根本就插不上嘴。<br>“你什么?你。不以为然?”<br>“你说累了吗?可惜我听得不是太懂。克儿!拿品水来,叶小姐口渴!”Handsome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他还没有照顾陆克。<br>“你!”<br>“你什么?你。不以为然?”Handsome把饮料瓶打开,喝了一口转交给叶蓝说,“小姐,现在野蛮女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来kiss一下,留个电话吧?”<br>叶蓝才不会让别人把她气倒,马上笑成了芙蓉花说:“原来你也想泡我?”<br>“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你勾起了我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可‘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不读史记也懂!”Handsome凑近叶蓝的耳朵,悄悄地说,让一旁的陆克直想把他杀掉。<br>听到他这么一说,叶蓝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升了起来。又对陆克产生了一种厌恶感。<br>“蓝蓝,我们认识!”严爽看看Handsome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松了口气,她还是那样温柔的说话:“一年前,我见过他。”<br>“怎么不早说?!”叶蓝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骑虎难下的尴尬表情。<br>Handsome在一旁一边喝水,一边强忍住笑。腮帮畸形的抽动着,发出非常诡异的笑声。<br>“快跑!”叶蓝拉着严爽转身跑去。<br>“站住!”Handsome在后面追。<br>不过听说从那以后,他们几个就成了朋友。还有人在谣传Handsome在追叶美女,为此,叶蓝有天晚上还被几个Handsome的忠实“粉丝”拖进了厕所,差点挨打。Handsome真的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思考总结,收敛了不少。他真的没有开着车到处招摇过市了,图书馆里也有一个抱着古代文学的同学煞有介事地等着叶小姐的出现。</P>
<>沈东俊把叶蓝一家安顿在自己的住处以后就回老家去了。<br>机场里,苏彤穿得很“跳眼”。正所谓“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了。她早就等在那里,虽然上个月她才飞去了上海买衣服,还有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接机看看东俊,但她还是非常想念他。沈东俊在她的眼里永远都不会审美疲劳,她恨不能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她也有理由啊,她是干妈暗许了的沈家准媳妇儿。一看见沈东俊的身影,她基本上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疯狂的边跑边喊:“东俊哥!”<br>沈东俊见到家人也非常高兴。虽然他是个自小独立的人,但是每个人对于家的眷恋都是没有理由的。二姐要结婚了,也是像现在离婚的大姐一样嫁进了有钱人家。他这次回来就是专门这事来。</P>
<>“我告诉你,阿俊!这次无论如何得听我的,自己好好准备准备吧!”周书直眼瞪着儿子,严肃的表情显示出她对自己意地无尚坚持,似乎坚不可摧。<br>“妈!从小到大什么事儿都是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你不能干涉,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沈东俊说,他英俊的眉宇之间漏出无以言语的痛苦。<br>“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彤彤哪点不好?既漂亮又懂事又孝顺”。周书走到儿子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她新做的盘头上显示着当家人的坚决地位,变色眼镜严严地遮住了眼睛,反射着太阳的光,使人丝毫不能洞察她的内心世界。<br>“妈,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我当她就是妹妹!” 沈东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头别向一边去。他的内心却是忐忑不安,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转着,思考着这次妈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将他降服。想小时候他分明热爱着国画,妈妈非得要他学习西洋画派。想他中学时上小提琴补习班时暗恋上了一个同学,结果给妈妈知道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叫人家转学了。想他分明喜欢艺术,但是妈妈非得要他学习经商之道,以备于将来继承家业。值得兴庆的事是不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之中的那只给套上马鞍的飞鸟毕卡素。他天资聪慧,学什么,懂什么。自己把艺术当成了业余爱好,混得也不错!终生大事毕竟是自己的事,这次他得坚持自己的意见,才不像自己的两位姐姐那样逆来顺受。<br>“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你今年几岁了?还玩小孩子游戏?你自己说你谈过多少次恋爱了?!爱情!靠得住吗?你哪个女朋友超过半年的?”周书一阵勃然大怒,然后又变了一个脸色对儿子和颜悦色地说,“我只是叫你先定婚,你还是一样可以在外面玩,去追求你的爱情。不过结婚的一定是苏彤。”<br>“要定你自己定吧,我不会去的。”<br>“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这是决定,不是在和你商量!”周书的脸上青挛涌动,她扬起手掌要向儿子英俊的脸上打去。<br>“妈,阿俊马上大学都要毕业了。你还这样,请你尊重他的意见!”沈丹拉下妈妈扬起的耳光。<br>“姐,你让开,让她打,我还是不会和苏彤订婚的”沈东俊把脸送了过去,做出江姐面临大敌般视死如归的从容。他胳膊上健美而又性感的肌肉像是在向母亲做出有力的反抗。<br>“你,翅膀长硬了你?” 周书的脸上露出少见的的愤慨,像是即将要引爆的炸弹。突然她的眼前一黑,身体像被绞烂的猪肉一样烂成一团,就要向地上坠去。<br>“夫人,夫人”女管家尖叫着吩咐着下人:“快去拿药来,拿水来。”<br>“妈,妈你怎么样?”姐第俩焦急的叫着,看着妈妈缓缓睁开的眼睛松了口气。<br>“夫人给少爷一点时间,让少爷慢慢的喜欢上苏彤小姐”。管家慢吞吞的说着,一面按扶夫人的胸口,她年老的面孔里充满着慈祥。<br>沈东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大不以为然,但是面对又犯老毛病的母亲,那种不以为然还是被对母亲的爱戴深深的压了下去。<br>“少爷啊,你会慢慢和彤彤培养感情啊?”管家转向沈东俊的眼睛阴谋性的对他使眼色。“少爷和苏小姐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他们会好的,是吧少爷?!”<br>“妈,阿俊还小嘛!等他毕业了再说嘛”沈丹安慰道,“快过来,扶夫人去休息一下”她向下人吩咐到。<br>“干妈,干妈!”苏彤提着裙子快地向楼上边跑边叫到。<br>“快去请彤彤近来”周书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少女一般的笑颜,吩咐到,“快点扶我起来”她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寻声而去。<br>“干妈,干妈!听说你又犯病了?”她瞄瞄东俊哥哥。<br>“彤彤,快到妈这边来。” <br>“姐,你看妈。从来就没有那样对过我们,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 沈东俊发现母亲看到苏彤的一脸灿烂,心里又一次产生疑虑。<br>“傻瓜!你说什么呢?妈那叫语重心长,可怜天下父母心嘛”。沈丹压压耳发到耳朵下面。<br>“他什么时候对过我们能像彤彤那样?从小彤彤都会和她睡一张床,我们哪有机会和她一起睡过?”<br>“你是男子汉嘛!我们家的顶梁柱,妈必须得锻炼你的独立性。人家都说彤彤长得非常像妈年轻的时候,妈当然得对她好了!怎么?你吃醋啊!”<br>“你怎么就不像呢?”<br>“我和大姐想老爸啊!就你谁也不像呀?”<br>……  ……</P>
<>于娜站在大门口,心里很难受。她挤挤脸上的肌肉,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点,免得孩子们怀疑什么。<br>奶奶里在二楼她房里的窗户前眺远,恰好就看到了于娜的这一幕。<br>叶蓝正在和爸爸通着手机电话,他们父女两的关系向来就好。自那事以后,叶蓝更是觉得自己就剩下奶奶和爸爸两个亲人了。看到于娜进屋,她的报复欲又上来了。她一次又一次像个小孩一样欢快的叫着“爸爸。爸爸”,表现得异常兴奋。<br>于娜进屋去,装出非常高兴的样子叫孩子们过去分零食吃。几个青年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才没有心思去注意她的迥异。就算叶蓝有心思,她也不会去多看那个女人几眼的。要不是看在奶奶和朋友的面子上,她才不会这么慷慨自己的对她的礼貌啦!<br>奶奶却把于娜叫进了屋。<br>“叫你妈妈听电话!”叶权说。<br>“她不在!”叶蓝撒谎。<br>“于娜,你今天去哪里了?”奶奶说,<br>“没去哪儿呢?妈!你多心了。”<br>“抽个时间,我们去一次医院吧!上海这些大医院技术要先进一些,摸不准成都那些医院弄错了!”<br>“啊……好啊……好啊”于娜惊慌失措。上午她慌称出去买东西,结果去了次专科医院。上海的医生告诉她的和成都那边的都一样,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什么该吃的就吃该玩的就玩。<br>“于阿姨!叶叔叔的电话”严爽在楼下大叫。叶蓝心里不是很舒服,嘟囔着小嘴巴。<br>奶奶趁机打开了于娜的手提包,“子宫癌”,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br>“妈,你……”于娜打开门看到婆婆正在看那张化验单,哑然了。<br>“于娜,是我们家叶权对不住你啊!”奶奶老泪纵横,“天呐!你不长眼睛呀,于娜这么好的孩子!你就让我老太婆替了这孩子吧……”<br>“妈!别这样,还早着啦!我不是没事吗?别让孩子们看到,这事得瞒着蓝蓝!”于娜机械地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扶起婆婆。看得出这个半老徐娘,风韵尤存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定有几分姿色。根据DNA定律,不然也生不出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叶蓝来。</P>
<>“蓝蓝!妈妈和奶奶就要走了,你要自己保重身体。”<br>“我知道”叶蓝硬邦邦地回答,根本就不看于娜一眼。她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又补了一句:“你也是!”<br>“这有些钱,你拿着吧,拿去买些衣服什么的。”<br>“我有钱,我会赚的,在上班。”<br>“上班?你可不能走严爽那条路啊!”<br>“我知道,我演出的时间都比较早。有时候,严爽他们还会开车来接我!青者自清。”<br>“交男朋友要谨慎!”<br>“恩!”<br>“你觉得志鹏怎么样?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妈妈对他也了一些了解。”<br>“好!”<br>“我觉得他不太适合你,单从一件小事就看得出来。我们一张桌上吃饭,东俊往严爽碗里夹菜,我给你奶奶夹菜,你奶奶也夹给我,你也不住的夹给他,可是他只顾着自己吃,当然他的家景不好只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br>“志鹏和东俊性格不一样!你不了解他。夹来夹去的,又不是……”叶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觉得妈妈说的是,只是她对妈妈的叛逆感让她不会服从妈妈。<br>“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会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吧。你从小就不吃煎鸡蛋,连煎鸡蛋煮面条里的面条你一口都不会。可是,昨晚上他去煮的煎鸡蛋下面条……”<br>叶蓝听着妈妈的说话,觉得是那么会事。她暗叹这个女人的细致周到,也为之感动。妈妈呀,我的好妈妈!这些连我自己都忘了,只是因为我爱志鹏。<br>“志鹏这孩子还是很优秀的,只是他太想着自己,也就是……”于娜小心翼翼地说,“也就说有点自私。你自小也不吃豆沙包子,我来的第二天早上,他去买早餐,买的什么呢?”<br>叶蓝想起那天的豆沙包子,心里一阵潮涌就在冲击着她对妈妈的铁石般的抗拒。<br>“你从小就不吃鸡蛋白,直吃鸡蛋黄的……”<br>“够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叶蓝凶了一声,豁然站起来,要开门离去。她怕再听下去,自己心中对她的记恨就会侧底崩溃,就会原谅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扑进她的怀里去。<br>“蓝蓝,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奶奶冒了出来说话,“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爸爸……”于娜却止住了婆婆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叶蓝想着自己男朋友的过去总总,也没有听到奶奶的后半段话。<br>“蓝蓝,你真的这么恨妈妈吗?妈妈都要走了,你也不肯叫妈妈一声吗?”<br>“哪有?!”叶蓝拧着门把手,看见于娜成欲哭状态。<br>“你知不知道,妈妈……”于娜欲言又止。<br>“知道”叶蓝顺口说着出了门。她想着妈妈的话,心里有好些认同感。她自己早就那样觉得,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严爽那样说,妈妈也那样说,于是新的困讹成了她心头的一块石头。她把自己横放在床上,闭目养神。<br>记得那时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天天早上吃鸡蛋的时候妈妈都会剔除鸡蛋白,留两个鸡蛋黄给她。后来,爸爸说不行,不能太宠蓝蓝,非得叫叶蓝把整只鸡蛋都吃下去。叶蓝望着鸡蛋成欲哭状。这时候,妈妈就帮着叶蓝作弊。等爸爸从厨房里出来,母女俩对着蓝爸爸傻笑。叶蓝碗里只有一只鸡蛋黄了,她调皮地说,鸡蛋白都被她吃进肚子里了。叶权发现了骗局,对老婆说,<br>“只吃鸡蛋黄对孩子健康不好!”<br>于娜说,“叫她哭着吃下整只(鸡蛋)才不好啦!只要舒服就好,你叫她吃鸡蛋白,她心里不爽嘛!你看我们宝贝多漂亮!啊蓝蓝”于娜捋着叶蓝的头发说,“你看我们宝贝多健康!蓝蓝,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和刘爷爷去做运动啊?你要不坚持做运动的话,明天早上就得吃鸡蛋白了哦?”<br>结果可想而知,叶蓝是宁死也不吃鸡蛋白,当然是第二天起来和隔壁爷爷去参加晨练。后来她也喜欢上了这项运动。<br>志鹏锁上房门,叫到,“宝贝!怎么了?”他一下子扑在叶蓝的身上。<br>“没什么?你爱我吗?”<br>“废话!我当然爱老婆了!一辈子只爱老婆一个。”<br>“因为没有人来找你吧?!你们这些男人!就为一个字‘性’。我同学在厕所里逮到她的男朋友和一个底年级的女生‘正在进行时’”<br>“恩?”<br>“那个学妹儿长的漂亮,是被人家包养了的。他们在一起玩儿。我同学突然发现男朋友不见了,那个小学妹儿也不在。就到处找,找遍了都没有。我们都说不找了。”<br>“在哪里发现的哦?”<br>“结果我同学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厕所,那是一间单独的那种,门下面开了很宽的缝,我们看到四只脚在动……”<br>“那是他,你该相信我!我就是只爱你一个!”<br>“爱我什么?如果有美女来找你呢?”叶蓝在“性”这个观念上有个误区,那是源于优优事件的结果。看来中国教育内容之中,“性教育”的普及势在必行。<br>“我就干了她!”<br>“你上辈子是不是色狼变的?”<br>“我这辈子就是色狼!”陈志鹏吻着叶蓝说。<br>“滚呐!我妈在……”<br>“人家现在‘危险期’,快滚啊!”<br>“你都说了,我是色狼。不色老婆,色谁呢?”<br>虽然叶蓝嘴里还在含混不清地说,“男人的话可靠,母猪都会上树,但在心里”又坚决地相信志鹏真的只会爱她一个,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br>在克拉夫特。伊宾于一八九二年首创立的“性之臣服”观念里,叶蓝这种女生就是鲜明的证明。女人就是容易这样,一旦与别人发生了性关系,便对这个人产生了高度的依赖与顺服的心力。这种“臣服”心理有时会达到极端的程度,他会使人完全不能独立自主,甚至情愿为对方牺牲自己的最大利益。当然这也是长远维持男女关系的一种重要情节,但是,什么东西太过了就会有不及的效果……<br>“够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女儿的话像刺一样刺进了于娜的心里。她侧底崩溃在底上,婆婆赶忙扶起她坐着。</P>
<>           第003站<br>严爽金盆洗手,不再干那样的工作。她能做什么个工作去养活一家人呢?伙计们正在策划。<br>“开个酒吧吧?!”叶蓝说,她的物质生活向来不确,是个追求精神生活的人。“那样我就可以来这里唱歌,还用不着你们接送。”<br>“这个的成本太大!当然这个对于你不是问题”陆克看看Handsome说。“这是这个有点复杂,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都得认识才行”<br>有人说:“可是,嫂子,Handsome也要毕业了,他要回去继承他们家的财团啊,你就赶快生个孩子出来,在家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得了。”<br>“我想在学校附近租个小门面,开个买女士小饰品的店子”<br>“好注意!人家打广告不是都这样说的吗?赚女人的钱?时尚!这样的话,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和Handsome见面了吗?嘻嬉嘻!”<br>“我看名字就叫‘QQ’,这样比较好记,又响亮!”<br>这样由Handsome出租金,严爽就做起了QQ店里的女老板。严爽是说这叫合资,Handsome出钱,可是他要忙着毕业啊!她出力,等赚了钱就再分成。谁都知道,那些成在Handsome的眼里是九牛一毛。他说严爽这个无价之宝都是他的了,就算是自己向丈母娘交纳的自己老婆前二十年的养育费。可是,严爽说得按章办事。</P>
<><br>   于娜对待自己的病心态比较平和。只是蓝蓝,你叫妈妈如何放心得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闪耀着夕阳般灿烂的余辉,就像她走向生命尾声的没落。她端起茶杯,望着远方,饮着茶等待着什么?她的过人气质使人想到了寒冬的蜡梅花,孤立好似异乡人。<br>于娜的心里缺是波涛澎湃,大凡生命将尽的人都喜欢伤往事吧!曾几何时?他们一家在这个“望江茶楼”是多么和谐的度过假日,星期天呢?蓝蓝,妈妈的心肝宝贝!于娜仿佛又看到小时候,叶蓝围在自己跑的情景。她隐隐地笑着,像株安然接受天命的凄美的野山菊。“扶景念畴日,肝裂欲断肠”!<br>远方夕阳西下,余辉尽撒,落日楼头,江面水蒸波涌。河岸上人们三五成群,休闲地喝着差或者打着麻将牌,玩斗地主。这就成了懒散的成都人的生活方式。<br>叶权停稳了车,就到了于娜的对面做好。服务小姐马上沏上了茶。<br>于娜说话了,“叶权,我们离吧,蓝蓝归你了。你得好好待她。”<br>“不!于娜,蓝蓝是你的,是我们的。妈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于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好好补偿你。”<br>于娜列嘴一笑,“那边的孩子还小,朱丽一个人……我们蓝蓝都大了,只是我不能看着她出嫁……”于娜有些伤感,马上收起了话题,“她跟你的感情一向很好,和你相处应该不是什么问题。”<br>“这么多年来我和蓝蓝之间的关系,也是全谢谢你了。放心吧!我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可是她还是要面对啊,这叫我怎么说呢?”<br>“放心吧!蓝蓝是大姑娘了,也交了男朋友,应该可以理解了吧。她这几年在上海那样的城市待着,也见多了,给她一些时间她应该可以接受的。”<br>“于娜,就让我照顾你吧!让我进一点做丈夫的最后职责?!”<br>“对了,朱丽怎么样了?”<br>“不要说她,于娜!我在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我爱的是你。”<br>于娜淡然地笑笑表示拒绝。晚风吹过,寒意逼人。叶权连忙脱下外衣,要给于娜披上。<br>“叶权,不要这样!要让朱丽知道了,不好。我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br>“希望我幸福?那你就让我回去好吗?”<br>于娜话锋一转说,“蓝蓝接受你的钱了吗?这孩子,上次我给她钱,她不要。”<br>每个人一身份和财富的不同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这决不意味着大家内在生命的快乐与欢愉有什么差异。我们都是集忧患和困厄于一身,可怜兮兮的活到死而以。<br>“娜娜!你说我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为的什么?当初想得还不是为了让蓝蓝和你幸福。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大房子,车,可是我们……”<br>“朱丽不是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吗?你的家业不会白费!”于娜是有心挖苦,还是无意的呢?“叶蓝这孩子,会出息的。”<br>“于娜,我……要让蓝蓝知道这事以后,就不会要我的商场了!”<br>“给她一些时间,她会理解的。”<br></P>
<>周书在窗台边上一边喝水,一边举目远眺。她精密地思考着这次上海的投资计划,以防万无一失。她的女强人本色在商场上尽显无疑,世人对她都是敬畏三分。她高处不胜寒,感到有些寂寞。<br>“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远处花园里的有对老夫妻相互偎依,在看着落日。周书看在眼里,心里有个极其无聊的计算就是自己和老太太的年龄差距?<br>是的,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是该休息了。为了事业,她可谓是殚精竭虑,早就该功成身退了。可是自己的儿子似乎天生对生意不感兴趣,这事让她头痛啊!<br>二十多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马上表现得高度紧张……<br>一个小巧,漂亮的女生正向自己的家走来。周书慌忙告诫自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看着年轻的女孩子拧着菜打开房门,一种新的紧张又上来了。她希望她是自己儿子请的“小时工”。<br>严爽显然被楼梯口那个不出声,雕像般威严的女人给吓了个大跳,“啊”了一声。周书的这个造型,正是她至高无上的家庭地位和事业地位的体现。<br>“你是?”周书质问到,那时侯严爽的手机响了起来。<br>“阿姨,你好!我是东俊的女朋友。”严爽怯生生地说,电话也不敢接。<br>“哦?!是吗?东俊的女朋友可不少,不知道你又是他的哪个女朋友?”<br>严爽一阵困厄,为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老太婆,为她所说的话。<br>“他交得女朋友可没有超过半年的,孩子你还是不要太信奉男人的花言巧语。这孩子我太了解,有女人缘。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很多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他也走桃花运。凡是漂亮女生他也都喜欢,老家还凉快着个漂亮的未婚妻呢?”周书注意着眼前女孩的脸色变化,不由得暗暗高兴。她不愧为一个久经世道的女强人,她善于察言观色,不时地调节着说话的语气和方式。<br>“要当上我们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东俊将来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挑媳妇得找个在生意场上对她有帮助的。”周书望望严爽提着的菜,继续说,“而不是只会做合胃口的饭菜就行了。”<br>严爽听着她的话,心里非常不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是东俊的女朋友,说是“终点工”不是就结了吗?她向来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东俊。可是,东俊也不该对她隐瞒这么多事情啊!她怀疑起他平日里信誓旦旦的誓言来,她越觉得自己无福消受。何况他还有未婚妻呢?心口开始淌血。东俊说不回家吃饭,严爽就心事重重的走了。<br>苏彤说要来上海购物,叫哥哥去机场接她。Handsome已经和严爽同居了,可千万不能让她去他家的那栋小别墅。万一和严爽撞个正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他丢开自己的毕业设计图就往机场赶。想到严爽的家景状况,她就觉得苏彤真是太奢侈了,专门为了买衣服往上海,香港等地跑。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有了节俭的意识!<br>严爽说要和叶蓝一起回老家过春节,这小妮子最近是怎么呢?对自己爱理不理的。Handsome有些纳闷,</P><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2 15:40:51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6-8-2 15: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0000" color=#3cc472><STRONG>天天向上</STRONG></FONT></P>
<><STRONG><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0000" color=#3cc472>请多指教</FONT></STRONG></P>
发表于 2006-8-2 17:5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读来.
发表于 2006-8-2 22: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好很多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8-4 18: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天向上3</P>
匿名  发表于 2006-9-13 03:00:04
<>你好</P>
 楼主| 发表于 2006-10-9 09: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6-10-10 16: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段.你做出想努力的样子.结果,显得稍微花哨</P>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16:3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吗?愿闻其详</P>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17: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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