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正伦</P>
<><B> <FONT color=#e61a1a size=6>究竟该谁来关注“文化癫痫病人”？</FONT></B><B><o:p></o:p></B></P>
<> ————兼谈本土文化被妖魔化之怪现象</P>
<><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o:p></P>
<>平心而论：针对《走红的代价》展开学术讨论，或者更尖锐一些的争鸣，那都没有什么？但问题远不是我们设想的这样简单。昨天，我在重庆沙坪坝（重庆市的文化区）三峡广场看到这样一幕情景：一个人倒在广场上，周边围观的人特别多。我一向的习惯是对热闹的场面不感兴趣，更不喜欢凑热闹。但这一次我被这种现实的状况震惊了：有人说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正在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抽缩，看上去太恐怖了。我想这个人是不是中暑了，于是提议尽快将倒地者送往医院救治。这时，有知情者告诉我，说倒地者不是中暑，而是癫痫，并且是羊癫痫，他会不时地发出咩咩咩的声音。知情者还告诉我，这种病很难医治断根，甚至是不治之症，发病的方式往往是间歇性的，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知情者接着又说，患羊癫痫的人，病因很复杂，一般而论分成原发性和继发性的两种，在发病期间都将伴随着严重的失忆和失语症情结发生。</P>
<>首先，我必须表明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病症。接下来的情景就更可怕了，因为这个情景始终都会让人产生一种联想，尽管是一种更可怕的联想——文化上的洋癫痫为什么如此严重？不仅口吐白沫，而且全身痉挛；不仅会间歇性地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不仅不好医治，简直就是不治之症；不仅在病发期间出现失语、失忆，最严重的后果还会发出咩咩咩的声音，据说谁想帮助病人，弄得不好会被羊癫病人咬死，甚至你连捂耳朵的时间都很没有。</P>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文化癫痫病人的病理性反应吧：</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FONT>、我们先来看看文化癫痫病人的第一个症状：“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我在今年《美术观察》第五期上发表的《走红的代价》是一篇约稿文章。在这篇文章里，我只想表达一种自己的本土文化立场和文化观点，没有任何一点针对任何一个具体走红西方艺坛艺术家的意思，更没有对他们任何因走红获得好处而眼睛充血或者心生嫉妒。但有一点是不可能回避的，那就是拿中国本土文化做交易，靠出卖中国本土文化价值尊严而从中牟利，这是肯定不能坐视不管或者袖手旁观的。需要说明的是，本人仅仅因为中国本土文化这一立场的表达，就招致署名为王文娟（请原谅我依然只能叫她为署名的王文娟）等人的唾沫星子。当然，如果是因学术争鸣也罢，即使是站在另一个极端上交锋也未必不可，但问题并不是这样，而是绕开学术问题让唾沫四处飞溅，甚至因癫痫症发作连自己的清洁卫生也无法清理。王文娟还说我的文章带毒，有关这一点我并不反对，一定的毒正好可以清理因文化癫痫症发作而泛滥的肮脏。不是有以毒攻毒之说吗！我相信以毒攻脏就更有效果了。</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FONT>、我们接着来看这种文化洋癫痫病人的第二个症状：“间歇性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从表面上看，这种症状似乎是偶发性的，或者仅仅出于患者无意识的作作秀，或者仅仅是顺势作作表演，按照费厄泼赖的人道主义原则，完全可以不去管它，让患者发泄发泄也就行了，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但是，当我们发现这种文化洋癫痫作为一种原发性与继发性病状出现，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就不那么简单了，也就不能等闲视之了。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这个人没有同情心，但我并不这样自我批评，原因非常简单：在中国本土文化一次又一次遭受洋癫痫唾沫的污染和危害时，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厉害时，那问题的性质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现在的情形是，或者说比较普遍的情形是，只要谁一谈中国本土文化，这种人就会放马过来，而且用鞭子指着你说：“你们看，他的观点多么多么地保守，多么多么地老土，多么多么地落后，多么多么地狭隘民族主义”。这还不够，接着他们还说：“你看他这种既狭隘又落后的民族主义，一边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西方现代文明成果，一边还嘴里骂骂咧咧”。言下之意我们这种狭隘民族主义不懂得如何向西方知恩图报，而同时要我们懂得他们这伙人是知道怎么样答谢西方文化的恩情的。那就是在中国本土文化中尽可能搜索出能够讨西方人欢心的东西来出卖。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用西方所谓的慷慨来炫耀自己怎样因知恩图报而获得现代绅士风度的，甚至还自以为这才是文明人的方式。所以，在我看来，由于他们因出卖中国本土文化，特别是出卖中国本土文化价值立场而获得一次次住高级酒店的机会时，不惜一切代价地享受变卖之乐，以至于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甚至到最后弄出个文化洋癫痫病状来，既不好医治，又一直在大庭广众之间丢人现眼。</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最后让我们再来看看文化洋癫痫最为严重的一个症状：“失忆、失语症，以及咩咩咩症”。接着刚才的问题我们继续分析可以发现，有的当代艺术家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在按照中国本土文化的价值标准进行创作、进行价值批判。问题的核心在哪里呢，在我看来正是这一拨艺术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记忆，而在没有中国文化记忆的背景之下投怀送抱就成为了他们比较好的选择方式。对此我有过这样一个比喻：现在的人们都喜欢美容，而诸如染发、发型等往往都是以欧美的流行为样板。从表面上看这好像仅仅是一个时尚，但其实它透露出这样一个事实，他们是在拿中国本土文化为抵押，为人质，从而获得西方所认定的价值。反过来说，这就是西方的文化策略，也是他们用西方的价值观来消解我们自身文化的意图所在。<o:p></o:p></P>
<P>我在《走红的代价》一文中所坚持的本土文化立场，其“本土”是一个开放性的概念，它不等同于“国家”或者“民族”这样一些概念。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中国本土是封闭的、保守的，但是我要说在古时候中国（中原地区）就有胡琴等外民族乐器，所以我认为中国还是开放形态的。同时我们要有这样的信念，一个诗人曾这样表达过，我可以把我身上的很多东西都换掉，但是却无法换掉我脉管里的血。但这些走红西方艺坛的艺术家以及一些无力的追捧者，他们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换成西方的，包括换掉自己的心脏和心跳的方式。<o:p></o:p></P>
<P>似乎判定现代艺术好坏的价值标准、艺术标准都操控在西方人的手中，而西方有个基本的内核——物质，是以强大的物质为积累来收买精神。而受到操控的中国人现今表现出这样一种状态，当然这种状态是非常危险的。这种状态是什么呢：那就是没有深度，一切都平面化；没有哲学，一切都社会学化；没有爱，一切都压缩为性；没有缠绕，一切都操作化。这些转化我觉得是非常可怕的。<o:p></o:p></P>
<P>有的人认为中国文化从古到今，尤其到了现代对世界的文化没有作为，这一点我不同意。我认为现代西方很多哲学大家都受到中国老庄的影响，如海得格尔的存在主义，胡塞尔的现象学。而且世界文化走向呈现出一种整体化的趋势，或者说呈现出一种东方化的趋势。现代西方艺术在精神指向上也吸收有中国文化的传统。不过有一点我是同意的，当代中国人丢失了中国本土文化的记忆。有一件事情引发了我的思考，中国的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爆发使我想起了孟浩然的一首诗：“一夜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好像第二天全部都后现代主义了。我就想我们的台湾后现代主义就没有大陆风行，包括东南亚的华人区也没有中国大陆风行。为什么呢？中国大陆都是按照制度化的思考来延续的，此前我们管的太紧。我不反对后现代主义，但是我很质疑中国大陆后现代主义的真实性和真诚性，因为它是拿中国的政治为代价的。毛泽东走向波普，就像杜尚对蒙娜丽莎的解读。例如我看到的带胡须的毛泽东，开抽屉的毛泽东，私生活的毛泽东……。这些都被用做了政治交换。这样的作品拿到世界上大受外国的欢迎。这是因为中国当代的艺术家处于“失语”的尴尬状态，是文化的、价值的失语。本土的价值丢失了，而外来的文化又没有吸收。<o:p></o:p></P>
<P>根据符号学家雅各布逊的学说，中国当代艺术家处于两种意义上的失语状态，一种是隐喻的失语，即无话可说。嘴巴张的很大却是没有声音的。第二种，表现在整和和组织上，一直都在说却不知在说什么。通常情况下的说是对外国人说的，而说的内容是中国文化的坏处。这样很受欢迎。而这个说的结果是说了很多却往往词不达意。说的再多其实跟中国文化都是没有关系的。<o:p></o:p></P>
<P>中国要实现民族复兴，最核心是民族文化的复兴。要达到这一目的，就一定要返回到中国的本土文化立场。艺术的本质永远是个谜，正是在不断的求解过程中艺术呈现出它自己的面，自己的方向，而不是中国文化给西方带来什么影响。西方对我们的影响很实际，电视机有了，电冰箱有了，互联网也有了。这是用物质的功能主义替换了文化价值主义。<o:p></o:p></P>
<P>那么中国与世界究竟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在我看来，中国肯定需要走向世界，需要参与全球化，中国的艺术品也应该在西方的艺术市场有一席之地，但前提是以什么样的姿态？以什么样的面貌？以什么样的立场？以什么身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离开了对这些的关注我们的探讨、我们的问题也就边缘化了。<o:p></o:p></P>
<P>我们对现代艺术是什么基本态度，对前卫艺术是什么基本态度，我觉得是应该赞同和肯定的。任何一个族类都应该要有自己的精神先锋，艺术的形式没有错误，但是中国大陆上出现的很多前卫艺术只是一个借口。我曾在北京看了现代艺术展。我进去一看，所有的画家拿着话筒，在讲话，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说得比做的好听。其中有一副作品叫《不能践踏的地毯》，就是在宣纸上涂抹了几下，也没有什么图象。这个艺术家对我说，这就是装置艺术，这就是行为艺术，这就是观念艺术。其实他仅是把几个标题重复了一遍。我本人并不反对装置艺术，也不反对行为艺术，更不反对观念艺术。我不解的又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说道：地毯都是用来踩的，我这个是艺术因此不能用来踩。从他的一席话中我看出他对艺术的判断本身就很弱性，最后判断艺术就是踩和不踩之间，那就完了。换个方式讲，他还是很看中自己的身份叫艺术家。艺术家创造的作品叫艺术品，不准践踏这个艺术家的尊严，而艺术的尊严却被他自己践踏了。所以我觉得这种先锋艺术，前卫艺术是不需要的。曾经我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大意为先锋是一个不愿在精神层面上当侏儒的人，他必须保持先锋精神，因为先锋就是对文化的进一步思考与探索的展开。我觉得中国的前卫艺术的走向毫无疑问地必须回头是岸，只有回头才能找到中国艺术的文化之岸。<o:p></o:p></P>
<P>那么最后我想说，这些文化洋癫痫病患者在失忆、失语之后，又及不可待地想表达，怎么办呢？于是在情急之中想出一怪招，那就是学羊叫——咩咩咩。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还自以为羊大为美。所以，我想说，在一种洋癫痫病状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究竟该由谁来关注这样的社会现实呢？<o:p></o:p></P><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30 18:58:43编辑过] | 
匿名
发表于 2006-10-12 19: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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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8: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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