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之穗言疯语

紫穗穗

生命是一则大笑话。讲的人、听的人和做的人，这一辈子享受的待遇肯定不同。

本来我以为搬空了脑袋里的书籍，我就可以放下痴迷，成为一本今世唾弃的无字天书。

看来这妄想症的迫害，犹如“我执”，我如一只名叫“莱卡”太空中孤独的狗，对着整个宇宙嚎叫，没有人知道我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精彩非凡》，想着“特殊”二字，这“与众不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和商标。

有人在强烈的自信和极端的怀疑之间摇摆。长大或长不大，其实真的没有区别，但是你若不去做，如何知道精彩非凡其实，就是不精彩和不非凡呢？！它们只不过是——我们陈述过去的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和心理罢了。

锦上添花之事好做，雪里送炭之情难酬。很多人说话或写文，总喜欢“借用”，也就是不停地引用名家权威之言，来说自己想说之事之意。这不是抄袭，仅仅借用。更多的时候透着潜意识的炫耀。

这些年，我疯言疯语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是扮演上帝，其实我只是在扮演自己。

昨天身边人，赋予两个愿望，好似阿拉伯神灯。第一个愿望，我许下的，不过是拥有世间全部智慧的书籍。只是这些书，不在图书馆里尘封，而是收藏于我健忘的大脑中。第二个愿望，虽然许下了，却被那个“上帝”收回了。本以为他还会给我第三个继续深化第二个愿望的机会呢。看来，他怕放出去的鸟儿，“精彩非凡”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而遗憾和缺失，是我们人生境遇中必不可少的一课，那么就安心地放下吧。不属于我的角色，即便扮演了，也未必能演好。

想着一个人身怀宝物，却被割去喉舌，默默无语一生，果真是一件痛苦异常的事儿。我的英文很糟糕，无法直接阅读并触摸异度空间和非凡年代，最华彩的空中楼宇。

我的心，注定会枯死在对文字狂热的极度执著里。也曾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没有心的人”，徒劳地挣扎了两年。我不愿意活下去，每时每刻的焦虑，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把自己再次归类于“不可分辨、面容模糊，无法归类的”暗夜游魂。

很多时候，我藐视煽情，并唾弃那轻浮的欢爱和自以为是的伤痛。那么容易受伤的人，会把世俗的一切，都当成了刀光剑影。

一个人，很受伤，更多时候，是一对一的较量和心痛。万箭齐发的伤害，能担起的和能承受的人，都是世间绝品，实在是少之又少。

看《步步心惊》，看《倾世皇妃》，再看《千山暮雪》，我不知道湖南卫视是怎么了，难道是：最好的开始，最扯淡的相守，和最不堪的结束吗？电视剧，也是说故事的。不仅说，而且画。这说得好与不好，画得贴切与否？大众的耳朵和眼睛毕竟不是摆设。能说什么呢？不过是：庸俗倾城，无知倾国！倾城倾国之后，只剩下满地不伦不类的快餐文化、先锋艺术和“稚”爱无敌。

看一个人的文字和诗歌，真就能扑捉到他内心的微茫，或深或浅、或亮或暗。由此，更让我未来，惶恐自己写下的每一个文字或诗作。恭维奉承的话，都是多余的，唯有由衷的赞叹和诚心的批驳，是不可多得的。我更愿意有人，能一见钟情，由字及人，冥冥中爱着、念着，某个时刻，对着阳光，傻傻幸福地笑！

世人做事做人，都有一个目的，或是动力的推行。没有目的的人事，缺乏恒心和毅力。而遗憾的是，我可能是第一个不肯给自己人生和未来，一个明确目的和目标的人。“不达目的誓不休”的人，实在可敬且可怕，我愿敬神而远之。这没有对错和爱憎之说，只有痴迷和执著之耻。也许我口是心非，比如对爱、对情、对诗，又何尝能放下和舍弃。

喜欢上一个墓碑的题字：“詹松慧冈崎健太之家”，对于很多人来说，今生做夫妻已经足够，甚至连今生都是多余的，又怎么能容得下，下世的相守。但世间仍会有人，愿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死死都做夫妻。

喜欢这一座墓碑，不是因为一个活人，对先行的爱人表达的无限哀思，而是他，一个日本男人，简单、坚定、无怨、无悔的践行，真爱一个中国女子的过程。无论是病着的日子，还是健康的相守，都没有受罪和感恩的说法，只有爱，只有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的在别人看来似乎很幸苦的岁月，而对于他来说，却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七年时光。

我从不怀疑自己——爱人的能力，我这样的“慢”生活，或许也是为了体会凡俗生活中，那被自己曾经忽视的一点一滴的流水账般不着痕迹、不鸣心志的爱。

某天心灰意冷，发了一则类似诀别人世的微博，忽听到天外一句安抚的话，心中的伤口，如漫山遍野的红杜鹃，瞬间肆无忌惮地开放着......想着，即便是痛到了极点，那些伤口，依然渴望成为花朵，并且仍不忘对着秋日的阳光，美丽魅惑地微笑。

爱，有时的确是稀释痛苦的良药，但配比的成分至关重要，若比例和成分不对，或也是一剂加速死亡、推波助澜的蛇蝎毒药。

终于剪下了三千青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遗憾。十四年的爱和坚持，不过是在——剪和不剪之间犹豫，拿不定的主意徘徊。正常的状况下，我一定下不了这个狠心。毕竟发有多长，爱有多长。我终是不敢轻易地走上——那条弃绝一切的、永不回头的道路。

究竟如何发生，为了什么？我已经找不到追溯的线索，只能当成一个笑话，一个不惑之年的笑话，给尴尬、抑郁后年轻的自己解围。这算不算一次灵魂的自我剃度呢？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伤心——从来都是决绝之路。

巴厘岛上，到处都有一座发呆亭，供闲极无聊的男人们，休憩发呆。我今生的愿望之一，就是坐在其中，不管别人的目光，好好地发上一回呆。

这希望并不渺茫，或许已经做过了，变成了笑话，在网络上到处流传呢。

我无法承受的东西，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东西：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一个泪流满面的人，一个“不停创造自我的”人世匹夫。明明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期盼一句，一出口，就成空的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个梦，果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落花本无怨，爱花的手指和怜花的眼睛，你们又何必感伤呢。不如就当作一则最美的笑话，送给夕阳下顾影自怜迟暮的美人吧......



2011年10月26日即时涂鸦

莹松

越看你的文字，越能找到灵魂深处的一种共鸣！问好，谢谢这么好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