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装饰的乡愁

莹松

狼与装饰的乡愁

莹松



    春天来了，但是没有任何春的迹象。天气依旧寒冷，雪花依旧飞舞。常常在有阳光的午后，喜欢呆在暖暖的房间，听着舒缓的音乐，饮一杯清茶，凝视窗外被阳光普照的世界。

    窗外的世界依旧是雪白一片，但是总是会被阳光牵引出那份温暖的怀念，美好的向往。想要去大自然中了，真的很想。多么想着一身简单的登山服，将喧嚣的都市丢在身后，一个人去野外，听听鸟鸣，看看微风中小草无忧的轻舞、静静欣赏山野中无名小花的绽放；

    想念啊！常常在静寂的时候，在有阳光牵引思绪飞翔在大自然之上时，心会如蓝花一样绽放。会想念儿时的故土，想念那里的一草一木。许多年过去了，故乡的一切就这么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在生活磨砺的今天、在许多困顿的想要让灵魂出走的时刻、在欣欣然想要放飞心情的时候，故乡就这么呈现美轮美奂之貌走近我。

    想念啊！但是也只是千百次的在心中幻想了。让自己的心情在郁闷时，在孤寂无法出走时，让故乡来驱散这些虚无，让心情如晶莹的露珠滚落在叶片上，花蕊间。尽管只是一瞬，露珠会跌落在草丛中，粉碎了前生今世所有的美好；尽管会被阳光瞬间蒸发，但是它剔透过，停留过。

     一直想，自己前生可能就是故乡满山遍野开放的那种小小的黄菊，迎着风悄然颤动着花瓣，只是安静地绽放着自己的一份恬静与淡然。而美好总是瞬间，一阵风就会有一片花瓣在风中飞舞，而后消与泥。

     多么像我的人生，平凡普通地绽放，无法抵挡外界的风寒，只有凋零；突然在这样一个依旧寒冷的时刻，感觉自己就是枝叶间、花蕊里、在清晨滚动的露珠------晶莹剔透；停留只是一瞬，却晶莹着无言的积极，剔透着瞬间的美丽！

     故乡！千百遍在心底呼唤的故土，乡音依旧，儿时的玩拌还会在午夜的梦境里，集结在房后清冽的大河边、集结在苍翠的森林里、跳跃在鲜花绽放翠绿的山岗上。

     故乡！我丢了你，还是你遗弃了我？多年之后你的“音容笑貌”亦如昨日清晰在我思念你的每一刻，而那个无忧无虑，纯净透明的孩子却再也不能回归了！甚至淳朴的乡音都已遗失了影踪；儿时的玩伴在相见时，眼中已都没了当年的纯真，而多了许多岁月的沧桑与看一眼就寒心的世故；

    人群之外的孤寂没有人能懂，甚至自己也无法准确说出那些时常像雾一样横亘在眼前的模糊，看不清，拨不开，总是朦胧着使我无法向前。

     也正是因了这种拨不开的朦胧，故乡就成了我净化心灵，感悟美好的一个载体；有了这个载体，我才能在心无所依时，有停留的空间。

      很想在一个阳光普照温暖的日子启程，带着所有美好的向往，满载前世今生的盼望启程；将蜿蜒在大山里的沙漠公路缠绕周身，请巍峨屹立的群山做护卫；沿途盛开的鲜花、飞舞的彩蝶、鸣叫的鸟儿、潺潺流淌的清澈河水夹道欢迎我的归来；就这样吧！一路走下去，走回梦中梦了千百次的翠绿山岗上，匍匐在地，亲吻你--------我的故乡！

     放一曲布列瑟农的《狼》好吗?让这首瞬间能抵达心灵，能敲击心壁的音律回荡在山谷，让狼的嘶鸣唤醒自从离开就一睡不醒的魂灵。

     故乡啊！我只是被你丢弃却将你铭记在心的一个孩子，我也只能做梦中的回归，却不能真实地在多年后让你拥抱在怀中。

     故乡啊！你是我寄托美好的载体，我需要你就这样一直在心中亦如当初那样完美下去，不要破坏心中的一草一木；

     我愿意在想念你的每一个时刻，心中有清冽的水在流淌，冲刷所有的污垢，让自己能纯净透明在人群之外，哪怕只是一瞬间；

     不要归去了，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怕破败残垣中任凭泪水流干也无法将童年记忆与你衔接；

     不要归去了，我也会像王鼎钧先生一样，知道已经看不到一间老屋了，也看不到一棵老树了；老城凋谢，访旧为鬼，当初容下十几个孩子跳跃的大石，也许早已杂草覆盖，找不回当初的光滑了。

     不要归去了，故乡真的如先生所说，离她越远就越真实，你一睁开眼，轰然倒塌破碎一地的，终将是你在心中思念了多年，在梦里期盼了多年的那个美丽的梦！

    还是借王鼎钧先生的话来叙述我的心情吧！如果有一个相识的机会，真的希望与你有一次沟通，你对故乡的那种情感，那种想归又怕归的心境竟与我契合到好似出自一颗心， 所以我无法在先生的文字之上拓展那一份乡愁。

    “你提起故乡，你问我归期。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呢？你怎能了解我的经文呢？没有故乡哪有归期？”

    “昨夜，我唤着故乡的名字，像呼唤一个失踪的孩子。你在哪里？故乡啊！使我捶胸顿足的故乡啊！故乡，我要跪下去亲吻的圣土，我用大半生的想象和乡愁装饰过，雕琢过得艺术品，你是我对大地的初恋，注定了终生为你魂牵梦萦，但是不能希望再有结局，，，，，，，，”

注定了终生为你魂牵梦萦，但是不能希望再有结局，，，，，，，，

     就让布列瑟农的《狼》再次响起吧，空旷的音律，那种飘逸的触及心灵的流淌和着一种旷世的乡愁，交织着一种不明的朦胧，在音乐中，我就是站在故乡山岗上的那头狼，独自嘶鸣；在装饰的乡愁之上，在故乡清澈的河水流淌的梦境里，有鸟鸣啁啾，有彩蝶飞舞，还有我儿时的梦想亦如故乡夜晚皎洁的明月指引着我前方的路；

    故乡啊！在装饰的乡愁里，我就是桀骜不驯的狼，我有我灵性的生命，但是我只能在想你的那一刻才能回归纯真；

    故乡啊！听到了吗，在这抵达心灵的音乐旋律中，那份无奈地诉说，那份旷世的黯然神伤；

    故乡啊！你说我是在逡巡的感伤里作别，还是为了生存选择离开，离开对你的想念，浑浊于世继续前行？

   故乡啊！就让这些无意义的彷徨在嘶鸣中葬在星空下吧！
   钢琴 、民谣、吉他和高音萨克斯管的流淌中，我听到了狼的嘶鸣，流淌着的是被我用一生装饰的乡愁！

和慧平

故乡啊！在装饰的乡愁里，我就是桀骜不驯的狼，我有我灵性的生命，但是我只能在想你的那一刻才能回归纯真——大气、深刻的文字，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