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抒情诗：雪、我赞美你的飘逸

北方夫子

雪、我赞美你的飘逸.
.

那悬在天边的、一大朵大朵清辉洁白的云，聚拥着
不肯离开，这是雪的前奏和它交响的序曲
静谧而自由的化身，我偶然看一眼你
似乎一簌簌飘落的震响
.
一道白洁的柔光穿透、四溢镶嵌、流连有一些矜持和
离索。我凝望链接海的源头，没有湛蓝和清晰
一片一片的迷茫和涌动的疼痛，黝黑的
似一群群叛逆的裸体
.
或许是海豹在繁殖中的嘶鸣，一排排的石笋和礁石
倒立着，溅起的和跌落顿悟着颤抖、那是
渊源于生命和喷发，没有呼啸
自由翡翠一样的波澜
.
血如管涌一样。我皱皱的想，这天际和海面的差异惊骇
这雪即将来临的阴谋，有一些神秘和恣意夹着
浪漫和前卫的风格，在天际总是
不肯愉快的落下
.
里面漩涡着、卷着、隐藏着是春天和夏秋的隐语
想在冬季爆发一场狂飙式的杰作？我目睹
这那一颗颗宝礁、一层层绿波
都隐蔽在雾霭里
.
阳光里的宸境没有了璀璨只有秘语一样的禅静
我想过幽静和绿野仙踪，我想过海峡两边的
炮击声声，两边的绿树两边的
红棉都浸满泪水
.
都朝着一个废墟的地方，我看到坑道里丛林里和塔楼里
忧伤的歌在弥漫。今天这里太静怡，只有
千年不变的云和湛蓝的海水，我想
海域是联通的
.
没有羁绊和涌流。而天际的云却千年徘徊缠绵那片
映照的天宇，雪的降临、确是千汇万状的弥留
和缱绻，如一个不羁娇蛮的公主不肯
离开深宫和皇权的偎依
.
我在清辉和洁白中看到的是雪的幻梦和冷素。我想起
童年那一场大雪，肆虐的风、昏黄的下午
一棵棵树被责罚和施虐的暴力、它们
还是不肯就范，那些褪去皮的
露着白骨的树木，还是
不肯倒下
.
我望着这曾经的荫绿生命、很脆弱也坚韧
我看见一些银杏和松柏，也倾泻着
身体的负载、为一幅
忍辱含垢的尊严
.
我不知道宛如神树的菩提，孤寂傲慢、一堆落叶
维系着树根的质疑。我看见雪堕落了
粉饰了污垢和掩埋了缤纷的尘埃
在瞬息的燃烧中裸出了
世界的真相
.
那些真挚洁白的凸凹和深邃、却是不堪一击的腐败和颓废
我崇敬的优雅和宁静里、却浮躁着市侩和庸俗的
痴想，那些前瞻的铺垫和意向是多么的
稚嫩，深沉被击得粉碎

我有时想凝滞住这虚空的飘逸，那些八角花瓣的晶柔
给情男靓女多少爱的幻想，冷漠里一些
淡然和羞涩，我看到翻飞的向上
我知道陨落就是死亡
.
为了一次圣洁的死，你蓄意过、也想奢华着最大的奢侈
为一次死或许是思想的涅槃，我想起一种蝶的
蜕变和舞蹈，人们也尝试过涅槃和飞翔
在那些喋血和杜鹃的歌唱里
.
那终日轰鸣的钢轨，那忧郁湛蓝的湖水、那异域的激流岛
还有活着的漂泊…流亡。我看着你还有飘逸的
翻飞的翔落，尽管在瞬息、但曾经的梦想
因美丽而永存
.
这个时节、是你复活和重生。在那北极的雪人世界
雪橇和拉着雪橇的狗那么真诚和竭力，那个
飘逸着长须的游者、怀揣着羊皮书写的
诗十四行。雪化作长路上的尸体
.
坚实地细密的延伸，通往白桦舞絮的春天
你纯真和浪漫的秉性千年来谁能改变
洁白和清心、是你的风范
.
雪是云的衣衫、雪是雨的结晶体、雪是雾霭和凛冽的叛逆
你悬浮时、你舞逸时、你飘落时、给人们多少
思考和启迪；你飘落时、给人
多少解脱和期盼
.
你燃烧和化解时，沉默的又无怨的…宛若一个神游的
仙子归去、唱着无言的归去来兮、归去...归去
不带走一片涟漪。那些沉睡的麦粒打了个
阿嚏、翻了翻身子...又熟睡了
.
那些深埋在泥土里的叶子和根系、饥渴地吸允着清甜的
乳汁，在凛冽和冬日有了精气神荻，我想你
不会刻意这种神性的浪漫，我个不喜欢
那些赞美你的、又在你洁白的身体上
玷污着，（婊子和牌坊的暧昧）

那些怂恿的和宠用过的、利用和得到过利欲的，那些胆小的
和惆怅不定的林林总总，都裹在你轻柔的尸体里
我看见一些遗留在田野的麦子的秸秆
裸露不再摇曳
.
那些籽粒、安静的睡眠在清透的暖房里，在梦呓春天的希望
雪， 你渐渐的变成灰色、吸着大地的忏悔
沉默的黑着，在太阳的亲吻中
无影无踪的轮回

化作泥土里的水仙，与纵横交错的根系交配，又流向远方的
湖畔、小溪、山涧、谷底。那些阴山下的牛羊马匹
饮着泉流，还有呼啸怒吼的狼群，它们在
嗜血也饮着清甜的泉水，
.
它们吃肉历史从来没有隐藏和粉饰，它们也长啸在月下
感恩着飘逸的雪，希望给这片土地带来肥美的
水草羊群。我看见太阳的不悔；我看见
月光的颓废，在飘雪的日子
.
心中的忧郁难以排遣，那凄冷后抚摸的暖意，有一素光
俯首于我怀里、慢慢的浸泡我的心灵和思维
我有一些惊喜和被爱的释怀，如温厚的
胸膛和肩膀。它扑捉了我、又想
吞噬我，我朦胧又心甘情愿

我把纤手伸向你柔软的深处，更深一层的震颤
我手中的苍凉没有了，化作炽热和
一种涌动，那怡久又窘迫的
心田，我想说洛夫你
.
真挚的诗句、猜透知道我心灵的难言：“当我的臂伸向
你的肌肤内层，紧握跃动的根须 我就如此来、意在
你的血中溺死，为你果实的表皮、为你茎干的服饰
我卑微亦如死囚背上的号码 ”
.
我想与雪，做一次浪漫的飘逸和旅行，既是瞬息的死去
也不枉在尘世来过。我不想做承载和责任的囚徒
在这无边无际的牢里殉葬，我想为一次
自我的真实而壮烈
.
对于雪，那干旱的戈壁最有发言权，对于雪，炙热雄心的
火炉最有刻骨的质感，我所喜悦的是、为了饥饿
而交迫的非洲难民和那些人吃人的残酷
还有在法权和宗教中的自焚
.
看见洁白无瑕，我想起青春的叛逆，还有一些死亡、血腥和忤逆
的暴力，也是飘雪的日子，在一座遗迹中，那个威武柔情的
大帝、他的爱将坠马死亡，带来一个帝国的没落
我想起六月飘雪或许在四月吧
.
我想关汉卿的意象、不在雪而在于雪掩埋的那些鲜为人知的骨骸
骨骸没有腐烂的尸体还有陈迹。我想起那个雪崩、营造了
一段浪漫的爱情、孕育了一个个尽善尽美的生灵
在雪舞的日子，一切都安静
.
围炉里舔舐的火焰奏出清纯飞鹤鸣，在银装素裹的世界
那些奔跑的、呼啸的、飞翔的、游移的、摇曳
和游弋的，一切生灵都很忘情，沉浸在
沉浸在喜悦和疯狂的爱恋里
.
连调皮的溪流、不羁的湖水和山涧的瀑布、甚至是浩瀚的海
也暂且停止波涛的汹涌，都在你的沉静沉默的
序曲里沉醉。12月这是圣诞时期、也是
一个生命的磨难、代人修远所
毕竟的酷刑
.
延伸…我看见【战争与和平】的老者、痴迷的坐在那条长凳上
看着风吹落的叶片，他感悟着泥土和农人的心境，
他不在奢侈浮华，他笔墨里的
樱桃、雪、麦粒、蜂蜜
.
他渴望冬日的雪花覆盖凛冽的泥土，他又惧怕冬日的漫长，
在曼妙的雪花中他去了。我看到列夫凝重的油彩，
那片广袤的草原、当一切自然的景观
不在从泥土生出
.
只有伏尔加河、贝加尔湖和远山弥漫的云朵，孕育着新的生命
我看见那些猎手和纤夫、也惧怕的严寒，我看见一个个
披着貂皮和带着翎雁羽毛的贵妇、在华丽的包间里
看着【茶花女】与男人们调情
.
这是一个悲惨世界，这是一个腐朽的世界，洁白和真挚
在诞生就寓意着死亡，不在惧怕死亡和颓废、那些
意象的印迹全无，我想起
洁白的终极黑透，

北方夫子

.
我看见溪流里欢悦的红鲤，那写意和浑圆、那徜徉和转身
搏击起的涟漪，我知道是雪的梦呓，我想起
亚马孙河的食人鱼的狰狞
那里没有雪的倩影
.

北方夫子

.

我看见溪流里欢悦的红鲤，那写意和浑圆、那徜徉和转身
搏击起的涟漪，我知道是雪的梦呓，我想起
亚马孙河的食人鱼的狰狞
那里没有雪的倩影
.
那里的鱼儿没有喝过清泉般的水，我听到你隐隐地遗恨
有一些死亡，其盛大的葬礼，譬如人类和那些有
亿万身价的俗人，在他们亲人活着和
饱受苦难时、甚至饥饿的时候
.
他们在旁观、心甚至比雪还冷漠。我想雪，每年都来过，太厚重
热烈的后果，那些死不瞑目的羔羊、那些被迫迁徙的毡房、
那些艰辛前行的牦牛；我从茫茫的雪里、看见
多年没有过的蹄印和撕咬后惨景
.
我不相信、也不羡慕仙境般的爱情，在看到了狼与羊
炼狱般的爱情，雪有一些羞涩和懵懂，因为雪
太稚嫩和动情，我想那些阴郁的湖里所
隐藏暗算、那些美丽的食人鱼
…
.
在漆黑的夜、燃烧是最美丽的绽放，我可以有亿万个意境和生出
缤纷的意象，雪，她们的死去，是多么辉煌！哪怕瞬息
和片刻也凝固成胶片和视频的一束光源
而你是在沉默净馨中连骨骸也没有
.
你的同袍们，有的玲珑清透、有的流觞重重、有的厚重的堆积在
清高的雪域，而燃烧的那一部分、深深投入泥土里
我不知道它们后来的故事。我看到
祭奠和仿真的远古憧憬
.
那些喧嚣和流光溢彩、那些爆裂和雷神的和鸣，都想拥抱
这个世界、想牵引着世界做它们一起殉葬，在回光中
显得虔诚、在返照中、优美的拥抱多赤诚；我看见
淫荡的火舌舔舐着飘舞的洁白，我看见
燃烧后一片银装素裹神异
.
雪、我追逐你的足迹，想你千百年不变的秘语，我操纵着一切意象、
我携令着灵感的神意，我想比翼鹰飞翔过的地域，我想破解
亿万米深的海域，我想比拟和寻找你燃烧的踪迹，我问过
榕树盘根错节的根系我问过抹香鲸去过的
深邃，那些盘旋的鹰隼
.
那些从遥远的北方迁徙回来的雁群，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呻吟
我在片刻的梦里、也有雪花的影子，我想凝固这一刻，
但晨曦稀释了我的一切我没有你燃烧死亡的足迹，
没有遗骸没有影子、没有一丝的痕迹
.
我想在这个冬日，一些飘雪的到来，还有一些呼啸的狼迹，那些
雪山飞狐的意象出现，可我感觉一些意想的狼群在紧紧地
向我逼近，我在仓皇的逃遁中回到
童年...那个旧居

没有铁栏和围栏，我看见伶牙俐齿的狼的头颅悬挂窗台上
那是一只幼龄的羚羊犄角。我看见狼吞噬后的淫笑
我读懂了东郭先生与狼，狼与羊也有爱情
.
我在网络的垃圾的挽歌中看到他们的愚昧和残杀。我喜欢狼
在飘雪的夜、那原生态的歌声。我用一个轻轻地期盼、
想你顷刻飘舞，又想你、多一些悬念的在天际的
逗留，我想你在那里摄取一些人间没有的

想你了解一些、那些的迥异的诗、是否有神性？和不可逾越的围城
是否天籁和哲人的传授？我知道、你的心清透洁白，容不得
丝毫的引诱，我知道那些“大师”和“诗人”
.
他们似乎在游戏文字坐着文字的生意，在做着魔方的模仿
看似“天籁之音”不如屁的气息，看着流派运亨
不如稚气的儿歌，我羡慕你的飘逸
.
你、就是一首赋比兴的断句你的幻化燃烧就是不朽的长歌，我读过
诗仙写过的雪境，我读过今天和当下名人的比拟，雪在
文人墨客的地位都是圣洁高傲，我读解后、只有
疲倦的眼眸和瞌睡；那些刻意的思想、那些
诡异的神性、那些凝重的泼墨、那些
惊悸的妆塑，只有苍白和痴呆
.
没有一丝的回味和思念、遗憾的是留白也没有。我的心寒颤起来
不是为雪的燃烧悲悯、是为一个文化的炼狱和诗歌的没落
而悲悯。我哭了，在这个诗歌的长河里，我想到一次
自决，我看到黄河岸边的苇箔，我看到
楚江千年的回眸溢着酸楚和隐晦
.
那些九歌和缠绵着爱的遣词，我读着苍莽的塞外、每一颗石子
每一片古迹城堡储存舍利子的陶片，那些依稀可辨的
质朴篆体，狼烟不在，只有孤零的艾草和苦菊
寂静里渗着那些将士的憾歌。我知道将军的
肩章，那些闪烁所功勋的纽扣、是千万个
士兵的白骨淬炼
.
我们的诗和尚不是？ 我知道你、雪本来没有颜色，洁白、这是
人们眼睛的鼠目寸光的视线。今天我在思考着，你下旋的
姿态，是一种妩媚还是唯美，这并不重要了。我看见
童年里、祖母把你轻轻地放置青花瓷的罐里
在春天的一个雨季、一把香茗的浮动
你又复活了，看那映像中娉婷
戏水的禅境和精美
.
我知道你，心灵在暗示着我不能恣意里太多的不羁，我在苦恼时
想有一些雪的冷静和释怀，我想到死与墓地，我看到天际的
流云和清辉的不羁，太多…太多了
.
我想人活着、占了这么多的资源，人死了还要树碑立传
还有的想生命想不朽、还有的想青史留名
还有的想富贵永远
.
而你的不经意的来又默默地的无影的离去，人啊！有思想的人
有灵魂的人，思想和灵魂又是什么？难道是奢侈和贪婪
极致后灵欲？我今天准备、举行一次雪的葬礼，
我看到的是清辉和洁白的烘托出、一种梦境，
一缕一缕的曙光在徘徊，我想、我知道
.
它们受到的暗示和一些蹉跎，他们在天际也不能超脱于自然，循规蹈矩
在人间和天堂一样，我看着你、想象你燃烧时一滴滴的泪水
我暗哑了，心纠结的疼痛、难以言表，虚脱的冷漠
流下来带着我咸腥和酸楚的血液
.
这是冬日的午时，凛冽不曾肆羁也不浪漫，我扑捉老子的逍遥游，一些
烈马和云朵、鲲鹏没有一丝影子，连天葬台的空间也没有
一只鹰隼彷徨，我看见一团团化为灰烬的雪
我聆听一个老者心灵之音
...
“闪电从左颊穿入右颊 云层直劈而下，当回声四起 山色突然逼近
重重撞击久闭的眼瞳 我便闻到时间的腐味从唇际飘出
而雪的声音如此暴躁，犹之鳄鱼的肤色
我把头颅挤在一堆长长的姓氏中
.
墓石如此谦逊，以冷冷的手握我 且在它的室内开凿另一扇窗，我乃读到
橄榄枝上的愉悦，满园的洁白 死亡的声音如此温婉，
犹之孔雀的前额”是啊，我深深地体会了
我顿悟了，我感叹着
你深邃的语言
.
雪、你在我的心灵的子宫里孕育了五十五年，我用血和灵魂浇灌，我在
这尘世的冬日、深情的凝望、只有凝望和深情的思考、在没有别的
物质和精神之玄宗，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
经常沉湎在那些宏伟的虚幻里
.
雪、轻轻地呼唤你，你不会似梵高的葵花那样璀璨的价值连城，你不会是
一棵松柏傲立崖畔，甚至你没有雨那样喧哗淋漓，你没有冰川那样
沉浮剽悍；你只是一片六角的雪、那片镶刻在
窗棂和玻璃的花
.
飘飘洒洒...沉默与安静的融入这片土地，诗人说你、会燃烧、但没有
血色浪漫、没有湛蓝湖光、没有羽翼的飘逸，只有轻轻地
轻轻地意境…可能我与你交融了，我情感的真挚化为
你的清灵，我的文字是纯洁的，我的凝望
你...回馈我一片漫天的洁白的羽翼

2010-12-12初雪（初稿）



*诗歌引用洛夫的诗。

北方夫子

血色浪漫、没有湛蓝湖光、没有羽翼的飘逸，只有轻轻地
轻轻地意境…可能我与你交融了，我情感的真挚化为
你的清灵，我的文字是纯洁的，我的凝望
你...回馈我一片漫天的洁白的羽翼

曾蒙

激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