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trong>矿区女人（四）</strong></p><br/>
<p> 大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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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叶始终不相信命运，可生活中一些不幸的事却总是同她搅拌在一起。草草安葬了父亲之后，她变得有些心灰意冷，精神上也也总是有些恍惚不定。在痛苦和着泪水的冲刷下，她面容苍白，人也瘦了许多。妈妈告诉她，父亲得的病是肺癌晚期，其实早就确诊了，只不过是怕影响到她学习，没敢事先告诉她。在父亲治病的前前后后，共花掉了两万多元，其中一万元是从大蛮家借的。这些柳叶早就略知一二了。她怀念爸爸，他爸爸这一辈子在矿上辛辛苦苦，没享什么福，还这样早的就离开了人世，这是做儿女最最伤心的事了。可爸爸做出了更让柳叶始料不及，感到晴空霹雳般震惊的事，让她差点就晕死过去，妈妈告诉她，爸爸在临终时的心愿是让柳叶同大蛮结婚。柳叶头上仿佛象是遭受到了一重棒。她不知父亲为啥能做出如此荒唐的遗嘱，她连说几个“不”字，把自己牢牢锁在房间里，母亲几乎是在不断的哀求着，孩子，照理说这门婚事当妈的是不该管，也知道是年代不同了，应当是你自己做主。可这做父母的也是为了你将来好，为咱这个家好。大蛮是妈爸看着长大的，人也老实厚道，又当了工人。你嫁给大蛮妈放心。柳叶打开房门，双手抱住妈妈的腿哭着说，妈，你糊涂呀，我和大蛮只是从小在一起长大，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看，我不爱他，我真的不爱他，我是不能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妈妈说，什么爱不爱的，我和你爸这一辈子不是也过的挺好吗，可怜他真的就丢下我先走了。柳叶说这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妈！</p>
<p> 临回学校那会，柳叶对大蛮说，谢谢你照顾俺家，但我不爱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是高中同学。大蛮沉默了，暗然不悦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的，你去学校好好学习吧，你放心，你妈我会照顾好的……说着扭头走了。</p>
<p> 王雨生对柳叶这种情绪上的变化感到非常的陌生和不解。赵燕看了都为她这样的心境感到惊讶。怎么一个好端端爱说爱笑活泼快乐的柳叶突然间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她冷漠，孤独。柳叶，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可是关键时期，高考，高考你懂吗。赵燕在学校教室的过道上对她说。柳叶望着她只是苦苦的笑了笑，她对赵燕和王雨生说，这是命，命运你们懂吗。她伤心的抱着赵燕说，咱女人就是这样的命，心比天高命比纸簿，大概说的就是我吧。望着柳叶离去的背影，赵燕和王雨生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p>
<p> 柳叶上大学的梦，是她从高考的考场出来之后就已经彻底破灭了。她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一本时装杂志。房间的敲门声让她打开房门，一下子朴在了王雨生的怀里，委屈的泪水直流。王雨生抚摸着她日渐清瘦的脸庞，觉得她更加俊俏可爱了。她说，雨生，原谅我，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王雨生没有多想，对她说，你不能这样，对自己的考试结果要有信心，分数在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能说谁考的好坏。柳叶说，我傻，我糊涂，我再糊涂也不能连自己考得咋样也不知道吧。不要说这些了，一个字“烦”！她把杂志丢在了一边，转过身，她发现王雨生看她的眼神是怪怪的，他的胸脯是那样的宽阔、平坦。柔和的灯光似乎比任何一天都朦胧，而她自己的心跳在陡然加剧，一起一伏。王雨生望着她红润的脸，弯弯的眉，明亮美丽的眼睛，越看就越觉得她容光焕发，羞涩中带着少女般的妩媚，他把她的头发弄散，解开她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脸埋藏在她那乌黑并散着淡淡的香气的秀发里，听着她那起伏加快的心在怦然跳动。柳叶，等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柳叶不语。当王雨生手捧起她的脸时才发现她是在哭泣中喃喃自语，雨生，现在我俩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所走的所经历的，所发生过的我都认命了。过去的一切也只能当是美妙的回忆而已……王雨生说，你这样真让我感到伤心，你难道全然不顾我对你的感受吗。他把脸贴了上去，并觉察到他的嘴正在吸吮着她面颊上的泪水，有一点点苦涩。她的胸前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她双手搂住了雨生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唇上不停快速亲吻着。雨生，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雨生把她拥在怀里，灯光下，她的身子是那样的柔软，她的肌肤是那样的洁白润滑并富有弹性。他发现她完美的竟然是让他吃惊，隐隐若现中的女人私密就挟在她那雪白的两腿之间，他甚至看见有一种清淡透着白色的液状物从那里面浸出----</p>
<p> 这是一种天赐之美，就犹如神韵之灵在降临，浑身一阵浮躁，仿佛进入了另一种人间境地，他的下身在为断的膨胀勃起，就在他准备进入她的身体时，他却突然停止了，一个人呆木傻气的坐在那里，身边反复响着一个声音，不能，不能。他用手狠狠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边哭边说，柳叶，不能，不能，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们不能这样，至少现在不能。柳叶对他的举动感到陌生，疑惑。她一句话也没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穿好衣服，轻飘飘地走出了房间，没说一句话，留给冬来的是她那娇小美丽的背影。</p>
<p> 柳叶放假了，她感到了一身的轻松。她一个人把所有学过的书，用过的笔统统卖给了一个收废品的小贩，手上接过他递来的三十五元钱，就彻底的结束了她的学习生涯。像似空中飞奔的小鸟快快乐乐的飞回到家中，帮助妈妈料理那些繁重的家务。她感觉这才是她实实在在的生活。早上，喂完家中的两头小猪娃之后，把炉灶上煨好的中药端在了她母亲跟前，妈，你一个人在家还喂猪干嘛，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累嘛。妈妈从床上坐起，喝完药，望着她，心疼地用手指在她前额上点了一下说，孩子，傻姑娘咱就任命吧，你能读完高中就已经不容易了，你看看这矿上哪有几个孩子能读完高中的。妈，你不说这些行不行，我知道，说完就用一条毯子把她妈的腿盖上，收拾完碗筷，独自一个人朝后山那片小树林走去。</p>
<p> 回来十多天了，小树林就成了她经常散心的地方。小的时候她来过，那是和大蛮，放学没事就来到里玩耍，那时的树木没有现在长的这么高，面积也没这么大。好的心情好的时光象是每天升起的太阳一样，有时明朗，有时昏暗。明朗是因阳光刺透云层，昏暗则是被厚实的云层遮掩被乌云笼罩。柳叶总是在心里面默默的祈祷，愿妈妈的病早日能好，王雨生能早早考上一所理想大学，实现他多年的人生梦想。矿区虽然环境不是太好，但川流不息的人流，热闹喧嚣的农贸市场，匆匆行走的矿工，临街而居摆摊设点的小商贩们，仍旧把矿区搅拌成了富有人气十足的街市和不太美观文雅的活动场所。柳叶经过了这几天的情绪调整，在母亲的开导劝说中，渐渐从内心的消极阴影中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她坐在地上，望着眼前一些长势比较幼小的树苗，心想在过些年，也就能绿树成荫，凉爽宜人的大树啦，听着耳边那些喋喋不休的鸟鸣声，想着学校里那些快乐的时光，已经让它永远成为过去了。她同样相信人在日常生活中创造了许多欢乐，同样也就创造了许多的烦恼。让她始终弄不明白自己同王雨生分别的那天晚上。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那股子勇气和胆量，竟然把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面前，她不是轻浮，而是将用女人最最宝贵的，来回报多年来王雨生对她的爱，对她的那份情。可王雨生又为啥不要而拒绝她呢？她思来想去，归结到王雨生是怕影响他的大好前程。她有无数个想法若干个假设，是王雨生不爱她了，是怕她脱他的后腿，而这种想法一经形成，女人就认为这是千真万确，也是顺其自然而形成的真理。柳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浮云，脸上又出现了一阵苦笑，为自己荒唐的假设感到可笑。直觉又一次告诉她，王雨生不是那种人，王雨生是爱她的，女人大多往往也就是在这样一种反复无常的心态中走完她自己的人生。</p>
<p> 突然，她隐隐约约觉得身后有人，而这脚步声又是她所熟悉的。当她回头一看还没能等她站起叫出声时，就被男人一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那男人迅速将她拦腰抱起，瞬息之间，她就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座大山，是她想翻也翻越不过的大山，也像似一堵墙，无论她怎样挣扎碰撞也都显得是那样徒劳而无力。她的身体有了感觉，先是一种刺痛，周身疼痛的像被什么东西撕裂，慢慢的又有一种东西在蠕动，速度也越来越快，她就感觉到有了某种快感，不再挣扎不再反抗，身体在他的作用下也由强硬变得松软了，尔后，便是在一种飘逸中失去了知觉。，</p>
<p> 傍晚的阳光被树叶遮掩着，阳光的余晖涂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这才感到了一阵羞辱。赶紧扣好衣扣，穿好裤子，用尽了全身仅存的一点余力，照着那张放荡无耻的脸，一连猛打了几个耳光，并大声骂道，大蛮你不是人，你是一个无耻的畜生。</p>
<p> 大蛮并没感觉到什么，一脸严肃的望着柳叶，似乎什事也没发生，点燃一支烟慢慢的吸着。</p><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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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7 18: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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