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信息已发出(中篇小说)

云经立 · 发表于 2007-7-3 08:49:18

<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信息已发出</div><div> </div><div> 1</div><div>     傍晚,手机发出收到短信的铃声。平时，他很少与人短信往来，现在与老婆之间都几乎没什么短信了，朋友之间就更少了。这个时候传来一条短信，不管来自何处，来自何人，对他而言，他都有兴趣，甚至好奇心打开一看。    号码，是个陌生号码。号码之下，他以为是广告之类的东西。但是，当他定睛一看，在他眼底下显示的内容让他瞩目：       下半年就要成为实习大军中的一员了。有种毕业的感觉，宿舍里的姐妹们感情空前的好。应该也感觉到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吧。回头看看，多么苍白的大学生活！       这个一看完，他不由得一震。     大学快毕业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个快毕业了的大学生临毕业前夕竟会是这样感叹！     是个大学生发来的！     而且是个女大学生！     一个蒙上面纱的女大学生没有来由地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来不及准备，来有及迎接！     他怎么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自己怎么有机会，通过一条偶尔的短信，了解一点儿大学生活？     大学是他青年时代令他向往的地方，也是他梦碎的地方。尽管梦碎了多年，但是，现在一条来自一个陌生大学生的短信，足以燃起他过去对大学的向往和热情。     这个大学生说大学生活苍白？这是从哪儿说起呢？怎么会苍白呢？这个大学生对大学生活的抱怨，让他萌发了要回复这条短信的想法。如果换一个内容的短信，他立马就会删掉走人。可此刻，是一条来自大学校园的短信。     他决定立刻回复，尽管是个陌生的号，尽管这条短消息与他毫无关系。于是，他开始了：       真是奇怪了，没上大学的人羡慕上了大学的人；上了大学的人却觉得他们的大学生活苍白而又贫乏。可他们不知道大学生活开阔了他们的视野，丰富了他们的精神和思想！这个时代又有多少青年接受了高等教育！又有多少人徘徊在大学的校门之外！     ——你可能是发错了。     上大学是一件幸福的事！祝你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回报家人和社会。       把这条短消息发出去了，他就没管了，也不等待回音。虽然心里这么想，还是希望这个大学生回复一下。因为他把自己的观点传递了出去，那这个大学生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这个观点的呢？    或者不如说，一个上了大学的人会怎样去看待一个没上大学的人对大学的观点和看法？    好一会了，手机屏幕上都没有新消息到达的图片。他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老气了，象个老者似的，又象是教育人。人家看了会反感，谁来回复你？    这样一想，他下了楼，顺便把手机丢在了枕边。    当他再次上楼，进了房间，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终于看到屏幕上有一个新消息到达的图片。但打开，原来是这个大学生回过来了，他心头一喜。      谢谢！    能上大学我也觉得很幸福，所以很珍惜这段时光，可是有些事有些人真的很让人失望。大学开阔的除了知识还有更多的吧。比如暗箱操作，腐败。       她认可了自己对大学的看法，这很好。    但是，大学还这么让人不满？    看完这条短信，让他感觉，她没有因为发错了短信，对他给予的回复表示惊讶，而是好像与他久已熟悉了似的，就选择直接顺着上一条短信，直扑主题。    大学生的这种态度，也激发了他的谈兴，他想起了曾经的高考，于是说：      高考的惨败是我一生的伤痛，十几年过去了，还在做高考的噩梦！值得庆幸的是，最好的知己和兄弟就是一位大学生，还是同乡。我还有更多的兄弟朋友，他们也是大学生。这也许是上苍因为我没有上大学，而特意给我的一点补偿吧。而今天又收到一位陌生大学生的短信，真是太幸运了。     ——大学的弊端，我就不清楚了。凡事辩证地去看，相信你不会拘囿其中。有空去我的博客，新浪的，序号是dadao38   　  待这条消息发出去，很快，大学生回复过来，比第一次消息发出去的间隔时间要短得多．   　看来高考确实害惨了不少人啊！如果不是高考的惨败，我想现实的我也许像你说的很阳光． 　不，更阳光！    很高兴认识你，有空我会去的。    祝你愉快!晚安!       看到她说“很高兴认识你”，他笑了。这个大学生的风度和境界让他笑了。但当他看到后面“晚安”两个字，他心里格登一下。这就表明，大学生将不再继续与自己聊下去，就到此为止吧！“晚安”这两个字，在夜晚的这个时刻，相当于“再见”的意思。“再见”就是不说话了。这是一个礼貌的终止暗示。      他也想向她表明，他已经，也不准备再继续聊下去，他也会到此为止了。因为他的电不多了，充电器忘了带回来，这的确也是实情。这点得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也准备“下线”了。于是，他回道：       晚安！   （我的电池不多了，充电器忘了带。刚才给老婆发短信，只发出一个“了”字，她还说我吝啬呢！象花钱似的，没出息！）      这条短信一发出，他自己也笑了。他怎么毫不隐讳地与大学生说这个呢？说个“晚安”不就得了？还在后面括号注明几句。他确实是不经意地把这个让人发笑的东西说出来了。    同时，他深信，这条短信她一收到，必定会大笑。    果不出所料，这一次，大学生回复得比以前更快：      呵呵！    你的号我记下了哟！    也许偶尔还会收到我这个阳光大学生的短信哦，留点电给老婆吧！      看到这几句话，他也禁不住笑了。    她说她还有“可能”会给他发短信，这个发短信的条件是“也许”，“也许”的意思是不确定，不确定就是不会保证一定发，也不会保证一定不发；时间是“偶尔”，“偶尔”就是某个时间突然想起来了！也就是说某个时间突然可能会想起，如果不能想起呢？这给了他心头上一个若有若无希望，够折磨人的，这样的许诺。    这等于说，她给他短信，可能是“偶尔”而已，“偶尔”就表示有一个机会，这给了他一份期待。真是太好了。    她已经记下了他的号。其实，在此之前，他发第二条短信时就已把她的号记下了。    于是，他又回复过去：      任何时候我都会欢迎一缕阳光的照射！任何时候我都会倾听一缕阳光的倾诉！愿我的心底有一缕阳光珍藏！    我的阳光小妹妹，多保重，向你致礼！      这等于他给了她一个回音，一个期盼的回音。    这个发出去后，一切就平静了下来，这个夜晚也平静了下来。    夜里，他反反复复地把她的短信翻出来看，品味。    他看的不仅是一个女孩子的短信，更是一个大学生的短信。    他期待她再次给他发过来短信。    这个夜晚，与一个大学生通了几条短信，真是太好了，而且这个大学生富于朝气，充满活力，乐观，开朗，自信！    他还不知道她在哪儿上大学，她上的是哪所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她印象中最好的教授是什么样的？她的父母在哪？多大年纪了。她们家乡在哪？大学的弊端有哪些？什么是暗箱操作？大学里有暗箱操作？有腐败？那腐败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这些，都让他迫于去了解。   2</div><div> </div><div>一躺在床上,他就想到了她。昨天，她说，也许偶尔还会收到她的短信。这个“偶尔”要等到哪一天呢？况且她发来短信的前提是“也许”，而不是“一定”。她对他说“也许”，“偶尔”，只是给他收到她的短信提供一种可能性。他不想等待“也许”，“偶尔”这种可能性了。现在，此刻，他想直接就发给她短信。他有了发出短信的理由，很快，他就寻到了话题：       有一点不明白，冒昧地问一下，你昨天说的大学的暗箱操作指的是什么？那腐败呢？今天只向你借问这两个问题。明天我要起一个大早。       信息发过去了很长时间不见动静，他觉得她不会理会了。谁知，当他这样想了之后，没过多久，就见她回了过来：       比如学生会选举，比如评奖学金，基本内定，平时多与辅导员“联络联络”，即使不够资格也能拿到奖学金，也能成为党员。而没有背景的我们努力不过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交待而已……       原来是这样！他发现她还很用功，这点让他心生佩服，于是，他立刻给予回复：       哦，原来如此。但是你们的扎实功夫到了社会就会得到显现，派上用场。是真金就会闪烁。那些操作对你们的影响不大，只是让你们不平而已。如果我需要一点大学（包括学习和生活）的资料，你乐意助我一助吗？把它发到我的邮箱：<a href="mailto:dadao121@126.com">dadao121@126.com</a>，好吗？谢谢！ 　　----杨兴浪   　　结尾处他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把自己的名字等于这一刻告诉她了。 　　这个发过去沉寂了许久许久，不见动静。他想，她可能是对此不愿作出回应吧！于是，他赶紧补发一条，以挽回自己刚才的冒失：   　　说白了是给我说一些大学的事儿。比如我刚才的问题你可以说得稍稍多一些，发到邮箱。如果你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高，或者偏离轨道，那就放下它们！不打搅了！晚安！   　　这个发出去后，他等待着。终于传来了她的回音：   　　对不起，刚才有事，所以没有及时回复。   　　看到此，他有些意外。她对自己还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一句向对方道歉的话，她对自己竟还这么客气？她还向自己道歉？自己认识了她才多久？这个出乎他的意料，这个也让他惊讶不已。他接着往下看：   　　可以呀！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上网，要为实习做准备。我尽力，晚安！   　　她答应自己了！这让他喜出望外。他的惴惴不安，他的惶惑消失了。她让他感到了一份亲切。他透过这几句话的背后，仿佛看到了她那匆匆忙忙的样子。于是，他立刻回答：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想起刚踏入社会的那段日子。你找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回报父母，打点自己，我也就心安了。我只能给你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她让他感觉到她距他很近，对她，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番心里话，也是对她的祝福。说到这儿，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接下来，他继续说：   　　可惜我不是个企业家。   　　说到此外他顿住了，更有万般言语涌上心头，他把它们压了下去，很快把话锋一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渐渐你会进入这个社会，前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不打搅了，晚安！   　　他这才向她道别。 　　立刻她的话弹了过来：   　　呵呵！ 　　我也相信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 　　朋友都说我自恋呢！ 　　习惯了晚睡。 　　倒是你， 　　明天要早起，做个好梦！   　　她的这番话，立刻让他看到她的另一番样子。这里面包容的东西太多。 　　她说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她怎能么突然说这个？是因为自己说她会拥有“一席之地”？她将这个“一席之地”延伸？是暗示，还是挑战？她想要的又是什么？“一席之地”，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她有一股子自信！她还自恋？一个女孩子有自恋意味着什么？或者言下之意是什么？很明显，与外界接触不明确，封闭自己，交际少，朋友很少，几乎没有！自恋是因为清高，还是孤傲？她这是不是向自己透露某一方面的蛛丝马迹？还有，她说习惯了晚睡，也就是说，刚才自己说打搅她了，对她而言，这不值一提。那是不是再“打搅”一会儿也没有关系？是不是这样？还有，她知道并记住了自己明天要早起？也就是说，自己对她说过的一些话，她留意了，放在心里了。这又表明了什么？对自己没有忽略？或者是一种重视？她祝自己做个好梦？她怎么突然送来一份这样的祝福呢？这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愿望？做一个什么样的好梦呢？什么样的梦才是“好梦‘呢？此刻她祝愿的那个“好梦”又是哪一方面的梦呢？她所针对的重点在哪？ 　　于是，他回复:   　　阳光妹妹，你还是早睡吧！晚睡对身体不好。明早５：３０分起床，任务也很艰巨，我的头有些沉了！晚安！祝你幸福！（自恋是诗人特权。）   　　最后他特意提了一下“自恋”，他开始躺下睡了。 　　没有传来她回过来的短消息，他以为这个夜晚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不料，十几分钟后，又传来她的短消息，他打开：　　 　　“好，我准备睡了。 　　为了面子嘛。” 　　看到“为了面子嘛”，他一愣，一时摸不着边际，准备睡与“面子”有何干系？接着往下看—— 　 “晚睡长皱纹！哈，也祝你幸福！” 　　立刻他明白过来。他发现她在这儿把“面子”一词用得多么机智啊！“面子”，就是“脸”；为了“面子”，也就是为了“脸”，为了脸上不长皱纹，所以早睡。真是一语双关，他感觉到了她的机灵，她的狡黠。 　　她让他感到了快乐！ 　　不只是这些，她说她准备睡了，她把这点告诉他，他知道了，他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看到她对他说“祝你幸福”，他本来就已经被她的聪明感染，加上心里一种暖乎乎的感觉，于是就这样回答： 　　“我很幸福，我正处在幸福之中！” 　　又加上一句： 　　“你说话原来还挺逗的。” 　　后面又加上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 　　他几乎是微笑着，默默微笑着按住这条短信息并发出去的。 　　迅速地，她回了过来： 　　“你还没睡呀？ 　　“幸福的人？ 　　“快点睡吧，只有五个小时了。” 　　确实，他一看时间，已是０：３０分，的确只有五个小时的睡觉时间了，她把自己的起床时间记得蛮准呢！她称自己为“幸福的人”？她来得真快！于是他说： 　　“我怎么会摞下你的话不管呢？我哪里幸福？苦命一条。明天如有空再联系。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呢？你把实习的事准备好！工作稳定下来，我就替你高兴了。晚安！晚安！ 　　这个夜晚，他与她的交谈就到此结束。   3      销完一车货回来，时间已是十一点多。    一躺在床上，他就开始想到给她发条短信：    “睡了吗？刚回来，整理好昨天的资料，现在才躺下休息。向你问个好！今天忙吗？明天我可七点起床。晚安！”    现在给她发短信，他感觉与她距离近些了，也熟悉些了。在短信中，也就自然而然说到一天的生活。    这个发出去了，他就开始等待。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有晚睡的习惯，正是这样，他才把这条短消息发送出去。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不见她的回音，不知不觉地他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二点多。他拿手机一看，上面依然不见她的影子。想到她没给他一个回音，心里十分不畅，他自责自己太多情了。    正这时，传来新消息到达的声音，打开一看，正是她发过来的——    “做美梦呢吧，呵呵！    “昨天体能测试有点累，睡下的早了点。现在就醒来了。    “要继续努力睡觉啦，哈，好好睡个懒觉哦！”     里面语气词用了一大堆，感觉她好像故意绕口令，带着顽皮与狡黠。     他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并不是她不理自己。她知道了他明早七点起床，叫他好好睡个懒觉。因为收到了她回复的短信，他感觉他被她关爱了，被她放在了心上。一阵感动从他的心头向上涌起，他充满真挚地，带着感伤和欣喜，回复道——     我刚醒来，正在想你怎么回事呢！莫非我说错了什么话？一种很大的沮丧和孤独油然心头升起！现在收到你的回信，我才回过神来！噢，我不知道这样与你交流是正确还是错误，是继续任潮水高涨，还是轻轻用理智把它弹压下去？或者象个苦难，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那样，保留住心底的忧伤，孤独，潜藏住内心对生活的热情，不让别人窥见？他把这一切都倾进他的艺术作品，让观众或读者去品评，叹息……     他把他的痛苦，他的迷茫，他的欣喜，他的困惑，他的孤独一下子全拿出来了，向他倾诉了，心里畅快极了。立刻他把这些发了过去，同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反复打量这段话，不断地看，一遍又一遍，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了，为说出这些话。正这时，她的回复来了。他几乎颤抖着用手打开：     看了很多遍你的信息。     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回复你，结果仍然是不知道该怎样说。     说什么都逊色于你，我没想那么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的交流，喜欢你这样的朋友。     更喜欢与你这样交流的知己。     他把这段话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种感动在他的心头涌动。 当她说她喜欢这样的交流，喜欢他这样的朋友，他的内心充满了一种感动，一种幸福，一种自豪，甚至一种安慰！她已经把他当做朋友，当做知己，他已是她的朋友，她的知己，他感到自己不再孤单。但他在这幸福包裹的时刻却要告诉她，他孤单时的模样——      当我孤独时，我的泪水盈满眼眶，这一颗一颗孤独的泪滴独自落地，不发出声响，也不发出叹息。就那么从容地落下，没有谁看见，也没有谁听见，那孤单的泪滴落地的那极其细微的声音。      她立刻回了过来——      当我热爱时，泪水依然盈满眼眶      看这快乐的可爱的泪珠儿      是如何把这过往落寞与悲伤      孤单和怅惘      染成喜悦和向往      这让他看到她的心灵紧紧跟随着他的心灵。当他的心灵悲泣时，她的心灵跟着悲泣；当他的心灵开始奔跑时，她的心灵也紧紧路在后面；当他的心灵发出呐喊时，她的心灵也因此而附合着——呐喊！      她的灵魂呼应着他的灵魂，一阵感动再次在他的心头涌起。而他的心灵则继续他的叹息，他自个儿的歌唱：      偶尔，我觉得是个诗人      偶尔，我发现是个流浪汉      偶尔，我贫穷      偶尔，我比谁都富有      她的心灵呼应着他的心灵，她的心灵驱动着他的心灵继续奔跑，他的心灵在奔跑中留下了这些蹄印。      而她，则紧紧跟在后面，顺着这些蹄印过来了：     “当你是个诗人，我坐在你的脚边     “带着仰望，聆听”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子，就这样坐在孤独的他的身边。     “当你化身为流浪汉，我仍坐在你的脚边     “带着宁静倍伴     “ 而无论你贫穷亦或是富有      “我都是你身边最忠实的朋友”       他孤零零的灵魂在孤独地行走，这时又过来一个灵魂，与他相伴，让他不再感到孤单和寂寞。看到她的这层回复，他所产生的感觉正是这样，他觉得他从她那儿得到了心灵上一种倾诉后巨大的回声，他感激涕泣地说：      小妹妹，你让我感动，太让我感动了，我感动了，你是我身边的一位天使。我对你永远都是爱护和仰望。      他完全是情不自禁地称呼她为“天使”。他觉得只有这样称呼，才能表达他此刻的感情。      她说：      哈，我很荣幸呢！      休息吧。      你就只有二个小时的时间休息啦！      他看时间，正是凌晨五点，自己七点起床，她竟然记得这么牢，她这种关心，再次把他感动。      他问她：     “你已经把我当成知己了？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已从刚才的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现在回到常态，是个正常普通的人了。忘了问，你学的什么专业？哪儿上大学？”     她说：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河北师大，中文     在你面前     我的专业让我惭愧至极”     他赶紧说：     那就用不着了，但是我发现你的表达能力很出色，不愧受了高等教育。对我而言，现在不想过多地介绍自己，你以后留意这个名字就可以了。     她说：     与此相反，表达恰恰是我的弱项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并留意它所代表的内涵。晚安，应该是道早安的时候了，呵！     他终于安静地躺下了。 　　 4      当他醒来是,已是十点多,这时她发过来一条短信:   “还在忙吗?    我没事啦!    准备睡觉呢!晚安!    体育的力量真是强大,现在浑身还在疼呢!”    这几天晚上每次都是他给她先发短信过去，今天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给他发过来。他感觉她有了向他倾诉的热情。她又提到了体育，昨天她说到了体能测试。现在她对他说，因为体育课的训练，浑身在疼，这让他感觉她在向他诉苦。她已开始把她自己身边的琐碎向他倾吐了。    他把他的心绪开始传向她：   “整理了一些资料，实在抗不住睡意的袭击，就睡着了。现在醒来了，明天七点起床。”    针对她提到的体育，他安慰她：   “多加强体育锻炼，适应了，就不疼了。”    想到她现在把身边的事说与他听，他觉得她把自己当成她生活中的人了，他也感觉自己成了她身边的人，在他心里涌起了这样的感觉：   “好些话要说与你听，而且又不可能一个夜晚说完，它要很多个夜晚。”   他又想起她的心灵呼应他的心灵而说出的那些话，他仍然充满感动地对她说：  “当你说出‘陪伴’我身边，我是多么感动，又是多么幸福。你激发了我的创造热情。”    他想起凌晨说与她的那一段话。    “早晨给你的话很耐人去看。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些事我来不及告诉你，而你慢慢会知道的。好了，多保重，好好干！”    她说：   “忙了一天也累了。   “早点睡吧。   “把你吵醒了。   “能让你有创造的热情，我也很感动，也感到特别幸福。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我会努力的。    “你也是哦！”    她说她也感动了！她也感到幸福？一股温暖涌上他的心头，暖洋洋的！她把他与她已连在一起，称做‘我们’了，‘我’和‘她’，是‘我们’了，真好！她说‘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这是一句言尽而意无穷的话。    她的这番话感动了他，一股新的热情高涨：   “你注定就是我生命中会出现的女子。现在我终于看到了，你给了我激情，给了我温暖和爱。我感到幸福！”    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情迫使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我感到幸福”！接下来的要说出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会好好珍惜你，爱护你！”     这句话向她靠近了，而且距她是那么近！当他说出距她这么近的一句话，他心里头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仿佛她已经属于他，她已经是他的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他接着道出没完的话：    “你怎么可以说打搅呢？本来我准备明天与你多说说的，现在我的热情上来了。”    停顿了一下，他试探着问：   “不管我说什么话，你都会接纳吗？”    于是，他开始倾吐心里头那喷薄欲出的一句话：   “你可知道，当我一躺下来，就想与你说话，你是不是这样？”     一股强烈的渴望从他的心头涌起，他渴望从她那儿得到一份情感，他叹息着，象受了委屈似地说：    “其实我很孤独，我很渴望！”     他说出来了，但他又不想说得更明白，太突出，于是他又轻悄悄地将他心底要表达的意思蒙上一层面纱：      我的孤独是类似一个艺术家的孤独；      我的渴望是类似一个艺术家的渴望。      她接收到后，说：     “你这样看我我感到受宠若惊。     “真的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如此的重。     “我又何尝不想看到你的哪怕是片言字语呢？”      看到这儿，他愉快极了。原来，她也与自己一样盼望对方的短信。     “希望自己能让你不再孤独。”     她不说“我”，而说“自己”，这是一个巧妙，羞涩的回避。    “更加‘渴望’    “不要类似    “你已经是我心里真正的艺术家了。”     她说让他更加“渴望”，不要“类似”，这更摧生了他的一股强大的激情，他说：     “有谁看到，当我面对你的机灵，青春和才气的时候，我的手指在热情地颤动，而我的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有谁能感到我言语背后那颗跳跃的心，那滚烫的泪水？那些感情枯竭，心灵迟钝的人，他的目光会从我的头顶掠过。”     这热情的倾诉，把她内心的真实也给激发了出来。她说：    “谢谢你！    “谢谢你这般看重我，而我回复你时情不自禁地微笑；    “等待你回音时的焦燥；    “看到你信息时的迫不及待；    “我想你能理解。    “你就是我从天而降的神，    “引领着我走在去往天堂的路上。”    当他看到她说出这些，他大为惊讶，同时感到惊喜。原来自己给她的短信于她有如此的重要，有如此的诱惑力。原来她也是这么急切热烈。他的内心因此而充满了感动。     尤其她最后的“引领着我走在去往天堂的路上”这句，他开始揣摩其中的意义。她把自己看做是带她去天堂的人？天堂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女人在心里把她向往的幸福喻作天堂？一个女人对男人说，他是引领她走向去往天堂的路上的人，这又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说：    “你太看重我了，我太普通，太平凡了，你的这些话让我感动，也让我自豪。”     很大一段时间，才见她回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在你热情高涨时我竟然没出息地睡着了，该打该打。    “原谅我吧！     他说：    明天晚上我们再聊，我确实有些困了，还过一天，我就有空了。睡吧！你的名字还没告诉我呢！     她说：     那我们明天晚上再继续吧。     白天一定要睡得饱饱的，哈！     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牛玉霞     我的名字     差点又忘了告诉你，呵呵！   5</div><div>   连续几个夜晚,短对短的发短信,从十点开始,随便一晃,就到了十二点。再迟一些，就到了凌晨二点，有时甚至延迟到四点。因此，他每夜的睡眠都不充足。今晚，他决定早早先睡上一觉，然后再同她聊。他要抢先休息一会。这样，他一躺在床上，就沉沉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第一个反映，第一个动作，第一个下意识，就是给她发出一条短信：    白天你们主要做什么？晚上呢？    她说；    我们呀！白天有课上课，没课的话视情况定。晚上呢？我要打工，你呢？这些天你似乎没在家啊！    她倒看得蛮准的。他说：    每天都回来了，只是回来有点晚。这两天外出打盹。明天上午购原材料，下午自由安排。你今晚什么也没做？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要问她的家乡，这是一直悬在他心里要问而没有问的问题：    “我江汉平原，楚文化发源地。你家乡呢？”     这个发出后，突然又从他的心里冒出一个问题，他迫及待地问：     之前，我给你命名：阳光大学生，你给我取的个什么名字啊？你我的名字联系得很紧，你知道吗？你是牛，我是杨，牛杨（羊）。你在想像中，我是个啥样子啊！我感觉你好像是短发，不瘦，一脸清纯，质朴，内秀。 　　她回了过来： 　　晚上我在一家冰淇淋店工作，补贴家用啊！刚刚一直在做事，所以现在才回。我家华北平原的华北油田。你一说才发现我们的名字联系是那么紧密。你想像中的我和我差不多吧。不瘦，朋友说我一脸傻气，好听点叫质朴吧，哈！内秀也是偶尔表现一下而己。我想你应该是精瘦吧，头发挺短的。我有一个小辫子，和实际差的多吗？在我心里，你是一等一的挚友。我爸他是个画画的。哈！ 　　他听了后说： 　　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瘦，还精瘦呢？我不成了瘦肉了？我１７０cm,体重１２５斤，头发短是刚刚理过了，五官端正。我不画画，单理诗歌，评论。现在还算得上是一位青年。你先忙你的吧，代我向你爸问好，自古惺惺相惜，艺术都是相通的。我突然感觉你小小年纪的不易，一旦我有了实力，一定助你。 　　她说： 　　哈，反正不胖呗。不过你比我高，比我重！你的问候呢，今天刚好可以带回给我爸。呵！我也觉得我小小年纪的不易啊！所以你如有了实力，一定要帮助我呀！教我写诗吧，我想像你一样。 　　他说： 　　写诗挣不来钱，写纪实类的稿子，倒可以的。我不想误人子弟。你选择工作最终定位在哪儿呢？南方，还是北方？ 　　她说； 　　我没想借写诗挣钱，只想借这种形式抒发自己的心情。工作的事还没定，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有时候不是很敢想以后的事，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教师这个职业可不是个轻松的职业，尤其是语文教师，关系到学生的一生。所以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轻易尝试。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丰富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对吧？ 　　这段话一看完，让他很看不上她，还教师这个职业不是个轻松的职业？还语文教师关系到学生的一生？有这么严重吗？教师这个职业有这么高不可攀吗？还什么没有十成的把握不敢轻易尝试？这叫什么来着？大学里学习了知识，就可用于实践，怎么还说不敢轻易尝试呢？这么畏首畏尾的！ 　　这让他觉得一下子她从一个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幼稚的中学生。这些话怎么会从她的口里说出来？他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充满遗憾地说： 　　你像换了个人似的，没自信力了吗？前后判若两人。这些让我看到当代大学生的弱点，在现实面前的软弱和无奈。你应该意气风发地走向社会！说句实话，你让我现在去教授大学中文，我敢！尽管我没有上大学。你的这种状态让我想起落榜时的那段日子，面对社会的软弱和无奈！恢复你的阳光吧，我的阳光大学生！ 　　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好像把我看透了，有的时候我是很没自信的；但有的时候，又自信满满，近于自负。也许是总觉得自身有很多不足之处吧，所以才畏首畏尾。不过，当我真的站在社会的门口时，我会积极地面对。今天就在把工作刚刚辞掉了，有点舍不得，习惯怎么能轻易改掉？每天去那儿上下班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感叹道： 　　那个坐在诗人身边，陪伴诗人，充满灵性的女孩哪去了？你的弱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难前后衔接！我说过，我会在精神上给你支持和鼓励！睡吧，新的一天即将来临！晚安！ 　　他不想再与她说下去，她的话已经让他感到乏味。她又说： 　　不管怎样，有一点，你要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伴随着你的鼓励与支持，我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的，相信我吧！睡觉啦！哈，晚安！ 　　她还“哈”呢！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怎样打量她！ 　　他看了她这句话，这才说： 　　这还差不多，晚安！   ６     　　醒来了。一醒来，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他常常是这样。他想起入睡前她对他说过，要教她写诗。现在正好有时间，但是他不能够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也许她正在熟睡吧。于是，他试着问了一下： 　“醒了吗？发二首诗过来，一首你的，一首我的。我动了一下你的那首。”   又附带地问：   “你没看过我的诗，怎么要我教你作诗呢？凭感觉么？”    这消息发了过去，跟着他把自己的那首翻了出来，并发了过去。    “当我孤独时/我的泪水盈满眼眶/这一颗一颗孤独的泪滴独自落地/不发出声响/也不发出叹息/就那么从容地落下/没有谁看见/也没有谁听见/那孤单的泪滴落地的/那极其细微的声音——《孤单的泪滴》”     然后把她那条短信翻了出来：     当你是个诗人，我坐在你的脚边     带着仰望，聆听     当你化身为流浪汉，我仍坐在你的脚边     带着宁静陪伴     而无论你贫穷亦或是富有     我都是你身边最忠实的朋友     他觉得她的这条短信是一首诗，他开始稍稍把这条短信动了一下，然后发了过去：     “当你是一个诗人/我坐在你的身旁/仰望着你，聆听/当你是个流浪汉/我仍守护在你身旁/带着宁静陪伴/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我都是你身边最忠实的朋友——《你身边的人》。”      她的短信来了，看来，她已经醒了，而且刚刚醒来：     “嗯，刚睁开眼睛，快让我看看。     “开始的时候觉得你会写，而且喜欢写。     “因为没有比你的短信更美的了。     “你要教我啦！太好了！”      接着又发过来一条：     “哈哈哈！     “我太高兴了。     “先大笑三声再说。”      显然，她收到那两首诗并开始看了。不久，她传过话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就像一个优秀的化妆师，成就了一个普通女人的美丽。      “为什么你能把感情加上去，而我不能呢？      “我也是有感而发啊！”      他告诉她：      你还不擅长打点语言，我知道你是有感而发。但是你在表达上还不达到剔选语言的程度，刚开始你就顺其自然表达，到你知道该如何选择语言和表达，你的诗就上路了。这可不是三天两头的功夫！坚持就可以了。诗就在你的身边。其实我快一个月没作诗了，是你的触动，让我来了灵感。我的那首语感特好，没想到你和了一首，可见你悟性天生好。“孺子可教”！你的那首我只随便动了一下。      又补充一条：     “在你眼里，你已把我当成一个诗人，优秀的？想写诗，首先你得会用散文铺开你的心绪，会写心绪文字。这个练习到了一定阶段之后，诗就不请自来了！——我，一个草根，教你这个中文系的大学生，会贻笑大方的。嘎！”     她可能笑了，她这样回复他：    “方家笑你，牛家不笑你。    “哈，好长时间没动笔了。    “虽然这脑子有时会蹦出一些文字和思想，但很少有把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    “现在开始写点散文。”     跟着又赶发一条过来：    “‘诗就是跟着感觉走’，对吗？现在才发现，诗和散文差不多。没有感情和语言，美就是不成功的。可小说大大的不一样了。你的修改方式使我的诗不那么死板了。”     他说：     “当然喽！这个是重中之重！而你的心里不能去想诗。”     她问：    “为什么不能想着诗呢？我总是很着急，恨不得天快点亮，这样我就可以去看我想看的了。”     他不解地问：     “看什么呢？”      她说：     “散文和诗啊！好长时间不写都有些忘记怎么下笔了。先看别人写的，培养语感。这样写出来的东西至少不会吓倒人，哈！      “有点困了。”      当他看到她说有点困了，他好像看到她马上就要躺下了，他想像着她睡觉的样子，她的小辫子，她的不瘦的身体。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想抱抱她的冲动，想吻吻她的冲动，他多想此刻把她抱在怀里躺一躺。     他把这些冲动和渴望用短信写了出来，想发过去让她知道，但这个念头只一闪，立刻把它删掉了。他决定把他此刻的焦灼，这种矛盾和犹豫发过去，让她知道：     刚才我的内心有一阵骚动，我把它克制了下去，虽然我已把它打成文字，最后还是把它删掉了。我没有发过来，我恐怕伤害你，恐你害怕，或者你会骂我。     她立刻做出反应，警觉地问：    “是什么？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什么样的话呢？    “给我打的预防针？”     她的警觉完全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而且她的警觉竟然与那方面毫无牵连。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此刻的心情，他内心的骚动，她依然想着她感兴趣，她急于要了解的事情上，并且她把他的冲动和渴望与她感兴趣的那件事联系起来，并从这方面揣测他的骚动。     这真让他欲哭无泪，哭笑不得。     这也正表明出她的单纯。     越发现，看到她的单纯，他越发不敢向她透露此刻他的那种心情。     但是，她说她有好奇心，这又激发了他要传递过去的勇气。于是，他又试着问：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重新组织，把它发过来。”     她说：    “嗯，发吧。    “不要太犀利啊！    “我恐怕我受不了！”    她的一声“嗯，发吧”，让他感觉到了此刻她的温柔，这越发刺激了他内心强烈的渴望和冲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他开始缓缓地用文字铺展他那颗不安分，骚动的心，此刻他的激情：     “我想对你说，我想在你身边躺躺/或者你在我身边躺躺/我想对你说，我想看看你的身体/我想对你说，我想抱抱你/就那么两分钟/紧紧地抱着你/让你透不过气”      他仿佛这样做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渲泄他内心那股热情。到这时，他觉得用斜线把这一句一句话隔开，是对对自己最好的隐蔽，这样她看起来就不会至于觉得自己太唐突。     “我想对你说/此刻，我想吻吻你/就那么轻轻一吻/我想对你说，我想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前/或者，我的头埋在你的怀里/听你的心跳/我安静地呼吸。”     到这里，他的激情高涨，也更温柔；    “我想对你说，我想看到你的眼泪/低低的啜泣，呜咽/我想看到你，伸出双手，捶击我的胸膛。”     他的矛盾与顾虑出现了：     “我想听见你，大骂我一声/你这混蛋”     发过去了，他舒了一口气，他不能把握她看过之后会是怎样的反映。     他焦急地等待着。     她发过来了，映入眼帘的第一句：    “你这混蛋！”     看到这四个字，他的心一震，他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她的指责开始了： 　“怎么会想到别处去呢？怎么会？” 　　他呆在了那儿，他僵住了，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象是做了贼，受到呵斥一样，他无地自容，满面羞惭，他难过地对她说： 　　“忘记我吧，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请原谅，我后悔不该发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 　“我怎么会忘记你？ 　“即使你真的不应该。 　“我怎么忍心忘了你？ 　“又怎么忍心不原谅你？” 　　她不断地对他说“不忍心”，他的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感动，他这才敢对她直言： 　　“那一刻，我太爱你了，请你相信，我不是流氓。以后你就会明白此一刻我的心情。” 　　　她说： 　　“我相信你。 　　“不要再自责了。 　　“我会内疚于我的狠心，我也明白你，所以不要再害怕，我会不原谅你吗？” 　　　他说： 　　“当我听到你斥责的声音，我是多么难受，如万箭穿心，无地自容，一个诗人　形象坍塌了。但我给你的是一首诗啊！你怎么可以当短信读？” 　　　她说： 　　“对不起，象你说的，我真的害怕，所以让你看到笨拙的我了。 　　“你在我眼里还是原来的形象。 　　“对不起！ 　　“我也无地自容了！ 　　“竟然这样误会你！” 　　　………… 7      晚上回来,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她的一条短信:    你在生气吗？    气我误会你？    气我的笨拙？    我已经担心了一天了。    他仿佛看到了她站在面前这样关切地问他，看到了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他回复她：    我刚回来，知道会有你的短信，我怎么会生你的气？看到你现在这么问我，我有一种要哭的感觉。我只怪我自己，我有一种犯罪感。我觉得自己对于你，已经构成犯罪。我怎么可以破坏你那洁净的世界呢？我不该闯进来。今天我难受了一天，饭也吃不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理智一些。     ——我要下去洗澡了，有些话待会儿说。     他象赌气似地把这最后一句话打上去，然后发出。     洗完了澡，回来，不见她来信，他又发出一条：    “这几天觉没睡好，明天五点半起床。”顿一下，他充满了委屈似地接着说，“许多话现在只有把它们咽下去。你多保重！原谅我！不要担心我。”      她说：     “别因为这件事不对我说你的心里话，好吗？”      他似乎看到了她那真切的恳求。     “我希望自己不让你陷入孤独中。”      他感受到了她传递过来的那种她对他特有的善良，以及关怀。     “我真的不怪你，真的。好好休息，做个好梦，象你说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看到了她的内心发出的对他的安抚，他被她的抚慰打动了，他心里又涌上来那么多想同她说的话，是她的真切恳求打动了他，鼓舞了他。他说：     “我想说的是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充满激情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然后开始倾诉，“这几天来，哪一刻，哪一个夜晚不是有你陪伴？和你说话，你让我感到幸福和快乐。当你说陪伴在我身边，不让我孤独，我是多么感动。当你早晨那样说我，现在又担心我一整天，我怎么又不感动？你又让我体验到一种被你放在心里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把我装进你心里，那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我心里装着你。此刻，我多想像个孩子一样在你面前任性地大哭一场……”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也因为你心里有我而感动着，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你心里有我。想哭就哭吧，我永运都会是你身边的知己，也永远支持你。”     她知道我心里的苦？她因为我心里装着她而感动着？     他很想弄清楚其中一点，就问：    “在你看来，我心里的苦是什么？”他开始揣测，“我没有保持住青年时代，也没有坚持住那一份孤独？我的青春不会重头再来。”他又开始解释，“以后我不会在你面前说不该说的话，有你做我的知己，我已经很知足。另：我给梦回天堂留了言，是你吗？”     她说；    “你的苦不是孤独，但无人述说吗？你明白吗？我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从前。    “梦回天堂是我，因为要在你的博客里留言，我必需有自己的博客。所以，呵呵！梦回天堂就诞生了。    “早点睡吧，你不是说过我要早睡吗？你也是啊！晚安！我的孩子！”     她最后称他“我的孩子”，让他大感意外，同时内心涌起一股甜蜜的柔情，他对她开始几乎是带着哀求：     “我希望你永远陪着我，就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夜里无论何时醒来，我都可以和你说我们两人之间，秘密的带着诗意，充满幸福的话。”接下来他不由自主打出一句“我们睡吧”，担心这样与她过分亲密，会影响刚刚修复的关系。于是他删掉了前面两个字，只留下“睡吧”，再后面不由自主地打出了一行这样的话，“妈妈，我睡了。”     当他打出这句话，内心升起一股愉快的感觉。    “我永远会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以后的每一天我的手机都会为你开着，好吗？睡吧，我的宝贝！”     看到这儿，他更感动了，他几乎撒娇般地回复她：     “妈妈，亲爱的妈妈，我要把头埋在你的怀里，让你拥着我入睡，我要躺在你的身边，听到你静静的呼吸，静静入睡。”     她象一位母亲出现在他面前：    “快点入睡吧，我的孩子，梦里，我等着你。”    “梦里，我等着你”这句话让他彻底失眠。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她这样称呼他，让他软绵绵。 　　凌晨四点，他醒来了。一醒来，他就拿起手机给他短信： 　“我睁开眼，看着身边熟睡的你，我要用我的唇轻轻碰你的唇，我要轻轻吻你的脸，你的眼睛，我要抬起手臂，拥你入怀。我要抱着我心爱的女人，直睡至天明。” 　　这个发了出去，不知她会怎样反映，如果象昨天那样，可就糟了。 　　沉寂了很长时间，才传来她的回音： 　“——被心爱的男人拥着入睡，是多么幸福的事。你，我的神，让我从心里幸福着。” 　　这时，他起床了，在路上，他告诉她： 　“我出发了，好好睡吧！吻你！” 　　他终于可以正正当当地这样对她说“吻你”了。 　“嗯，路上小心！” 　　她终于接受了他的吻。 　　她的心终于和他的心靠在了一起。 　　他的心踏实了下来。   ８   　　他开始给她发短信：    “昨天短信整理好了，每天如此，已经一个星期了，我要记下这幸福愉的时刻。你在忙什么？我们开始说话。”    “我们太有默契啦，我也把我们所有的短信整理了一下，我都快背过了啊！每天看很多遍，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谢谢你！给我幸福，我正在回宿舍的路上。”     看到她的这条回复，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她这么心细，这么细腻，竟把与她对发的短信保留下来，而且每天都拿出来看，一个多么多情的女孩！以前只是他自己曾经这么多情，没想到他今天遇上了一个与自己一样多情的女孩，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欣喜。在此之前，他曾经纳闷，他给她那么多短信，是不是都删掉了，还是保留了一点？现在终于知道了。      他立刻回复她：     “我要感谢你给我爱和幸福，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位圣洁的天使。”      她问他；     “你知道我爱你什么吗？我爱你有才华，爱你有思想，爱你爱我。我再也不会用其他什么来向你表达我自己，唯有加倍的爱你。我的心已经飞到了你的身边爱你。”      看到这些，他心里荡漾着幸福，他开始充满激情，富于热情地回她：      这是你第一次最直接地对我坦露你的心迹，你知道我有多感动！又有多欣慰！我又多么幸福！只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爱我，我怕你受亏。而我已渐渐落到青年时代的尾声，而你是刚刚升起的朝阳，我只能在心底悄悄爱你，默默爱你，把你长久地藏在我心底。你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给我爱，唯一一个让我爱的女人。你是我生命的唯一，你也是我生命中唯一一个欣赏我然后爱我的女人，我多么感动！     她说：     我怎么会受亏？爱会受到年龄的限制吗？我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怎么会受亏？我的爱，我拥有你那么多的唯一，我才是幸运的，第一次这样的爱一个人。但我永运都不会后悔，不会后悔爱你。    我很自豪，你爱我，我也爱你。    他说：    你睡下了吗？如果我今天把我那个“我想对你说”发给了你，我想你是不会骂我“你这混蛋”！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的纯洁，不可侵犯！你现在21岁还是22岁？也许将来某一天，你会后悔遇到我！现在当我确切地知道你是那么深地爱我，那我在你面前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介意吧？昨天一夜未眠，就是因为你的温柔将我打动。     她说：     你能明白我的爱，我就知足了。     我才21岁。     这不能说明什么。     不想这成为我们的障碍，哈！     我可是很温柔的哦！     如果这样会影响你的休息，     我就再也不会温柔对你。     他仿佛看到她娇嗔地这么说出这些话。     于是他说：    “我是不断回味！你把我们间的事可对你的姐妹们说过？我喜欢你的温柔，你越温柔，我越喜欢！你再温柔我也承受得起。我爱你，吻你！”    “当然说啦，我们对彼此的事都了解得很，想逃都逃不过嗒。我可不光温柔啊！有时候我也蛮强悍的！不过，我对你强悍不起来呀！”     见此，他说：    “她们怎么说我们的事？可看你整理的短信？你从哪一次开始对我产生感情？最初你是怎么判断我的？我们的时差刚好构成一个少年：17。    “你强悍，我也喜欢！”    “她们一直认为我们两个再相爱，也是不现实的。我不相信，我说的整理是把它从手机上整理到日记本上。你呢？我想你的整理才不会象我的这么简单吧？    “慢慢的，没有具体到哪一次。    “看了你的短信心里总是悸动不已，我喜欢你写的东西，情意盎然，也许是因为这个真想看一辈子。”她说。    “我只能成为你的精神恋人，只存在于你的心中，这样就不会惊动任何人。我永远在你心底，你永远在我心底，我要把你给我的爱投入到创作中去。也许你是上帝派下来给一个孤独写作者以爱的。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我将永远关注你，永远爱你。一个孤独艺术家不会也不可能享有尘世幸福，他的幸福在憧憬之中，幻想之中。而这是成为他创作的根基和源泉。”他说。     不见她回过来，他猜想，她已经睡着了。     但他的话并没有结束，他继续阐发他心中没有阐发完的意思：     你对我的爱，是一个少女对一个艺术家的爱，那这个艺术家没有理由不成为一个一流艺术家，创作一流的艺术作品。爱情是成就艺术家创作的，是艺术家创作的催化剂。     他缓了一口气，继续：     从某种程度上说，艺术家都是不幸的，他们贫穷，饥寒交迫，食不果腹，他们所创造的艺术作品无人理睬，只有到了一定阶段之后，他们的作品才浮现出来。而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他的幸福不在于社会认可他，给他奖赏，而是在于他一名不文时，这人间来一聪慧女子，她给艺术家以爱，以定位，以认可。这就是一个艺术家幸福的全部所在。     他再也没有收到她回来的短信，他确切地知道，她已经完全熟睡。     凌晨二点多，他醒来，无法平静，他开始向她发出心底强烈的呼唤：     霞，我亲爱的霞，我心爱的霞，我爱你！在这儿我要好好爱你！快过来在我身边躺下，让我紧紧搂着你，让我们的身体挨着身体，我要听你咚咚的心跳！     这些强烈的倾诉并没有停止他内心真正的骚动，他继续道：     唉，我的爱人，甜蜜的爱人，我的小乖乖，我在这儿等着你醒来，等着你醒来，我要你的温柔，你的爱！还有你暖乎乎的身体！我的一切都给你！都给你！你全部拿去！我全部完整地给你。   9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她醒来，她醒来了，会看到他发出的那些短信，她会立刻回复他。     快到天亮时，终于收到她发来的短信。她醒来了。     “我的艺术家，你强烈真挚的爱让我感动，我们的爱是那么纯洁那么神圣，是那么让世人眼羡，我为自己能得到这世上最美好的爱而哭泣，我的眼里有幸福在跳跃。     “去创作吧，让我们的爱得以永世保留，支持你，永远支持你，爱你！”     “我的小天使，任何时候我都会强烈地爱着你，我的心里永远装着你！时时刻刻都会牵挂着你！我要好好生活下去，以此报答你！我是多么渴望此刻你就在我身边。”他的热烈水一样流动着，奔腾着。     “喜欢你喊我小天使，爱人。     “一股强烈的归属感油然心头升起，我的天，我的神，任何时候我都会属于你！每一秒钟我都会想你！”她充满真挚地回应。     她有了归属感？她说她任何时候都属于我？她属于我？属于？他立刻将内心深处潜藏着的那股激情和渴望毫无遮掩地开始向处倾泄，展现在她眼前：    “亲爱的，我不仅爱你的心灵你的思想你的感情，还爱你的身体。我现在就以来到这世界最初的状态躺在这儿等着你！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也以最初降临这世上的状态躺在我身边。然后我要热烈地吻你，从你的头发，眼睛，鼻梁，脸蛋，嘴唇，脖子，噢！还有一个少女挺拨的乳房，我要用我的唇吻你的乳房，我要把我的头搁放在你的乳房上，然后亲吻你的小腹，你的羞处！你的美丽洁白的腿！啊！然后我要把你紧紧地揽在怀里，让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肌肤紧紧地粘在一起！啊！我的幸福，我心爱的姑娘，请接受我这一切！我爱你！我爱你的一切！我的一切属于你！”     他把内心对她的不可遏制的激情全部挥洒了出来。     这个发出去了，他不知她会如何反应，他静静地等待着。     他相信她会给他带来惊喜。终于，她发过来了：    “我的心因为你的亲吻而加速的跳动    “我的身体也因为你的亲吻而颤抖    “ 我的脸颊现出红晕    “我的羞涩完全暴露在了你的面前”     他的心狂跳起来，内心充满了惊喜，他立刻对她说：     噢，我的爱人，你的泛红的脸，你的颤抖的身体，激起我更大的热情，我要再来一遍，然后把你拥入我怀里。不要怕，亲爱的孩子！这一切都表明了你爱我，你愿意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会好好爱你！就躺在我怀里睡吧！你可以在我的怀里哭泣！我爱你，我的小天使！     她说：    “亲爱的，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因为你也爱我！新的一天又来了，又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才能与你再次相会，我等着你。”     天已经亮了。     他起床了。在路上，他说：   “晚上我回来我们还这样，好吗？马上要出发了，你安静睡吧！做好你的事，吻你！”    她回了过来：   “好！爱你！   “要保护好你自己。   “为了我。”    一时，他理解不透这句话。</div><div> 10        马上要到五一了，她说要在五一期间应聘一份兼职工作。     “终于面试了，感觉还不错，只等人家电话了。”     “应该没问题，替你高兴，愿你早日有一份工作。”     “我会努力的，自己的正式工作还要等啊！”     “那要等到七月份么？我不知道现在给你爱，是有益于你，还是害了你，你毕竟还是一个学生啊，还没有进入社会。可是在你面前我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么痴心地爱你，这是常常让我困惑的地方。真不知道你以后是否会后悔遇到我，后悔给我爱；不知将来你是否会恨我，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是，要等很长时间，至少一年左右。不管有益还是有害，我都不会后悔给你爱，你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我很幸运能挖掘到你。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有思想敢做的人，是一个有自己追求的人，虽然有不顺利，但仍然坚持自己的追求，我爱你这些。大学生连结婚都可以，难道我就没有爱你的权利吗？我就是要爱你！”     “那我稍稍有些安心了，当你进入社会以后还这么说，那我就感到十会荣幸了。我爱你！我要热烈地爱你，大胆地爱你！另：‘我就是要爱你’后面文字丢失。”     “重点没丢，哈！我爱你和进入社会有什么关系？我毕了业，有了工作，心里对你的爱也不会减少，你早就应该安心嘛，亲一下！”     “看到你说‘就是要爱你’感到很爽，很痛快！谢谢你给我爱。另：你今年不毕业吗？要明年？”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不理我，我呢21岁，下半年大三了，要去实习，大四找工作。你会嫌我年龄小和你差距大吗？”     原来她才上大二，真是太好了。他原以为今年上半年她就要毕业了，那他就失去了她的大学生活。他高兴地说：    “那好，我陪你上两年大学啊！我怕你马上会去社会，那我就没大学了，我要好好陪读啊！（刚才正吃饭，回复迟了些，要是近一点我都叫你过来一块儿吃了。）不是嫌你小，而是我担心你觉得我大你那么多，有些亏本。因为亏损的事没有几个人乐意去做。我的目标是40岁之前获得社会认可，不能再推迟了。”    “我才不觉得亏本，我觉得你一定会得到社会认可的，时间早晚而已。别心急，你还在一枝花的年龄呢！”    “哇，谢谢你，小妹妹！”他立刻回了过去，心里直乐，这个女孩子，她怎么还了解到男人有一枝花的年龄？       他决定问问刚开始与她来往的一些事。    “我第一次收到你的那条短信，看不出你是准备发给谁的。说说你当时是准备发给谁？还是随便发个号，看会有怎样的反应，是这样吗？”    “因为那两天为实习的事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跟谁说，所以随便发了个号，没想到你回了。这是种宿命吧，女孩子好像都很信宿命，我也不例外。”    “我的判断没错，等于你在玩一个游戏，当我给你回复之后，你收到后怎么想？”    “觉得挺好玩，什么也没想，我向你发起了牢骚，你怎么想的？怎么会回呢？换做我就不回了，或者直接问你是谁？”    “那你又怎么回了我？怎么又不直接问我是谁？你却顺着我的话不断地回下去？短信中的我，你当时怎么判断？如果你当时不回，那我就糟了。你说我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这是指什么？”    “因为你回了我的，所以我就回了呗。本来我以为我的发完了也就过去了，结果第二天又意外地收到你的短信，我觉得很有意思呀！而且你总是回我短信，即便我回你的间隔时间较大，一下子到了凌晨。现在想起来真有意思。你是一位诗人，我从来没有想到去爱一个诗人，更没有想到你也会爱我，你说不是宝藏是什么？”    “我知道你长的模样了，在美与不美之间，这很好，太美的女人是花心的，也是危险的，我倒乐意你长相一般，这样就不会有谁来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们之间发展得是很快，现在我们俩人的事，你安心了吗？”    “嗯，当时有些害怕，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而且不知道对不对。现在啊，更多的是难以相信，我们就这样爱了！最近总是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怎么办？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人替代的位置，没人能。”    “你觉得，也认可我是个诗人？我是一个清贫，一名不文的诗人。当你认定我是一个诗人，浏览了我的博客后，不知你又是怎么看我想我？”    “我不仅浏览了你的，东岳的我也看过了，以及他给你的那首诗。我不怕你清贫，也不怕你现在不名一文，象你说的，金子总会发光，只要你能你就一定会得到认可的。你的博客里面的留言能说明这点吧。你有不少崇拜者呢！所以我很幸远。我爱你，恰好你也爱我！多么幸福！”    “怎么会分开？我们的短信不是在继续吗？这个能分开吗？我的博客不是在吗？我是你生命中注定给你爱情的人，你也是命中注定给我爱情的人。爱情是不存在结果的，爱情以它特有的形态在一个人或两个人的心中永存。我给你精神上的东西，我填补你心灵上的空白。带你进入人间烟火的是另外的人。你应该看清楚这一点。    “不能与你进入人间烟火，我也很伤感，如果我只有30岁，那你就跑不掉了。我要让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啊，那我会感到多么幸福！”    “我一直都奢望你除了做我精神上的恋人之外，也会带我进入人间烟火。但是看了你写的和别人写的东西之后才发现，我处的是这样一个位置，不过我已经知足了，除了你的爱我再也不奢求其他了。    “如果我感觉没错的话，东岳就是你口中常念起的那个大学生同乡兼兄弟，他给你的诗和你回他的那首诗足以让我认识到这一点，其他的我就不用说了。我多么希望自己出现在你结婚之前！那样你就会知道婚姻并非爱情的坟墓。”    “我的命就是如此。没有几个艺术家，他们有幸福的婚姻。他们的爱情得到很有限，仅仅那么一点爱催生了他们的创作。有你做我的红颜知己，我已经很知足了。”    “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说出来你又会觉得我孩子气了。即使不能结婚，我也希望自己能为你做这些。”    “那样我就毁了你的幸福，我不会做这种摧残幸福的事。”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多想躺在你的怀里大哭一场啊！心里真的好苦啊！但是身边又没有人帮我分担，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那样我就会伤害许多人，包括你。可是真的想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更想留下你的一些痕迹，一辈子两辈子都存在着的痕迹。”    “你不要难过，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又没从你这儿消失，我还可以给你爱，而且我在深深地爱着你啊！我还要陪你上大学啊！你以为我心里不难受吗？她对我已经没有多少感情，她的心已经另有所属，是这个物质世界改变了她。而我又不能让我八岁的儿子不幸福，这世上只有我的孩子没有受到侵犯，掠夺。    “当你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意义和色彩，你给了我爱，给了我亮光，给了我幸福，给了我热情。你是我的生命中我的灵魂中唯一被珍藏的女人。”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过怎样的生活，她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我们也无法干涉。我替你儿子感到幸福，他在你那儿得到的幸福，在十年前我就失去了。我是多么羡慕他。”     他的心不由得一震！她没有了父亲？原来她有这样的不幸？他充满同情地回复她：    “你的不幸经历，亲人的失去让我同情，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伤痛，作为兄长，我会好好爱护你。”    “不是兄长，是爱人。”她纠正，“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他吗？”    “亲爱的孩子，不说了，躺在我怀里睡吧，要哭就哭吧，我为你擦去泪水。”    “我的爱人，晚安！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你一起变老，希望老天成全我们。爸爸在天上笑，满意地笑。”    “你对父亲的浓烈思念让我禁不住热泪盈眶，你现在的状态他会欣慰的。对，我就是你的爱人，我爱你，永远永远！”    “现在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就像妈妈那样失去爱人……”    “不会的，无论何时我都会陪伴你，给你温暖和爱，将来有机会一定去看你的妈妈。”    “谢谢你，亲爱的，我已经好了，不再那么激动了。睡吧，明天开始又要新的忙碌了。晚安！”    “我会用我整个的心来爱你，永远爱你！睡吧，躺在我怀里，让我抱着你，紧紧地抱着你，睡吧！”    “我已经把我整个的心交给了你，我就躺在你怀里，被你紧紧抱着，我们就这样睡，我爱你！”     ……………………   11        “回来睡了一觉，现在还觉得走在云里，晕乎乎的。明天还要去一天，加油啊！你也是哦！”     下午，他收到她这样一条短信。     她给他说过，学校里，她的生活费是自理的，白天上课，晚上上班，为了在五一期间寻找一份工作，她又去面试了一家电器公司，应聘促销员。在他看来，一个大学生竟然去应聘这个职位，实在有些大材小用。她这几天正在接受那家公司的促销培训。    “还要一天？”他不由得问。    “嗯，其实培训的差不多了，我还要再实践一下，然后考核，最后分卖场，下周六直接去卖场实习。差不多是这个程序吧。”    “促销不用培训，其实我都会，关键是要懂得电器知识，能给顾客介绍和解答。    “下午想我了吗？有一个时间我特别想你，但我克制住了没告诉你，怕影响你今天的培训。此刻我可以告诉你了，终于让你知道了。下午我对你有一种强烈的思念。”   “下午回来的时候，尤其想你。但是怕影响你，也没有告诉你。睡醒后强忍不住才给你发信息。每天只要闲下来就会想你，你也是吗？”    当他看到她回过来这条短信，也不免为之一惊！    怪不得下午收到她一份个人情绪浓浓的短信，这其实是她在向自己倾诉。她向他倾诉，这就表明心灵上她对他有一份亲近，有一种依赖。不然，怎么会把下午睡了一觉这晕乎乎的感觉，这等小事都来告诉他呢？    于是，他对她说：   “当你强烈想念我的时候，你要知道，那也正是我强烈想念你的时候！我不会辜负你给我的爱。”   “每次心里想你都充满了甜蜜。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无论成功不成功，我都希望拥有你这份感情，只是我觉得自己不配。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当你发现一个让你欣赏的女孩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的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爷爷！可惜我已渐渐向青春作别，要是时光倒流八年，我三十岁，那该多好啊！”    “我才不管你成功不成功，认定了你我就会去爱。不是和你说过艾青和妻子高瑛吗？他们相差23岁，还有杜拉斯和她的丈夫。也许会有人认为我不切实际。但我不在乎，我只要现在，即使无法做你的妻子，我也愿意在你的身边追随你，支持你，爱你。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你的短信第一句很锋利，让我感觉很爽。是的，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没有其他条件，再往后看，我为你的真挚而感动，目前的这个我能做的和可以做的，就是给你爱，用我的心，我的热情，我要好好珍惜你，好好爱护你，给你的心灵给你的灵魂以温柔的抚摸，我会永远爱你，你给了我幸福和爱，还有快乐，我将永远珍藏心底。”    “我生怕你会责怪我的任性。你说的我全部记录在案了哦！想反悔都不行啦！”    看到她这些话，他不禁哑然失笑，她真有意思，象个孩子。    接下来的就更让他感到新鲜和快乐。她说：   “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就可以躺在你怀里，和你说话。   “向你撒娇。”    他仿佛看到她在他面前这样做了，他感到了无比的快乐，他的快乐心情也被她给引发了出来。仿佛她在他面前做了这些，于是他做出相应的回应：    “你躺在我怀里撒娇，我会乐呵呵地看着你，我会开怀大笑，我要揪住你的耳朵，刮你的鼻子，甩你的辫子，我会攥住你的手，用一下力。然后我要把你的胳膊放在我的唇边，一吻到底。”    他等待着她的呼应。   “那我就跳开。   “不让你吻。   “因为你吻的我好庠。   “我要看着你追我。   “看着你笑。   “看着你着急的样子。   “那该是多么有意思的日子啊！”    没想到她是这样，她根本不顺从他，还要与他捣乱，原来内心她是这么顽皮。    他有办法对付她的这种顽皮：   “如果你挣脱我的怀抱而跳开，我要绕一圈，从一条近路上截住你，我想看到我逮住你的那一刻，你的那被我抓住后发出的特有的和我嬉戏的笑声。”   “呀，亲爱的，你原来也是个坏家伙呀！哈哈！不闹了，我要去阅览室了。”   12      中午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我回学校了，下午等电话，可以好好休息了。下午去洗澡，再看书。今天一天就过去啦！好快，还没吃饭，有点饿了。”    她的培训这么快就结束了？    见她说要去看书，他对她说：   “快去吃饭吧，如果去阅览室，可以看看托马斯-曼的《茵梦湖》，巴金译，《杳莱泰夫人和她的情人》读否？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呢？鲁迅称他是‘人类灵魂伟大的拷问者’，还有村上春树呢？其《发条鸟与星期二的女人们》很耐看。想起你对我说过的一些爱我的话，心里的感动总是满满的。”    “好，我慢慢去看你说的那些书吧。想起你说的那些爱我的话，我也很感动呀！哈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当我陷入到你给我的爱和温情的时候，我的眼里总是噙满泪水。”    “我总是控制不住吻去你脸上的泪水！”     …………      “我去洗澡了，想你！”    下午，当他看到这条刚刚收到的短信，仿佛她就在眼前，刚刚来这儿对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开了。他的内心升起一股不可遏制的快乐，他对她说：    “我趁你不注意，悄悄地溜进来，在我面前，看你怎么面对我？是躲起来，还是跑到我面前，用拳头捶击我的胸膛，说我坏？”    “哇，你太坏了，我才不在你面前洗呢！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哈哈，我去阅览室了。哦，不吃饭了，开始减肥，不然穿夏天衣服就不好看了，你说是吗？”    “减肥？你倒底有多重？”    “朋友都劝我减肥，说瘦点好看，我觉得也是，所以就减肥。今天我把头发剪啦！”    “把头发剪了，脸蛋儿漂亮吗？刚刚看了一篇网文：看三不男人的基本嘴脸（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很让我联想。”    “我觉得还可以，你会象网上说的那样对我吗？”    她来得真快，这么快就问过来了，他告诉她：   “打开我的博客就看到了，在我的友情链接里，注意‘南在南方’。那你说我呢？会象网上那个男主角吗？我以新浪网友的身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看法，你去看看吧。”    “好，我不觉得你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特别神圣，你知道吗？”    “那个网文标题：看三不男人的基本嘴脸。    “谢谢你这样看重我！”    …………       傍晚时分，她发来短信，让他大吃一惊：   “亲爱我，刚才我去上网了，你觉得我是个龌龊的女孩吗？会看不起我吗？会觉得我很开放吗？” 　　她的一连串的追问让他突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突然之间她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你上网做什么，我怎么可以胡乱评说？”他以为她是针对上网一事这样说的，“再说，上网又不是一个贬义词，又不是坏人的代名词。刚才上网做什么了？你竟然这样问我，我有些惊讶！在我心里你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刚才我没说清楚，我上网看了那篇文章，心里有些不舒服，象在说我自己，我又开始害怕了……” 　　他知道她的顾虑了，于是他对她说： 　“好吧，我不见你就是了。”最近她说过要与他见面的话，他便提到这件事，为了消除她的顾虑，他这样说，然后直指网上的那个贴子，“那个人有意制造了一个陷井，让那个少女掉下去。同样我看了也不是滋味，我们就保持这种联系吧，不必见面。给你的诗看了吗？” 　“我不！就见面！看了，我看了，看完后我就更要见你了。你爱我呀！我们是相爱的呀！你跟那个男人不同呀！我意思害怕因为这篇文章自己在你心里有些变化。” 　“我让你去看那个男人的嘴脸，是提醒你不要上当，当心那温柔的陷井。那个女孩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错，也没有可指责的地方。没想到让你看了反而引起不愉快，是我的不好了。” 　“我说了，因为那上面的评论对那个女孩都是负面的，所以怕你看了心里会把我想错了，就是这样。” 　“你怎么在意后面那些评论呢？都出自什么人之口啊！”他现在明白她不愉快的原因是这个，继续向她解释，“作者的态度从标题上就出来了，你没注意吗？《看三不男人的基本嘴脸》，注意‘看’这个词，注意‘嘴脸’这个词，合起来就是‘看嘴脸’，作者的立场，态度，旗帜鲜明，难道这个你看不出吗？你注意最后一个（第５页）新浪网友的评论了吗？那就是我的观点。” 　“我看了那么多批评的话，我脑袋就发热了，冲动之下给你发了那条信息。我也觉得那个女孩没有错，那个男的有点过分，可大家为什么都要批评女孩呢？我们见面！” 　“那些人是幸灾乐祸，所以群起而攻，他们嫉妒那个男人得到了那个女孩，所以就批评了，就是这样。你见面不就是想看看我吗？同我说话？也许你见了我会后悔，我没那么完美！” 　“我们有机会的话就见好了，不刻意见面！我想你在我身边，我可以看着你，和你说话，看你笑，你知道我是多么想这样和你在一起！” 　“这样的机会也许会有的，——我睡了，你在哪里？” 　“嗯，你睡吧，我在教室。” 　　他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被手机收到信息的铃声震醒，是她发过来的。 　“宝贝，我也睡了，吻你！” 　“我要抱着你睡。”他充满柔情地说。 　“嗯，我们相互抱着睡，宝贝，晚安！我爱你！做梦要梦到我哦！哈！”她也充满热情地回应。 　　她睡着了。 　　凌晨醒来，她白天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在他的内心翻滚着，涌动着，一股甜蜜的柔情，蜜意袭上心头，他开始向她倾吐： 　“当你告诉我说你要去洗澡，我听了心里暖乎乎的，我觉得我们的心靠得那么近，这话听起来你就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身边的女人，我生命中的女人。同时那一刻我又是多么想看看你的身体，吻你，抚摸，拥抱。现在好了，你躺在床上了，我要把我的身体和你的身体重叠在一起，我要把你的身体结结实实压住，压在我的身体之下，我要静静地感觉它开始变得滚烫，我要感觉它轻微的颤动，感觉你轻快的心跳。亲爱的，我就这样伏在你的身体之上，同时吻你的脸，你的嘴唇……” 　　她还没有醒来，他继续： 　“当你说我们不刻意见面，有机会就见。你的这些想法让我对你心生敬意。当你说想我在你身边，这样可以看着我，同我说话，看着我笑，你说多么想这样和我在一起！我为你的这些纯洁美好的想法而感动！如果有机会，有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小时，二个小时，甚至更多一些，我们选择公园和你喜欢的地方，我会认真地与你在一起说话，向你微笑，我们走走停停，我也许会要求你给我唱一首歌，然后我们挥手道别。我看到分别的那一刻你的眼里闪着泪光，我的眼圈也红了，我们就这样依依不舍地分别，把那一份美好和神秘永藏心底。” 　　等了没多久，她醒来，信息也来了： 　“亲爱的，你醒了吗？ 　“我醒来了。 　“你知道吗？你总是不经意地让我感动！ 　“好想抱一抱你的身体！ 　“吻一吻你的唇！ 　“我已经离不开你，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缺少了，我的身体就是残缺不全的。我爱你！” 　“我爱你！你的身体也是我的身体的一部分，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无限感慨地说。   13       他抽空回家一趟，清早把小家伙送到学校，从学校出来，他站在校门外给她打了个电话，她问他在哪？他说在学校。学校？她有些惊讶。他告诉她，他把小家伙送到学校了，三年级。     她明白过来。     过了一天。     上午，他收到她发来的一条短信：    “早晨出去，在路上看到一位父亲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上学，立刻想到你送小家伙上学的样子。那位父亲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孩子，自己只穿个T恤衫。你也这样爱你的小家伙吧！想你了。”     收到这条信息，他正在路上，他有些感动。    “我每天都会给小家伙打电话，他在作文中写：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爸爸。现在要每天给你这个宝宝打电话，我又多了一个宝宝！下次电话内容：解说你的名字；下下个电话，给你们的王教授出道文学选题。”    “你的那个宝宝在作文里写，我这个宝宝要在短信里告诉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爱人。哈哈！    “你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呀！    “我的名字你怎么解释理解的呢？牛羊？    “呵呵！好幸福！    “实在应该给王老头出个选题了。    “要不资源严重浪费。哈哈！”    她自称“我这个宝宝”让他忍俊不禁。他笑着回复：   “‘我这个宝宝’？晕！”     然后开始解说，展玩她的姓名：    “牛者，游也；玉者，女也；霞者，侠也；牛玉霞，简称‘牛霞’，‘牛霞’者，‘游侠’也；游侠，行侠仗义之人也。牛玉霞，又可略称‘玉霞’，‘玉霞’者，‘女侠’也。全名解释：一位行侠仗义的女侠。    “牵强附会，生拉硬拽，见笑了。” 　　他利用谐音把她的名字解说一通后，又在最后括号注明： 　“（我可要小心哟，碰巧遇到一位女侠。）” 　“哈哈哈！ 　“我的名字好好哦！以后你要听我话哦！要不，哼哼！小心啦！ 　“所以你要宝贝我知道吗？” 　　　  14       “刚才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妈妈告诉我，我们赖以生存的店铺已经兑出去了。我不知道该跟妈妈说什么，在电话里不争气地哭了。妈妈说她要做的是更能让她快乐她愿意做的事，让我放心。我没办法放下心来。我想你！”     在他看来，她是一个独立体，不与任何人发生联系，这世界上就存在一个她。当他从她的口中听到“妈妈”一词，他就有些惊讶了。他觉得，当她在叫“妈妈”这个称呼时，她就是一个孩子，她还是一个孩子，她还没有长大。这时候，他就看到她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妈妈，她还需要妈妈，她还有一个妈妈，那这世界上她就不是一个独立体！在此之前，在这世界上，他只感觉到她，也只看到她，现在他看到她还有一个妈妈，那他就得正视这个现实。即，她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她是由父母抚养长大的。她来自人间烟火，并非仙女下凡。那与她血缘关系紧密的人，他就不得不接受。同时，他立刻清醒，明白，他所进行的是一场尘世之爱，并非在真空地带，与人间烟火无瓜葛。     他缓了一下神，让自己适应一下，适应一下她是由妈妈生的，由妈妈养大的，她并非美猴王出世。     饭桌上还有两位老师，一位搞印刷的朋友，他不方便这时给她多说，便简短地说了一句：    “我和朋友在一起。”    “我没事，你忙吧！”     他怕她难受，又补上一句：    “不要哭，不要怕！”    “现在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可以跟你说，可我妈妈心里难受了跟谁说呀。她肯定是自己做的决定，我要不打电话她还瞒着我呢！她得下多大决心啊！我哭的是这个！”    他一下子为她对她妈妈的体贴震动了，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子！她一定是担心她妈妈肩上的担子会更沉重。而她又还是一个孩子，就已开始设身处地为大人着想了。    他安慰她说：   “天无绝人之路。”    离开饭桌，与几个老师分别后，她对他说的那件事仍占据着他用内心，回到宿舍，他开始给她细说：    “中午和几个老师一块儿吃饭，还有一位做印刷通艺术的朋友，谈文化界的一些事。我把你的照片存博客了。那个靠着树冲我笑的是你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多想让你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女人！你脸上透露出来的善良和散发出的人文气质让我着迷！我爱你！”     她前天对他说，她放了两张照片在博客里了，让他去猜。上午他打开她的博客，两张照片上有同样一个人，很容易地他就找到了她，认出了她。    “我给你发短信正是你吃午饭的时候吧，我为我的冲动向你道歉，下午没去上课，一个人在寝室里哭了一顿，之后睡了一觉。又跟妈妈沟通了一下，我没事了。我们一起努力迎接光明！    “另：你的夸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爱你！”    “我会爱你一辈子，你哭什么呢？妈妈处理店铺肯定有她的决策，天无绝人之路，通过你了解的妈妈，我很同情她。    “我深深地爱着你，没法改变。”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许是为了妈妈吗，你对我的爱让我深深感动。我唯有更爱你才能不辜负你。吻你！今天我上班，晚上可能回来很晚。”    “好吧，你要好好上班，让妈妈放心。你对我的支持和爱让我感动不已，我也不会辜负你。我一定要突出重围，我爱你！吻你！如果此刻我站在你面前，看着你，我的泪水会控制不住簌簌落下，你脸上的善良，温柔，让我禁不住落下眼泪，我看到了我要找的人，我看到了我爱的人，我的眼泪怎么会控制得住？我爱你！吻你！”    “你的爱让我感到幸福，让我心动。    “我爱你，一辈子爱你！有你爱我，什么我都不会再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吻你！”     …………      “又想你了，早晨说的是真的吗？给我寄照片哦。我的地址——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子。”    “好的，还是寄一张24岁时的过来吧，因为现在我很少照相，现在我的样子博客相册上你见到了，那个手机拍的，效果不是很好；要么将2004年西安大雁塔照的那张寄过来，如何？你要哪一张？24岁那张相当不错，西安的那张也不赖。”    “我两张都要行不行？你给我吧！你不是还有底片吗？想要可以去洗呀！给我吧！好不好？”     他看到她完全是个小孩子的语气在向他提要求，他觉得很有趣。     他笑着对她说：    “我给你的是单项选择，不是多项选择。但是没有底片了。我一定会圆你一个梦。看了我的短信，你脑袋里应该有我一个面貌。”    “那好吧，我要04年的那张吧。和现在的属于我的你不会有多大变化。为什么只给一张啊！好伤心哦！你的样子和我想的肯定会不一样嘛。到时候我要和你一样了，努力把三个影像合为一个，不过还是很高兴能拿到你的照片。”     稍后，她又自作主张地发来一条：    “其实，可以这样想：24岁的照片和04年的照片选择哪个？A：第一个；B：第二个；C：都要。这题我选C。哈哈！”     他不由得给她逗乐了，她的这股子顽皮劲使他的情绪受到感染，他内心潜藏着的快乐部分立刻被她摧醒，蹦了出来。于时他对她恶狠狠地说：    “这道题我给你0分，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你居然做错了。    “我要让你留级。”     然后他又开始说她在他心中的三个形象：    “短信的你机灵，顽皮，温柔，聪明，乖巧；    “给我声音的你，高雅，神圣，知识女性，看起来又是一个孩子；照片上的你，平凡的外貌，脸上透露出温柔和善解人意。短信的你距我最近，声音的你让我倾听，照片的你让我遐想，兴奋，着迷！”     最后又单独地括号注明：    “（你只要照片，不要别的了？诗或信？）”    “我留级，你还得陪读一年，多不划算呀？哈，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看到真实的我你会失望的。     “还用问吗？     “我先问是单选还是多选？我还是选C，这次你应该答应了吧？     “这下我们把几种方式都用到了：短信，网络，电话，还有最原始的书信。     “我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得让人嫉妒！”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还是单项选择：     “A：照片；B：诗；C：信。 　　“不过要多选，得有商量。” 　　“商量什么？你太坏了！你问我要不要信和诗，又让我单选项，真是坏透了。” 　　这条短信在他看来，虽然是玩笑，让他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震。他对她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和不安： 　　“刚才的话让我害怕将来某一天你会这样对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话呀？我说什么让你害怕的话了？说你坏吗？那是玩笑呀！笨笨！我不会说啦！还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吗？没有了，我怎么会说你坏呢？” 　　　他急得直跺脚，看，最后还是说了一个“坏”字。 　　“刚才又看到了你的照片，其实我很喜欢看你，我一打开就看到你对我笑，我真的打心里喜欢，我给你的ＱＱ留了言。” 　　“哈，我也想天天看到你。 　　“听到你这样说我打心里高兴，下午忙了一下午，有点累了，有空我去上ＱＱ，看你给我留了些什么。” 　　下次他可要对她说：你发过来了一个病句： 　　———下午忙了一下午！ 　　…………   　　“刚刚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罐啤酒，呵呵，正在喝，想你了。” 　　“喝酒长罗汉肚。”他说。 　　“我又不是经常喝，距离上次喝的都快半年了。不会长啦！而且是罐啤酒，你爱喝酒么？” 　　“你猜猜看？”他一笑，“脑筋急转弯。” 　　“嗯，让我想想，你不喝酒对么？” 　　“我给你０分。 　　“刚刚相反，我只不喝白酒，啤酒只有一瓶的量，我不吸烟。” 　　“呜呜呜…… 　　“怎么老是０分？ 　　“我白的啤的都喝，不过都不能喝，啤酒也是一瓶。哈，我们又是一样的，我不喜欢吸烟的人，刚好你不吸烟，我真高兴。” 　　“在我这里，你升级很难啊，多半会留级的。 　　“白的啤的都喝，果真是一位女侠！” 　　“你要小心哦！小心我把你灌醉。哈哈，我去教室了，吻你！”   　　  …………   15</div><div>     客车正穿越着弯曲，连绵起伏的山路，他坐在车上，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这次远行，能否把事情办成。办成办不成他没有多想，他只有天不怕地不怕地坐在车上什么也不去想，尤其不去想那个结果。     这时传来她的短信：    “第一次穿上职业装，感觉很不一样，好像真的变成社会人似的。人靠衣装，一点没错。”     她应聘的那个家电促销员，今天上任了？     她的这番自我描述，让他仿佛看到她挺拔，俊俏，意气风发，朝气勃勃的模样。     他不无遗憾地说：    “可惜我看不到，好好可怜！我是一个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的可怜虫。”    “以后让你看啦！不想看也逼着你看！到时候你该说我好可怜，哈哈！”     面对眼前这个崭新的她，他的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新的情绪：    “我要揪你的耳朵，踩你的脚，迎面走来故意撞你一下。”    “你欺负柔弱小女生，呜呜呜！”她完全进入角色。     …………     “站了一上午，腿都酸了。”      他现在对她出现一种新的感情，那就是故意与她作对，他说：     “罚你站一上午，明天继续！”     “为什么要罚我呀？理由若正当，我甘愿受罚！”     “因为你晚上让我没休息好，总是把折腾醒了，你自己却睡了。”     “我改了呀！你看昨晚没折腾你吧，我不是乖乖的呀！还没问你要奖励呢？你却要罚我，好不公平哟！”      “我昨晚睡的迟，所以你折腾不到我。你要我奖励我什么啊？——坐在前面的那个女孩我注意到了，你肯定就是她那个样子，的确上人喜欢。（刚下车），好好站着，不许动！” 　　“不许注意前面的女孩！哈，你想想吧，看应该奖励我什么，答错了，小心本女侠罚你！哈哈，我就动，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她的表现，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对着干。 　“我的奖励选择： 　“１，书信，２，照片，３，诗，４，吻，５，拥抱，６，微笑，７，进入，８一颗心，９，全选，１０，全不选。” 　“哈哈！你猜我选哪个？”她欲擒故纵。 　　他想她刚才一笑，一定是因为自己在第七个备选答案中，设置了“进入”，而对她来说，她与他之间，她知道“进入”是什么。她一定因为这个才哈哈大笑的。 　　他也故作糊涂地猜测： 　“９或１０。” 　“九啦！”她用大写的“九”，不用小写的“９”，“其实，可以选‘一颗心’的，那我就什么都有了。不过哩，我已经拥有你的心了吧，呵呵，我比较贪心吧？哈哈！” 　　她这样一说，他觉得也发现，确实“一颗心”就包括了上面的全部。于是，他说： 　　“题目出的有问题。” 　　“对啦！该罚啦！嗯，我罚你给我作三首诗，明天这个时候交稿，就这么定啦，哈哈！” 　　“现在就交，”他想，何必等到明天呢？“第一首：我；第二首：爱；第三首：你。这是一组诗，一起交理所当然。 　　“真是无奈，让我去给厂里找几个工人，我哪里去找，又如何去找？” 　　“嗯，感情很到位，就是内容不够充实，需加以改进，哈！ 　　“写张海报公开招聘，或者直接找熟人不行么？” 　　“看来两种方法都用，我这个不能叫‘招聘’，只能叫‘寻找体力劳动者’！” 　　“呵呵，性质一样的，现在找工作的人多，所以不用急啦！” 　　　………… 　　“休息一会，六点就可以解放了。” 　　“不许偷懒，——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我会好好工作啦！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一到达五峰县城，他立刻将招工广告打印好，复印数份，然后张贴。 　　他刚张贴到一半，一位求职者打来电话，让他喜出望外。   16      “宝贝，现在做什么？后天回龙口，在五峰还有一天。五峰是湖北一个山区，我正住在山下，可惜是阴雨天。如果出太阳，风景一定很美。”    “真想把你去的很美的地方走一遍。我在和室友们聊天呢，刚才小姨给我打电话了，好高兴！你回去就好了，就像又回到我身边啦！”    “聊我没有呢？要是聊聊我该多好啊！——生活上的许多事你都与我说了，你还有一件事没给我说，想知道吗？”他几乎带着恶作剧的暗笑把这最后一件事预备提出来，他想先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怎样反应。    “聊我今天的工作！就是不聊你，我要把你放在心里，让所有的人看到我的幸福，然后猜测你。”说到这儿，她开始问他提到的那件她没提到的事，“什么事？”     他几乎带着禁抑不住的暴笑把那个意思发了出来：    “你每次上厕所擦屁眼，没给我说啦，是不是？”    “晕！狂晕！你越来越坏了哦！（我脸都红啦）”     他几乎看到了她控制不住的大笑，几乎是红着脸在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绝对真理，哈！可是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呀！”     那是当然！他想。     突然，他神经质地责骂起自己来：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个东西？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简直不是个东西！完全不是个东西，一个坏东西！”     她吃惊不小：    “为什么？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呀？你很好呀！真的很好呀！”    他知道她会这样惊讶，会这样问他。她并没有象他自己那样骂他，这让他对自己充满了愤怒，他开始把自己进行无情地鞭挞，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痛快，才解恨。他正无情地恨着自己。    “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是个恶棍，是个下流坯，我不应该侵犯你，这是我的罪恶，我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到惩罚。”     她的惊讶仍在继续：    “亲爱的，你倒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如果我不愿意，你可以这样说。可是我愿意呀！你是不是连我一起骂了？”     这话让他心头一惊。     是啊，我在骂自己，但在骂自己的同时，无形中把她也给损伤了。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这一问，让他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一半，他激烈不安的心绪这才稍稍镇定下来，他说：    “因为招工的事让我有些神经质了！我不会节制对你的爱，我爱你，天经地义！我对你的爱是一个诗人对一个少女的爱！我们之间的爱闪烁着神圣的光辉！谁也不配，也没有理由来指责我对你的爱。爱就爱了！我给你的爱高贵，神圣。我就是要爱你，无以阻挡。    “我今天才明了‘乐极生悲’这四个字，在我身上竟然体现了出来！你给我那么多幸福和快乐！与你在一起我感到以前从没有过的快乐！可是在快乐的外面，我总感觉有个看不见的人在那样指责我，让我心中不安！我后悔不应该把心中不安的东西说出来打扰你。我把刚才说的这一切放在一边吧！”    “宝贝，别这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我跟你一起承受你的不安，我们单纯地爱对方，这有什么错？我不认为有错，我愿意听你说你的不舒服，我想成为你最亲近的人，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事，好不好？别隐瞒什么然后一个人承担，我会心疼，我爱你！”     “当我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我多想把我的头伏在你的乳房上，尽情流泪，让我的泪水湿润你的乳房！在我难受的时候，你总是给我安慰和温暖，我多么感动！你就是我生命中注定的女人！我爱你！深深地爱你！我要用我的生命和我整个的身体爱你！我爱你，不吐一言，不露声息！我爱你，不拘一格，狂放不羁！我爱你，超尘脱俗，优雅无比！”      “我希望我的温柔和安慰能抚平你的难受你的痛苦，我希望你有了我的爱之后快乐比痛苦多，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你永远的避风塘。你的泪水总能触动我内心最深处的温柔，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男人！我要用我的一生守候你的爱！我也是那么爱你，你永远都会住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体我的心都给你！”      他充满了感动：     “今晚，我要躺在我心爱的女人的怀里，安静入睡。”      她说：     “嗯，今晚让我抱着你睡，我的宝贝，吻你！”      她的温柔让他进入了状态，他开始倾诉他那颗热烈跳荡的心：      “她的黑发在我的脸颊上拂动，她的呼吸催我入眠，她的心跳撞击我的内心，她的手指在脊背上的轻抚，让我温暖湿润，她的双臂偶尔用力把我往她怀里拥，让我热泪纵横。” 　　她被他给感染了； 　“你的这些话也感动的我流下眼泪，我爱你，你永远是我的爱人，我的长不大的孩子！” 　　他非常喜欢她以妈妈的形象和姿态在他面前出现，他的孩子气状态来了： 　　“妈妈，我睡了，我睡在你的怀里，我睡了，亲爱的妈妈，我睡了！”　   17      “亲爱的，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太好了！忘了问你们五一放假吗？”     他说：    “不知道，明天回去就知道了。”接着他又告诉她另外一件私密空间的事，“早上醒来，下面颤动了很长时间，我控制住没给你发信息。”最后他问，“大学毕业了，你有了工作，还会爱我吗？”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多难受呀！心里还有不舒服吗？”她仍然惦记着昨天他那痛苦难受的一刻，“大学毕业，工作怎么会影响我爱你呢？也许将来我和别人结婚，我还是会爱你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不变！不要再有我爱不爱你这样的笨想法了，知道吗？我的笨宝贝！哈！”    “我现在要的是真真实实，在你面前，我的想像力发挥尽了，我想把最后的一点热情留住，如果我们有希望见面，我想把它留到那时用。”     他想起昨天她告诉他，上班迟到了，幸好一路绿灯，到达时已是满头大汗，他几乎看到她当时那匆忙的样子，这时他又特意交待她一句：    “好的，我已经好了，今天别迟到。”    “你这样想也好，不过难受的时候和我说好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说。我更喜欢这样的你，离我很近！    “今天不会了。”最后，她结束道。     他接着说：    “你的一句‘也许将来我和别人结婚’，让我伤感，我心中充满感慨和叹息。” “还有一种假设没说，怕你骂我。也许我会独身一辈子，原来是想陪妈妈，现在加上陪你。（昨天是妈妈的生日，给她打了电话，她高兴的还与小姨提起呢！）”    “当你说结婚，我是有些伤感，我已经不具备和你在一起的条件，因为我已经做了父亲，这让我伤感和叹息；但是当你说到独身，又使我万分痛苦，不能因为我，而放弃你的幸福，不食人间烟火。——你很懂事，妈妈的生日（4月29日，农历三月十三），你给她打电话，她心里知道你记住她了！”    说到这儿，他不由得向她暗示了一下：   “其实，这里我已经向你透露了一个信息哦！”    当她说出她妈妈的生日时，他不胜惊讶，她妈妈的生日与自己的生日是多么相近呀！    “在你出现以前我就想过独身，因为我们都大了，如果都离开了妈妈，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本来就想爸爸，我们走了，她会更孤单，我怕她因此而更难从爸爸的思想中走出来。现在呢？你出现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了，而是变大了！”她继续向他解释，未了又问他，“什么信息呢？”    “你妈妈的生日你一说我就记住了，你知道我怎么一下子就记住了？她跟我差不多，是邻居哦！我大她二天！那你的生日呢？透露一下，可以吗？到时候有礼物相赠哟！”    “哇呀呀，你过生日都不告诉我！哼，等我的生日过了再告诉你！惩罚你一下。礼物嘛，当然得有。嘿嘿，下一个生日的！”     他几乎看到了她那气乎乎的可爱的孩子般生气时的模样。     “大前天我是准备给你说的，那天我们也发了许多信息。”他开始向她解释，然后回到她的妈妈上，“傻瓜，你可以让妈妈与你们一起过！以后给我说说你爸爸妈妈的事，一定很感人。要不你妈妈还那么想念他呢？他一定也很不错。”      “妈妈和我们一起过，我们亲密的话她会触景生情。疏远了她，她肯定会为我们担心，很难办的事啊！以后慢慢给你说说他们的事情，他们是一个例外，爱情一直贯穿着他们生命的始终。我觉得我现在和他们一样幸福！你的礼物实在是太诱人！哈哈，我的生日是正月十一，2月8号，别忘了礼物哦，明年补给你。”     “你的生日大我两个月，我三月十一，4月27日，这又是一个巧合，不同年不同月，但同一天。”      “哈，我们就是这么有缘份。进一步证明我们是命中注定的，越来越发现‘命中注定’是专门为我们两人造的词。”      …………   18       “亲爱的baby,我要开吃啦！ 　　“人好多哦！ 　　“今天吃凉皮，你呢？ 　　“上午又跑了趟公司，饿了。” 　　“开吃？好大胃口哟！跟了我，我养不活你。”他开始调侃她，“‘人好多哦’，那就不用等了，吃人嘛！左口一个，右口一个！我不是baby,我是man。” 　　“你是我的baby,也是我的man，哈，有了我，你就会赚钱啦！我帮你嘛！哈哈！” 　　“宝贝，人招满了，共五人。谢谢你帮忙，是你给我出的好主意，同时你也给我带来了好运，让我解决了这一难题。不然，我怎么回去交差啊！我的生活中有你，什么事情我都能办成。” 　　“亲爱的，你真厉害！ 　　“刚刚有个人要买机子，因为对赠品不满意，决定今晚夜场再来，这个卖场在我任职期间卖出第一台帅康电热水器。我们一起努力！今天只是开始，哈，我爱你！” 　　“你的营业额如果突破常规，到时工资上加吗？（刚刚小家伙来电话有道数学题不会做，我告诉他了。）” 　　“应该会吧。 　　“我们这里没有正式的促销员。 　　“难道我给他们白卖不成吗？ 　　“好可爱的小家伙，他好像很依赖你。呵呵，跟我一样。” 　　　小家伙打电话问自己，在她看来，这是孩子对自己的依赖，他倒没感觉出。他觉得她这样一说，倒给了他一种做父亲的自豪感。同时也觉得，以她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和孩子间的关系，很有意思。 　　“后悔刚才电话里不该训他，他总是把时间的加减运算没有彻底弄懂。马上要回去好好教教他。（作业无论是语文还是数学，不会就打我电话，常常这样。）” 　　“以后不能因为他弄不明白就训他哦，那样他再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敢说了，这样对他不好的！（我要训你了！哈！）”到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这话好像就是一个妻子针对孩子的问题而对丈夫说的。“你回去再耐心教嘛。小孩子有时候会有一些一根筋的，转过弯来就好了。以后我有不明白的也打你的电话好不好？哈哈！他问的你不会再问我，真好玩！” 　　他仿佛看到她站在他面前，面带微笑，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这样在训导他。而最后开他的一个玩笑让他觉得她真是太有趣了。她的顽皮劲儿让他感觉特别不赖，特别痛快。 　“你说的是对的，小孩子是一根筋的，转过弯来就好了。你有啥不会的就打电话问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女儿，我会电话里耐心教她，好好学习，读书，将来上大学，做一个有用的人，给爸爸争光！（我没占你便宜，是你先说的。）上初中了，他不会的问我，我就问你好了，作好准备哦！” 　“呜呜，你就是占便宜，就是！我要把你问住，等他上初中了，我当他小老师，哈哈，他就不要你了，只要我了，哈哈！ 　“站的有些累了，来厕所小憩一下，除了休息室，就只有这儿可以休息了。（一个姐姐告诉我的。）” 　“上厕所不要学小家伙，一看是干净的就不擦屁眼，小朋友从小要养成讲卫生的习惯。”他开始逗着她。 　“讨厌讨厌讨厌，我只是来厕所小憩，谁规定了来厕所就一定要上厕所啦！” 　“有句上厕所的俗话，知道吗？知道是怎么说的吗？‘蹲着茅坑不拉屎’，别人在说出这句话时会加上一个程度副词，知道那个程度副词吗？” 　　“什么啊？（又有什么坏水？）” 　　“那个程度副词是：别！”   １９   　　“你的那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永远的女人’，总让我想起，然后默念，然后感动的想流泪。” 　　他不免为之一惊。 　 “真的吗？”他的内心深处一股柔情，“这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吻你！” 　 “我爱你！”她深情地表达。 　　他迎接住：　 　 “这就好！你一句‘我爱你’让我浑身一颤！我，也爱你！” 　 “嗯，可以好好工作啦！” 　　他这才知道，她正在上班时间。 　　………… 　 “正在挑选照片。总之应该象诗一样出现在你面前。马上给你写信。邮编还没有告诉我呢！本月中旬寄出，月底可收到。” 　 “忘记了，今天也总是忘事，中午买饭，忘了拿筷子。气死了！拿出最像你的哦。你什么时候都像诗，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感觉。盼快到月底。” 　 “灵魂深处，我把你当做我生命中的女人，我的妻。我回来你给我们那番叮嘱，让我感觉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接受吗？今天看你很美，几千里之外，甚至看到了你闪亮的眼睛！” 　 “你总是给我心动的感觉。我接受，而且我早已把自己当做是你的女人你的妻了（未经同意自做决定），拿到你的照片我要把它放在床头，我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放在我经常看书的地方，翻开书就可以看到你的微笑，我还要放在口袋里，随时随处都能看到你！” 　　他觉得她这样循规蹈矩，有点儿浪漫，有点儿作诗的那种诗人的嫌疑。他决定侃侃她，一个想法不可遏制地在他心头窜了上来，他尽量抑制住不笑： 　 “你可不要放那么多地方，一个地方就可以了。”他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笑，“——你的乳房上，贴上去。” 　　然后做了一个笑脸，再发了过去。 　 “讨厌，又说让我脸红的话！偏不放！” 　 “那就往下放！”他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机智，见她不放，他并不是没有退路，猛然发现退路就在眼前，他因为轻而易举地发现这条退路而快乐地继续与她调侃，“万一还不行，再往下一点。” 　 “哼，干脆，我用你的照片做底，做一套内衣，你看怎么样呀？” 　看到这一点，他高兴地发现，自己终于把她逼到他希望她到达的地方。“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之谓也！她寻找到这条生路让他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他也为她大胆新颖的想像叫好。自己的照片做成她的内衣，那整天都与她在一起了，而且是“贴身相随”，而且还把守着交通要道。真是太爽了！他一下子发现，其实女人的想像力总是新颖，别致，丰富，远远胜过男人。 　　他的调侃并没有结束，而且更进一步向前扩展，延伸，他开始回复她： 　 “要不，把它往下贴，给你看门或当门卫或守门神，如何呀？” 　 “你最坏了，总是逗我！”她这下没辙了。 　  ………… 　 “你的语气词特别多，现在我把它们一一叫过来，你自己清点一下，看有没有少？ 　 “——哦，吗，吧，呢，哈，呀，嗯，哟，呵！” 　 “少了，哇！哈哈，有了语气词，读起来感觉就不一样，你读我的短信是不是感觉我正在与你说话呀？呵呵！” 　 “让我看到你的孩子气，纯洁，真纯。（少了三个：哇，嘛，嗒。这会儿齐了吧？）    “读你的短信，有时简直就看到了你气呼呼的神情；有时候感觉就是自己温柔的妻；有时候给我的心灵巨大的愉悦。”    “哇！你好厉害呀！居然全记住了呢！好好亲吻你哦！哈，我很孩子气吗？没有吧，我是标准的成年人啊！哎，我正在尽力把所有的语气词用一遍，能力有限了！你的短信也是啊！有时候你很热情，有的时候你很理智，看你的短信，有时可以猜测你在做什么。（有时候很准哦，哈！）”    “真的这么厉害吗？”他看到轮船已靠岸，“过了江要去吃饭了。”    …………      “兴浪吾兄：刚刚看了篇文章，写鲁迅和许广平的交往。鲁给许的信都是以‘兄’开头。于是我小试一下，想知道与你称兄道弟是什么感觉。哈，感觉还不错！”    “牛兄弟，给你这个称呼最好（这个姓实在不应该和一个女孩子联系起来），这样称呼起来最爽。”    “哈哈，好强悍的称呼！像两个梁山好汉，晁盖那种类型的，呵呵！”    “再送你一个绰号：牛魔王，我来做铁扇公主。”    “哈哈！谁是红孩儿呀？”    “你这个疯丫头来得蛮快的，我都还没想到。红孩儿是生出来的，但是他还没有出世，因为牛魔头与铁扇公主商量过了，他们决定不要孩子，所以呢，就没有红孩儿了。”    “那西游记就不完整啦，孙悟空他们少了一难，他们就成不了佛！哈哈！    “说正经的吧，刚才老板叫我过去上班。”    “还是那个冰淇淋店吗？”    “是的。”    “几点下班？”    “不知道，十点以后吧，你不喜欢我做这个工作？”    “没有，回来告诉我一声，一个人多小心，路上保重，注意安全，你多少让我有些担心，相距那么远，我既不能照应你，也不能保护你，只能叮嘱你，真是感到无奈和沮丧！我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呢？给她幸福和安全？”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他收到她的短信：    “我回来了，心里有点烦，撑不住的时候，看你的短信就好多了。谁说你不能保护我？谁说我没有感到幸福和安全？你的叮嘱让我感动，很感动。”     …………    “刚刚看了艾青和高瑛的故事，他们一起走过了四十一年的风风雨雨。如果可能，多想我们也有四十一年。吻你！（对你说这些的时候，泪水在我眼里打转。）”    “你的真纯打动着我，让我吻去你眼角的泪水，亲爱的，我爱你！我要好好爱你！好好珍惜你！我爱你！我想你！我要你！”    “你的几个感叹号象小扫帚，把我心头的伤感一扫而光，我也爱你！”   20</div><div>    他没有忘记，她曾经对他说，十年前她失去了父亲，这件事一直挂在他心上，他总想探个究竟，弄个明白。而且她还说过，爱情一直是贯穿着她爸爸妈妈生命的始终。     他选择了一个时间，刚好那天晚上她不用上班，也没有课，便约了她，登陆QQ。     刚一进去，她就已经等在那儿了：    “在不？在不？在不？……”     一连串的发问。    “刚来，先打开一个论坛，回了朋友们的贴，这才进来，你来多久了？”    “等你很长时间了。”    “你怎不早说？”    “我一直等啊等，怎么还不来呢？”     他想不到他约了她，她早就等在这儿了。    “那你在做什么呢？”他问。    “打台球。”    “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那我少聊一会，你回去吃饭。”     “不用了，宿舍里有吃的。”     “既然这样，那就先说说你爸爸妈妈的事儿吧。”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     “这值得人羡慕。”     “爸爸是妈妈的初恋，妈妈是爸爸的初恋。”     “真是太美了。”     “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她说。     “你这点看得很准。”     “奶奶是那种不喜欢媳妇的人，奶奶对妈妈不好，妈妈从不做声，爸爸暗地里给妈妈送东西。”     “那你妈妈真是难得！不简单，这容易！”     “我和我妈妈一样哦！”她自我介绍说。      这也就是告诉他，他对她妈妈的品格的肯定，赞扬，那些东西她身上也有，她继承过来了。     “奶奶对你妈妈的态度，可影响你爸爸对你妈妈的感情？”     “没有，爸爸在家中最小。”     “你爸爸一共几兄妹？”     “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只有他一个在城市，两个哥哥在家村，一个哥哥，也就是三伯父在俄罗斯。奶奶那时非常偏爱三伯，所以爸爸在家里虽是最小，但不是很受宠。”     “那你爸爸去世是……”     “是为了朋友，出了意外。那时我十一岁，弟弟七岁。”     “那太亏了，那那个朋友，现在应该对你们很好吧！”     “那个叔叔太虚伪了。”     “可惜你爸爸为这样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样一想就更觉得不值得，太让人寒心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那个叔叔开了一家饭店，另一家饭店觉得抢了他们的生意。”     “矛盾就是从这儿开始？生意场上很多这样的事。”当她说出这些时，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那家饭店在那个叔叔开业的第一天就带人来闹事了。”     “来得这么快？”这出乎他的意料，他感到有些惊讶。     “爸爸当时正在那儿吃饭。”     “他看不惯，就出面打抱不平？”他顺着往下推理。     “不是，爸爸理智得很。”     “那又是怎么发生的呢？”     “那天，爸爸心里也很不舒服。”     “是为家里的事，还是为朋友的事？”     “家里的事，主要是三伯，三伯去俄罗斯前在家里的欠债，是爸爸替他打的欠条。”     “还是这样，这他是为了他的哥哥。”他分析说。     “是的，欠债到了期，别人都来找我爸爸，其实三伯这时已从俄罗斯回来了。那些欠债一共二十万，在九十年代，二十万是一个大数目啊。爸爸想尽办法还了许多钱。”     “你三伯从俄罗斯回来了，又不还钱，是吗？”     “是的。打架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那些人都带了武器，是吗？”     “是的，爸爸当时只是劝架。”     “所以遭了误伤？”     “是的，那些人以为爸爸与那个叔叔是一起的。”     “所以，他劝架时，别人就对他下手了。？”     “他后脑被击中。”     “这是致命伤。”     “妈妈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那天的情景。”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说了。你爸爸那时才三十多岁，是吧？”     “是的。”      弄清楚了这一层，他继续问她：     “你说你爸爸是个画画的，什么程度？”     “他跟你写诗一样。他师从爱新觉罗氏。”     “哎呀，了得！”他并不了解爱新觉罗氏，但知道与清朝皇帝似乎有关。     “他的画得个许多奖，外公说他画的山石超过他的老师。他的那些证书都随葬了。”     “了不起！”     “现在家里都还藏有他的画。”     “我了解了，再说说你爸爸妈妈之间的事吧。”     “他们开了一个店。”     “是饭店吗？”     “不是，礼品店。”     “谁出的主意？很有经济头脑。”他赞杨道。     “妈妈想，爸爸做。”     “配合得不错。你怎么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特别好？”     “我看得出来。”     “你小孩子真是鬼精灵的，你怎么看得出来？”     “店里的阿姨都看得出来呀，她很羡慕妈妈。”     “哎呀，店里还请了服务生，很大的一个店吧？”     “比我的年龄都大。”     “可惜卖了。”     “是的，很让人难过。”    　接着她又说：     “那时妈妈身体不好，几乎每天输液，爸爸从来不让妈妈做事，除非店里特别忙。”     “那你妈妈现在以何为生呢？”     “东升，直销。”     “东升是什么？”     “一个公司的名字。妈妈有许多朋友，爸爸也有许多朋友，他们交朋友几乎都在一起。那些朋友现在都还在帮助我们。”     “那你爸爸妈妈的交际不错，人缘也好。”     “虽然他们给我们帮助，我总感觉欠他们什么。”     “不能这么想。毕竟，你爸爸生前对他们有情，他们才这么有义。‘     “可以这么看吗？”     “当然。你毕了业，有了工作，将来报答他们。你不要让这成为心理上的负担。”     “报答他们，这就是负担。”     “不能这么看，也不能这么想。你报答他们只是表示一下你的心意就可以了，并不是要你回馈他们多少。”     “爸爸离开我们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感觉他死了，只是觉得他出了远门，离我们很远。”     “对亲人的思念，就是这个感觉。”     “爸爸去世的那段日子，弟弟洗澡的时候就哭。”     “小家伙蛮懂事的。”     “因为爸爸在的时候，他总是与弟弟一起洗澡的。而且爸爸特别喜欢他。”     “是个儿子嘛，做父亲的都喜欢儿子，特别是小家伙很小的时候。”     “爸爸经常带他出门玩，给他卖东西。”     “好，这一切我都知道了。现在说说我们俩人之间的事吧。”       …………   2007.4.10---2007.6.10     六稿                    </div>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3-1 20:44:24编辑过]

曾蒙 · 发表于 2007-7-3 17:38:43

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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