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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意象缤纷又隐秘心灵的诗
——读解欧阳江河【蛇】
一首寓言诗，表意写凛冽的冬季蠕动蛰伏的蛇，写荒凉肆靡的原野，一幅厚重又疼痛的肢体油画，是诗人蛰伏了多年中窥探了春华秋实独有魅力的是萧瑟的冬季那些声响和凋零中的思考，诗人感觉大自然的疼痛来之河流，也影记一个时代和这个时代的人们与自然在抗争中的玩世不恭或稚气。致使自然给予人们的猛烈回响和不羁的报复；诗人娓娓惋怡的甚至是在白描中有一些谨小慎微的写原野那个冻僵的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在于影射中抨击一种社会或政治的武断跋扈给山川河流造成的不能愈合的硬伤；“人定胜天“与“天时地利人和”这个唯心或唯物又浅显的道理、却用沉重又悖理的代价来求证；“所有的词语中，一个词在延长，在耽误，引伸，蠕动......”这些表面简单的文字蕴含着一种悲哀或悲悯后的无奈。
“所有的苹果中的一个苹果。天堂即悬挂，腰的诱惑弱于水。词根的蛇，众词之词，纸的挪动。”这些文字使我想起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诗人似乎在告诉人们相信科学和一些自然的假象中启迪，诗人的文字并不晦涩，有一种飘逸的解脱，从物欲横流的当下懵懂的不能释解的只有求助于大些曾经的大师和泰斗了可惜他们大部分到了天堂，也包括牛顿了，这里还是写科学与自然、人文、政治、一切与上层建筑的关系的社稷问题，诗人又心猿意马的意向纵横了人们思想，戏弄了哪些以为写人们在性爱或蛇在交媾中的缠绵触摸的前奏？我只能说嗤笑天年或受益匪浅了。
“掌上无水，水下无脚，匆匆行走连脚也多余。春天沿着腹部的闪电到来，伸展在委屈里，缠绵于得体的空虚。”这一节写的清晰透彻，我能读出诗人在初春第一声惊簌的雷动中，用鹰眼凝视东方连接西方的天际中涌动翻滚的云，云遮的景象，文字写的自如冷静潜潜而来，其内心的羁动，蛰伏了一冬的蓄意，其欲燃烧的生命也分娩了一次新的生命；这一切都在静与动的博弈中。诗的写作需要灵感、或更需要一种心境，揣摩诗人是在春寒料峭的白天，一个瞬间天空乌云密布幻化的景象中得到的启迪衍生灵感写出这么由心灵啼血而出的诗句，充满古意哲理。想起徐霞客写三峡的散文猿鸣三声的凄美律动，这首诗的文字也有其隐秘的神性，意在营造一种假象有其不能言说的苦衷或一种画外音；这里不得不说诗人驾驭语言的功力了得、把大自然或微观的说把大自然中初春云的图腾白描的玄机四伏，我们见惯了海市蜃楼或旭日东升的波澜壮阔璀璨冉冉，我更能读懂诗人心灵底处或想抵达的，我不想说出，因为我不能左右我的情感或怕极端偏离了诗人的意向，这里只能欣赏，在解读中享受那份从诗纯净中溢出的斯斯禅境。
在静静地守候、似乎想在读解中寻找破绽，毋宁说是守株待兔，我想深入诗人的心灵或渗透其骨髓血液中，想裸体的解剖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想达到我一种精神的意淫和真正意义上的疼痛，就是肢解后慢慢的独享。我想起雪域的鹰隼，想起普通人们想进入天堂的欲望、想起那些在地狱之门徘徊的囚徒，也为其肉体的审判而求助于庙宇或那些披着袈裟的“神灵”，我读解的神灵在天堂，没有肉体和欲望。而这些躁动在金碧辉煌庙宇中的“神灵”只是政治的食客，他们连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都不如，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幽灵，也是社会的一道风景…..所以诗人是肉体的也不能突围在红尘之外，但诗人是有血有肉的，他有着眼睛看这个世界、耳朵聆听风云的涌动、七情六欲在细品这个世界的千姿百态，他可以说又不能说的太多，他想透析这个世界但透析的结果不能披露，他有儿女情长也有喜怒哀乐但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的苦闷或纠结，这就是诗人千百年的疼痛或是一种遗传吧。想起古今中外，就中国的今天也是只有，那些“文字狱 ”即使在皇恩浩荡的社会也是一样，何况我们的文化和言论尚处于一种难于评说的时代？下面的文字“禁止的苹果被手环绕”一个预言、“语言被舌头，爱情被腰。”语言没有病句只是我们的诗人没有了脊梁或骨气，今天的诗不能诗言志，是一种奉承或呻吟，真正意义上的诗被扼杀，歌颂曾经爱情的诗被腰斩或车裂，这个爱情是广义的，不是缠缠绵绵的欲望的无病呻吟。
“禁止的苹果被手环绕，语言被舌头，爱情被腰。首尾衔接的时间。软组织长出了硬骨头，怕痛的人，终不免一痛。
最后是诗人沉寂后的火山爆发之句“来自蛇尾的头颅，无一不是老虎。”表意还是写蛇的怪异之举，我想起“苛政猛于虎也。”的故事，孔子过泰山之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于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上面是我想引申的、我只有抛砖引玉、没有煽风点火之意，更多的读解需要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我们个人的感悟。
2011-9-10
附录：在网上某家论坛读到欧阳江河老师近期发表的一首诗《蛇》（也许是旧作）。据读者评论认为，这首诗语言跳跃大，隐喻晦涩，基本上读不懂写的什么。为此，特将作品转载如下，欢迎大家共同解读。
（网络诗选）蛇:
作者：欧阳江河
肉体即环绕。冬眠之后，
风景更痛了。
在痛中，蛇是最微弱的。
火焰的舌头，水的腰。
首尾之间，腰在延长。
所有的词语中，一个词在延长，
在耽误，引伸，蠕动。
所有的苹果中的一个苹果。
天堂即悬挂，腰的诱惑弱于水。
词根的蛇，众词之词，纸的挪动。
掌上无水，水下无脚，
匆匆行走连脚也多余。
春天沿着腹部的闪电到来，
伸展在委屈里，
缠绵于得体的空虚。
禁止的苹果被手环绕，
语言被舌头，爱情被腰。
首尾衔接的时间。
软组织长出了硬骨头，
怕痛的人，终不免一痛。
来自蛇尾的头颅，无一不是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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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0 20: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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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4 13:5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