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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诗人宇龙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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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6 09: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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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olSpan=4><B><FONT size=3>纪念诗人宇龙被害两周年座谈会在京举行</FONT></B> </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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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align=right colSpan=4 height=20></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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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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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2004年元月4日,北京的风刀子一样从皮肤上刮过,阳光也带着丝丝寒意,纪念诗人宇龙被害两周年座谈会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西门外的乌有之乡书吧举行。到会的诗人有王家新、野夫、周瑟瑟、洪烛、叶匡政、高柳、毛梦溪、尚建国、阮殿文,诗评家程光炜、唐晓渡,以及中国政法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的法学教授、研究生,北京普华律师事务所的著名律师张青松等多名法律专家,北京青年报、京华时报、中国改革报、人民政协报、中华文化画报等媒体的记者近三十人,宇龙的妻子刘农菊女士也参加了座谈会,座谈会由周瑟瑟先生主持。由于年关已近,并没有把本次活动的消息向诗人们传递,但远在武汉的诗人余笑忠、李建春、刘洁岷先生对此次活动非常关心,并委托周瑟瑟向宇龙妻子表达问候。因时间太紧,新浪网、现代商报、法律服务时报、湖北的楚天都市报的记者不能到会,但表示将会关注此案。<BR><BR>  大家怀着沉痛的心情追忆了宇龙生前与朋友们在一起时的美好往事,对宇龙的诗歌进行了评论,法学教授与律师则从司法角度对宇龙被害案进行了分析,认为此案审判不公正,对凶手量刑过轻,并且没有认定宇龙的行为是见义勇为的行为,应该重审此案,严惩凶手,维护法律的尊严。大家一致认为宇龙是一位人格高尚、勇敢正直的优秀诗人,他的被害是中国诗歌的损失,也是对中国司法的考验。<BR><BR>  座谈会在一种饱含着对宇龙深深怀念的氛围中进行,首先由周瑟瑟介绍了与会人员,阐述了本次活动的意义与主题,接着诗评家程光炜教授发言,光炜泪流满面,诗人野夫在追忆与宇龙的交往时声音哽咽,洪烛、叶匡政、尚建国、高柳、毛梦溪等与会诗人从不同角度谈了自已的感想,表达了对宇龙被害的惋惜与悲愤,王家新与唐晓渡因在外地出差,特地连夜赶回北京,他们在最后的发言中非常动情地表达了对宇龙之死的关注,大家在宇龙的妻子刘农菊女士伤心的哭诉中无不动容。座谈会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最后与会者在兰底白字的“纪念诗人宇龙逝世两周年座谈会“的长条横幅上签下了自已的名字,会后大家在乌有之乡书吧还进行了交流,媒体的朋友们表示将会跟踪报道此案。<BR><BR>  元月5日北京的京华时报对此进行了报道。随后三天,中国人民大学的法学教授对此案开始了讨论。下面是座谈会的部分录音整理。<BR><BR><BR>周瑟瑟(诗人、小说家)<BR><BR>  首先我在此感谢今天到会的诗人、诗评家,以及法学界人士、新闻媒体的朋友在年关的忙碌中,抽时间出席这次活动。我以诗歌的名义感谢大家的支持!<BR><BR>  同时,我还要代表不能到会的武汉诗人余笑忠、张执浩、刘洁岷、李建春、黄斌、沉河,向大家表示感谢!前段时间是他们在为宇龙之死作了不少有价值的事情,我想在北京把纪念宇龙,为他争取相关权益的活动延续起来,还希望各位朋友鼎力相助。今天,湖北诗人高柳也来京参加本次纪念活动。<BR><BR>  下面我介绍一下参加今天活动的朋友,人大教授、诗评家程光炜博士,诗人野夫,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诗人洪烛,诗人、图书出版策划人叶匡政及其夫人,诗人、自由作家尚建国,诗人、人民政协报记者毛梦溪,中国改革报时代周刊执行主编邹伟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华文化画报记者阮殿文及其夫人,北京青年报记者程婕,京华时报记者周前进,人大法学院岳教授,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北京致诚律师事务所梁艳松律师,北京普华律师事务所张青松律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济要参记者王凡,以及王凡带来的几位热心的法律专家,湖北诗人高柳,宇龙的妻子刘农菊,我是周瑟瑟,另外,诗人王家新,诗评家唐晓渡正在路上往这里赶,3点左右可以到。<BR><BR>  今天这次活动有这样几个主题,一是宇龙离开我们两年了,我们在此怀念宇龙,他不仅是一位优秀的诗人,还是一位为人正直,善良谦和,无私勇敢的好朋友,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在这个冬天格外想念他,愿宇龙在天之灵安息,我们永远不会遗忘他博大的情怀。二是我想通过这次活动来探讨宇龙之死的意义,宇龙之死折射了他作为一位真正诗人的光辉,但又让人痛心地看到了某些人人性的懦弱、阴暗和卑鄙,对此,我表示怒慨和强烈的谴责。三是今天还请到了几位法学界人士,我想宇龙之死能不能像孙志刚之死一样,去推动中国法制的进程。正如公诉人在法庭上所说,宇龙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没有任何过错,所以把此案定为斗殴显然是错误的,他没有参与斗殴,他是为了救他人而被暴徒杀害的,他的行为是见义勇为的行为,他是烈士。如此简单的案情却弄得非常复杂,对凶手量刑过轻,还有一个凶手在逃,而宇龙得不到见义勇为或烈士的认定,我们作为生者,有责任为此向有关部门申请。目前,全国见义勇为的认定没有一个统一的法定标准,能否向中国作家协会权益保障中心提议,向全国见义勇为办公室和全国人大提出立法的请求?宇龙应该是全国第一个救他人而又没有得到公正对待的作家。<BR><BR>  我想宇龙之死应该引起法学界的重视,我不知法的精神何在?法律的公正至少在宇龙案上没有得到体现,在司法实践中必须尽快解决见义勇为的认定标准。我不知宇龙作为一位高尚的公民、一位勇敢的少尉军人、一位优秀的诗人在天堂里是不是也感到了寒冷?今天我们来请大家探讨一下这些问题。<BR><BR>  在这个难得糊涂的生活习惯、犬儒主义思想还非常严重的社会里,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如果我们都麻木了,不开口说话,抱着一种人死了就死了的消极态度,不作更深入的反思,那悲剧还会重演,说不定下一个受害的就是我们在座的哪一位,我们的妻子也会坐在这里哭泣。当然,我们要有承受苦难的勇气,就像刘农菊女士一样,她是勇敢的,是令我们这些男人敬佩的,今天我们不要流泪,我们不要悲伤,我们需要好好生活,我们需要以一个极积的心态去推动中国法制的进程。如果经过我们的努力,最终在见义勇为这个问题上立法,我想宇龙之死的意义将是更加深远的。<BR><BR>  知识分子的责任与良知,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珍贵,我们要为我们的心灵注入一剂强心剂,让我们对现实多一份关心,多一份责任,以告慰宇龙兄在天之灵!<BR><BR><BR>刘农菊女士(宇龙遗孀)<BR><BR>  我向来参加纪念宇龙逝世两周年座谈会的朋友表示感谢!感谢周瑟瑟先生为我举办了这个座谈会!感谢普华律师事务所的张青松律师对我的法律援助!<BR><BR>  宇龙离开我两年了,我一面承受着内心的悲痛,一面为宇龙案四处奔波,期待着法律能还宇龙一个公道,希望有关部门能彻查此案,严惩凶手!<BR><BR>  因朋友不小心打碎了酒家碗碟,同去的另外朋友主动向酒家老板道歉并付100元作为餐具损失费,但还是遭到了他们的疯狂报复,宇龙为了保护朋友被歹徒活活打死。两年了,有很多好心的朋友劝我放弃官司。我的律师提醒我: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很有可能从黑发人告到白发人,你很有可能会人财两空,这样的结局对你太残忍了!在金钱和官司面前,我之所以选择官司,我不能向恶势力低头,我不想让类似的悲剧重演——打碎几个碗碟就能要人命。如果法律不严惩这些失去了人性的歹徒,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还会有安全感吗?<BR><BR>  宇龙因救仅一面之交的朋友而离开了我。人有时还真矛盾,在生死关头,宇龙若只顾自己跑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肯定会打折扣。记得我曾对他说过:我爱他的人品胜过他的才华。宇龙若活着,正是事业上出成果的时候,可是在生命的关键时刻,他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当逃兵。我又恨他为什么这样傻?傻到不会去选择苟且偷生。可冷静下来,我又问自己:宇龙做错了吗?他又该恨谁?他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吗?他还有太多的心愿未了:他的诗集还没有出版,他写的《浮生六记》的电视剧本第二稿还没来得及最后定稿,他写的那些歌词还没有谱曲……<BR><BR>  宇龙舍生取义的行为到现在还没有被有关部门承认。我恳请大家告诉我:他用生命见证了军人的天职,难道这真的毫无价值吗?难道这不是我们所倡导的高尚行为吗?<BR><BR>  我希望通过讨论:朋友到底该不该救?能为宇龙舍生取义、见义勇为的行为个合情合理、公平公正的说法,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BR><BR>  两年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帮助我的朋友越来越多,我不再孤立无援,这人间的温情给了我希望和力量!<BR><BR><BR>尚建国(诗人、作家)<BR>  接到周瑟瑟的电话,听说了诗人宇龙的事后,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件苦难的事情。放下电话后,我犹豫着该不该去参加这个会议。最近我实在是太忙了,有两本书要赶着交稿。再者,我也并不认识宇龙。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来参加这个会议。是苦难决定了我要来参加这个会,是苦难将我与同是诗人的宇龙联系到了一起,更是因为有同样的苦难曾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深刻地理解苦难对人生的意义。如果今天开的是庆祝会或表彰会等等,我是不会有兴趣来参加的。<BR><BR>  看见宇龙的妻子刘农菊,对我有很大的触动。宇龙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但她以一个弱小的女人的躯体,承受伤痛,面对苦难,而不屈服,为宇龙的事奔走呼号。在如今中国这种道德环境和法律环境下,她的行为是特别值得我敬佩的。或许,她得不到任何结果,但她的勇气、胆量、精神和爱的力量,是值得我们敬佩的。我很为宇龙感到欣慰,因为他有一位好妻子,而我当年经受苦难的时候,却只有我母亲的以泪洗面。直到我来参加这个会的时候,我才知道——主持这个会议的周瑟瑟,他此前也并不认识宇龙和刘农菊夫妇,但是一种责任感,一种义气,让他在当今世态炎凉人情淡漠的社会中站出来,主持公道,这也是让人值得敬重的。<BR>  今天还来了许多司法界和媒体的朋友们,大家之所以来到这里,我想,不仅仅是因为宇龙的事情。大家的热道古肠,同样是出于对苦难的责任感,而来谈一些更为深刻的司法问题。我想告诉刘农菊,来的这些朋友们,只能是呼吁,只能是声援,而最终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只有两个字——权力。这是目前中国的司法制度导致了这样的局面。<BR>  我也曾经受过苦难。如果说,生命的诞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话。那么,我是怀孕十年——经历将近十年的磨难,才再次降生。我今年两岁,来北京一年。我的经历浓缩和凝聚着苦难,我愿意把这已经成了标本的苦难捐献出来,供大家研究,分析。<BR>  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所遭遇的那一幕将会变得越来越遥远,并且会逐渐加快它那远去的速度。然而,每当我回想起那难以忘怀的苦难场景时,我的记忆总会在这个地方反复盘旋,那就是——一面对苦难,我没有放弃自己的人格与追求。在很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快乐地做着一件痛苦的事情,将我悲苦的命运转化成一种崇高的使命,将命运对我的严厉惩罚转化成一种战胜厄运的强大力量。阅读与写作给了我精神上强劲的支撑。 <BR><BR><BR>王家新(北京教育学院教授、诗人)<BR><BR>  我和宇龙只通过一次电话,那是他到北京来的时候,宇龙妻子刘农菊讲我当年曾是宇龙的诗歌函授老师,并说宇龙生前一直保存着我给他的信,她说他经常对她谈到最多的人是我和光炜,她这样说,使我心里更为内疚——我和宇龙这样一位诗歌兄弟应有更多更深的交流,对他也应有更多的关注,但我却没有做到!<BR><BR>  对于宇龙的死,我了解得也太晚,直到去年三月底我回武汉,才从湖北的诗友们那里知道一些更具体的情况和细节。湖北的诗友们都很怀念宇龙,他们说“如果宇龙还活着多好!”<BR><BR>  在我的印象里,并从很多诗友那里,我知道宇龙是一位优秀的诗人,无论其诗其人都是如此。一个多月前,我通读了宇龙朋友从广州寄来的他的诗集,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他不仅是他那一代年轻诗人中很优秀的一位,而且是一位具有很全面的艺术潜质、具有令人瞩目的发展前景的诗人。正因为如此,宇龙的离去,才令人倍感痛惜。他的死,是中国诗歌的一件不可弥补的损失。<BR><BR>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宇龙作为一个优秀的人,他的权利、他的尊严、他的崇高的品格和精神,他的声誉,却没有通过法律得到应有的维护和申张,这不仅是宇龙的家属难以接受的,也是中国的诗人们不能接受的。宇龙一案,考验着中国法律的尊严和公正,也在目睹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良知。<BR><BR>  因此,由湖北诗友余笑忠等人牵头,我们在诗歌网站上发起了“中国诗人学者为宇龙受害致死致社会的呼吁书”,至今已有三、四百位诗人和学者在该呼吁书上签名,还有一些诗人为宇龙写了诗和悼念文章,当我打电话给著名老诗人牛汉时,他毫不犹豫地说“宇龙我知道,签!我们要为他说话,我当年也是从空军出来的!”<BR><BR>  这个工作仍在进行,宇龙诗集的出版工作也在进行,我希望社会各界能够关注来自诗歌界的呼声,能够关注宇龙的死,一位优秀、正直的诗人永远离开了我们,但是一种最起码的社会良知、一种诗歌精神应和我们永远在一起。<BR><BR><BR>程光炜(诗评家、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导师)<BR><BR>  宇龙是当代非常前卫和优秀的诗人之一,他的诗作《机场》、《书店》可以说已经具有了“经典”的意义。但是,在他的诗歌创作处在最为饱满的状态,他的诗歌潜力还没有被充分发掘,年仅36岁的时候,却遭此厄运,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在我看来,法院目前不公正的判决所伤害的已经不止是宇龙的家庭,而是暴露出一个更大的社会问题,即正义感和公正的缺失。我们知道,市场经济的发展,尽管促进了物质生活的发展,但一定程度上又损害了社会正义感和公正的应有地位。而正义感和公正如同红绿灯,是保证社会有序发展的现代游戏规则,忽略它或有意损害它的行为,都将给社会带来难以想象的负面影响。据说,宇龙是为保护诗友而被误杀的,那么,现在判决所存在的问题就更加显然了。因此,第一,我们希望有关部门根据事实授予诗人宇龙“见义勇为”的适当称号,恢复他被不确切的观点所遮蔽的名誉;第二,严惩杀人凶手,以维护社会的正义感,体现法律的公正性。<BR><BR><BR>洪烛(诗人、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BR><BR>  我们应该从积极的意义上理解诗人之死,并且缅怀那些因为各种非正常原因提前离去的朋友。至少对于一部分诗人而言,他的死不见得就是暮色苍茫,其中也隐含着命中注定将出现的曙光。或者说,这并不意味着他艺术生命的结束,反而有可能是一次新的开始、新的出发。<BR><BR>  他终于可以完全地挣脱现实的羁绊,在自己留存的作品中继续生活(像鱼在水中用腮呼吸),以他那拥抱青春的才华和泳姿,赢得留守在岸上的我们的欣赏与感叹:“瞧哪个人几年(或几十年、几百年)前写的诗,新鲜的就象是几天前刚刚写下的!”是的,我们将不断衰老,可哪个人——却一直那么年轻!死神并不能重温他占有鲜血与泪水的诗篇,甚至会下意识地期待:他活着时尚未完全写出的作品。祝福他吧,他已以有限的生命为我们提供了无限的想象。<BR><BR>  也许,诗人在逐渐成为这个物质时代的弱者,好在诗人自古既以能发出声音而著称的。假如诗人都沉默了,他所代言的整个弱势群体将失去申诉的信心。<BR><BR> <BR><BR></TD></TR></TABLE>
发表于 2005-10-26 12: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STRONG>宇龙的诗歌写的很棒的.他的逝世是诗坛的一大损失!</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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