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无悔的人生

北方夫子 · 发表于 2011-7-1 05:36:44

无怨无悔的人生

——历史上的今天

没有悬念和踌躇，亦没有

理想和牵绊。当不再沉重的书包

放下、宣告学生时代的结束

青春的死亡

不知道世界观和理想

那个混沌的时代

但一种红色的精神和思想

可能是懵懂稚嫩、带着极左的倾向

也带着肉体和青春的迷茫

读过【少年维特之烦恼】

也细读过【红楼梦】

知道那些羞涩的篇章

对于麦田的守望者熟悉的不多

从姐姐和哥哥的日记窥视

知道心灵那一道道伤痕

和难以逾越的屏障

这由无政府主义

共产主义红色和迷茫

少许颓废勾兑的灵魂

在西去列车的窗口徘徊

......

那些军队高干的子女

穿上草绿的军装

几个有市级领导爸爸的同学

“失踪”了

一半的工人子弟

别无选择到了广阔天地

他们都有了归宿。

工人子弟开始修理地球

穿着军装的在报务后勤

那些“失踪”的同学

在宾馆或市政府的交际处

有了办公桌很风光

......

插队的生活是艰苦的磨砺

在拦海造田齐腰深的海水里

在刺骨寒风的凛冽中

他和他们肩膀硬朗了

粗糙了手和脚同有厚厚的老茧

他们在历史的今天

1975年的10月。在收获了田野的金黄

也收获了生命的金秋

19岁的青年、经历了三个月“蜕变”

胡须茙黑、喉结隆起、音带不在缠绵

不再是白面乳臭未干，更多的忧虑

掩映在心间，沉默中思考

俨然是一场青春的挑战

......

在大队部的土墙上

红色粉笔绘制的党旗

八个知青举起了手

有皓月作证

有星星列席

有静静地原野帷幕

他们是党的人了

烙印打上了阶级

这些虔诚的信徒

还徘徊的心似乎有了鼎力

......

历史沧桑、岁月迷离

那些穿着草绿的女兵

今天成了臃肿的女人

脸上厚重的粉脂

掩不住岁月的刻蚀，

即使珠光宝气也撑不住

岁月伤痕；那些“失踪”的

又玩心跳“失踪”、

摇身一变也镀金留洋成了外籍华人

......

那八个党的人，一个猝死在讲台

一个为自己营造爱屋时心肌梗塞

一个成了贪官囚禁在高墙里，

一个成了污吏被开除党籍

公职、后来成了大款富翁

那个19岁的少年、做过民办

老师、那是他最值得炫娆的经历

大学毕业做过高中的孩子王

为生计所迫闯荡过商海

粗茶淡饭也有风采

今天亦没有悬念

喜欢清淡的绿茶如清淡的人生

只是鬓发见白、

35年可以抹去青春、

却难抹去那一份

真诚执著、无怨无悔的人生

……

*1975年10.18日入党的我、只有19岁，写以上文字纪念。

2011-7-1 .早晨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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