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外一个）

钟城 · 发表于 2011-4-15 22:58:52

《红豆》

红豆在空中漂浮
有人将它含在嘴里，有人捏在手中
没有什么能阻止红豆的漂移
它在梦中点燃狐狸的眼睛
有时人们敲开石头
发现红豆婀娜的身影

当一个人走在路上，很多人跟着
一定是身上沾满了红豆
夜晚，红豆在鱼缸里闪光
或者被蟑螂搬来搬去
早晨也有人听见枝叶窃窃私语
那是树林交易红豆的声音

红豆黏附在刀刃上
周围就升起烟雾
河流中的红豆在腐化
释放出紫黑的汁
有人在船篷里感到气短、胸闷
有人挣脱劳役
回月光里为红豆的酝酿碑铭

《破晓时分》

雾霭渐渐散去
树叶和屋顶重新站出来
你看见柑树下倾塌的篱笆
木门何其衰老，红纸零碎
昨夜的人马已经远去
晨风扫净了喧闹和气味
小小的村落在晨曦里漂浮
而春天的母亲从山路上过来
抓着镰刀和绳索，踢踏着露水

这是你从怀中扯出的一块花布
白底蓝花，旧温尚暖
这时你站在陌生的窗口
抽烟，痴呆的旋转
窗外交错的楼群冷漠而荒凉
因失眠
你的面孔苍白如蜡

你看见一只败退的鸭子
在潮水中轻浮迷离

陈依达 · 发表于 2011-4-28 11:58:16

第一首红豆虚实交织，读来也稍感刻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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