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写给2011年的春天

北方夫子 · 发表于 2011-2-13 14: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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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走卷曲的树叶，枯草
也战战兢兢，麦田里
一双双惺忪眼眸

看了看还在冻僵的泥土，又睡去
竖着耳朵的鼬鼠机警的
聆听，冰雪苏醒后

发出簌簌的音律，河流的唇被
湿润，心房充满着
沐浴的渴望

☉
天的晨曦比昨天悠长，醒来的
不只是麻雀，还有
金色的黄鹂

爬在我屋顶的那只喜鹊很寂静
没有往昔的恬躁，梳着
埋汰的羽毛

那只狸猫舔着猩红的嘴角，鼓起
饱满的肚腹、悄悄地
溜走了
☉
一夜的鞭炮、震醒了老屋门前的
那条河，釉红的遗骸
如梅花陨落

河床上的雪静悄悄，几处苔藓
在枯草中很忧郁，即鲜亮
又迷离

秋天的落果潜伏在草丛，被抖落的
籽粒、正在孕育、不知道
残酷将发生在春季

那条孤瘦的船，在水里挣扎着
不再从容的芦苇没有掩饰
它矫健的身影

没有头上的云霞，没有缠绵的水鸟
鸥鹭，连过冬的山鸡也匿藏

在巢穴里，只有风吹拂的悸动
......

☉

我想登上那条小船，你知道我想去的

方向，没有风的渗入

没有雨的诱惑

雪也惆怅离去，我不知道前行的
浆，是漂泊还是义无反顾
撑向心怡的方向

你！可以吗？疾驶中有我停靠的
港湾、依偎的臂膀

☉

我看见、那些没有僵死的冬季
春很爱慕它的虚荣，那些
裸露的根须

乞怜的亦狰狞的残枝、匍匐在
肮脏的泥土中，复活的
溪水和瀑布

昂着头颅，不屑这些尸骨涌去
死可怕吗？不！可怕的是
苟且的虚荣

☉

不要用猩红的唇吻我，不要奉献我
虚名的花朵，那浪声浪气的
遣词我窒息敏感

我需要你真诚的眸子、馨之清晰的触摸
不想沉沦颓废在肉体，幻梦
一簌簌燃烧的花朵

不需要涌动的清泉，我渴望海水和火焰
它带来的暗示、雾霭、或许
咸腥的结晶

我看到血燕吐着粘丝的嫣红，我看见
坠落山谷的涛声。此时的我
泪如泉涌

⊙

寂寞的山谷，凛冽把溪水干枯，没有
湿润的皱褶，躲在石缝的荫绿
没有活的灵魂

一群脱落毛发的麋鹿舔舐着，紫色的血
留在赭色的石板上，纤细的蹄印
延伸到荆棘的小路

胎儿蠕动在瘦弱的肢体中，一双双惊悸的
眼睛,渴望把生命托付这贫瘠的
原野和水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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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8.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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