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

楚雨 · 发表于 2011-2-9 22:25:00

《飓》

作者：楚雨

1、

“她们看见我窗口的灯光。”
“我看见她们混成一体！”
“婴儿在黑暗中翻身。”
“我想我还要腾出时间来照顾她。”
“谁在制造纷争？”
“现在，她住进我的眼睛、脑子、耳朵、跳动的心脏。”
“我们谈论小宇宙和她微翘的眉。”
“看见悬崖上的树吗？黑灰的天空压下来。
临街的广告灯箱陷入沉思。
让它自己醒来，香烟或酒随后介入
弹去烟灰，它们一筹莫展，微醺的酡红。”
“一个人羞于探讨她的错误。”
“关于预兆，她曾经在别处晃荡。”

2、

婚姻的枕头或曰白日梦，它的尾巴在颤动。
睡眠加深。猫的利爪滑过镜片，女主角款步而来。
场景变幻。灯光暗下来，它在妥协。
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伫立在中间。
失业者、围观人群、乞丐和流浪的猫。
青年人在十字街头分发小广告。
视线之内，火苗在吞噬，空气令人窒息。
不为所动。火苗黯淡下来。什么？
最平常的一天，她把棉布裙的褶皱弹了一下。
现在
她学会自我解嘲
“多么愚蠢。”

3、

她揣着温度计、书籍和烹饪手册。

4、

活着。
无法伪装内心的警觉。
必须学习坠落，并遗忘林荫路上的禅噪。
比如瘾君子，他比划着：“它们俘虏了我。”
她的难题无法解答。
涟漪一圈圈荡开，最初的雨滴，原罪。
她祈祷。

中途绕不开网状的
纠结。
看不见现在。
潮汐。
被重复的路线。

5、

一，二，三，那些无所谓输赢的战争。
母亲们被孩子的微笑占据
宝贝儿，告诉我艺术的价值
采访者按下快门。
其实她很困惑。
他想什么——她知道。
上帝和撒旦经常被混淆
她把炖肉的砂锅盖举起，香气弥漫。
贪婪之门——
口水试图吞没思想
剧情还在演绎，他们举起牌子：请肃静！

6、
让世界在新年到来之前彻底狂欢。

7、
谁是无政府主义者，注意！

8、
短暂的沉默中她披上外套，步入冷峭。
假定这不是真实
她想彻底忘掉自己。
她摇摇头。
把脸埋入围巾。
C小调变奏曲——耳边曲卷的发垂下阴影
潜水艇向前猛冲
玻璃杯脆裂，留下一些污迹无法清洗。
玩具熊蹒跚穿过寂静
她无法区别夜色下的景物。

9、

平凡的年代把一些震惊的消息传来。
她翻阅晚报：

——埃及昨天多个城市爆发反政府示威，要求总统穆巴拉克下台，民众表达通胀，失业，贫穷，以及专制的不满。埃及内政部表示，但是在开罗的一个广场，有超过一万人聚集。埃及的盟友美国，呼吁各方克制，避免事态升级。

——每年这个时候，站在广州火车站广场上，放眼望去，眼前的景像总是会在我脑子里变成三个词：“人类，人民，人生”。上万张面孔层层挤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人类。被强力秩序引导循规流动的时候，他们是人民。背着各色行李投向未知的旅程时候，他们是人生（王轶庶）。

——维特根斯坦反思自己：“我是太柔和，太脆弱也太懒散了，干不成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换在其它的场合里，伟大人物的勤奋，跟他们内心的丰富相分离。”

——外星人可能并不存在，只能存在于科幻作品中……“我们在宇宙中可能是一个孤独的存在。任何星球上的智能生物与人类取得联系的可能性极低。”（哈佛大学天体物理学家霍华德·史密斯）

——劳伦斯·布洛克《小城》。灾难过后，人们的反思和探索人生的各种可能，探索自我界限和底线。生命无法预期，在一座伤痛初愈的城池里，每个人用自己的方式去探索生活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而无论这座城如何伤害我们，我们都无法割舍对他的爱，纵然自己千般骂也容不得他人一丝质疑。

婚姻何尝不是一座城。
蟾蜍与打嗝的命运女神
她笑起来

10、

2011年，她转身步入荒诞小说。

20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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