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组诗：岁月断想

北方夫子 · 发表于 2011-2-1 13: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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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谷里、雪覆盖着深秋走过的小路
　　那一片幽黄而深邃的松树
　　也被雪左右着
　　
　　压抑着昔日高昂的头颅，一行行脚印
　　延伸在深谷的两边、似乎徘徊
　　迷失在这里的灵魂
　　
　　昔日调皮的小溪和那些舔着藓苔的梅花鹿
　　无影无踪，只有这惊恐的幽谷和
　　皑皑崎岖的雪世界
　　
　　小径和结着浆果荆棘只有一些痕迹、深林中
　　似乎透过落日的火焰，那些
　　被穿透稀释的雪
　　
　　露着清辉和斑驳的树影，斜照的树影不在驿动
　　几只走散的鸽子凝视着乌鸦的巢穴
　　一丝软软的烟雾
　　
　　从钟声迂回，跌落在孤零的教堂上空，如一道
　　叛逆的疤痕衔着不羁的灵芝。瓦砾
　　在苍穹里显得渺小
　　
　　那些龙角或许图腾被阴晦着，我想在黑暗
　　前的湛蓝和清透，一定有
　　粼粼波光
　　
　　两边的垂柳和山野垂挂的朦胧一定很美，一些
　　小草在摇曳着枯萎的乳房，田畴上
　　一些嘶鸣或许祈祷
　　
　　这雪蛰伏的踌躇蒙上一层神秘，一道道屏障
　　和阴霾使人们忧郁着，逶迤和苍莽
　　幻想的寥廓
　　
　　是一种南抵的天堑，望眼欲穿是纠结的雾海
　　渐渐黑下来的夜，一群灰鹤迟迟不肯
　　离去、灯火阑珊处的教堂
　　
　　......
　　
　　◆
　　
　　扑捉住黄昏的影子，不让它逃离，蓝色
　　渐渐地包围清辉、又染上残血
　　少许的妩媚朦胧
　　
　　缠住多少风流的浮云，鹊桥和界河衰落的
　　晚霞轻浮。轻轻地走来
　　不是云彩
　　
　　是一匹匹负重的骏马，步履踏着泥泞的沼泽
　　这可怜的漂泊，曾经征战南北血泊黄沙
　　今天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渴望一缕的光温暖，想将军粗犷的手抚摸
　　凌乱的鬃枷。失神的眸子不在圆睁
　　青春只有虔诚的铅华
　　
　　想着那些死去和消逝，旧日的伤痕复发
　　一些被掩埋的往事崛起
　　吞噬的牙齿
　　
　　一颗颗发芽，那些深陷的蹄印流着
　　湛蓝的血、钢针插进心脏
　　我看见一个
　　
　　得意洋洋的款爷，骑着它。沾血的皮鞭无情的
　　抽打，青筋暴跳的肌体行进在堤岸
　　坚冰倒映着啼血的步伐
　　
　　……
　　
　　◆
　　
　　汲水的姑娘，陶罐斜斜地立在肩上、飘逸的
　　莎莉有清辉游离，一双
　　眸子顾盼四野
　　
　　河水和溪流静止徘徊、森林撩起裙装
　　打马扬鞭的少年也
　　凝神张望
　　
　　阑珊在夕阳里重影，天际盘旋着鹰隼、一抹
　　斜阳退去、墨色染透星海，只有
　　姑娘簌簌的汲水之声
　　
　　还有泛泛的月亮。隐隐约约多是婀娜、倒映
　　如游走在青纱上。披肩
　　漪涟起蹁跹
　　
　　亦步亦趋羞涩着娉婷模样。轻点一壶碧绿
　　少许青瓷数盏，点点滴滴余温
　　袅袅雾霭忧伤
　　
　　围炉徐徐闪烁，儗看琴台铿锵，雪中腊梅数枝
　　殷红点缀梳妆。土布琼花偎依，你可是
　　那肩背陶罐汲水的姑娘
　　
　　......
　　
　　◆
　　
　　柠檬色的月光，衬托着雪的蒙蒙湛蓝的雾海
　　那些羞涩和隐私、从裸着欲望的肢体
　　蜕变，逃离着绞杀和屏蔽
　　
　　行走在生命的舞台和天梯上，盘旋在钢丝
　　一样的栈道上，舞着不羁
　　和疯狂的步伐
　　
　　我轻轻地捡拾一片遗落的羽毛，看着沾满
　　雄性的血迹，幽兰色的冷漠和凛冽
　　桀骜彰显不渝
　　
　　一些偏激和极端轻佻着，一些苍白和低俗忤逆着
　　阴霾中一些蠕动的蛇僵而不死，齿形的
　　胡须缠绵在梯台
　　
　　流沙般的坍塌一处黑洞延伸，那些沽名钓誉的幽灵
　　沉重地压在上面，一些清高和叛逆冰冷的
　　眸子，被鸭舌帽掩饰
　　
　　思想和伦理爆发着片段或许绽放罂粟样的花絮
　　我从梦呓中醒来，那一片嫣红中
　　几株湛蓝色的芬芳枯萎
　　
　　只给我淡淡的笑嫣，却留下一泓凄苦的情愁
　　溅起的漩澜如苛刻利剑，刀挖着我
　　脆弱的情感
　　
　　望着家乡荒芜的阑珊，那棵榆树枯萎的枝条
　　残垣里慵懒的狸猫得了白内障，一只
　　布谷落在黑色的脊瓦上
　　
　　向着残阳深深的呼唤，枯草把烟囱遮住、不在
　　有青烟袅袅，不再有水车哗哗
　　不在有执拗的牛车
　　
　　枯死在街旁的古槐是祖先的影子，那些纵横交错的
　　根系、只有泥土的裂痕，漂泊在
　　远方或许流浪异乡
　　
　　只有海的涛声依旧，我想起爷爷奶奶，他们的遗骨
　　没有了，我想起父亲母亲他们被深埋，我
　　想起那些被上帝折磨的亲人朋友
　　
　　思考着上天入地的艰辛。一切安静的森然，只有
　　那只肥胖短脖子的阿狗痴迷我
　　摇着细细的尾巴
　　
　　我知道它的忠诚，一些小聪明和献媚、或许是
　　人类缺乏的虔诚。深夜了，几声疲倦的
　　喇叭和冷落的风搅和着
　　
　　躲在屋宇上的灯光一片片陨落、只有冷漠的星星
　　伴着庙宇寂寞的僧侣敲击着木鱼
　　捻着红尘无影无踪
　　
　　我看见青灯里，那不羁的生命在慢慢的
　　萎缩…默默地坠落…直至
　　无声息的消亡
　　
　　......
　　
　　◆
　　
　　心灵又一次搁浅，在蒙蒙的苇塘，思念的芦花
　　散落，那些情感的籽粒不在饱满，如絮的
　　飞扬在长满云翳的山野滞回
　　
　　那些稚嫩的青葱张牙舞爪般的疯狂，阴暗和潮汐的
　　丛林，一些霉变的枝叶枯黄，那些奇形
　　怪状和罂粟般的妖异
　　
　　我心悸动疑惑。我来到这里，在岸边渐渐地俯瞰
　　陡峭的岩石翻卷的浪花，一望无际的芦苇
　　有时也藏匿着斑鸠鸿雁
　　
　　我看见稚嫩的鹿陷入泥潭，挣扎在最后奄奄一息
　　不知是上帝的审判。我看见那些
　　梳着怪异的鬓发
　　
　　抹着猩红的唇膏、穿着紧身的华丽的男宠，不知
　　醉生梦死的玄关。我想它们这些麻鸥
　　在一片片芦苇的尸体上舞蹈着
　　
　　彼此传递着交配的欣喜。我想人类和人类的一些不羁
　　追索远古和亘古，那些描写爱情是
　　诗句，多少哀怨缠绵
　　
　　或许是深邃蛰伏一些人原始的神怡，为彼此的亢奋
　　高歌、为一个密语苦苦坚守不弃不离
　　那些感动海枯石烂
　　
　　渐渐远离的思念和记忆。如诗经一样，只是
　　经年的意象和思念。艾草和野菊只有
　　枯茎倒伏的声音
　　
　　我想起秋季那个山坡，三十六年前我和你来过
　　你被风和日光宭掠的面容黝红有一些
　　悸动，越发黑的眸子深邃
　　
　　些许有一些青春萌动，瞬息的苍白、过度的磨砺
　　折腰在这密林般的芦丛，听一声凄凉的
　　鹤鸣，凝望这轻轻地苇动
　　
　　潆洄的思念纠结心中，想忘却难从容，那些
　　文静和身影、那些亲历缠绵之情境
　　不管适宜或许漂泊流浪
　　
　　......
　　
　　◆
　　
　　总有你俏丽的音容，一群白鸽诱我到麦田
　　沿着山路听到你的呼喊，围墙
　　和陡峭的攀岩
　　
　　狭窄尖厉的城堡，我看到你白色的肢体
　　教堂被百合花簇拥着，血
　　疑成光泽照耀着我
　　
　　一束绳结横在脚下生出许多牵绊，寂静和肃穆
　　掐住了喉咙，时空锁住前行的
　　脚步，你静静地浮现
　　
　　还是秀美清馨又忧思重重…凝固的伤痛
　　结为疤痕紧紧地镶进
　　生命的记忆中
　　
　　.....
　　
　　◆
　　
　　阳光把雪收拢，一些堆积的雪人
　　瞎了眼睛，嘎嘎作响的
　　皲裂懵懂
　　
　　不肯升天的月华矜持隐忧，我看见行路上
　　匆匆的人群，坚韧的步子
　　带着疲倦的心声
　　
　　凝望久别的故乡，思念流动的河流阑珊
　　回家的路需穿过风暴浸透的低谷
　　委婉徜徉的湖泊
　　
　　还有奇峰耸立的山口。我想风雪夜归人的凄境
　　那些无家可归和露宿街头，盼望
　　前程中一丝微光
　　
　　有簌簌火苗闪动。亟盼炊烟不断笑语升腾
　　艰难的步履匆匆，心幻化成一道风景
　　穿着厚重棉袄的爹娘
　　
　　挪着笨重的身躯，掉了磁的茶壶沏着经年的茶
　　浑浊的水漂浮着破碎的叶片，想喊一声
　　爹娘、泪溢满腮边
　　
　　看着衰弱多病的老娘，一种从未有过的
　　伤感油然，慈祥慈爱厚重的博爱
　　组成民族缱绻的情怀
　　
　　看着你瘦悄饱含着坚强，肉体的阵痛从未显露在
　　容颜，我在思考和追忆，每个人都有
　　衰老和耄耋的宿命
　　
　　当我们渐渐地老去的时刻，会是何等情境
　　谁会聆听昔日的倾诉？谁会
　　动容逝去的宸境
　　
　　那些漂泊中难以复制的言说、那些流浪乞讨中
　　窘迫的惨景？有颓废和跌落
　　也有轻浮和幻梦
　　
　　有过雪月风花沉迷、也有凛然临风的崇敬
　　那些云雨和惊栗、悲悯和酒醉后的
　　真诚，今天在回归的乡路
　　
　　纤细而幽重。想着在温暖的炕头，被母亲
　　粗粝的手握暖的脚和手，清泪
　　滴在娘的心头
　　
　　那湿漉漉的皮靴和袜套被父亲烤的干爽通透
　　那被蒺藜割破的手臂被母亲一遍遍的
　　揉过，平复而红润
　　
　　回忆总是在无奈中结束，暴风雪低声呜咽，渴望春天的
　　萌萌，想着菩提又披上新绿，惊蛰之韵声声
　　此时又是一次流浪和漂泊者的行踪
　　
　　……
　　
　　◆
　　
　　不需要书写煽情的诗，拥抱就是美丽的诗句
　　来吧、来吧、吻我吧、吻吧
　　吻到心灵深处
　　
　　吻到花香沉醉，吻得悸动忘我，吻得唇干舌焦
　　激情四溅、吻得阵痛啼血、吻得
　　山崩地裂亦无悔无怨
　　
　　情和爱不需要理由，让那些冷漠和蹈矩远离
　　你我匆匆一生、在这个世界只有一次
　　情感的踌躇和徘徊
　　
　　我们应该懂得和获得更多的爱情，敞开我们的情怀
　　忘却一些智慧和灵动，那些矜持
　　和禅境将会大煞风景
　　
　　爱是涌入沸腾的泉水，情是大杯斟满的烈酒
　　你顾盼儗看一些苍穹，多少
　　爱情的悲切沉痛
　　
　　在凛冽潮湿的山间、太阳散落的火焰、月亮孤独的清辉
　　那些不羁的彗星即使陨落、在绿野仙踪
　　也闪烁着幽幽的柔情
　　
　　我们歌唱和歌颂那些鬼神般的爱情，何奢侈和苛刻
　　我们活着的爱情？每一个人都有理由
　　善待这瞬息美丽的爱情
　　
　　生命终结是轮回的梦境，梦呓中那些暧昧和驰骋
　　将是多么虚无空洞，爱吧，就敞开
　　胸怀，用纯真挚美的柔情
　　
　　在这春天苏醒中，斟满爱的烈酒，沉积蜜意般的情
　　亲吻、关注、呵护、倾注一生一世的生命
　　不要愧对我们生命
　　
　　只活过一次的爱情，来吧…为了爱！来吧…为了
　　心怡的美好！让我们举起浓郁的
　　酒，为爱神斟酌…珍重
　　
　　......
　　
　　
　　2011－2－111.35
　　

北方夫子 · 发表于 2011-2-1 15:11:55

在这春天苏醒中，斟满爱的烈酒，沉积蜜意般的情
亲吻、关注、呵护、倾注一生一世的生命
不要愧对我们生命
　　
只活过一次的爱情，来吧…为了爱！来吧…为了
心怡的美好！让我们举起浓郁的
酒，为爱神斟酌…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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