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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陈依达 于 2010-8-23 14:26 编辑
《花》
在花的香格里拉园区,
花被季节装入信封
——寄给丑。
在花的香格里拉园区
花在微尘中浮动
如鱼儿眺望远星,眼中便有火把
照亮爱的幽径。
手持花束的人
握紧阳光和土、种子的满足:
另一条完整的丝带
超越植物,
拥有生死之间——
溪流的全部隐秘。
五月带来十支玫瑰。
微风掀开一本书,
护花人、花与浪花
自主沉浮的飞翔史——
扯出长长的线头。
云朵下,花瓣入土化泥的空白
布满足迹:
一朵花咽下谗言;
一朵花骑上残壁;
一朵花是另一朵花的仙女;
一朵花成为污浊的保护伞。
试问谁能不行注目礼
向那些——
开出令人窒息的闪电的花?
而此刻,在花丛的
香格里拉园区
总有花因渐进死亡
更贴近根须,
更贴近燃烧充分的炭火
——通体透亮的异己。
2010-08-14
《五点钟:半棵树与钥匙》
五点钟穿透天花板。夕阳把蜜
涂在脸上,长街上他们开始
转弯。如此诧异橙色能走得更远。
栅栏伸出日子,这实实在在的琴键
是约翰.厄普代克手中的和弦①;
灌木变成葡萄园,伸来具有魔力的
前臂,正午的阳光从葡萄中涌出枝丫
的语言: “是时候了,五点钟之后
你不再完整。”——落叶比新绿多,
残枝假装不惧怕剪刀。三点半,
哪怕稍晚,你还身怀自豪的绝技,
像来自远方的马,以腾然跨越式的
闪电博来喝彩。现在,失去的一半
按捺住你的肩膀,关节开始变硬;
体内的剧院,没有垮掉的每分钟,
它们张大着嘴,牙齿的队伍咬紧一把
钥匙,究竟是哪一扇门:陌生的锁。
2010-08-10
①约翰.厄普代克写有诗行:
我活着的每一分钟都必须考虑手往哪儿放,
我把手指往下按,却不敢相信听到和弦。
《林中青苔》
平凡的日子犹如林中枝丫
肩并肩——,
时而影子
倒在湿漉漉的青苔上;
这些细碎、柔软、嫩绿的陷阱
也——
跌进时间与滑。
2010-08-08
《蒲公英》
风向转变
黎明被开成蒲公英,
塌陷的玫瑰之梦;
草莽的襟怀之上白绒绒的飞絮。
戴安娜与卡米拉——
爱情好像门外的气象
有史料可证:阳光与阴霾
移动在湖水的镜面溢出
天鹅的脚蹼、一朵浪花
的巅峰与山谷:
盛满玫瑰典雅的秋波——
蒲公英谦卑的伞。
2010-08-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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