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及其他

俞昌雄 · 发表于 2010-4-8 15:33:35

■ 壮年

芒果树已到壮年，熟悉雨水
和人群交叉时应有的色泽
在福州，在软绵绵的空气里，它们摇曳
从屏西到王庄，成片的树冠几乎
压住一月的幻影：雨水从当中漏下，来回走动
看不到至亲的人，但可以联想
那从远方赶来的毫无戒备的生活
2010.1.17

■ 其实，这并不简单

短信里说，神秘的西藏只有一年光阴
早晨是喇嘛，中午摆动转经筒，而到了夜里
可以看到多面主义的城。冒险家
途径那儿，跨两脚，已走过下半辈子

雪居民说，其实，这并不简单
活佛要他们慈祥，并在他们身体里埋下了道路
沿途有微乳草和灯苔莲，可它们惊艳
不比白居寺的云，悬而不动

我说，就让兀鹫飞低三千米吧
允许它孤单，但可以享用糍粑和酥油
这是另一种法，唵嘛呢叭弥哞
神也曾发出这样的声音，某月某天某个瞬间
2010.1.4

■ 流水

它们在低处，为什么要指出它的
骨架，它流畅到极点时的那一副容颜
不会交给旷野，更不会交给奢梦者
满城的民众都在亲近春光
接受眷顾，并以委婉的方式吐露方言
流水却无语，它们喂养剩下来的
空气，像那怀着爱意的人，直奔远方

流水因此而蔓延，偶尔搬动
云朵和屋舍，谁也不要因此指手画脚
毕竟，那是旅行，像人的生老病死
201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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