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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字的崩塌(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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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9 22:3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BR>    [1]<BR>    徐构又看见那个年轻的男人爬上了A字形的顶端。清晨,工厂的烟囱冒出微微的烟雾,他的白衬衣似乎是招展在硝烟里的一面旗帜,单薄而凌厉。<BR>    这雕塑造于90年代初, A字或许寄托了小城建设者的某种愿望,又或者为了营造一种抽象感,或许是文明感,但却显得幼稚笨拙。男人坐在A字中间的一横上面,位置不高也不低,脸色略显苍白,似乎刚度过一个失眠的夜晚;一撮翘起的头发,就如同从棉被里爬到雕塑上的举动,不和谐而略带讥讽,徐构的嘴角泛上一丝暧昧的笑意。而那男子表情严肃,眼睛正眺望远处从烟囱里冒出的黑色烟雾。<BR>    一幢22层的大楼,镜头推进,天台上,一个男人的轮廓;随后是特写,面色苍白,带有黑眼圈,一件白衬衣,并不沉重,面部线条轻度痉挛,右侧的衣领被粗鲁地塞进衬衣内部,一双脚,遗失鞋子,微有血迹,徐构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忆得无比清楚,随后他看见一只白色的鸽子从楼顶飞腾而下,流线型,这个细节曾无数次出现在徐构的冥想中。<BR>    两个细节有一定的可比性,徐构略有呆滞地想,身旁妻子白令的嘴角正流下涎水,她睡得正香。徐构仔细端详那男子,似乎在欣赏一部有趣的影片。片刻之后,徐构皱起了眉头,随后打开窗子喊,白让,你给我下来,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妻子翻动身体:你叫什么。徐构说是你弟弟。白令说,让他去疯,让他去死。徐构说,哦。<BR>    徐构看见那男子的白衬衣微微扬起在风中,像小说中的剑客,他现在爬上了A字的顶端,坐在那个尖点上,脚踩在A的一横上,喉咙里发出清亮的声音。徐构蒙上了被子,心想他迟早会下来的,或许要变动姿势,那个位置,坐久了屁股会疼。</P>
<>    [2]<BR>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BR>    白让盯着徐构的头顶,打仗了,要打仗了。<BR>    什么?<BR>    冒烟了,打枪了,要打仗了。白让十分忧伤地说。<BR>    我明天再送你去检查一下。<BR>    打仗了,打仗了...白让将头埋进了膝盖。<BR>    白让的精神病时好时坏。</P>
<>    [3]<BR>    由于静止的时间太长,徐构的电脑进入了屏幕保护程序,灰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管道在眼前不断地层叠延伸,在近处管道骤然增大变粗,如同有质感的橡皮肠道,而在远端又纠结在一起,仿佛一团蚯蚓。三围管道令徐构找不到一种确切的空间位置,他盯着管道延伸的末端:变远,变细,在有限的空间里繁殖,拥挤,疯狂,直至爆炸,徐构开始憎恨电脑,似乎这已经升级成一种斗争,腋下发痒,徐构感觉到了粘湿的汗液,他陷入一种极大的不快中:屏幕中的管道似乎将他包围起来,蛇体缠附在身上,蠕动并紧缩着,他已经感受到它们散发出来的冷意,大腿根部的右手不禁开始颤抖,他陷入了一种难以自制的情调中,并忘记了不齿。<BR>    当文字没有进展的时候,徐构荒诞地想,如果一切艺术冲动可以源自动物本能的性冲动,弗洛依德这样说的,被压制的性冲动可以转化成艺术上的冲动,徐构不禁有些得意。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即产生了一丝痛感,徐构突然想喝水,当一杯冷水顺着喉管流下,徐构又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大腿上,缓慢地用力,一点一点,到最后产生了钝重的痛楚,并不锋利,徐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右手留下的痕迹:裤管上的轻微褶皱和皮肤上泛红的指甲印,似乎是一丝胜利的曙光。徐构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延伸的蛇状物,在空白的意识里增添了一点胜利的喜悦,但那喜悦似乎是陈年的肉体味道,并不新鲜。<BR>    徐构猛然意识到白令在自己身后,女人散着头发,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上衣是半敞的,碎花细棉布上衣,薄的肌肤的质感,徐构懂得白令的矜持,她懂得保持自己的知识和身份。有风从窗口吹入,撩起白令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肉色的皮肤,徐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一切都好,下午的日光投射进房间,在她的胸部凸起的布料上激起一大片刺眼的白,徐构只是看,不说话,女人也不说话。后来徐构发现地板上有像水的东西在闪动,在女人的脚趾附近,房间里有细微的吸鼻涕的声音,她没有穿鞋子,身体不能自制地颤抖,面颊绯红。然而徐构却依旧是笑,他只是觉得他正在表现、或许在准备生成什么伟大的东西。<BR>    已经多少次了,徐构想。<BR>    后来他发现女人的裙子滑落到了地板上,徐构也不清楚它是怎么滑落的,但他现在依旧是笑,他觉得自己的笑是米黄色的,笑容之间掩埋着蠕动的窗帘和女人惶惑的肉体,但徐构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后来徐构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移向门口,啪嗒,啪嗒啪嗒,但立即安静下来。房间里吸鼻涕的声音演变成了剧烈的啜泣声,似乎无比哀伤,好像是悠远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空气,徐构感觉到光线正透过窗帘照在自己闪光的鼻梁上,房间里布满黄色皮肤的纹理,那裙子却依然安静地躺在地板上,他觉得这个素材不错,应该叫做《鼓点声和下午平躺的裙子》。徐构目光移动,最后停在了一个人身上,是正站在房间外的白让,大约距门口40公分,他正对面约1米处,是半裸的白令。<BR>    三个人都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徐构想,他进来怎么可以不敲门。白让没有进门也没有愤然离开,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徐构,看着白令,看不出任何情感倾向。徐构有些发慌,在这种情绪中徐构又开始下意识地掐自己的大腿,疼痛,鼻尖上有汗液缓缓渗出来,他害怕白让会突然过来给他一巴掌,但白让还是不动,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稍微哀伤,最后齿缝里挤出模糊的一句:疯了。<BR>    徐构突然明白白让的精神病没有恢复正常。</P>
<>    [4]<BR>    徐构又看见了白让,他屁股坐在A字形的尖上,他看到了路过的徐构,说,我姐是不是死了。<BR>    徐构仰望白让,只看见了白让的黑影和太阳剧烈的反光,A字形的黑轮廓被阳光烘托得格外清晰,白让的在A字上的位置如同海豚顶起的一个玩具。她割脉了,徐构说。<BR>    你不要以为我疯了,我知道,我姐是你杀的,我什么都知道。白让突然格外严肃。<BR>    你姐不是我杀的。徐构将烟灰弹落。<BR>    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但我姐死是和你有原因的,我现在很清醒。<BR>    你病好了?!你姐真不是我杀的,不要乱讲话,你要拿得出证据。<BR>    我屁股疼,这个凳子真不舒服,是个劣质产品。白让说,然后跳下了雕塑。</P>
<>    [5]<BR>    白令对徐构说:我真的那么让你恶心吗?我是你老婆,老婆!不是你的花瓶,你知道我还不如一个婊子!当你老婆还不如去卖身,徐构我宁愿你把我卖了把我卖了卖到妓院去我下辈子也不嫁你徐构你TM有毛病你是畜生性无能早该去死你肯定有问题当初我瞎了眼……<BR>    徐构看见白令的衣服被扔得满地,那个女人坐在窗台上,几乎一丝不挂,白令的理智终于全面崩溃。徐构眯起眼睛说疯女人你要跳楼穿好衣服,不要在这里丢人,给我下来。然后白令哭得越来越激动就是不下来,外面开始有喧闹声,徐构想这就是所谓徐构的生活,该死的艺术,该死的女人。徐构摔上门,跌坐在电脑前面的椅子上,发现居然电脑屏保居然又是三维管道,妈的,他骂。 <BR>    徐构在管道的延伸中听见雨声和一两声闷雷,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划出不规则的水痕,一条水迹沿着玻璃缓慢地下移,有时速度突然加快,有时和另外的水滴合成一股…水迹下方的水滴与女人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极为神似,徐构从那些水滴中间感觉人群正逐渐散去,天色开始变暗,黄昏是黄色的,有尘土的气味和电脑的化学气味,或者是青色的,徐构在这个时刻甚至觉得如果雨水是红的,那么窗玻璃上的雨水就是沿着人的额头流下的血,漫过眼睛和鼻子,缓缓有腥味蔓延。一个啤酒瓶子敲下来,敲在脑袋上,徐构认为这个瓶子就是敲在自己的脑袋上,或者可以用意念强迫瓶子敲在自己脑袋上,徐构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血液漫过自己面部的每一个器官,世界全都是红色的,有些刺目。<BR>    卫生间里女人号啕,歇斯底里,徐构闻到了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可能是白令打开了门,白令可能一丝不挂地走出去,然后街上的人指指点点:这是徐构的老婆徐构的老婆也疯了徐构的老婆有一个神经病的弟弟现在她也疯了徐构我看也不正常一家人都疯了。<BR>    徐构又看见白让爬上了A字形雕塑,他伫立在A的右侧,背部靠在A的斜坡上,面朝天空,徐构想白让不冷么,或许白让认为这样洗澡很舒服,用天空洗澡很舒服。徐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赤裸的身体向上拉,女人的身体弯成了美丽的弓形,这时有高音升起,显然已经突破了以承受的震颤,是白让的声音,白让在唱歌。一张灰色的天空下面,白让的白色衬衣和白让的声带在唱歌,A字形雕塑是一只船,世界的表面全涨满了洪水,徐构觉得白让的歌声很悲壮:<BR>    啊——啊——洪水——哦——洗大澡——流血唷——</P>
<>    [6]<BR>    徐构梦见A字形雕塑在2010年的下午倒塌,时间很精确,那个时候徐构正在打字,然后他看见窗外A字型雕塑塌了,不对,确切地说,是从站着变成躺着,白让骑在雕塑上面。他把雕塑当成马,他把躺下的A字当成马。</P>
<>    [7]<BR>    徐构的电脑旁边是一晚泡面,碗沿还残余着上次的油腻,房间里显得很肮脏,床上的被子很久没有动过,沙发上的毯子和徐构的衣服纠缠在一起,很久没有女人了,徐构想。<BR>    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白让扛进来一箱方便面和一箱啤酒,将一只手伸到徐构面前。<BR>    徐构摸衣服,一个口袋又一个口袋,操。于是他的目光顺着白让的右手移到白让年轻的面部,这无疑是一张年轻的脸,除了这只摊开的手一切都好。<BR>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射到白让衬衣的上面第2个扣子上,扣子上方是一个凸起的完美喉结,徐构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BR>    白让,哥没钱了,去唱歌吧,哥爱你。<BR>    白让掉过头,沉默地走出门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模糊地望了徐构一眼。<BR>                           *    *    *<BR>    白让用脸颊蹭A字建筑的水泥,姿势像极了父亲用胡茬蹭自己的孩子。白让的眼睛看着天空,而后从喉咙里模糊地发出一个单音“啊—”,声源似乎来自于一些粘稠的痰液,但很快地,他干咳了一声,眼睛盯着浮云,又发出了一个声音“啊——”细微而带有温柔和怜悯。他的下巴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线,似乎十分满足,但又立即兴奋起来,“啊——呀啊——呀”天空的西北角出现了一群黑色的飞鸟,他的声音立即变的高亢而尖利,“啊————”在声音的尾部似乎断线的风筝,从天空飘下来,飞鸟从天空消失了。白让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伤感的情绪,“啊—”又是极其凄厉的一声,“啊啊啊——”。开始有孩子聚集在白让的周围,他们自下而上地仰望白让。<BR>    白让十分兴奋,又发出了几个单音。然后爬到了雕塑的顶端,屁股抵在A的尖端,“啊——啊——洪水——哦——洗大澡——流血唷——”<BR>    白让的皮肤是古铜色,头发很长,徐构想,这些是可以占有并可以欣赏的,他觉得世界等于许多生物的集合体,在徐构眼里,白令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但白让永远是那么焕发着永久的生命力,鲜活的、艺术的。徐构想,一切美好的都让人热爱,一切可爱的都令人萌发欲望。<BR>    徐构又对着白让的身影茫然地咽了一口吐沫,心想这个世界里我究竟还剩下些什么。</P>
<>    [8]<BR>    徐构对白让说:白让我教你说一句话,说完我给你洗澡。<BR>    白让点点头。<BR>    哥我爱你。<BR>    哥我爱你。<BR>    徐构满足地笑了。<BR>    徐构试探性地帮白让脱下衣服,将他推到花洒下面,白让的头发桀骜地翘着,徐构将捋顺它,用水直接从白让的头顶浇下,白让像动物似的甩一下头发,不满地说,你不要把水弄到我眼睛里,徐构说你小子给我闭嘴。徐构将白色的泡沫揉进白让的头发中,突然觉得身体燥热,顶着白色泡沫的白让有一双迷茫的眼睛。<BR>    徐构突然抱住了白让,吻白让的面颊,臂弯里的生命是温暖的,白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木然地站立着。徐构觉得眼睛是热的,似乎有眼泪流下来,他终于感到热量在身体中爆发,于是将白让推倒在墙上,手指碰触到了白让一块灼热的肌肤,徐构哭了,白让也哭了。<BR>    哥我爱你,白让突然说。<BR>    哥,要打仗了。<BR>    徐构只是紧紧地抱着白让的头,他觉得自己的泪水正燃烧着。</P>
<>    [9]<BR>    徐构依然记得白令的话:徐构你不爱女人,你只爱艺术,女人不过是你实现艺术的一个工具而已,我看透了,白令在黑暗中的身体泛着光,曲线完美。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徐构你是不是有问题,告诉我。<BR>    徐构不说话,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从来不说话,而是选择沉默。或许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可以已经在爱她,或许已经不爱她,但现在他无法给她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分外陌生。<BR>    女人没有再问,但徐构已经感觉到黑色里延伸着的羞耻感和一种被遗弃的绝望,没有哭声。徐构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夜,空间里生长着柔美的被遗弃的性,以及被自己放弃的自己,他终于发现,所有被放弃的东西,都是温暖的。徐构清楚自己在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在听新闻时,偶尔听到一句话:一些强奸犯正在常识用化学阉割的方式治疗。徐构想,自己究竟是被什么,阉割的。<BR>    他看到卫生间的灯通宵亮着,一些人正在选择治疗和自我治疗。而徐构面对世界选择了久病不愈,他将永远不能被治愈,他看着窗口快乐而安静的灯光,心想凡高是怎么画出那些称作星星的东西的。<BR>    而第二天早上,徐构在卫生间发现了白令全裸的尸体,暗红的血液涂了满地。</P>
<>    [10]<BR>    在一个儿童的眼中,一切都是可以作为玩具的,徐构想,这一条也正适合白让。白让可以将徐构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当作玩具。徐构臂弯里躺着白让,睫毛上依然残留汗液,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白让已经睡着,徐构用被子将白让盖好,疯了的白让有些时候也是温柔的。<BR>    白让的目光有时候会变得凌厉,直接用拳头攻击徐构的腹部,徐构的眼里白让永远是个孩子,但不拒绝那些疼痛,他选择用抚摩使愤怒的白让安静下来,在白让的眼中,永远存在着一个令人愤怒的世界,包括令他愤怒的徐构。<BR>    白让说:你不勇敢。<BR>    徐构怀疑白让现在已经全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的任何举动,都偏离世人认为正常的标准,包括爱。<BR>                                    *   *   *<BR>    徐构是被一阵歌声吵醒的,他看了一下手表,是凌晨五点,天色正刚刚放亮。顺着声源,徐构发现了A字上的白让,令徐构惊奇地是白让居然保持着昨夜全裸的状态,他正扯着喉咙唱歌。徐构似乎能清楚地看见白让颈部绷紧的皮肤,微显羞涩的生殖器在曙光下甚至泛着圣洁的光。徐构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认真地观察白让,他发现白让的双臂张开,坐在A 字的顶端,试图做出飞翔的姿势,声音高亢到掀翻天空,很难想象男人的声带会发出这样的声音。<BR>    啊——啊——洪水——哦——<BR>    徐构觉得那雕塑似乎是一只船,载着白让漂向某个地方,那个地方徐构也不知道在哪里,但他感觉到确实存在这样一个地方,白让正向那里漂去。徐构突然觉得白让应该不属于这个地方,时间和空间上都错了位。在曙光里,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徐构回到房间里,翻出了那支许久不用的猎枪。<BR>    徐构将它瞄准白让的头部,在射程之内,足够让人毙命。<BR>    他要结束白让的残忍。<BR>    徐构了一个问题,他将要承担杀人的罪责,可能也因此毙命,但冲动使他在想清楚问题之前扣动了扳机。</P>
<P>    [11]<BR>    在徐构从痛苦中情醒过来之时,他发现面前的街道上多出一部警车,警察正将白让塞进警车,显然有人看到全裸的白让之后报了警,或者是因为听到了歌声,这歌声严重扰民。<BR>    但徐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歌声,在清晨,世人面对一个全裸的流氓居然忽略了一场显而易见的谋杀。徐构的猎枪因为长久搁置而生锈无法发射。<BR>    徐构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随后抱紧头,蹲了下去。</P>
<P>    [12]<BR>    或许这是世界上最后一次歌声,徐构想。事端之后,A字雕塑已经按照市民的要求被拆除,因为它已经明显不符合当代人的审美要求,怪异、神秘兮兮,而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健康的A 片,与城市的精神文明理念明显背离。<BR>    徐构是在三天之后见到白让的,白让被安全地从警车里带下来交给徐构,身上多了件灰色的衣服,十分得体。有个警察征询徐构意见,你这个小舅子精神完全不正常,我们会代你直接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如果同意,请签字。</P>
<P>                                                      北泅 2006-3-19  21:30</P>

<P>不成熟的文章,只是希望各位批。:)</P>
发表于 2006-3-29 22: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多面手啊.
 楼主| 发表于 2006-3-29 23: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我不行的,这个我有自知之明。</P>
<>来了不久,但喜欢这个地方,还是那句话:找批是我的目的。:)</P>
发表于 2006-3-31 18: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新[朋友。初看了,不错哦,继续!
发表于 2006-4-2 18: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后感:干燥以及不清晰的尖锐。</P>
发表于 2006-4-21 20:38: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太明白  待我细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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