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倚木 · 发表于 2009-1-1 13:17:04

我想了许久，想出无数不伦不类的结论。像父亲对女儿的爱，母亲对儿子的爱。我总疑心那牵扯着性欲的某一方面。父亲给女儿洗澡，当他的手指触摸到女儿的那里，没有一根阴毛的光洁的“那里”时，他会否觉得异样？会产生幻觉，有“渴”的感觉并喉结抽动？慢慢地，等女儿长大了，有了乳房，当她扑到父亲怀里，丰满的乳房隔着单薄的衣服和父亲接触时，父亲会突然弹簧一般勃起吗，当然，肚脐眼下面一团暖？女儿再大一些，带男朋友回家，父亲会不会在某些瞬间不由自主地想起女儿女婿颠鸾倒凤的情形，并且非常不情愿地一走神，那压在女儿身上蠕动的人就一不小心变成自己？呵，我想起《香水》中的那位父亲，他是如此恼恨暴躁，因为他距离女儿的美貌最近，却是最不可能和女儿上床的人。另外，父亲们也会有春梦吧，世上所有的父亲都曾梦见自己和女儿提心吊胆地做爱吗？提心吊胆，是的，他潜意识里觉得非常不合理，但他还是无耻地在梦中达到高潮。母亲对儿子呢？当男婴吮吸母亲的乳头时，母亲觉得这种吮吸和丈夫的吮吸有什么区别？她会下身湿漉漉的吗？被丈夫吮吸时她会浪叫，被儿子吮吸时她则压抑着，面色平静，脸上发出圣母般的柔光。这种压抑会使她神经衰弱吗？你知道我是个纯粹的人，我想这些只是为了证明从来不存在纯粹。
    小说家A和我没什么两样，长得丑，年少时想写书成名赚钱。但愿望但大，实现不了。于是就走了偏锋胡思乱想，不巧又读了无数邪书。整日无所事事，靠创造并记载自己的噩梦来写作。在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你别指望他每个月能换一次内裤。他每天都想啊想啊，想那些为正统哲学家所不齿的问题（问题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想为什么女人从自行车上下来都红脸扑扑的，自行车座对阴部到底起了什么作用？除了静电还会有什么？他想为什么母狗熊要去河里洗走公狗熊的精液并招致公狗熊的毒打，想为什么田螺会连成一串。这位贫困潦倒的小说家跟我一样，被《看不见的城市》、《沙之书》、《不朽》熏陶过，不喜欢杜拉斯和纳博科夫。写了一些自以为不错的东西，写故乡、梦境、幻觉、错位，没人要。又去做了几年民工，扛了几年水泥推了几吨沙。生活越来越困窘了。后来工地上的人嫌他干活的时候撑不直腰，就把他给撵了（多么粗暴）。他走投无路，早晨喝洗碗水然后洗脚，中午喝洗脚水，晚上则什么也不吃，把碗洗一次把洗碗水留给第二天早上喝。到了二十五岁，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阴毛胡须腋毛全都掉。有个广州的朋友给他找了条门路，让他写黄色小说。说每十个字一块钱。他终于找了条吃饭的路。    我看过他的黄色小说。满纸自暴自弃。他写自己穿着一件隐身衣，到处勾人妻女，乘坐免费飞机到了美国。然后吃免费的美食，跟着女电影明星四处去喝酒。他把酒瓶藏在自己的袖子里，把瓶口贴着杯壁给她添酒。因为是隐身衣，所以女明星看不见。然后这美国娘们就觉得真是太他妈奇怪了，一杯红酒还没喝完就跟喝了十瓶八瓶那么醉。然后他跟她回家。等她睡在床上后，开始用心使用她，她的体味是香水加狐臭。他把阴茎塞到她嘴里，还捅了她的屁眼儿。那女人咿咿呀呀地回应着他。第二天，那女人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时说自己和鬼魂做爱了，非常舒服非常酣畅淋漓。还有别的，当然还有别的问题。在写黄色小说时，他总写自己的阴茎是一秆大铁枪，而别的男人的阴茎都是蚯蚓，很明显这个人信奉大鸡巴主义。在写一篇乱伦的黄色小说时，他过于投入，仍旧用了第一人称，用中学生的口吻。但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的母亲非常苍老，跟安伯托.艾柯在《乃莉塔》中所描述的那些性感的老妇人相似，有一双因白内障变得水汪汪的眼睛，细木棍似的腿，空荡荡的裤管，还有嘴角包不住的亮晶晶的唾液。他写“我”与“母亲”做爱，写的时候总会真正联想自己脱得精光和自家的老妖婆在床上缠绵。写这部小说写到一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脑子快爆炸了，再也不敢动笔写下去。     演吧，希律王......    希律王觉得自己睡了几千年，然后被一声命令给喝醒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又活了过来。不知道是谁使了什么法术将他从圣经里送到英国的皇家剧院。在极偶然的场景下他知道自己在演出，任务是爱上自己的女儿并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杀了她。从这时起，他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着力点。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不由自主。    他把莎乐美拉进怀里，失心疯一般地喊：啊，我的月亮，啊，我的小阴户，我的涌出约旦河的蜜与甜美梦境的小阴户。    “女儿，去过中国吗？那真是个神奇的国度。很多年后，那里修建了四通八达的铁路，在铁路上运行着很多叫着火车的方盒子，在盒子里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苦力。他们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去做下等人赚取尊严和生存的基本。”莎乐美一扭身想离开，可他的手像弹簧一般飞进她的上衣里紧紧拽住她的乳房。她一下就软了。    “在那个神奇的火车里，每一个方盒子都配备厕所，大多数厕所的墙上都画着严重失真的男女性器官，画得跟马克思一样。噢，中国是诗的国度，你早就知道。在这些墙上还有诗，其中流传最为久远的一首诗是这样的‘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老牛来喝水，只见乌龟来洗头。’你猜这首诗说的是什么？”    莎乐美臊得满脸通红。她的乳房灼热不安起来，于是双乳的乳头裂开，各自长出一朵小黄花，花蒂逐渐变大，连同乳房一起变硬变大长出很多尖刺，变成仙人球。希律王惨叫一声，抽出血淋淋的手掌，莎乐美一溜烟不见了。    希律王的后妻，莎乐美的母亲一直站在楼梯背后的阴影里。莎乐美去寻找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就变成一条蛇，把自己藏得更隐蔽。    
希律王：对不起，我在这里调戏你和前夫的女儿。但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似乎有人在强迫我这么做，像一出疯狂的阴谋。他们说这叫演，或者我不是王，是个演员，如果我真是演员倒也好了。可是没有观众，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给我说酬劳。我觉得自己离开《圣经》太久了，回忆生锈了。在那里的时候我们有个女儿叫莎乐美吗？这是杜撰的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错了？    王后：不只是你，我们所有人似乎都在被强迫着做什么事。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单薄，没有血肉，连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如果你想摆脱出来，就得用强硬的方式加快这一出闹剧的进程，让它们很快结束。刚刚你说到剧本，你是怎样感觉这是在剧本里的？是的，也许这是个合理的解释，可为什么我们是在剧本里？    希律王：总有个隐约的声音在对我说话提醒我演。另外，我发现皇宫以及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只有一面墙，是的，你顺着地板慢慢摸着，可以一直摸到天花板，然后摸到四壁，但你觉得自己中途没有改变任何方向。还有，每根柱子的下面都有数字。我怀疑那是剧本的页码。你忘记我们活在圣经里的日子了吗?也是这样单薄，跟纸一样薄，当时也能在柱子下找到那些数字。我怀疑我们在圣经之前活着的时候是有血有肉的，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好，我忘了。    王后：也许真的是剧本，我第一次见到你和女儿一起吃苹果的时候，想去自杀，却怎么也自杀不了。刀拿在手里跟纸似的。我就把自己捆了一些大石头跳进湖里去，可是我跳下去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空气浮力，跟树叶一样轻。等我到了湖底后我发现自己没受伤，呼吸也没什么不妥，更怪的是，湖底在这个时候又变成了天空。    希律王：既然我们能够在这里交谈，这证明我们的脑子没有坏。我想，我们总是有点办法能让这出戏不进行下去的。譬如，我们不再说话，只要我们都不说话，剧本就不能进行下去。要不，用针线把嘴巴缝住。    他们于是就真的缝了嘴巴。但这似乎并不管用，当施洗约翰站在莎乐美面前倾诉爱情时，莎乐美觉得台词像泡沫一样在自己肚子里膨胀。她什么也不说，可是她难受极了。过了一会，她开始放屁。约翰每说一句她就放个屁，最后当约翰朗诵长诗时，她的屁像轰炸机一般咆哮起来。    约翰：无论你放多少屁，都不能冲灭我对你的爱慕之情。他慢慢地把莎乐美抱起来，朝树林深处走去。然后他极虔诚地把莎乐美搁在一堆金黄色的稻草上，他伸手撩开她的裙子。她没有穿内裤，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地方。他看见莎乐美那里根本没有性器官，只有一只用水彩笔涂上去的草莓。于是约翰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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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木 · 发表于 2009-1-3 15:11:47

“刚刚听见有人惨叫，不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在这上面的某个地方。”魔鬼对冥王说。   “是吗？总之，我不太在乎这些东西。要是你每天都听见成千上万的惨叫，惨叫和空气没什么区别。谈谈你的事儿吧，我好决定如何处罚你。”   “人们在童话里谈到过魔鬼的次数太多了。他们只是说魔鬼吃人魔鬼施法术，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忘记魔鬼是有性能力的了。还有，整个宇宙万事万物都有女儿。有大山的女儿大海的女儿亚洲人的女儿非洲人的女儿总统的女儿护士的女儿乌龟的女儿可是我们魔鬼从来没有女儿。于是我就有了很多女儿。这也算是罪吗？”   
“你去了可可岛，把那里的男人杀光了。又把十五岁以下和三十岁以上的女人全杀了。然后你奸污所有的女人，让她们怀孕生育，生下男孩则继续杀。生下女儿则留下来。生下孩子后的女人们全部被你杀掉。因为你要保持纯粹，要让整个岛上只剩下你和你的女儿。恩。等你第一批女儿长大了，你强奸她们。让她们怀孕生育，生下的所有男婴被杀掉，女婴则留下来。等你的第二批女儿长大了你继续循环做这样的事。你的罪比整个地狱的罪加起来还多。我已经想不到与之匹配的惩罚了。”   
“不，我这样做只是满足我的愿望。我最先去那个岛上求婚，带着极丰厚的聘礼。他们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想如果这是我的岛，他们就不会这么打我了。我杀了第一批女人后，整个岛上的女人们都被我一个人养着。我每天得驾驶巨船去红海打渔，她们只是在岛上做自己想做的事和陪我睡觉。因为她们并没有见我除我之外的其他任何男人，因此她们并不怕我。我欺骗她们说，生下的男婴都是魔鬼，不杀会有大祸患，于是她们把这当成法律，在杀死她们自己的儿子时，她们毫不悲痛反而觉得干了什么得体的事。多么美好的田园生活。整个岛上都是我的女儿，所有女儿都是我的妻子。”   
“但你为什么要来自首？为什么要来忏悔？”    “有两个原因。一、我迫切想和别人分享我的幸福。我想把我的故事宣扬出去，让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写童话时可以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二、是我真的快疯了。我想要纯粹。整个岛屿只剩下我和女儿。可很多东西混淆起来，混杂不堪。我是说身份。我是父亲，同时也是女婿，还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女儿们则一会变成我妈一会变成我奶奶一会变成我曾祖母还一会是我丈母娘！我每天梳理思路，想让我和女儿们的身份一一清晰，可我越理越乱。就只能跑了。我觉得真像做了一场噩梦。”    “你哪里来那么多精液？我是说你不累吗？现在岛上有你的十万女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黑海是我的精液，红海则是女儿们的处女血。”

倚木 · 发表于 2009-1-5 15:12:32

希律王决定带着剧组的所有人去看看那个叫他演的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招。他们跟踪了很久，终于在一个靠近鸦片窝的十字路口看见那个家伙。恩，他有点女人味儿，穿着夸张，他身旁有个更有女人味儿的男人，穿着更夸张。他们手拉手走进鸦片窝，在快要进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朝希律王咧嘴笑：“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就都进来吧。”希律王一行人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王尔德，是天才。我写的东西不怎么样，我经常把时间用在和别人争辩上。但我确实是个天才。旁边这位美丽的男子，是道格拉斯爵士。我今天心情很好，愿意解开你们心里的所有疑问。”   “你为什么要我演，为什么支配我？我可是希律王。”希律王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我写了一个剧本。你爱上女儿，女儿爱上施洗约翰，可施洗约翰不爱她。女儿便借你的手杀了约翰。你难以忍受，于是杀了女儿。为什么支配你，因为你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是我的思想创造了你们。你们的一切说法行为都在我大脑里进行，在大脑之外，你们并不存在。因此你不必委屈得好象我掠夺了你们的贞洁似的。”王尔德刚刚说完，旁边的道格拉斯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妙极了！”他抽了一口，用非常迷恋的眼神看着王尔德，“那么，这里面谁隐喻着我呢？是莎乐美还是约翰？”   王尔德侧过脸去，一把拽住道格拉斯的阴茎。道格拉斯佯怒，胀红了脸。莎乐美一见此景觉得像是有人当头给了她一棒，赶紧转过脸去，注视着门外。   道格拉斯开始撒娇：“当然，你是艺术家，你的想法我不好评论半句的。但是我也有发表我见解的权利，我觉得莎乐美和约翰都不美，你在写剧本之前，至少应该把他们修改得美丽一些。越美，罪恶才越迷人。”   王尔德说：“没问题，我当然会把他们修改得美丽些。你瞧，我带来了木匠和泥匠。”   希律王：可是——   王尔德：不要给我提可是。我干脆把所有都告诉你得了。是思想的野马牵着我想这些，女儿是更年轻更美貌的妻子和情人的延续。是属于熠熠生辉的未来。女儿是道格拉斯的化身，知道吗？我非常爱他，可是整个世界都不允许我爱他，就像整个世界都不允许一个父亲去和自己女儿性交一样。   王尔德喊来木匠和泥匠，命令他们按照道格拉斯的模样修改莎乐美和约翰。他们一会用刨子刨平莎乐美的胸部，一会儿又割掉约翰的耳垂。割双眼皮隆鼻换眼睛修改眉心的皱摺。这两位巧夺天工的匠人不断更改莎乐美和约翰的模样，并征求王尔德的意见。几个小时后，道格拉斯傻了眼，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他们发现再也分不清道格拉斯、莎乐美、约翰这三个人。这三个人简直一模一样。王尔德又只好命令木匠和泥匠们重新做人。好歹把莎乐美和约翰捏造成男女的模样，天已经黑尽了。王尔德让他们开始对戏。   约翰：退下，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不要来勾引我！想当年上帝亲手为我施割礼，多么荣耀。我圣洁的身体怎么容许你来意淫？我是奉上帝的旨意来世间为肮脏男人们割除包皮的，想当年，上帝为我做这事儿的时候喝多了酒，把阴囊睾丸龟头都割掉，只留下包皮。我当时痛不欲生，但我现在已经宁静了，和神圣一般宁静。   莎乐美：啊！你的身体太可怕了，像麻疯病人。像是受到毒蛇于其上横爬穿刺；像是蝎子于其上筑巢而居。像是所有一切令人作呕物事的白色坟墓。太可怕了，您的身子太可怕了。是您的头发令我迷恋无法自拔，约翰。您的头发像是串葡萄，就像是以东葡萄园里垂下的串串黑色葡萄。您的头发像黎巴嫩的杉树，像是黎巴嫩的巨大杉木，树影可容狮子休憩，可以让强盗在白昼躲藏。漫漫长夜，当月亮隐藏她的脸庞，当众星消失，但这一切都不黑暗。在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您头发的黑沉……让我抚摸您的头发。    莎乐美：我要吻你的嘴，让我吻你的嘴，让我吻你的嘴，我要吻你的嘴—— 约翰：放屁，你这可耻的不要脸的！莎乐美：我要亲你的嘴，啊，我要亲你的嘴。  鸦片窝里有人大骂起来：他妈的你就让这娘们亲下吧，他妈的你不就是让上帝割了个包皮吗有什么了不起？莎乐美：我要亲你的嘴，啊让我亲你的嘴。鸦片窝里大骂四起，有人呕吐，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就死了。  道格拉斯：天啦！王尔德，我爱死你了！你把我写的这么好！我爱死你了。我想大哭。你写得真好。    那天，他们一直排练这个剧到天亮。天亮的时候，一个记者带着一个老爷走进鸦片窝。记者把嘴放在老爷耳边俏声嘀咕着什么，旁边的人只隐约听见一个词“屁眼儿”。老人大怒，冲上去给了道格拉斯一个耳光。王尔德低下头一动不动。老人说：“我要起诉你这个伪君子！”    很多年过去了。法律仍然不允许男人们娶自己的女儿为妻。希律王和女儿在监狱里见到王尔德。王尔德命令他们在他眼前做爱。他们照做了。又很多年过去了。法律仍然不允许男人们娶自己的女儿为妻。希律王和女儿在巴黎的一家小旅馆里见到王尔德,他老态龙钟,看起来似乎快死了。他最后一次和他们对话。   “我阻挠不了我自己的想法，太残忍了。那些脑子里的野马要将我五马分尸。这些疯狂的想法如此真诚，构成我这一生的所有痛苦。莎乐美，你是所有罪恶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你们的一切想法一切说法你们所看到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产生于我的大脑。有很多时候，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的人。其他所有的，我的父母朋友恋人，我身边的一切，森林、声音、城市、街道都是这个世界的修饰，都作为我的衬托存在，他们都是肥皂泡一样的东西，除了我自己，其他一切都是幻觉。现在，我要死了。女儿，你们也自由了。   希律王和莎乐美站在他的床前，等他死去。他死掉以后，希律王和莎乐美烟消云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6 12:14:50编辑过]

曾蒙 · 发表于 2009-1-6 16:02:54

新年好，老倚木。如有合适的作品发我信箱。

倚木 · 发表于 2009-1-8 12:21:21

翻来覆去发现自己没几篇写得好的。

王子俊 · 发表于 2009-1-8 22:47:11

嘿嘿读着有意思，顶你下[em01][em01]

刘成渝 · 发表于 2009-1-10 22: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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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达 · 发表于 2009-2-8 15:11:01

问好。很人性与真挚的写作。

杨薇 · 发表于 2009-2-14 15:45:46

好久不来[em01]

刘成渝 · 发表于 2009-2-20 18: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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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渝刘成渝当前离线积分 3410 IP卡狗仔卡	发表于 2009-1-10 22:09:37 \| 显示全部楼层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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