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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昨晚和二狗多喝了点,早上喉咙特别的干痒,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咕噜噜就喝上了几大口,面对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剩菜剩饭,就推了一把在另外一张床上熟睡的小伙子说:“二毛,帮忙收拾一下,我得赶紧去赶车,再迟就来不及了。”小伙子揉了揉睡眼惺松的眼眶,很不情愿又不耐其烦的说:“吵什么,走你的吧,哪次不是你们喝酒,我给你们收拾残局。欺负人啊,别忘了,回来给我带条好点的烟。”<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茂根说:“没问题,你再等两天拿不到钱也趁早回家吧,开年再说。”小伙子没吭声,继续睡着。<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茂根习惯性的伸了伸懒腰,快速漱了口,又用水将自己的头发打湿,照了照镜子。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从枕头下边将用信封包装好的五千元钱,装在内衣包里开始上路了。内衣包终于鼓了,就连那数日总是挂着阴云的脸上也略添露出了几分笑容。房门在他身后“咣铛”一声给关上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他先是蹲在路边上等下山的车。由于快过年了,上山拉煤的车本来就少,下山的人多,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遇见一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上车后,司机大胡子就同他开着玩笑说:“茂根你是想媳妇了吧,看你的兴奋劲,老板准是给你发工资了。对了,到家后可悠着点,小心别把床压塌了,弟妹你是压不垮的。没听人讲吗,再弱的女子也有着千斤的朝天力嘛。”<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茂根忙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插在大胡子司机嘴里说:“啥话要是到了你们这帮司机嘴里准变味,插上,看你还说不说。”<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大胡子笑得前拥后仰。等大胡子把茂根送到江边时,已快接近中午了,眼看着有条船驶向江中的下游。他想晚了,下班船要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开船,茂根一拍大腿:“唉!”这个点,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江边村在十年前就是一个小小的沙丘堡。两边是陡峭的山石,没长几棵树,光凸的山坡被太阳光直射后,在人们的视野中,就是枯燥,给人有一种荒凉和悲泣的感觉。江边村的村民也就那么十来户人家,靠着江边的几十亩水田,和到江中打点鱼来维持生活。上游高山峡谷中流下的江水也特别的急,更是凉得刺骨。听说村上的一位小伙子,由于失恋,坐在江边上想不开一头扎入江中就再也没回来。起初人们发现他就给他递过去一个长长的竹杆,可他小腿肚子抽筋了,怎么也够不着竹杆,最后连这根救命的竹杆也一同被江水卷走了。从此,就没有人敢在这里打鱼,人们虎弄小孩说:江里有一条专吃人肉的鱼。<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顺江而下的江水有时暴涨有时下落,下落时就会有一条渡轮往返江的两岸接送过江的人。别看这里人少山荒,可山的最底下都是宝贝。丰富的煤炭资源造就了这里独具开发的市场前景。五年前,也就在茂根上山打工挖煤的那一年,一座年产六百万吨的现代化矿井在这里的上游岸边开始兴建。江的下游也正在建一座装机容量为<span lang="EN-US">450</span>万千瓦的水电站,于是,人们就把这条江从下游拦腰截断,江的水域宽了,用这里人说是高峡出了“平湖”。处于江边村这个地带的土地,被开发商们看做是块宝地,外边来这里做生意的人也连年增多。沙丘堡也就建立起了第一个灯红酒绿的渡假村,每到夜幕降临,特别是周末,这里便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不断。不是开窑的老板有钱吗,就有人专门打定主意来赚这些老板的钱。在不足<span lang="EN-US">5</span>平方公里的街面上便有了歌厅、舞厅、洗脚房、按摩房。从外地来这里打工的小姑娘也逐渐多了起来,面对这帮吃青春饭的人,政府也没有好的办法管,说是用她们带动一些有钱人来这里投资办企业。就把这里规定为“开发试验区”。老百姓管这叫“小香港”。<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茂根见时间还早,就找了一个僻静处想休息一下。他来到了一个叫“江边茶园”的地方。他是不经常下山来这地方,更不敢在这样的地方消费,他要了一杯茶,就是两元一杯的普通茶。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内衣包里的钱,钱还在。人就是怪,有时面对自己熟悉的场景,就会自然勾起一些伤心的往事,尽管他不愿想这件事,可这件事仍然在他脑海中环绕,犹如一块多年积压在心上的病。<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上山打工的第二年还没有和村上的小柳结婚。有一次,是逢单月的十一,是窑工们放假的日子。虽说窑上离江边也有二十多公里,可车跑起来就显得不是那么太远。大部分窑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改善一下平常窑上的平淡伙食,喝点小酒,练练歌喉,寻求一下刺激,放松一下情绪,然后又再返回窑上挖煤。<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当时的沙丘堡没有象现在这样繁华。那天,茂根带着一种内心的苦闷,独自一人沿着江边的一条小路,脚踩柔软的沙土在散步。已经是傍晚了,两岸华灯初上,江边凉风习习。在他的视线中,远远望去,竟发现远处有一个人蹲在那儿,当他走近她,见是一个年龄不是很大,长得不是很丑的女孩。可女孩穿着打扮很脏,一件破旧的工作服上衣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茂根随便的看了她一眼,女孩也看见了他。两人谁都没打招呼,似乎像是擦肩而过。可就在茂根转身走过二十多米远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叫音:“大哥你帮帮我?”茂根收住双腿,回头见喊叫自己的分明就是刚才那个女孩,而且正是蹲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的女孩。远远望去,女孩站在微微吹拂冰冷的江风中,显得有些孤独。<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帮助?自杀!”茂根第一感觉是有种不祥之兆,而是迅速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生根。女孩莫非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独自跑到江边上来呢,他又一次想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大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啦,需要帮助吗。”<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女孩望着他,双眼潮湿,明亮且茫然。没了语言,只有刮过的冷风的深沉期盼的目光。茂根正打算能用怎样的方式劝说她时,女孩猛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大哥我好冷。”<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从未接近女人的茂根此时乱了手脚,天虽然冷,可女孩的身体和口中的气息让他感到温热和后怕。在他半推半就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情不自禁地接受了女孩的拥抱,用他那坚实的臂膀也将女孩紧紧的搂抱在怀里了。女孩流着眼泪说:“大哥你真好,能给我一支烟吗。”<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烟,”茂根很快就将身上的半包烟递在了她手上,女孩用颤抖着的手将烟点燃,把剩余的烟递还给了他,两人坐在江边的石头上默默无语。<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大哥是赶船吧,不然是不会到这来的,我想。”女孩问话中露出了一丝微笑,脸上很脏,但唇边那颗碗豆般大小的黑痣却显得特别的引人注意。<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不是,我是在很远的山上打工,今天是来度周末的。”尽管这话一出口,茂根觉得自己太虚假了,如此生疏别扭的言语也是我说的吗,因为他自己到底或者说根本没有真正弄懂度周末的真正含意,他只知道,是大城市生活的人,有钱人一种时髦或者说是时尚的一种休闲生活方式。自己根本算不上是度周末,就凭一个月那一点点的工资,除掉回家的路费,老板们再克扣些,剩下的也是寥寥无几,拿什么度周末,怎样才算是度周末,想着自己的那分尴尬,他也只能是埋着头抽着烟。<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你呢?怎么会是一个人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不开,你的家住哪?”他抬头看了她一眼。<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家?”你问我家,女孩停顿了一会儿:“大哥咱不说这个啦,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是一个性格内向,耿直,还很会帮助别人的大好人,真的,我会相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哈哈,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会有这本事。”不说也好,我还以为你有啥事想不开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那到也不是,可有时也在想,来到这世上让人烦心的事也太多了,活着真累,有些话一言难尽。见到你我就开心多了,你就像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大海中的救生艇。我真得好好感谢你,不是遇见你,我差点真的就不想活了。”说着女孩又开始在那儿哭泣,流泪。<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茂根最见不得眼泪,特别是那些漂亮女孩的眼泪。他觉得女人是水,眼泪就是经贵的油,所有的女人都是拿来让人尊敬和爱的。这个世界伤心痛苦的应该是男人。男人苦男人累,男人要操心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啦。他关切地对女孩说:“凡事遇到不开心的,都要想开些,因为明天的太阳总会照样升起,要适者生存,不能自己克意的去孤独自己,要学会交朋友,朋友就是你心灵上的另一扇窗口。”他见女孩听了他说的话后不再哭了,又对她说:“我对你并没什么帮助,也不象你说的那样。我该走了,几个哥们朋友还在等我喝酒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女孩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哥,你能送我回家吗,不远,就在前面。”<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哈哈,你还真有家啊,我说呢,这人怎能没家呢。”茂根从小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听见有谁喊他叫大哥,特别是“大哥”二字又是从一个陌生女孩的口中喊出,即温柔又甜润,此时的他就有了一种从脚底到全身的温暖。就连小柳也都茂根茂根的直呼他其名。而这个女孩这么小的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几岁。就学会这样的体贴关怀别人真是让他从内心里感动,想说啥又没说出来,只是在默默的注视她。<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女孩把他带到了沙丘堡渡假村前面的一个窄巷里,昏暗的街灯,低矮的平房,是与整座城市及不协调的,是一处阴暗得让人发冷的角落。茂根想这哪是什么住家,可能是出租房,还没等茂根开口,小女孩说,到了。就用手轻轻敲击旁边的一个平房的木门<span lang="EN-US">.</span>出来一个比她年龄要长许多的瘦女人,高桃着个,披散着头<span lang="EN-US">,</span>脸色蜡黄,嘴上叨着还没有燃烬的烟丝。她边开门边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没拉着客人。当她抬眼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茂根时,马上又想改口<span lang="EN-US">,</span>自言自语的<span lang="EN-US">“</span>哦<span lang="EN-US">"</span>了一声,头也没抬,就匆匆忙忙径直地朝着另一房间里走去。小女孩也没有回她的话,领着茂根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把灯拉亮,屋子在白炽的灯光照射下,散发出的是一阵淡淡冰冷的光。<span lang="EN-US"> <br/> </span>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的用品也象是很长时间没洗过了,很旧很脏也很乱。有一种难闻的气味使得茂根觉察到了他在受骗。正要抬腿退出房门时,小女孩站在门口已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将房门反锁了。等小女孩再次出现时,竟然是刚刚冲洗完澡,白嫩的脸庞被披散下的头发遮挡了一半,赤裸着全身站在那里,茂根吓呆了。从床上拿起一本杂志把自己的脸遮挡住,连连后退,一直退到自己的后背紧挨墙壁,实在是无路可退了。女孩像似一条柔软恶毒的蛇,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嘴吸吮他的唇,他的下身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某种变化,血液快速循环,身体在膨胀:“<span lang="EN-US"> </span>大哥玩一次吧,你看我什么都给了你,就一次,这两天烟钱没了,药钱也没了,客人又少。”<span lang="EN-US"> <br/> </span>“药?什么药你不会是吸毒吧。”茂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将她推开。吸毒女,天啊,那东西一但粘上是要死人的,它能把一个好人摧残成人不人鬼不鬼,你年纪轻轻干嘛不学好呢。女孩萎缩在床上,一点也没觉察到自己行为的耻辱。她低声哭着:“大哥我不小了,都二十四岁了。爸爸被妈妈逼死了,继父在一个雨夜把我强奸了。我要生活,可没钱,就在朋友的劝说下干上了这个。又是遇上了一个做木材生意的老板让我粘了那东西。”她停了一会儿又说:“大哥,你们下窑的都是条硬汉子,我看得出来你瞧不起我,可这是生活,生存你懂吗,今天不是遇到你,我也许就再也不回来了,连房租都交不起的人活着干啥。大哥,我干净,洗得干干净净你看着给吧,你就是走也说不清楚了,我也不会放你走<span lang="EN-US">---</span>”<span lang="EN-US"><br/> </span>茂根这才想到一切都晚了。可我身上没钱:“五十元钱给你,你放我走。”<span lang="EN-US"> <br/> <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女孩沉静了片刻说:<span lang="EN-US">“</span>好吧,那就谢谢啦。”<span lang="EN-US"> <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当茂根把钱递在女孩手上准备离开时,女孩的情绪犹如濒死的鱼,遇到了一股子新鲜的水,犹如获得了一根救命草,再一次把滚烫的唇给了茂根,并用另外一支手迅速褪却了他身上的一切<span lang="EN-US">.</span>,茂根再也无法摆脱更无法控制自己,恶狠狠的<span lang="EN-US">,</span>十分粗暴的将女孩拥进怀中,女孩呻吟着<span lang="EN-US">,</span>口中不断重复着:<span lang="EN-US">“</span>大哥,你真好<span lang="EN-US">---</span>”<span lang="EN-US"><br/> </span>女孩把茂根轻轻推下身后,穿上内裤,打开房锁,敲响了隔壁那扇房门,很快又回来了。急不可待的将白粉沫放在一张锡铂纸上,底下用打火机不停的熏烤着,慢慢吸着,房间里很快就弥漫着一缕淡淡的烟雾。当把一根烟吸完后,女孩更加显得精力充足,像一条泥鳅鱼一样,关掉电灯,再一次滑进了茂根的被窝里:“大哥你真好,不要怕,这里安全呢,<span lang="EN-US">‘</span>小香港<span lang="EN-US">’</span>,我们从不白收客人的钱,老板榨干你们的血汗,我们要用肉体榨干老板们的血汗。你别看有些人看起外表体面,到了这里一样被我们拿下。可你不一样,我一感觉就知道你是初次,威猛如牛。等我发了财一定不忘记大哥,大哥上来,上来嘛,我叫阿菊,往后闷了你就来找我。”<span lang="EN-US"><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女孩一个人在那说了若干的话,见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扭头一看,茂根已经在那里睡着了,女孩就再一次穿上裤子,说了声:“哼,真他妈的没劲!”<span lang="EN-US"> <br/><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span>茂根抬眼看了看正午的太阳,骄阳似火,他品上一口茶,<span lang="EN-US">“</span>扑哧<span lang="EN-US">”</span>一声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的天真还是无知,这个社会还需要同情和善良吗?四年前这段不光彩的事他对谁都没说,也不想说,直至到死。他记不清也不愿意想第二天一早他是怎样偷偷离开那间平房的,又是什么东西再次唤起他内心的良知和愧疚,搜肠刮肚般的把身上仅有的<span lang="EN-US">30</span>元钱又扔在了那女孩的床上,自己搭乘一辆运煤车返回到了窑上。[4]<span lang="EN-US"> <br/> <p></p></span></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p> </p></spa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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