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离婚再婚》连载（一）

周强 · 发表于 2006-1-10 05: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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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说篇）离婚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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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个故事关于人，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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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叫李阳，稀里糊涂结过婚，又莫名其妙离过婚。四十了，有一个孩子。孩子和房子都归前妻，属于净身出门。出门时，他看见自己的心情像光谱，麻、辣、烫、酸、甜、苦都有。自由了，这一点他很肯定，可是，眼下他不需要了。婚都离了，自由就不是什么稀缺资源了。他提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很茫然。以前的好友，不论同性异性，仿佛喊了声“预备起”一下子全不见了。眼前是来来去去的汽车，和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路人。他必须找个人说说话，他独自无法承担这样的落寞和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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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传出去五个呼，把衣服放在柜台上，坐在小卖部老板的破藤椅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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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老板问：“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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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出差。”想了想，掏出钱来，要了包最贵的软玉溪，觉得塌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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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钟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女老板故意抢在前头，接了，说等一下，鬼精鬼怪地笑着，把电话递给他。是童谣，婚前好友，红颜知己。她哼哧哼哧地喘着，像是百米冲刺来回这个电话。
“……是你啊。”她显然很意外。
他说有事找她，电话里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约她到一个茶楼见面。对方犹豫、勉强地答应了。
他将衣服暂时寄放在小卖部，咬咬牙，拦了辆的士，奢侈地走了。过后他非常后悔，因为女方迟到了一个多钟头。又是做头发，又是化妆的，招招摇摇地、款款地，来了。
“怎么？跟老婆闹别扭啦？”童谣没心没肺地问。
本来是句玩笑话，子弹一样击中了李阳，送到嘴边的杯子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浇在手背上，他本能地叱牙咧嘴。童谣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我离婚了。”他开门见山地说。
童谣看着他，耸了下肩膀，起码耸出两层意思：爱莫能助，无球所谓。
这样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他只好临时修改腹稿，省略掉中间的一应一答、起承转合，说：“我搬出来了，我没地方去。”好象对方是事务科长。
童谣还是稳起，有滋有味地盯着他，饶有兴味地用五个手指头扇着风，嘴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吁着气。
他想恼怒，但他不敢，显然，眼下的童谣再不是十多年前的童谣了，成熟了，漂亮了，有钱了，并且，他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随着时间和他一起老去。
他盯着童谣一翘一翘的小腿，黑色的长袜，瘦削而骨感的脚背，很性感。他突然有了欲望和冲动。
童谣仿佛有所察觉，将翘起的腿收回，藏在茶几下面，正襟危坐了。她这才想起给自己要了一杯菊花茶，用批评和嘲讽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说：“你还是没有长进，不懂得关心别人。”
他窘迫地笑笑，强词夺理地辩解道：“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童谣提高声音说：“不知道你不晓得问一声啊？”这样一来，就有点卖弄风情和打情骂俏的味道了。
他看定她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你，真的，真的……”后面两个“真的”显然是针对对方的不以为然。
童谣的脸色在变，先是胀红，后是惨白。眼里蒙着一层湿润发亮的东西，一眨眼就挑在睫毛尖上，是一两颗小圆珠子。她对着吸管吹了口气，啵啵啵，一串气泡冒上来，丝状的菊花花瓣沉渣泛起，她想笑，忍住了，一个小小的气泡从鼻子里冒出来。她只好一笑，用餐巾纸擤了，擦了，嗔道：“讨厌，说这些干吗？怪让人伤感的。”
他问道：“你，怎么样，还可以吧？这么多年了，除了路上碰到两三次外，根本不晓得你的情况。”
童谣说：“那是你不想知道呗。我先是去读书，这个你好象晓得，回来以后就没有了岗位，就只好自己做事，反正我们那单位效益也差，先是炒股，亏得个一塌糊涂。又做服装，还可以，做的人多了，竞争大了，不好做了，就歇了一段，耍。耍过一阵，又跟人合伙做汽车配件，赚了点，慢慢发觉不对，合不来了，就退出来，最近又跟人合伙在开矿。”
他问了句：“你需要人帮忙吗？”
童谣愣了一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是说……”
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我是说我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干这个，烦了，也想换个环境。”说完疲惫地微微闭上眼睛。
童谣起身，弄出了响动，他睁开眼睛，童谣指指卫生间，款款走过去。
他被自己刚才突然间作出的决定吓了一跳，在见到童谣以前，他绝对没有想到过要改行、跳槽或者辞职什么的，开口的时候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可是，此刻，因为童谣显然在考虑，深思熟虑的，反而让他坚定了决心。这么多年来干着同样的工作，就跟婚姻差不多，温吞吞的，疲开水一样，也没有想到过要变化变化。现在，既然连家庭都解体了，还有什么值得固守的呢？他有一丝冒险的冲动和由此而产生的壮怀激烈。
童谣回来了，期期艾艾的，并没有给他一个想象中的答复，而是说：“我替你找个地方，你先住下，至于工作的事情，都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有些草率。”
他说：“……这样也好，不过，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童谣说：“麻烦啥呀，我自己的房子，空起在。”
说着两人就起身去了童谣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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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带他去的地方，是以前单位分的房子，位置不好，靠着公路，吵，后来在一个小区重新买了房子，就把这边空了下来。两室一厅，家具也是齐的。
童谣说：“就是不清静，别的都还可以，你可以自己做饭，菜市场就在下面。以前我父母也在这儿住过，现在回老家去了。”
李阳说：“我还是付给你房租吧，多少是个意思。”
童谣说：“得，你那点工资，付了房租就没钱吃饭了，到时候我不还得给你付饭钱，多余的手续，麻烦。以后吧，等以后万一你真的想转了，给我打工，再在你工资里面扣。”
李阳兴奋地说：“真的？你答应了？”
童谣说：“就说说哈，你也别太当真。其实，我觉得你那工作挺好的。”
晚上，童谣请李阳吃火锅，叫了几个圈子里面的朋友作陪。李阳没有发现身份比较特殊的男性，放心了。倒是能够感觉到在场的人都非常尊重童谣，童谣姐长童谣姐短的。几个朋友，不分男女，一听说是童谣差不多二十年前的老朋友，都轮流向他敬酒，李阳就是再大的量也顶不住啊，到后来简直是人事不省了。第二天直到中午醒来，昨晚后来的所有事情，怎么回来的，一概不知道。
桌子上有童谣给他留的字条，让他好好休息。她白天要去谈生意，等晚上回来，要带他去见个人。
李阳想了想，决定不去上班了。洗了把脸，到楼下吃了碗米线，在书摊上买了几本杂志，回到房间里看了起来。眼睛看累了，戳开电视，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又打开电视柜，翻看那一摞碟子。这一看不要紧，居然找出好几张黄碟子，脸和头一下子胀红了，很想看看，以前很少看到，非常好奇。但是，想了想，还是压抑着这个小小的欲望，把碟子放了回去。
李阳想起单位的同事阿才。
<A>阿</A>才坐在李阳的前面。他们的办公室的格局颇有教室的意味<A>，</A>兵们<A>清一色</A><A>的</A><A>朝着</A><A>一</A><A>个</A><A>方向</A><A>，</A><A>头儿</A><A>一人</A><A>与</A><A>他们面对</A><A>，</A><A>象是坐在讲台上守望自</A><st1

ersonName ProductID="习课的" w:st="on">习课的</st1

ersonName>老师，只不过地面是平的而已<A>。</A>
阿才扭头问<A>李阳：</A><A>“</A><A>如果</A><A>你的</A><A>老婆</A><A>在床上</A><A>都</A><A>穿着</A><A>职业</A><A>装</A><A>，</A>讲出的话全是印刷体<A>，</A>你会咋办<A>？</A><A>”</A>
<A>问</A>题很突兀，李阳不得不想一想，难怪他近来神情晦暗<A>，</A>印堂发灰<A>，</A>整个人脱形瘦了一圈<A>，</A><A>李阳还</A><A>以为</A><A>他</A><A>要不是</A><A>房事</A><A>过度</A><A>就是</A><A>上吐下泻</A><A>呢</A><A>。</A><A>看来</A><A>是</A><A>遭受</A><A>了</A><A>老婆</A><A>的</A><A>性</A><A>虐待</A><A>。</A><A>“</A>你可不可以说的具体点<A>？</A><A>”</A><A>李阳问</A>。阿才这家伙说话的风格从来如此<A>，</A><A>没有</A><A>具体</A><A>细节</A><A>，</A>全是感觉，<A>属于</A><A>朦胧诗</A><A>一类</A><A>的</A><A>。</A><A>“</A><A>是</A><A>你</A><A>老婆</A><A>不</A><A>配合</A><A>？</A><A>还是</A><A>内裤</A><A>上</A><A>了</A><A>锁</A><A>？</A><A>”</A><A>李阳问道</A><A>。</A>
<A>“</A>倒不是。”他说，“就是这种感觉。”
<A>阿</A>才的老婆李阳见过，应该算是有几分姿色而且也有风情的女人，起码比李阳老婆强，所以<A>，</A><A>他</A><A>这么</A><A>说</A><A>李阳真的</A><A>有些</A><A>意外</A><A>。</A>
<A>阿</A>才接着说：“黄碟子如今谁家没有<A>？</A><A>”</A><A>李阳看着</A><A>他</A><A>不知道</A><A>该</A><A>点头</A><A>还是</A><A>摇头</A><A>，</A><A>因为</A><A>这是</A><A>一个</A><A>两难</A><A>的</A><A>问题</A><A>，</A><A>弄不好</A><A>就</A><A>是一个</A><A>圈套</A><A>。</A>
阿才接着说<A>：</A><A>“</A>日你妈我在桥头贼呵呵地买了几张回去<A>，</A>企图当作增进夫妻感情的教材使用<A>，</A>你猜她是啥表情<A>、</A>咋说的<A>？</A><A>”</A>
<A>李阳说</A>：“你别老用这种启发式的提问好不好。你就直截了当地说！”
阿才诚恳地将头一种啄<A>，</A>就模仿起他老婆的表情来了<A>：</A>瘪着嘴一脸的厌恶、不屑<A>。</A><A>李阳相信</A><A>阿</A><A>才</A><A>的</A><A>模仿</A><A>惟妙惟肖</A><A>，</A>仿佛他老婆就站在面前<A>。</A><A>阿</A><A>才</A><A>恢复原状</A><A>说</A><A>：</A><A>“</A><A>就</A><A>这种</A><A>表情</A><A>，</A>倒好象老子下流得稀烂<A>，</A><A>用</A><A>瓢羹儿都舀</A><A>不起</A><A>来</A><A>。</A>我只得一个人偷着看<A>，</A>还要等她和孩子睡了以后<A>。</A><A>既然</A><A>是</A><A>教材</A><A>，</A>就要学以致用讪<A>！</A>她根本不跟你的套路来<A>，</A><A>还是</A><A>老一套</A><A>，</A><A>叫</A><A>我</A><A>在</A><A>上面</A><A>做</A><A>俯</A><A>卧</A><A>撑</A><A>。</A>他妈的我都做了十几年俯卧撑了<A>，</A><A>烦</A><A>！</A><A>不信</A><A>你</A><A>看看</A><A>我</A><A>的</A><A>胸肌</A><A>和</A><A>三角肌</A><A>！</A><A>”</A><A>说着</A><A>他</A><A>就要</A><A>解</A><A>衣服</A><A>的</A><A>扣子</A><A>，</A><A>被</A><A>李阳制止</A><A>住</A><A>了</A><A>。</A><A>因为</A><A>办公室</A><A>的</A><A>其他</A><A>同事</A><A>陆续</A><A>都</A><A>到了</A><A>。</A>科长也端坐在讲台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了<A>。</A>他这才将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A>，</A><A>意犹未尽</A><A>地</A><A>端起</A><A>茶杯</A><A>喝</A><A>了</A><A>口</A><A>茶</A><A>。</A>伏在案头上装模作样地工作起来<A>。</A><A>不一会儿</A><A>，</A><A>他</A><A>又</A><A>摸出手机，</A>嘀，嘀，嘀地一阵猛按<A>，</A><A>接着，</A><A>李阳收到</A><A>一</A><A>条</A><A>短消息</A><A>：</A><A>“</A><A>假如</A><A>我</A><A>去</A><A>嫖娼</A><A>，</A>你觉得可恶还是值得同情<A>？</A><A>”</A>
<A>李阳抬起头来</A>，见他郑重其事地扭头等着自己答复<A>。</A><A>李阳阴险</A><A>地</A><A>笑着</A><A>小声</A><A>说</A><A>：</A><A>“</A><A>这种事</A><A>属于</A><A>能做</A><A>不能</A><A>说的</A><A>，</A>更不适合郑重其事地探讨<A>。</A><A>”</A>
阿才失望地将脑袋扭回去<A>。</A>
后来，阿才真的去嫖娼了，上了瘾，乐此不疲。
<o:p> </o:p>
想到阿才，李阳觉得应该给单位请假，就算是要辞职，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就有恃无恐，好象早了点。
把电话打过去，正好是阿才接的，他小声而兴奋地问：“你娃跑哪里去了，科长找你半天？”
李阳说：“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没有事吧？”
阿才说：“晓得他妈的X哟，他，你还不晓得嗦，哪个不在他就找哪个有事。哦对了，晓洋约我们两个晚上吃饭，他最近又‘绞’了一个，性感惨了……”
李阳答道：“我，恐怕来不了，昨天晚上喝多……”
阿才说：“你，我又不是不晓得，昨天晚上喝多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未必休息一天还恢复不过来嗦？”
李阳只好说：“我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很重要的。”
阿才说：“对了，你就直说有事不就行了，扯昨天晚上个锤子啊。”说完把电话挂了。
李阳自顾自地笑了。他自言自语：李阳啊李阳，你娃也有今天。
夏小洋，阿才和李阳三个，是铁杆朋友，将近二十年了，关系一直很好，用夏小洋的话说，就是女朋友像走马灯样换过几拨了，我们还是“铁三角”。
夏小洋在一年前把婚离了。这么多年来，他倒是一直没有消停过。秘书出身，文章写得漂亮，歌又唱得好，屁股后面经常跟着小女娃娃，并且日新月异。后来到基层单位去当了个小领导，更加地肆无忌惮，公然把一个有求于他的女人带到家里面去搞。那是一个周末，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夏小洋不敢开灯，完事之后，那女人把胸罩穿错了，把自己的留下把夏小洋老婆的穿走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可以想象，他老婆回来发现情况之后是什么样一个局面。夏小洋是打死不承认，谎称自己并没有回家睡觉，而是把门钥匙借给的阿才，至于阿才搞什么，跟谁搞，他一概不知道。随后与阿才统一了口径，他老婆找阿才核实的时候，阿才奋不顾身地将黑锅背了起来。他假巴意思地恳求嫂子千万不要告诉自己的老婆，并以泪洗面地保证，今后再也不犯了。其实从内心讲，他一点也不怕自己的老婆知道，他早就厌倦了十几年一成不变的“俯卧撑”，而且那个时候，他早已经罪恶累累了，再加上这一笔简直无所谓，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羊儿是放，一群羊儿也是放。重要的是，他将所有的帐全部记到了“在床上穿职业装、说话都是印刷体”的老婆的名下。
跟阿才和夏小洋比起来，李阳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枉，不赌不嫖的，老婆怎么就跟自己过不下去，非得要离婚呢？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很困惑。谁说四十而不惑？惑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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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与我联系：13882323393

周强 · 发表于 2006-1-10 05:22:34

新鲜出炉。请砸！

曾蒙 · 发表于 2006-1-10 11:37:11

新作品!读了再说.好!

紫陌红尘 · 发表于 2006-1-10 20: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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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篇小说,行文风格有变,语言脱去了以往的知识分子味,而更切合人物的身份,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幽默但又不流于油滑,朴实但又不失机智.这部小说,阿才应该是一个个性鲜明的关键人物,在后面的部分应该有很好的表现.期待着后续的精彩.

小你 · 发表于 2006-1-11 09:58:04

周版的,下了读.

周强 · 发表于 2006-1-12 00:07:41

谢谢以上两位美女一直以来的关注！你们的眼球是我前进的动力和方向！

小你 · 发表于 2006-1-12 10:02:40

给周斑竹拜年啦！祝贺新年里，你主持的版面人气越来越火！

周强 · 发表于 2006-1-12 21:22:05

谢谢。希望您能够更多地关注小说区，安家更好！

曾蒙 · 发表于 2006-1-26 09:28:18

此文已调到网站,请勿加精,以便非会员阅读.

航海 · 发表于 2006-2-11 22:5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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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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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火热．[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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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离婚再婚》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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